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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逍遙後》第一百一十五章小看了女子
紫夜看著血琳琅,眼中閃過一絲複雜,自己是不是該給師傅去封信,告知琳琅的所作所為,畢竟師傅只有琳琅這一個女兒。想到這兒,紫夜拿出一瓶安神丸放到桌上道:「師妹沒什麼大礙,只是最近沒有睡好,這是安神丸,服用一粒就會安然睡到天明。」紫夜說完起身就要離開。

雪琳琅突然睜開眼睛說道:「師兄,你已經知道我和霍一寧的賭約了吧?」

紫夜轉過身看著她道:「全城的百姓都知道了。」

雪琳琅眼神一閃道:「所以我已經沒有退路了。」

紫夜嘆了口氣道:「明知道赫的心不在你的身上,你這是何苦呢?」

雪琳琅聞言失去了冷靜厲聲道:「都是霍一寧,如果沒有她,赫哥哥娶得一定是我。」

紫夜一愣搖了搖頭,琳琅怎麼就不明白呢,有沒有一寧,赫都不會娶她的!看來她真是無可救藥了,愛上了一個不愛她的人,這份感情註定是個悲劇。

雪琳琅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後,趕緊平服一下亂了的心緒,抬起美目看著紫夜楚楚可憐的說道:「師兄,你會幫我的對不對?」

紫夜眼中的神色晦暗不明,對雪琳琅的這一舉止太熟悉了,每次師妹有事求師傅的時候都是這樣的表情。半響嘆口氣道:「不是師兄不幫你,而是師兄也是她的手下敗將。」

雪琳琅心頭一震,眼中精光一閃連聲道:「師兄是說霍一寧的才華在我之上?」

紫夜垂眸低聲道:「我從沒見過她展示過任何才藝,但目前為止,只要她想做的事就沒有失敗過。換言之,既然她應了你的挑戰,就說明她有必勝的把握。」

雪琳琅一滯,難道霍一寧是個深藏不露的手,又一想,她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樣樣出色,只要我贏她大半就好,琴棋詩畫自己樣樣精通,武功在同齡人中也是佼佼者,不信自己這麼些年的努力,還不及一個傻名滿京城的人。

紫夜看著雪琳琅的表情就知道,他的話又白說了,但不得不補充一句道:「作為師兄,再勸你一句,現在放棄還不晚。」

雪琳琅臉色異常的冰冷道:「師兄就那麼確信我會輸?」

紫夜吐出一口氣道:「我是看在師傅的面上才對師妹說這些的,師妹好自為之吧!」轉身出了沁芳居。

雪琳琅看著紫夜離開的身影,銀牙緊咬。拿起紫夜留下的藥瓶,倒出一粒安神丸放入口中。最近她整夜都不能安眠,師兄的葯可不是誰都能得到的,爹爹也是讚不絕口的。這兩晚她要休息好,養足精神好在才子大會上一展風采。

紫夜回到院子裏不久,一隻信鴿就從他的院子裏飛出。他摸摸鼻子,心裏暗道:赫要是知道他給師傅通了信兒,會不會劈了他?還是趕緊走吧,躲躲那個煞神。可是想到回來還是要承受他的怒火的,嘆了口氣,他這麼做到底是對還是錯呢?隨後坐上一隻黑雕看了眼北冥赫的寢宮一眼,飛上了夜空。

滿口香後院的客房裏,夢無雙倚在窗邊的軟榻上。

暗衛在旁邊彙報著:「少主,逍遙王府的正殿防衛森嚴,我們接近不了。但從王府出門採購的下人口中得知,火兒不是一個人,而是逍遙王妃的愛寵,是隻血狐。」

夢無雙凌厲的眼神一滯,嘴角不自在的抽了抽,火兒是隻狐狸?隨即又勾起一抹笑意。

都傳隱霧山的血狐被一個白衣少年得到,原來是逍遙王。姬家是醫藥世家,說逍遙王十年前中了劇毒斷魂,其中的一味藥引就是血狐。看來這逍遙王還真是兩全其美,既解了毒,又討好了美人。

想到下午在酒樓內看到的一寧,夢無雙眼中閃現出一絲深意。還從來沒有一個女子能入得了他的眼,可一寧一在的打破他以往對女人的認知。原本在京城見到一寧時,雖然那傾國傾城的容貌很讓人留連,但是他夢無雙什麼樣的美人沒見過,所以對一寧也沒有太在意。但是自從那日被一寧所救之後,他就總是不自覺的關注著她的所有消息。

恍惚間,夢無雙想起今天一寧灑脫的舉止,聰明的頭腦,就算知道了自己真正的身份後,也沒見她有絲毫的驚異,就這份淡定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更何況是一個女子。以往他遇到的女子一見到他,都會露出癡迷的目光,而她從始至終眼中都是一片清明。想到那一雙如清潭般的眸子,讓你望一眼,好像靈魂都會被俘虜了一般。夢無雙的心通通的狂跳了兩下。

夢無雙被自己突然冒出來的陌生的感覺下了一跳,才發覺他居然想一個女人想的入神了,而且是最近總是這樣。心裏突然嫉妒起這個和自己齊名的逍遙王北冥赫的好運,居然遇到如此特別的女子。

夢無雙對暗衛道:「繼續跟著逍遙王妃,她每天的一舉一動都要及時的向我彙報。」

暗衛應聲「是」後就隱去了身影。

夢無雙倚在軟榻上沒有動,外面已經漆黑了,眼睛看向窗外隱隱約約閃現的被風吹動的樹枝晃動的影子。臉龐一側的墨發隨風舞動,眼中的神色晦暗不明。

一寧一夜好眠的睡到了天明,睜開眼就看見北冥赫睜著一雙好看的鳳眼在看著她,眼中的柔情清晰可見。一寧瞭然北冥赫這一夜又是沒有睡好,猶豫道:「要不我們先分房睡吧?」

北冥赫聞言,堅定的拒絕道:「不行。」

一寧窩進他的懷裏道:「那你總休息不好,會傷身體的。」

北冥赫嘴角微彎道:「沒事,能睡一會兒的,沒有你在身旁我更睡不著。」

一寧隻好作罷,想起北冥赫這個時辰還在床上,邊起身邊問道:「你今天沒事嗎?」

北冥赫見一寧起來了,也坐起身子,幫一寧穿上薄襖道:「有事,但不急,多陪你一會兒。」

一寧穿好衣服,穿上小短靴,下了床,柔聲道:「今天還要出去?」

北冥赫溫柔的嗓音輕輕的說道:「嗯,發生了些事,昨天沒解決完,今天還要去。」

一寧低聲道:「要我陪你嗎?」

北冥赫微微一笑,在一寧的臉頰上吻了一下道:「好啊,這樣我就不用處理事情時還想著你了。」

一寧輕顰淺笑的看了眼北冥赫,想著這個人人敬仰的冷峻王爺,每天對著她卻只有溫柔淺眷、脈脈柔情,她三生有幸才會遇見他吧!心頭的暖意更濃了幾分。

二人梳洗了一下,用完早膳,就向王府外面走去。王府的大門口,北冥赫標誌性的馬車已經停在那兒了。一寧瞥了眼不遠處的魔煞,抱著火兒和北冥赫上了馬車,蕭隱駕起馬車,向城內的西面駛去。魔煞不做聲的跟在後面。

車上一寧輕撫著火兒柔軟的皮毛,今天一寧一起身,火兒就黏在一寧的懷裏不下來,就連北冥赫的恐嚇也不管用。一寧隻好帶上它了。

北冥赫冷眼盯著一寧懷裏礙眼的小東西,要不是看在它的血救了自己,小狐狸又很喜歡他它的份上,它根本就別想賴在一寧的懷裏。

半個時辰後,馬車停了下來。蕭隱撩起車簾,北冥赫先一步下了車,一寧抱著火兒跟在後面也下了車。

眼前是一個很普通的院子,紅牆綠瓦,周圈是茂密的柳樹,緊緊的環繞著小院。雖然已是深秋,大部分的樹葉已經黃了,但有些樹葉還泛著綠,黃綠相間的別有風情。

蕭隱上前輕叩了兩下門。

「誰啊?」裏面一個老人的聲音傳來,緊接著門緩緩的打開了。一個七十多歲,花白鬍子的老人出現在眼前。老人看清來人,眼露欣喜道:「小主子來了,這位一定是夫人吧?」

北冥赫笑著點點頭,語氣輕快的道:「寒伯,這是寧兒。」

一寧看向老者,難得有北冥赫如此放下心懷,真誠相待的人,也跟著甜甜的叫了聲「寒伯」。

寒伯滿臉的皺褶剎那間堆在了一起,連聲道:「好,好,夫人好相貌,小主子好福氣,這回小主子終於不孤單了。」又趕緊讓出門口道:「小主子、夫人快請進。」

北冥赫牽著一寧的手往院子裏走去。邊走邊給一寧說道:「寒伯是父皇原來王府的管家,父皇繼位後寒伯就一直守在原來的王府,十年前我來北郡時,寒伯不放心就跟來了。因我身上的毒需要大量的藥草,十年來寒伯就在這個院子裏種植各種稀有的藥草。」

一寧聽北冥赫的解說,又看著這一路上院子裏什麼花草都沒有,都是葯田。隨即明白了北冥赫對寒伯的感情。也知道北冥赫這些年來忍受了什麼樣的痛苦。

北冥赫轉身對寒伯道:「寒伯,再不必擔心了,赫兒身上的殘餘的寒毒已經全部清除了。」

寒伯聞言,老眼中閃著淚光激動的道:「真的,雪老都沒辦法?是誰給小主子解的毒?」

北冥赫看看一寧笑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寒伯眼角的淚珠終於忍不住的掉了下來,不可自信的道:「夫人小小年紀居然有如此好的醫術,小主子真是苦盡甘來了,多謝夫人讓小主子擺脫病痛的折磨。」說完朝著一寧鞠了一躬。

一寧連忙側過身,扶起寒伯。

寒伯直起身子後,又朝著天上拜了拜道:「先帝和虞貴妃你們終於可以放心了。」

一寧看得出這個老人是真的關心北冥赫。拿出娟帕遞給他道:「赫是我的夫君,守護他是我應該做的。」

寒伯看著一寧遞來的娟帕,連忙掏出自己的汗巾道:「謝夫人,糟老頭一個,別弄髒了夫人的娟帕,用自己的就好。」

一寧也沒有強求,收起娟帕道:「以後寒伯就是我和赫的親人。」

寒伯感慨道:「夫人年紀輕輕,不但有如此高超的醫術,還有一顆如此善解人意的心,難怪一向冷清的小主子會動心了。」

北冥赫攬著一寧的腰笑著對寒伯道:「寒伯,赫兒的眼光怎麼會錯呢!」

一寧用胳膊肘慫了一下北冥赫嗔道:「你就臭美吧!」

寒伯看著二人的互動哈哈一笑,眼裏都是欣慰。

說笑間幾人進了書房,寒伯沏好茶後出去侍弄他的那些藥草去了。

北冥赫拉起一寧向後面的臥房走去,蕭隱跟在身後。一寧打量了一番,才發現這個書房和臥房是一體的。

北冥赫道:「以前每到月中,總要在這修養幾日,那兩日身體很虛弱,為了避免來回走動,就把臥房和書房打通了。」

話落北冥赫已經來到了書桌前,轉動著書桌上的一方硯台,身後書架就緩緩打開,一條暗道就出現在眼前。北冥赫拉著一寧進了暗道,暗道的門又緩緩的關上了。

蕭隱沒有跟進來,一寧知道隱是留下警衛了。

北冥赫從懷裏掏出一個夜明珠,暗道裡立即亮了起來。

他們邊走北冥赫邊說道:「這個暗道通向另一個庭院,是多年來我處理事情的地方。」

一寧不得不佩服北冥赫的狡詐。這樣就算有人跟蹤,也會以為他是來養病的,絕對想不到北冥赫早已經不在這裏了,而是到了別的院子去了。

走了有兩盞茶的功夫前面出現一道門,北冥赫在門的上面一按,門就打開了。出了暗道一寧才發現他們已經進了另一個書房。

書房裏已經等著八個人,葉盛也在其中,都很年輕,除了葉盛其餘的七人看著跟著北冥赫出來的一寧都愣住了。

北冥赫看著眾人的神態瞭然道:「寧兒,他們都是這些年跟我出生入死的屬下。」

一寧笑著對他們點點頭,回來的那天晚上在書房裏有幾人一寧已經見過了,當時很困也就沒有打招呼。

葉盛上前施禮道:「見過王爺、王妃。」

北冥赫一擺手,見過一寧的幾人立即先驚醒了。那日就見識到王爺對王妃的寵溺,今天他們要商量重要的事,王爺居然把王妃也帶來了,說明什麼?趕緊施禮道:「屬下見過王爺、王妃。」

一寧淡淡的一揮手道:「不必多禮。」

北冥赫攬著一寧坐到椅子上,眼神凌厲,渾身散發著逼人的寒氣,不說話也能讓人感到壓抑的氣息。一寧知道這才是眾人眼中的逍遙王吧!

北冥赫冷聲道:「趙遠,事情辦得怎樣了?」

一個身穿黑袍的二十多歲的男子看了眼一寧道:「都按昨日王爺的吩咐辦好了,每人的罪證都已經收集齊,就等王爺下令,我們就開始動手。」

北冥赫道:「好,不急,等本王返京後,你們就開始行動,務必把所有的暗樁、探子都一舉清除乾淨。」

趙海等人齊聲道:「王爺放心。」

北冥赫又道:「本王回京後,所有的一切事宜都由葉盛指揮,你們要全力配合。」

眾人又齊聲應道:「是。」

葉盛看著北冥赫問道:「王爺,那個監察禦史李靖怎麼辦?」

北冥赫目光冰冷的道:「他還是一如既往?」

葉盛旁邊一個英氣風發的少年道:「王爺,卑職一直監視著他,可李靖除了正常的辦公,從未和任何人接觸過,表面上看去很安分,可以說毫無破綻。屬下還從第一次遇到把自己掩藏的如此好的人。」

葉盛一旁的一個年輕男子道:「是的王爺,就因為太正常了,所以卑職總覺得那裏不對頭,又想不明白。」

葉盛道:「王爺,的確如此,我也多次的接觸了他,可是看上去真的一點紕漏也沒有,屬下也懷疑這個李靖有點太正常了,要不是我們一開始就知道他是那邊的人,我都懷疑我們弄錯了。」

北冥赫低頭沉思著。

葉盛的能力一寧來了北郡後是親眼目睹了的,能在葉盛的故意試探下還毫不露破綻的人,要不就是玩弄心計的高手,對人心掌握的十分精準,要不就是這人的確是什麼也沒有做。

一寧想著對這個李靖也有點好奇了,疑惑的問道:「李靖是誰?」

所有人都小心的看看北冥赫,又都不約而同的看向葉盛。

葉盛看到眾人的眼神,深怕惹怒了這位小姑奶奶,立即解釋道:「這個李靖是三年前皇上派來的監察禦史,一呆就是三年,一開始我們就知道他是皇上派來監視王爺的人,可三年來他一點行動也沒有,也從不干涉王爺的任何事,很盡職盡責。我們有他在京城的詳細的資料,要說他不是北冥宇的人,誰也不會信,可為什麼三年了,他一直無所動呢?」

一寧眼中精光一閃道:「三年來王府裡有沒有什麼消息泄露出去?」

葉盛眼珠快速的轉了一圈道:「每次王爺離開王府,都是由我易容成王爺守在王府裡,雖然我們也都做的很隱秘了,但是那邊總是會接到消息,然後安排刺殺。我也懷疑王府內有內奸,可是我們暗中查過了所有的王府內的人,也沒有查出這個人來。」

一寧看向北冥赫,北冥赫點點頭道:「的確如此,我還真想不到會有讓我們都查不出的人,寧兒有何想法?」

眾人也都看向一寧,一旁的魏成智也附和著的問道:「王妃有何高見?」

一寧笑道:「你先說說李靖上任都帶了什麼人?」

魏成智一想道:「三年前,李靖上任時就帶來一個寵妾,兩個隨侍,那個人小妾長得倒是美貌,整天打扮的跟個花蝴蝶似的,梅城的胭脂水粉鋪、衣料行、首飾店鋪都經常被她光顧。」

一寧笑看著他們沒有再說話,葉盛恍然大悟道:「王妃的意思是,問題就出在他的這個寵妾身上?」

魏成智問道:「可是我們也監察著她,沒發現她有什麼特別之處啊?」

一寧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道:「把你們監視她的記錄拿來給我看看。」

魏成智連忙拿出一個冊子遞給一寧,一寧接過來一頁一頁的翻看過去,然後對著他們招招手道:「都過來看一下。」

幾人看了眼北冥赫,見北冥赫沒有言語就都好奇的來到一寧跟前,想看看能卡出什麼來。

一寧指著一家店鋪道:「發現什麼了嗎?」

幾人看著哪家店鋪,沒看出什麼來啊?

葉盛聞言,俊眉一挑,伸手一頁頁的翻看過去,恍然道:「她每次出來雖然都會逛好幾家鋪子,但是這家鋪子每次她都是這個時辰去。」

一寧讚賞的看著葉盛,的確不錯。

幾人聽了葉盛的話,也都發現了,的確如此。這說明什麼?大家都頓時開悟了,瞬間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不是李靖不動,而是一直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大大方方的行動著。

北冥赫眼光晶亮,這小狐狸還真是隻狡猾的小狐狸呢!

魏成智佩服的對一寧道:「王妃真是個聰慧的女子啊!」

一寧笑道:「只是你們平時小看了女子,要知道一個女子要想做成什麼事,往往比男子更有耐心和魄力。」

葉盛對魏成智道:「成智,你還一如既往的監視李靖,別讓他察覺出什麼。」

又轉身對一旁的兩個身穿青衣的男子道:「少聰,你從今天開始監視李靖的那個寵妾,曹鬱你把這家店鋪暗暗的查一遍,記住你們不要打草驚蛇。」

穆少聰和曹鬱點點頭道:「葉兄,放心。」

北冥赫幽幽的說道:「你們不妨也學學李靖,換一下方式和人去調查。」

眾人明白了北冥赫的意思,的確那些地方,他們這些大男人還真不方便常去。

一寧對北冥赫道:「赫,我第一次到北郡,身體又已經康復了,是不是也該宴請各位官員士紳及家眷慶賀一下,順便認識一下呢?」

眾人都驚呆在一寧的稱呼裡,王妃居然叫王爺的名諱,而且王爺還允許,想起那日葉盛說的「遠比你們看到的還嚴重」那句話,現在他們都相信了,這王爺有多寵愛王妃啊。但聽到一寧的提議時,都眼睛一亮,這可不失為一個好辦法,憑王妃的聰明,不難發現那個小妾的狐狸尾巴。

北冥赫清冷的俊顏看向一寧時立即融化了,笑道:「當然應該,寧兒想什麼時候設宴呢?」

一寧道:「擇日不如撞日,明日才子大會後,晚上在王府設宴吧,宴請的人員就由葉盛擬定,宴會的籌備就交給溫管家張羅吧。」

葉盛兩眼放光道:「王妃放心,在下一定辦好。」

北冥赫起身道:「問題都解決了,你們就趕緊去辦吧!」話落攬著一寧向暗道走去。

眾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王爺這就走了?

葉盛輕咳了一聲道:「都愣著幹什麼?趕緊辦事去,別讓王妃小瞧咱們。」

眾人都清醒了,魏成智問道:「葉兄,你了解王妃多少?」

葉盛吐出一口氣,站起身向另一邊走去道:「王妃的本事大著呢,你們慢慢發掘吧。」話落消失在另一個暗道裡。

眾人也都不敢耽誤,紛紛散去,可沒有一個人是從大門出去的。要是一寧看到的話又要感嘆了,這地下被他們掏的跟地鼠的洞差不多了吧!

北冥赫和一寧出了暗道,清逸他們出來了道:「王爺、王妃,剛剛收到京城的來信,三皇子張晚熏婚期定下來了,三皇子再去下聘的路上被刺客刺傷,現在命在旦夕,都懷疑是太子的人或是五皇子所為。」

北冥赫眼神一閃道:「好一招挑撥離間,這把火加的還真是時候啊!」

一寧眼中一抹寒芒閃過道:「看來是某人出手了,他們之間的火算是徹底的點著了。這一招還不錯,一箭三雕。」

北冥赫戲謔道:「不愧是」某人「嫡親的兒子啊,一樣的心狠手辣。」

一寧有些擔心的道:「可是北冥子墨恐怕要受到牽連了。」

北冥赫篤定的道:「不會,他還需要子墨這樣無欲無求的人為他守在邊境,所以事情最後的指向一定是太子。」

一寧有些心寒的道:「夠狠!北冥子啟太子之位已經被廢了,他還不放心,非要置他於死地不可。」

北冥赫道:「看來,北冥宇的壽宴就是他兒子們葬禮的前奏了。如果不出所料,北冥子賢會在那個時候正式回歸。」

一寧抿唇一笑道:「事情哪有那麼容易的,想回歸也要看我們同不同意。皇后可不是甘於認命的人,自己的兒子危在旦夕,她一定會出手的。」

北冥赫看了眼一寧道:「你做了什麼?」

一寧笑彎了眼的對北冥赫道:「在天運寺那個陷害侯府的張太醫不是皇后的人嗎!我們離開前,我只是偶然間讓他得到了一瓶無色無味的慢性毒藥,只要讓人連吃十天,就會毒發,不知道這瓶毒藥現在用到了誰的身上。」

北冥赫一愣,一把拽過一寧,抱在懷裏,沒有言語。

一寧安靜的趴在北冥赫的胸前,手環著他的腰輕聲的道:「你不是要讓他嘗遍當年你父皇、母妃所受的嗎?我幫你。」

北冥赫聲音有些哽咽的道:「所以你早就想到了今天?」

一寧低聲道:「只是想著也許萬一用得上,其實我還準備了另一手的,只是看來用不上了。」

北冥赫沒有再問,只是把一寧抱得更緊了。

清逸在一旁低垂著頭,盡量忽視自己的存在感。

北冥赫對清逸道:「安排個人去給三皇子看看傷勢,務必讓三皇子早日康復。」

清逸立即得到解放了一般應了聲「是。」飛快的出去了。

這時,寒伯敲門道:「小主子、夫人,午時了,用膳吧?」

北冥赫應了聲,放開了一寧。寒伯領著兩個小廝端著飯菜進走了進來。

蕭隱隨後進來遞給北冥赫一張紙條,北冥赫看後眼神深邃了幾分,手一用力,紙條化成了灰飛散。

蕭隱眼神閃了閃,那是雪老特有的信紙,看來事情複雜了。

一寧也注意北冥赫陰沉的臉,想了想低下頭,假裝沒有看到,盯著桌上的飯菜。桌上的菜都是葯膳,看來寒伯對赫的身體很是細心。

北冥赫笑著道:「寒伯,今天我們可有口福了,一看就是寒伯親自下的廚。」

寒伯滿足的笑道:「都是平時小主子願意吃的,這幾樣是我從蕭隱那小子那打聽到夫人願意吃的菜,也不知合不合夫人的胃口?」

一寧盯著桌上的菜笑道:「聞著都很香了,寒伯真是個葯膳高手啊!」

寒伯眼神一暗道:「還不是這些年讓小主子練出來的。」

一寧身子一滯,隨即笑道:「寒伯,不吃苦中苦,難得甜中甜。」

寒伯釋懷道:「對,不吃苦中苦,難得甜中甜,還是夫人的心境高呢!先前小主子把苦都吃了,以後小主子和夫人會一帆風順,幸福到老的。」

北冥赫斂起心事笑看一寧,這隻小狐狸也會安慰人那!

午飯後,三人坐在院子裏喝著寒伯泡的養生茶,聊著天。

一寧摸摸懷裏的火兒,笑道:「你今天倒是老實聽話的很。」

火兒抬起毛茸茸的腦袋輕輕的蹭著一寧的胸,旁邊的北冥赫霎時臉就黑了下來,冷氣呼呼的往出冒,不悅的道:「蕭隱,接著。」衣袖一揮,火兒就飛了出去。

門外的蕭隱飛身接住,一看是血狐,俊臉抽了又抽小聲道:「你怎麼又惹主子吃醋了。」血狐委屈的叫著,自己今天明明很乖了的,顯示自己的無辜。

蕭隱給血狐順著炸起來的毛道:「你就安分點吧,主子已經手下留情了,否則你現在的這身毛一定已經變成圍脖圍在王妃的脖子上了,而這身肉已經烤熟了裝在盤子裏,擺在王妃的面前了。」

火兒聞言渾身一抖,想想北冥赫那身煞氣,好狐不吃眼前虧,蔫了下來。

一寧看著空空的懷裏,無語的放下手臂看著北冥赫道:「它是隻狐狸。」

北冥赫看了看一寧的胸部,悶悶的道:「是隻色狐狸。」

一寧臉上劃過幾條黑線。

外面的蕭隱聞言一臉黑線的抱著火兒,心道:王爺,你這醋從京城吃到北郡,現在好了連血狐的醋都吃上了,這輩子是不愁沒醋吃了。

北冥赫拉著一寧的手起身,出了門看著蕭隱懷裏的火兒道:「回王府吃烤狐狸肉。」

火兒一聽小身子嚇得顫了顫,求救的看向一寧。一寧安慰道:「沒事,赫就是嚇唬嚇唬你……」話還沒說完就被北冥赫拉著快速的向外面走去。

蕭隱彎起食指敲敲火兒的頭道:「可憐的小傢夥。」

火兒不但沒計較蕭隱敲它的腦袋,還配合的叫了兩聲,示意蕭隱說的太正確了。

蕭隱看著懷裏這個靈透的小傢夥,搖搖頭趕緊抱著火兒跟上去了。

回到王府,火兒為了保住自己這條小命,很聰明的窩在依月的懷裏,沒有纏著一寧。北冥赫見火兒很識趣也就不理它了。

一寧搖搖頭,進了溫泉池去泡澡了。北冥赫隨後跟了進去,見一寧閉著眼睛,懶懶的趴在白玉池子的邊上,長長的秀髮自然的漂浮在水上,如脂如玉的肌膚泛著瑩瑩的光澤,身材也越發的凹凸有致了。北冥赫眼神一暗,脫下衣服進了池子,來到一寧的身邊。

一寧感覺到北冥赫火熱的眼神,覺得自己現在的臉皮是越來越厚了,在北冥赫這麼熱烈的眼神下居然都能不臉紅了。一寧沒有睜開眼,不用看她也知道北冥赫現在有多誘人。

北冥赫卻不想放過她,他伸手把一寧翻了個身,讓一寧的頭枕在他的手臂上,含住一寧誘人的紅唇用力的吻著,有些急迫粗魯,不似往日的溫柔,另一隻手撫摸著一寧光滑的肌膚。

一寧的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看到眼前放大的俊顏問道:「赫,你怎麼了?」北冥赫從收到蕭隱送來的消息後對火兒的舉止,到現在北冥赫的躁動不安,要是一寧還感覺不到有事就真傻了。

北冥赫身子一滯,停止了動作,趴在一寧的身上,把頭埋在一寧的肩頭,小狐狸還真敏感。

一寧伸手攬住北冥赫的腰,輕輕的安撫著。半響北冥赫道:「雪老要來了。」

一寧的手一頓,心裏突然很不舒服道:「是為了雪琳琅和你的事?」

北冥赫點點頭。

一寧又問道:「雪老什麼時候到?」

北冥赫道:「明晚就會到。」

一寧疑惑的問道:「雪山不是距離梅城有千裡遠嗎?」武功高強的人最快也要三天,更何況雪老失去了內力,等同於沒有武功,怎麼可能這麼快?

北冥赫知道一寧的疑惑道:「雪老有一隻雪雕,可日飛行千裡。」

雪雕?一寧的腦海裡閃現出北冥赫的那隻白雕。他們還真是奢侈。

北冥赫以為一寧擔心了,便道:「小狐狸,你不用擔心,我會解決的。」

一寧回過神來好笑道:「誰說我擔心了,要是你連朵桃花都解決不了,我還真的高看你了。」

北冥赫長舒了口氣道:「都有人要搶你的男人了,你還這麼沒心沒肺,害我擔心了大半天。」

一寧推開北冥赫做起身來嘴角彎彎道:「就為這事,拿火兒出氣?」

北冥赫俊臉一囧道:「我是擔心你會因此生我的氣,然後就不理我了。」

一寧看著難得露出這樣一面的北冥赫,心裏原本的那點不舒服也煙消雲散了。

北冥赫柔聲道:「小狐狸,事情我會解決,你要答應我,不管雪老用什麼樣的方法,你都不要把我推給別人,好不好?」

一寧眼中的鋒芒一閃,霸道的說道:「你想的美,你是我一個人的,我絕對不會把你推給別人的。」

北冥赫眼睛頓時散發出耀眼的光芒,放心道:「那就好,不管怎麼說雪老都救了我一命,如果可以,我不想傷他的心。」

一寧偎在北冥赫的懷裏,輕輕的說道:「我明白,明日我會手下留情的。」

北冥赫道:「我不是給琳琅求情,她讓雪老給寵的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讓她受點教訓也好,要不她不知這天下,山外還有山,人外還有人。」

一寧應道:「嗯,我知道,我有分寸。」

「明早我有事,就不陪你一起去煙雨樓了,完事後我直接去煙雨樓,大會要午時才能分出勝負,你不必急著去。」北冥赫想了想又道。

一寧眼睛一亮,點點頭。

第二日,一寧睜開朦朧的雙眼就已經快午時了,起身坐了起來,感覺到旁邊沒人,相必北冥赫早就起來去處理事情了。守在一旁的暖香和暖玉趕緊上前,撩開床幔,侍候一寧起身,外面的依心聽見裏面的動靜拎著熱水進來,倒入盆中。一寧穿好衣衫,凈了面後,走了出來。

依心道:「主子,你還真沉得住氣,才子大會早就開始了,這會子都快完事了,你這當事人還在睡懶覺。」

一寧恍若未覺的道:「急什麼,才子大會不是還沒比完嗎?赫說要比試到午時才會分出勝負的。」

暖心和暖玉已經擺好了早膳,一寧慢慢的走到桌前坐下看了眼四人道:「你們用過膳了嗎?要不一起吃吧?」

四人看了看外面的日頭,一臉黑線,無語地道:「主子,這都快用午膳了。」

一寧「哦」了聲就坐下不慌不忙的吃了起來。

暖香看著淡定的一寧忍不住問道:「主子不是和雪小姐約好了嗎?雪小姐一大早就去了,這才子大會都要結束了,主子不會是要放棄了吧?」

一寧頭都沒抬的道:「我是和雪琳琅有約,又沒說要參加才子大會,只要贏了雪琳琅就可以了,幹嘛要和那些人去爭什麼頭名啊!」

暖香語噎了半響,恍然地道:「主子這一手可真高明啊!」讓雪琳琅累死累活的去搶個頭名,主子只要在最後贏了雪琳琅就可以了。

一寧坦然的笑著道:「謝謝誇獎!」

看著一點也不做作的一寧,依心四人暗笑她們白擔心了一上午了。雪琳琅啊,雪琳琅,主子還沒出手你就已經輸了一招,還比什麼啊!四人又看了看淡定的一寧,心情一松。

一寧悠閑的用完膳,看了看外面應該快午時了,便對著暗處問道:「文書,勝負決出來了嗎?」

文書本來他都覺得他們都要被遺忘了。現在一寧突然的問話讓他欣喜若趕緊答道:「回主子,還有一刻鐘就會結束,不出意外的話,琳琅小姐會獲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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