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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逍遙後》第一百一十三章雪琳琅挑戰
秦逸的話剛落,屋內就出現了一個藍衣的少年。天藍色的錦袍,高高豎起的頭髮被一個玉冠攏住。如玉的容顏毫無表情,骨節分明的手握著一把玉簫。

「二哥,還真是本事,肖氏居然派出這麼多的人來保護你!」雲傾冷聲道。

秦逸並沒有回頭,苦笑了一下道:「那是保護所有琴師的,不是對我一人。」

雲傾冷哼了一聲道:「保護所有琴師?幾日前我來過,這裏還只有二十個暗衛,現在不下百人,而且個個都是高手。」

秦逸一怔又想到了什麼道:「聽說肖氏的主子今日到了,也許你只是趕巧了。」

雲傾目光閃了一下道:「不管他們來多少人,我都還不放在眼裏,今天我一定要帶二哥回去,我勸二哥還是不要反抗,乖乖的跟我走,否則可不要怪我不念這麼多年的兄弟之情。」

秦逸身子一滯輕語道:「從那日逃出來後,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那個家裏我唯一在乎的人也就是你了,他們一定會派你來,只有你能讓我出不了手,他們還真是了解我。」

雲傾手緊緊的握住,語氣有些無奈的道:「二哥,跟我回去吧,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既然你說是爺爺傳給你的,那你還怕他們什麼?」

秦逸轉身看向雲傾道:「你也不相信我不是嗎?爺爺不是我殺的,我所會的魔音也是爺爺教我的,這是我對你說最後一遍。還有,我不是怕他們,而是我答應爺爺,要保全雲家,所以寧可離開雲家也不願對他們出手,以我現在的功力想要一個人的命還沒人能阻止的了。」

雲傾心一滯,是啊,二哥已經學會了魔音,家族裏還有誰是他的對手,要是二哥想殺他們易如反掌。

想到此,雲傾定睛的看著秦逸道:「二哥,光我相信你有什麼用,既然你是無辜的,那你就證明給他們看啊?」

「怎麼證明,爺爺已經被人殺了,誰還能證明我是清白的?」秦逸一身的哀傷,臉上愁容不展。

「那你要如何?就這樣的躲下去?你還是我那個風華絕代,目空一切的二哥嗎?」雲傾咬牙道。

秦逸苦笑道:「曾經我也以為自己是這世上最優秀的人,經歷過這麼多事,特別是這一年來,我見過了太多本事通天的人,現在我明白了,我們的家族只是這世間渺小的一葉扁舟,這天下有才華的人數不勝數,我又算什麼呢?難道你認為能殺了爺爺的人只會是武功比爺爺高嗎?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那個人是爺爺很信任的人,所以才能不加防備的被他殺掉。」

雲傾看著這樣的秦逸半響無語。此時門外傳來雲煙的聲音道:「秦公子,你沒事吧?」

雲傾一驚看向秦逸。秦逸對著外面道:「我沒事,只是故人來訪。」

雲煙一頓又提醒道:「那秦公子自己小心,有事就吩咐一聲,外面有人候著。」

「好,多謝了。」秦逸語無波瀾的道。

「不必客氣,是我家主子今日聽到你的琴聲,讚不絕口,吩咐一定要照顧好秦公子的。」雲煙說完就離開了。

一個紫衣錦袍的少年,對他瑩瑩一笑的樣子浮現在眼前,秦逸沉思,難道他就是肖氏那個神秘的主子?

雲傾身子一松,對秦逸道:「二哥,跟我回去吧?」

秦逸回過神來道:「你還不明白嗎?我回去只有死路一條,死我不怕,可爺爺的仇誰來報?」

雲傾看著秦逸,秦逸也沒有避開他的眼神,坦然的迎接著他的目光。半響,雲傾挪開眼神道:「那二哥就出手吧。」

秦逸沒有動,低頭道:「我不會回去,如果今日我死了,你就替我查清殺害爺爺的兇手,給爺爺報仇吧!」

雲傾手裏的玉簫慢慢的舉起放到了嘴邊道:「那就讓我們兄弟兩個較量一下吧!」

秦逸一擺手道:「我們出去吧,這裏的琴師都不會武功,我不想傷及無辜。而且煙雨樓在我最落魄的時候收留了我,我不能毀了它。」

雲傾眸光定在秦逸的身上片刻,心一動,二哥的心還是這麼的善良。然後他點點頭,二人從窗子飛身離開。

清離現身攔下道:「秦公子,這麼晚了你要去那裏?」

秦逸停下身形道:「你們不要跟來,這是我的個人恩怨,還有,請替我謝謝你家主子。」話落身形一閃就不見了人影。

君離出現在清離的旁邊,看著秦逸消失的的方向道:「我去通知主子,你派人跟著,不要輕舉妄動,不傷及秦逸的性命就不要出手了。」

清離點點頭,君離腳尖一點,飛身離開向王府而去。

一寧睡得正香,聽見依月輕聲叫她:「主子,大護法來了。」

一寧立即精神了,難道秦逸出事了?立即起身。

北冥赫在依月來時就醒了,一把拽住一寧道:「急什麼?怎麼也要把衣服穿好吧?」給一寧快速的穿好衣服,又給她把頭髮攏起,自己也快速的收拾好。

二人來到外面,君離焦急的等在外面道:「主子,秦逸被一個身穿藍衣的不可一世的少年叫了出去,聽他說話的意思好像是去赴死一樣,但他不希望我們插手此事,還有讓我們代他謝謝主子的關照。」

一寧凝眉道:「他們去了哪裏?」

君離道:「我讓清離派人跟著了,看方嚮應該是郊外。」

一寧對北冥赫道:「赫,我們快去,晚了恐怕就來不及了。」

北冥赫道:「好。」三人就飛身向郊外掠去。

剛飛身出了城,就聽見一陣玉簫和琴的聲音。一寧心一緊,一寧看北冥赫沒事放心了道:「赫,這是音殺,你們兩個小心,君離通知跟去的人趕緊撤回。」

君離趕緊發出信號彈,同時運功抵抗。一寧見狀趕緊道:「不要抵抗,撤去所有功力,音殺隻對有功力的人有效,功力越高,效果越好。」

君離連忙放棄抵抗,凝神定氣。一寧對暗處道:「你們七人可以嗎?」

於文書的聲音傳來道:「主子,放心吧,我們沒事。」

一寧加快了腳步向郊外飛奔而去。來到郊外一片寬闊的地方,琴聲突然停了,緊接著簫聲也停了。

一寧心道:不好,還是來晚了。

果然就見秦逸盤膝而坐,腿上放著一把小巧玲瓏的琴,嘴角一絲血跡流了出來。

雲傾大叫道:「二哥你為什麼突然收手?我根本就沒想傷你?」

秦逸艱難的說道:「我知你不會傷我,我也不想傷你,只有這樣你回去了,他們才不會難為你,記住替我查出那個殺害爺爺的人,給爺爺報仇。」

雲傾撕心裂肺的道:「二哥,你讓我怎麼和苗小姐交代?」

秦逸拿出出一塊玉佩給雲傾,又看了一眼雲傾道:「替我還給她,告訴她,我們的婚約就此解除,再無牽絆。」

雲傾接住秦逸扔來的玉佩,緊緊的用手攥著,看著嘴角流出越來越多的血的秦逸,撕心裂肺的喊道:「二哥,你這樣讓我怎麼安心?」

秦逸嘴角帶著笑容道:「雲傾,原諒二哥讓你來承受著一切吧,可是跟你的性命相比,即使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樣選擇的。」

一寧快速的閃身來到秦逸的跟前,雲傾看著突然出現的一寧警惕的攔在秦逸的前面道:「你要幹什麼?」問完話才發現來人是個貌若仙子的少女,愣住了。

一寧冷聲道:「不想他死,就快點讓開。」

雲傾看了眼秦逸,猶豫著該怎麼辦?

一寧道:「他這樣子還用我做什麼嗎?你要是不快點讓開,他可真就沒救了。」

雲傾一聽立即讓開了。他當時也是逼著秦逸出手殺他,所以也是用了全力的,誰知道秦逸也是這樣的打算,他知道秦逸已經筋脈盡斷,命在旦夕了。說不定她還真有辦法救二哥呢?

一寧見他讓開了,快速的上前封住了雲逸的幾大穴道。

秦逸看著眼前的女子笑了:「是你,原來你是女子啊!我叫雲逸,謝謝你,別浪費精力了,我筋脈盡斷,沒救了。」秦逸一眼就認出了一寧是那個紫衣少年。

一寧挑了挑眉,看著他眨了眨大大的鳳眼道:「如果我能救你?」

雲逸一愣,這怎麼可能,便苦笑道:「那從今以後,我雲逸的這條命就是你的了。」

一寧笑道:「說話算數。」

雲逸一笑道:「男子漢一言九鼎,當然算數。」

一寧轉身對雲傾道:「你聽到了吧?以後雲逸的這條命是我的了,你可以走了,回去你可以如實的對他們說,他們要還想要人,就先過了我這一關。」

雲傾一愣忽略了一寧的威脅,腦海裡隻留下關鍵的一句道:「你是說你能救二哥?」

一寧點點頭。

雲傾疑惑的問道:「我二哥可是筋脈盡斷?」

一寧又點點頭。

雲傾激動的說:「那你有什麼條件?」

一寧瞥了眼雲傾道:「你沒聽見嗎?他說從今以後他就是我的人了。」

雲傾一急大吼道:「那怎麼成?二哥可是下一任的雲家家主。」

一寧幽幽的道:「如果我不救他,他就死定了,他還能當雲家的家主嗎?」

雲傾聞言一滯,為難的看向雲逸,內疚的道:「二哥,都是我不好,自以為是,以為可以瞞過你,結果反而害了你。」

雲逸看了眼自信的一寧,心裏莫名的就相信這個女子能做到,笑著對雲傾道:「沒關係,這是我自己的決定,不怨你。這樣也很好,不用在為家族的事煩心,不過如果我能活下去,我還是會找出殺害爺爺的兇手,為爺爺報仇的。」

雲傾的俊臉這一會兒就已經變了好幾種顏色,最後他鄭重的問道:「你隻說能救二哥,可沒說二哥會不會殘廢?」

一寧道:「蕭隱,出來給他看看。」

暗處的蕭隱閃出身形,立在雲傾的眼前。一寧道:「你看到他了吧?當初他可是筋脈盡斷十天后我給他接上的。」

雲傾驚訝的看著隱道:「武功沒有廢?」

蕭隱不屑的道:「武功不但沒有廢,還更上一層樓,而且以後練功還事半功倍。」

雲傾雖然有種在雲霧裏的感覺,但還是選擇想相信一寧了。眼前這個嬌小的女子居然有這麼大的本事,她身邊那個一聲沒吭美得如謫仙的男子看上去也不一般,也許這對二哥來說也是好事,畢竟那個家裏的確沒什麼好留戀的。

雲傾轉過身道:「二哥,你決定了?」

雲逸點點頭道:「我決定了,雲傾你放心的回去吧!」

「好,二哥,那我先回去,等我查出殺害爺爺的兇手給爺爺報了仇,就來找你。」

雲傾說完又轉身對一寧道:「我二哥就交給你了,等我給爺爺報了仇,就回來,到時我雲傾的這條命也是你的了。」

一寧眨眨眼嫌棄的打量了他一遍道:「我還真沒想要你這條命?救雲逸是因為我喜歡聽他彈琴,你會什麼?」

雲傾沒想到一寧會這麼說,自古以來誰不以結交到隱族的人為自豪,更何況是他們心甘情願的給她當下屬,她居然還嫌棄。臉一紅吱吱嗚嗚道:「我會吹簫。」

雲逸笑道:「雲傾,主子逗你呢!」

一寧哈哈的笑了起來道:「你還真單純,難怪做出這麼沒腦子的事。」

雲傾聞言一張俊臉頓時紅了,他知道一寧是借話諷刺他辦事不用腦子,反而把自己和二哥逼到了這種境地。但是他心裏卻一點也沒埋怨一寧,因為以前二哥就告訴國他,能當著你的面指出你所犯的錯的人,都是光明磊落的人,是值得深交和敬佩的人。

北冥赫無奈拍拍一寧的後背道:「你還是先救人吧!」

雲傾抬起還紅著的臉又問道:「你是誰呀?到時我怎麼找你啊?」

北冥赫眉頭友誼蹙,問道:「你是怎麼找到你二哥的?」

雲傾不好意思的道:「我都找了一年了,才找到二哥。」

一寧看著雲傾已經滿頭都是汗了,便扔給雲傾一塊玉牌道:「我叫霍一寧,到時你拿著它到煙雨樓,就會有人帶你去見我了。」

雲傾又驚呆了,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就是這段時間傳的沸沸揚揚的那個傻女霍一寧?」

一寧沒理他,吩咐蕭隱和君離叫人去附近找來一個廢棄的門板,把雲逸抬回煙雨樓。出來的匆忙身上什麼葯也沒帶。

一行人都要消失不見了,雲傾才緩過神來,趕緊追上去了。心裏暗自的唾棄隱族那些自以為是的人,好像除了隱族的人所有的人都是庸才一般,眼前的這個比自己還要小的丫頭就厲害著呢!

回到煙雨樓,一寧讓蕭隱回王府去取來她的藥箱。

有了蕭隱上一次的經驗,這一次有條不紊。

月離按著一寧的吩咐讓人去買葯,回來後讓落雪去看著熬成藥水,抬過來倒入浴桶。

月離則守在一寧的身邊眼都不眨的看著,心裏很興奮,他一直很好奇一寧是怎麼給蕭隱治好的。蕭隱也在一旁看著,他也想看看王妃當時是怎麼醫治自己的。

一寧給雲逸喂下藥丸,拿出銀針遞給月離道:「你來。」

月離一愣道:「主子讓我來?」又一想,既然主子讓他來,那就是主子有把握,自己不能失去這個好機會。

一寧點點頭,月離興奮的接過銀針,一寧先給月離說了一下要點,讓月離也仔細的聽了。

然後月離深吸一口氣,就跟著一寧的話,一寧說到哪裏他就飛快的刺入那個穴位,一寧說刺入多深,他就刺入多深,分毫不差。最後一根針刺入雲逸的體內後,月離起身,蕭隱趕緊拿出手帕給他擦了擦汗。

月離看了眼一寧,見一寧滿意的點點,知道自己過關了,鬆了一口氣。

北冥赫道:「剩下的事就讓月離去做吧。」說完也不管一寧同不同意,抱起她飛身回了王府。

月離和君離對視一眼,攤了攤手,君離讓月離到一旁的軟榻上休息一會兒,他則守在雲逸的身旁。等時辰一到,月離也恢復的差不多了,過來拔下雲逸身上的銀針,然後二人把他小心翼翼的放到水桶裡泡葯浴。

一寧此時縮在北冥赫的懷裏,無奈的看著北冥赫,不解的道:「赫,我又沒有出手,你緊張什麼?」

北冥赫語氣平靜的道:「已經半夜了,你要休息。」

一寧小聲嘀咕道:「說謊。」

北冥赫看了眼懷裏的一寧,語氣有些怒意道:「你今天說了雲逸是你的。」

一寧聽道這句話,臉不爭氣的紅了,解釋道:「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是說他是我的下屬了,還吃什麼醋?」

北冥赫還是不相讓的道:「我才是你的,所以以後這樣的話隻許對我說。」

一寧無語的看看前方不遠處的王府,趕緊轉移話題道:「赫,都半夜了,我還真有點困了。」

北冥赫心裏打定主意要一寧知道自己犯了什麼樣的錯,要不以後這樣下去,不知道會有多少男子因此而喜歡上一寧,那他豈不是要一直的提心弔膽過日子,便道:「先答應我,我們就接著去補覺。」

一寧看著較真的北冥赫道:「好,我答應你。」

北冥赫立即眉開眼笑了,進了王府,直接到了內殿,把一寧放到床上,自己也上了床道:「睡會吧!」臉上露出淡淡的疲倦。

一寧暗暗的吐吐舌頭,北冥赫昨晚連夜來到梅城,都沒閉下眼,就陪她忙了一天,這又跟著她忙到半夜,應該很累了,便乖乖的睡了。

這一覺睡到日上三竿了,一寧才醒。看殿內沒人,就起來穿衣服。

依月和依心聽見動靜,就趕緊進來,服侍一寧穿好衣衫。暖香和暖玉打來水,一寧凈了面道:「赫呢?」

依月答道:「王爺,一早就出去了,叮囑我們不要驚動主子,要讓主子睡到自然醒。」

一寧問道:「赫用早膳了嗎?」

「沒有,一早管家就來了,然後王爺就出去了。」依心答道。

「那個琳琅小姐一早來了,正好看見王爺出去了,她隨後也出去了。」暖香道。

一寧喔了聲問道:「君離來了嗎?」

「大護法一早回來了一次,說等主子醒了告訴主子,雲逸沒事了,二護法一直守著呢,讓主子放心,就又走了。」依月道。

一寧抱過火兒向殿外走去,依月趕緊道:「主子,已經馬上要到午時了,您早膳還沒用呢?」

一寧擺擺手道:「等赫回來一起吃,我出去走走。」

依月和依心,趕緊跟上。一寧慢悠悠的向園子裏走去,昨日也沒有時間好好的看看這王府,今日正好逛一逛。

依心四人早已經把王府各個院落大致的了解過了,一路充當著解說。

王府不是一般的大,走了好半天,還沒有逛上一半。十月末了,北方的天氣的確很涼了。一寧呼著清新涼爽的空氣,覺得特別舒服。只是院子裏的花草都已經凋謝枯萎了,樹葉也落的差不多了,沒有什麼景緻可看的了。

一寧來到一個涼亭裡坐下道:「不逛了,我們坐會兒歇歇吧。」

依月和依心也不矯形的坐下了。跟一寧雖然沒多久,但她們也了解一寧,平時她是不拘小節的,對她們這些下屬也是很隨和的。

三人有說有笑的談論著,火兒也在一寧的懷裏撒著嬌。依心和依月還不時的逗逗火兒。

這時雪琳琅從外面回來路過,見一寧在涼亭裡歇息,便走了過來。她的身後跟著兩個丫環,其中的一個丫環仰著脖子鄙視的說道:「真是沒教養,主僕都不分。」

依心掃了那個丫環一眼笑著對依月道:「依月,你看又一個羨慕主子把我們當姐妹的。」

依月淡淡的掃了那個丫環一眼附和道:「隨她去吧,不是誰都有好命,好主子也不是誰都能遇上的。」

那個丫環氣的直搓手帕,狠狠的看著依心和依月。

一寧心裏暗笑:不愧是爹爹選的人,損人都不帶髒字的,有她的風範。

雪琳琅看一寧絲毫沒有教訓依心和依月的意思便道:「難道霍小姐就是這樣教導下人的嗎?」

一寧抬頭疑惑道:「這裏有下人嗎?你是說她們嗎?」一寧恍然大悟的指著雪琳琅身後的兩個丫環接著道:「她們是不怎麼樣,主子還沒說話,她們就嘰嘰喳喳的,一點規矩都不懂。不過,好像她們不歸我教導啊?」

雪琳琅銀牙緊瞪了身後的丫環一眼,咬怒道:「我的丫環我自會教導,我說的是你的丫環。」

一寧道:「我這那裏有丫環?她們是我的姐妹。」

雪琳琅狠狠的剜了一寧一眼道:「霍小姐還真是博愛啊!居然和下人做姐妹。」言語中滿是諷刺一寧不分貴賤。

一寧道:「錯了,我一點都不博愛,我隻對我在乎的人好。」

雪琳琅美目圓睜道:「你別得意,赫哥哥才不會真的喜歡你,你除了有個好家世,還有什麼?等你沒有了利用價值,赫哥哥就會娶我的。」

一寧抬頭看了看天道:「奇怪啊,明明不是晚上,這大白天的怎麼就有人做起白日夢了呢?」

依心和依月都強忍著笑意,看向雪琳琅的眼神中掠過一絲嘲諷。不自量力,跟主子鬥嘴,準會氣吐血三升。

雪琳琅的一張俏臉氣的紅一陣白一陣。強忍著要揍一寧一頓的怒意道:「霍小姐,嘴皮子厲害可沒什麼用,很多時候還要看真本事的。」

一寧絕美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玉手輕捋著身前的一縷秀髮,慢悠悠的說道:「誰說嘴皮厲害沒用的,我這張嘴可是有把人氣吐血的本事,不介意多練練,順便看看這嘴皮子功夫有沒有長進,能不能氣死一個。」

雪琳琅玉手緊握,看著一寧手腕上帶著的紫珠手鏈,深吸一口氣,那不是赫哥哥的母妃留給他的嗎?居然戴在她的手腕上了。

雪琳琅陰陰的說道:「赫哥哥還沒見過你現在的這個樣子吧?如果赫哥哥知道了你說會怎樣呢?」

一寧睜著一雙鳳眼道:「誰說赫沒見過,依心你告訴她。」

依心一笑道:「王爺不但見過,還非常喜歡。」

雪琳琅心一顫想道:這樣的霍一寧赫哥哥也喜歡?傳聞霍一寧是個傻子,什麼都不會,只有家人把她當個寶。赫哥哥那樣的人不會無緣無故的喜歡一個空有美貌,卻一無是處的女子。那她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呢?

一寧見雪琳琅半天不語,無聊道:「依心、依月我們回去吧,赫快回來,我都餓了。」一寧起身向亭子外面走去,依心和依月應聲站起來跟上。

雪琳琅聽見一寧說北冥赫,心裏的妒忌油然而生。忽然眼睛一亮道:「霍小姐,既然赫哥哥選了你做王妃,那霍小姐一定是才華無雙了,不知霍小姐可敢跟我比一比呢?」

一寧停下腳步望向雪琳琅嫣然一笑,這倒是個讓她心服口服的好機會,也是一寧給她的一次機會,如果她就此罷手,一寧也不會在糾結此事,畢竟雪琳琅是雪老的唯一的女兒。

一寧很爽快的道:「雖然我很不願意出風頭,不過雪小姐是客,既然雪小姐提出來我自然是要主隨客便的,雪小姐想比什麼?怎麼個比法呢?」

雪琳琅看著一寧那讓百花都羞愧的燦然笑容,眼中的妒忌頓增道:「後日是梅城每年一度的才子大會,我們就在大會上一較高下如何?」

「才子大會」一寧心裏陡然一亮,難怪那天聽到雪琳琅的名字會有熟悉的感覺,原來是這樣,一寧在君離給的資料上看到過,雪琳琅是梅城才子大賽三年來的頭名,只是一提,一寧也沒太在意。

一寧瞭然,既然那能一連三年的奪得第一名,看來還是有些真才實學的,原來是有自信一定能贏她,但一寧面上沒顯露絲毫道:「好。」

雪琳琅見一寧如此痛快的答應了,心裏不禁疑惑,難道這個霍一寧還是個深藏不露的手?接著道:「既是比試,就要有彩頭的好。」

一寧鳳眸一閃,倒是想知道雪琳琅會要什麼彩頭,便道:「那雪小姐要什麼彩頭呢?」

雪琳琅想,一連三年的才子大會的頭名都是她雪琳琅,你一個世家女有什麼本事贏我,便得意的道:「如果你輸了,你就自己主動離開赫哥哥。」

一寧見果然如她所想,收起笑顏冷聲道:「原來赫在雪小姐的心中就是一個賭注,不過很遺憾,我不會把赫作為賭注,那是對赫的侮辱,愛是需要尊重的,除非赫背叛我,否則我不會以任何借口離開他,雪小姐還是換個彩頭吧。」

雪琳琅心一滯,震驚於一寧的言論,對於自己的想法忽然也生出了鄙視的念頭,但又一想一寧是沒把握贏她才這麼說的吧,隨即鄙視地說道:「霍小姐不會是怕輸吧?」

一寧下巴微抬,眉梢閃過一絲不屑道:「雪小姐不必用激將法,對於我來說不管用,既然雪小姐想不到什麼好彩頭,就由我來說吧,後日才子大會你我一較高下,輸的人就當著眾才子的面,大喊三聲」我是蠢豬「如何?」

雪琳琅一愣,她沒想到一寧居然想出這麼一條彩頭,在整個梅城的才子面前大喊三聲「我是蠢豬」那可是丟盡面子的事,那裏還有臉在梅城待下去。如果是一寧輸了,那她還有何顏面當逍遙王妃,這可比她想的彩頭要狠的多了。心裏不禁疑惑,難道霍一寧真的那麼自信一定會贏?

見雪琳琅不語,一寧淡淡一笑道:「難道雪小姐對自己沒信心?不敢答應?」

聽見一寧不屑的話,雪琳琅回過神來道:「好,就如你所說,後日才子大會上我們一分高低。」花落一甩袖,轉身出了涼亭,離開了。

一寧如泉水般清澈的眸子深深的看了眼雪琳琅,渾身散發出一陣煞氣,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沒有在說什麼。

北冥赫一回來,沒有見到一寧,叫出暗衛。

暗衛誠實的道:「王妃要等王爺回來一起用早膳,就去王府的院子逛逛,在花園裏遇到了雪姑娘……」暗衛把見到的、聽到的一一對北冥赫說出。

北冥赫皺著眉聽著,一聽到一寧沒有答應雪琳琅以他為賭注,本就絕色的臉上仿若綻放出一朵絕世雪蓮。

暗衛還納悶主子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這麼開心了呢?

北冥赫對著外面道:「溫管家,去請王妃回來用膳。」

溫致遠領命趕緊向花園跑去。

管家溫致遠跑到花園裏,看真要離開的雪琳琅一個激靈,微微的一彎腰給雪琳琅見了禮。雪琳琅見到溫致遠也停下了腳步。

溫致遠又趕緊進了涼亭對一寧施禮道:「王妃,王爺回來了,正等著王妃一起用膳呢!」

一寧渾身的煞氣瞬間消散,彷彿沒有發生過一般,她摸摸肚子道:「我還真餓了,走吧。」話落沒有再看雪琳琅,邁步向正殿走去。

溫致遠看了眼雪琳琅,趕緊追上一寧往正殿而去。他剛剛明顯的感覺到王妃身上的煞氣,那不比王爺身上的煞氣少一分,他還是少惹為妙。

雪琳琅看著一寧翩翩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剛才的煞氣是從她的身上發出來的嗎?怎麼和赫哥哥那麼像?難道她還會武,但自己怎麼沒有從她身上感覺到一絲功力的波動呢?難道她的武功遠在自己之上?不會的,她比自己還要小兩歲,怎麼可能有那麼高的武功。雪琳琅很快的否決了這個想法,心裏暗暗道:不管怎樣,後日自己一定要贏。一定要把霍一寧狠狠的踩在腳底下,讓赫哥哥看看誰才是配得上他的人。

一寧剛一走進內殿,就被一個熟悉的充滿雪蓮氣息的懷抱攬住。

一寧抬起頭看著北冥赫,見他一臉的笑意,不解的問道:「赫,什麼事讓你這麼開心啊?」

北冥赫笑道:「當然是小狐狸讓我這麼開心了。」

一寧一撅嘴道:「我費力的給你擋桃花,你很開心?」

北冥赫在一寧的唇上輕吻了一下,勾唇笑道:「我是為小狐狸沒有把我當賭注而開心。」

一寧撇了他一眼道:「很得意?」

北冥赫不自主的點點頭,忽地感覺到懷裏的人散發出一陣冷氣,連忙改口道:「是很幸福!」

一寧白了他一眼道:「這還差不多!」

北冥赫暗舒了口氣,攬著一寧走到桌前坐下。桌子上已經擺好了飯菜。一寧一聞到飯菜的香味,肚子立即配合的咕嚕嚕的叫了兩下。

北冥赫笑道:「快用膳吧,否則要把我的小狐狸餓壞了。」

一寧一囧低語道:「我已經兩頓飯沒吃了。」

北冥赫夾起一塊雞肉遞到一寧的嘴邊寵溺的說道:「你還知道啊!這是梅城有名的特色菜香酥雞,又香又酥,不比荷葉雞的味道差,你嘗嘗看!」

一寧聞著都覺得的香,一口吃下雞肉,點頭道:「嗯,好吃!」

北冥赫嘴角微勾,又盛了一碗粥,放到一寧的跟前道:「這是用雪蓮煮的粥,常喝養身。」

一寧舀了杓粥喝下,跟赫身上的味道一樣呢!又連著喝了幾口。

一個紅色的身影一身風塵的閃了進來,坐到他們的對面,瞥了眼一寧喝的粥對一寧道:「赫還真捨得,用萬金難求的雪山雪蓮熬粥給你喝。」

一寧沒抬頭也知道是紫夜,便道:「難道我還沒有這雪蓮珍貴?」

紫夜勾魂的桃花眼盛滿笑意諂媚的說道:「這雪蓮那裏有一寧珍貴,雪蓮再珍貴也還是有很多,一寧可就一個。」

一寧滿意的低下頭繼續吃,北冥赫看了眼紫夜道:「發生了什麼讓你為難的事了突然回來了?」

紫夜拿起筷子不客氣的吃著道:「嗯,是遇到了點難題,想跟一寧請教一下。」

北冥赫一副瞭然的道:「就知道如此!」

這時依月進來稟告君離來了。一寧點點頭,君離走了進來,看見了紫夜還疑惑他不是去春城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啊?跟紫夜打了招呼然後遞給一寧一張信紙道:「主子,京城世子來信了。」

一寧接過來信一看一皺眉,遞給北冥赫道:「一頭老狼和一個年輕氣盛的狐狸聚在一起果然沒有什麼好事,居然說侯府子嗣單薄,給大伯父賜了三位美人為霍家生兒育女。」

北冥赫看完道:「三皇子要娶張晚熏為正妃了,張晚熏的哥哥是護衛皇宮的鐵衣衛的都尉。太子在天牢裏也不老實,維護他的朝中重臣正想方設法的想救他出來。現在京城可是亂成一鍋粥了。」

紫夜笑道:「越亂越好,看看這個二皇子還能沉得住氣不?」

一寧不以為意道:「這都合了北冥子賢的意,他們不動,北冥子賢那裏有理由除掉他們呢?螳螂撲蟬,黃雀在後。」話落看向北冥赫,這隻真正的黃雀。

不錯,三皇子和張太傅手中揭發太子的證據都是北冥赫變相給他們的。

北冥赫看著一寧,讚賞的點點頭道:「現在整個皇城都在北冥子賢的控制下,他們也只是垂死掙扎罷了。」

紫夜桃花眼眨了眨笑道:「只是誰是這黃雀,北冥子賢現在也沒底吧?」

北冥赫嘴角帶著諷刺的笑容道:「好好的讓他享受一下他曾經做過一切吧!」

一寧和紫夜當然知道北冥赫話裡的「他」是誰。

北冥赫傾國傾城的容顏很快的又佈滿自信的調侃道:「我們回京城的這一路上恐怕他早就已經佈滿障礙了。」

一寧狡猾的笑道:「不是各國的使臣都要來天朝給北冥宇賀壽嗎!」

北冥赫瞭然的笑笑。

一寧轉身對君離道:「君離,後日的才子大會還在煙雨樓舉辦嗎?」

君離應聲道:「是的,才子大會已經連著三年都在煙雨樓舉辦的,今年也是。」

紫夜不解的問道:「一寧,你對才子大會感興趣?」

一寧無奈的攤開雙手道:「沒辦法,有桃花挑釁,不得不接啊!」

紫夜眼珠咕嚕嚕的轉著,看向北冥赫,見北冥赫很淡定便小心的問道:「是琳琅向你挑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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