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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逍遙後》第一百二十四章說服江光耀
端木炫身體一僵道:「怎麼會忘記,本太子的承諾一定會遵守的。」

北冥赫鳳眸中幽光一閃道:「那就好,炫太子信守承若,本王也會信守承若的,天朝也不是誰都能肖想的,想必炫太子也知道孰輕孰重的。」

端木炫斂下眸中的神色,眼前的這個男人現在還不能惹怒他,五年前才十三歲的他,自己都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是現在了。

秋楚生看著暗藏鋒芒的二人,低頭喝著酒,沒有言語。這些權利之爭對於他來說沒有絲毫的吸引力,他在乎的只是眼前的這個人而已。眼神看向身旁的馨玉公主,嘴角勾起一絲笑意,馨玉這些年來很少這麼開心過,看來她是真的很喜歡逍遙王妃呢!

飯後,一寧和北冥赫回到房間,一寧懶懶的躺在床上,北冥赫脫下衣袍掀起被子上了床,把懶洋洋的一寧攬進懷裏。

一寧好笑的對北冥赫道:「赫,五年前,你也就十三歲吧,端木炫現在已經二十三歲了,當年比你大五歲呢!你是怎麼把人家堂堂的太子嚇成這樣的,如今見了你眼中還有懼色?」

北冥赫在一寧的額頭上吻了一下道:「年齡不是決定誰更勝一籌的關鍵,重要的是腦子。」

一寧睜著大大的鳳眼看著北冥赫,等著他接著說下去。北冥赫看著一寧那一副不聽到就不睡的表情,無奈的接著說道:「五年前我去各國遊歷,在勝月國遇到端木炫,在一場意外相遇中我把他教訓了一頓,他得知我的身份後,就想找回顏面,我想快點擺脫他,就和他打賭,誰贏了十年內不能對對方的國家出手,結果我贏了。」

「就這麼簡單?」一寧不相信的問道。

「不然還多複雜?」北冥赫吻上一寧的紅唇道。

一寧躲著北冥赫的吻道:「那你們賭的什麼?」

北冥赫想起當年的事自己忍不住低笑一聲道:「我們一方躲起來,另一方去抓,限時一天。我一天抓了他三次,無論他躲在那裏!他是三天也沒找到我。」

一寧瞭然了,難怪了,端木炫是太子,躲起來的地方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找到,有可能是皇家密地呢!

「你是怎麼找到他的?」一寧眨眨眼繼續問道。

「我在他喝的酒裡下了紫夜的跟蹤粉,那不是毒,又沒有味道,他是察覺不出來的。帶著紫夜養的蝴蝶就很容易的找到他了,那次讓我知道了三處皇家密地,端木炫以為我是事先就知道了,很了解勝月國,所以忌憚我的能力。」北冥赫語氣波瀾不驚的說道。

一寧又好奇的問道:「那你躲哪裏了,他在自己的地盤上還三天都沒找到你?」

北冥赫眯著鳳眼一笑道:「他東宮的寢宮裏,三天他都忙著到處去找我了,寢宮一次沒回,我就在他的寢宮裏睡了三天。」

一寧看著北冥赫半天才說了一句道:「腹黑的傢夥!」

北冥赫看著一寧的樣子愉悅的笑聲響起,「小狐狸才知道啊!晚了,你已經是我的了,這輩子也逃不掉了。」話落就吻上了一寧還微張著的紅唇,輕輕的含在嘴裏,允了一下。

一寧懊惱的推了推北冥赫道:「一會受罪的還是你。」

北冥赫含糊不清的道:「那我就不忍了,直接吃了你。」

一寧剜了一眼北冥赫,真是拿他沒辦法。

第二日一寧和北冥赫用過了早膳後,就下樓了,準備離開。

端木炫和端木馨玉、秋楚生也已經等在樓下了。看見一寧和北冥赫下樓來,端木炫壓低聲音邀請道:「逍遙王和王妃也回京城,不如我們同行可好?」

北冥赫挑了挑眉,看看一寧道:「我們還有事,不會直接回京城的,另外為了你們的安全著想,你們還是單獨上路吧!」

端木炫稍作思索,想到北冥赫他們現在的處境,路上一定是不會平靜的道:「如此更要和我們一起上路了,我們亮出身份,某些人也不會那麼的張狂了。」

一寧對端木炫的心思瞭然,便道:「炫太子還要護著馨玉,你的心意我們領了,還是分開上路的好。」保不準遇到危險的時候,他會反戈尋機會害北冥赫的。

端木炫見北冥赫沒有出言,知道是贊同一寧的話,雖然心裏有些遺憾,但也隻好道:「那也好,我們就京城見吧!」心裏暗自的補充了一句,如果你們有命回到京城的話。

端木炫看著端木馨玉上了馬車,然後接過侍從遞來的韁繩,牽過馬,正要上馬時,忽然看見他們身後的魔煞正抬起頭來,身子頓時僵在了哪裏,眼中是滿滿的不可思議。

端木炫停下腳步打量著魔煞,隨即問道:「敢問這位是……?」

北冥赫瞥了眼魔煞道:「他是寧兒的護衛。」

魔煞一抱拳,淡然的一施禮道:「見過太子殿下。」面上沒有了昨日的神情。顯然是昨晚整理好了情緒。

端木炫眉頭一皺道:「敢問兄台姓甚名誰?」

魔煞垂下眼臉,遮住眼中一閃而過的厭惡和恨意道:「在下大漠三煞中的魔煞。」

端木炫一愣,原來是大漠三煞中的魔煞,怎麼會和五弟長得那麼相像呢?難道世上還真有人會這麼的相像?但是又一想,要是這人是五弟,見了他不會這麼的平靜,只怕會恨不得要殺了他吧?雖然有懷疑,但是還是一抱拳試探道:「久仰了,兄台和我五弟很是相像,可惜五弟早年夭折了。」說話間還不忘打量魔煞的表情。

「夭折」魔煞嘴角現出一絲嘲諷,隨即平靜的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有人相像也不足為奇。」

端木炫沒有看出什麼來,隻好上馬離去了。

端木馨玉已經上了馬車,聽見端木炫的話也撩起車簾看向魔煞,也不禁一皺眉,是真的和五弟很像。

一寧看見端木兄妹的舉動,意味深長的看向魔煞,想起初識魔煞那日,提到皇家魔煞眼中的那一抹黯然。

魔煞輕咳了一下道:「主子,該上路了。」

一寧收回眼神道:「走吧!」和北冥赫上了馬,魔煞緊跟在後,三人打馬快奔而去,很快就追過先上路的端木炫一行,三人向落日城而去。

望著絕塵而去的三人,端木炫對暗處的暗衛道:「派人回國暗查當年五皇子的事,要小心不要驚動了三皇子。」

暗處的人應了聲「是」。

端木炫看著魔煞的背影若有所思,想起昨日魔煞一直低著頭,就有些怪異,世上怎麼會有那麼相像的兩個人,難道五皇弟並沒有死?

馨玉公主撩起車簾疑惑的問道:「皇兄,你怎麼了?」秋楚生也疑惑的看向端木炫。

端木炫像是低喃般道:「玉兒,你說當年五皇弟真的死了嗎?」

馨玉一愣道:「皇兄怎麼突然想起五皇弟了?當年雖然我沒有在皇宮,但是也聽說是父皇親自下的聖旨,又是父皇身邊的得力太監執行的,皇兄不是也親眼看到五皇弟喝了毒酒身亡了嗎?今天怎麼又問出這樣的話來了?」

端木炫嘆了口氣,的確當年他是親眼看見五皇弟喝下了毒酒,事後他卻發現五皇弟的屍首卻不見了。現在想來很有可能五皇弟沒有死。如果沒有死那是誰救了他呢?那個人會是誰呢?

端木炫揉了揉太陽穴對馨玉道:「只是今天看見一個長相和五皇弟很想像的人,所以就想起來了,好了別自尋煩惱了,走吧!」

端木馨玉想到魔煞的面孔,心裏一嘆,這就是身為皇家人的悲哀。

端木炫忽然想起來對暗處道:「再派人去查一下大漠三煞,越詳細越好,特別是魔煞的身世。」

暗處的人納悶今天主子是怎麼了?怎麼竟關心起無關的人來了?但還是很盡職的去辦事了。

一寧卻一路上打量了魔煞好幾回,越看越覺得魔煞和端木炫很像。

魔煞被一寧盯得直發毛,這王妃今天是怎麼了?怎麼一直盯著他看,難道是發現了什麼了?不禁渾身不自在起來。

北冥赫看著一寧不禁搖搖頭,看著魔煞被盯得直發毛,便低聲對一寧道:「小狐狸,你把人家魔煞看的都毛了,你都沒這樣的看過我。」

一寧看魔煞的確很不自在,就收回了眼光。又開始盯著北冥赫看。

過了一會兒,北冥赫見一寧還在看他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哪裏不對勁,低頭檢查一遍衣著很得體;摸摸臉,臉上也沒有異物。便詢問道:「小狐狸,你看什麼?我哪裏不妥嗎?」

一寧剜了他一眼道:「你不是說我沒這樣看過你嗎?人家很認真的看了,你又嫌我多事。」

北冥赫一愣,他剛剛是開玩笑的好不好,忽地明白了,小狐狸是故意的。再看向一寧果然見她嘴角噙著笑意。無奈的搖搖頭,也就她敢這樣對他,這隻小狐狸!不過誰叫他喜歡呢!

三人的馬都是千金難得的好馬,午時就到了落陽城。三人進了城簡單的吃了午飯就接著上路了。晚飯前一寧要趕到風城,一寧要節省出時間回隱霧山去見爹娘,而且她自己還有些打算的。

途中路過秀水鎮,他們也沒有休息,終於在風城關城門前進了城。

來到風城的他們住的院子,秦伯已經準備好了晚膳。見到一寧笑眯眯的打量了一番道:「還好,沒瘦。」

北冥赫笑道:「秦伯放心吧,我叫人換著樣的給寧兒做吃的,不會讓她瘦的。」

秦伯點點頭道:「公子這樣就對了,媳婦娶回來就是疼的。」

一寧聽著二人的話不禁臉上一片殷紅,她還沒有嫁給他好不好。怎麼說的好像她是北冥赫的所有物一樣。

北冥赫拉起一寧的手低聲道:「秦伯是關心你。」

一寧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低頭吃飯。不過秦伯的菜做的的確很好吃,雖然都是葯膳,但都很清淡可口。

北冥赫也沒有在戲弄一寧,安靜的吃著飯,依舊是一寧願意吃那個菜,他就把那個菜挪到一寧的跟前。

飯後,回到院子的一寧簡單的梳洗了一下,就睡下了。這一天趕路趕得緊,真是很累了。不過想到明日就可以看到爹爹、娘親了,心裏還是很甜蜜的,嘴角噙著笑意進入了夢鄉!

北冥赫看著一寧嘴角的笑意,知道她是想起肖寒陽和肖雨墨了。輕輕的把手臂伸過一寧的頸下,把她摟在懷裏,在她的額頭吻了一下,閉上眼睛,嘴角帶著和一寧同樣的笑意。

魔煞此時躺在床上,卻一點睡意也沒有,眼前都是一寧這一天的所作所為,越了解一寧,就越讓他心裏的疑惑越多,她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可以斤斤計較,可以大方的豪擲千金,可以溫柔如水,可以出手狠辣。又想到今天遇見端木炫的情形,心情就很煩悶。忽地他聽到了一寧房裏有動靜,很利落的起身來到一寧房前,在暗處看著。

就見一寧換上了一身黑裙,出來了,讓他疑惑的是北冥赫並沒有跟出來。魔煞想了想閃出身影。

一寧看見魔煞沒有言語,飛身出了院牆。魔煞知道一寧這是默許了,心裏有些小小的雀躍,跟在一寧的身後。

一寧幾個起落就來到了江家宅門前,一寧一下都沒有停的就躍進了院牆,一路向江光耀的院子而去。

江家的戒備森嚴,特別是江光耀的院子,暗處的暗衛裡三層外三層的。可這都難不住一寧,一寧很快的就到了江光耀的門前。回頭看著緊跟在身後,同樣沒有驚動暗衛的魔煞眼露讚賞。

魔煞一直冰冷的臉有些不自在的別開一寧的視線。

一寧轉過頭,對著房內傳音道:「江公子,可否一見?」

屋內很快就亮起了燈,江光耀興奮的穿著中衣就跑了出來。看見一寧歡喜的道:「真的是肖公子來了。」看到一寧的打扮,又趕緊改口道:「是肖姑娘才對。」

一寧看著江光耀的樣子很是無語,就算自己是他的救命恩人,見到她也不用這麼興奮吧?

江光耀趕緊把一寧讓進屋內,魔煞很自然的跟著進了屋內。江光耀上次已經見過魔煞,也沒在意,自己進了內室穿上外袍出來才坐下看著一寧,眼中晶亮的光芒讓一寧有種自己是聖母的感覺。

江光耀見一寧半響沒有說話,眨眨眼疑惑的問道:「不知肖姑娘深夜造訪有何事嗎?」

一寧垂下眼瞼,想了想道:「我真實的身份是逍遙王妃。」

江光耀眼中的光芒頓時暗淡了一半,原來她就是逍遙王的王妃,霍一寧。那她救自己也是有目的嗎?心裏頓時失望了。

一寧看到江光耀的反應就知道他心裏是怎麼想的了,又接著道:「當初救你我是有目的來的,但是我不會以救命恩人的身份逼迫你什麼,因為這是你父親答應了我夫君以後有求必應我才出手的,所以你不必糾結這件事,出手救你這件事,我們誰也不欠誰。」

江光耀很吃驚的看向一寧,她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告訴自己不必理會她的救命之恩嗎?

一寧停頓了一會兒又道:「我只是想借這個機會結識你,因為我需要一個煉器高手幫忙煉製一批精良的武器,你可以想想,如果願意幫我,我就說說我的要求,當然酬勞你不用擔心。如果不願意,就當我今天沒來過。」

江光耀這回可是真的愣住了,這可能嗎?自己如果不答應,她不會暗中出手為難父親吧?

「你放心,我不會出手為難你父親,還有你的家族,這只是你我之間的事,你情我願才好,所以你不用有顧慮,跟著心走就好。」一寧看出了江光耀的顧慮補充道。

屋內陷入了沉靜,江光耀一直看著一寧,一寧也不迴避的任他看著。

江光耀在沉默了一刻鐘後,才道:「你要煉製什麼樣的武器?」

一寧抿唇一笑道:「你這是答應了?」

江光耀避開一寧的眼睛道:「其實你完全可以以肖公子或肖姑娘的身份對我提出要求,那樣我一定會答應你的。可是你沒有,你的坦誠讓我不能拒絕你,但是我也不會破例,你要煉製的武器如果不能引起我的興趣,我也不會接受。」

江光耀在說出這些話時,心裏突然的輕鬆了。

一寧一笑,從懷裏拿出幾張紙來,遞給江光耀。

江光耀接過來打開一看,眼中立即迸發出耀眼的光芒,那是遇到自己喜愛之物才會出現的光芒。

江光耀半響才從紙上挪開眼睛,不可思議的看向一寧道:「敢問王妃,這圖紙是何人所繪?」

「我。」一寧淡定的答道。

這回江光耀是真的驚著了,這怎麼可能?

看著江光耀困惑的眼神,一寧沉靜自若的道:「江公子今年貴庚?」

江光耀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腦袋有點不夠用,什麼意思?問題怎麼跳到他的年齡上來了?帶還是如實的答道:「十五歲。」

「江公子十五歲就可以煉器名聞天下,我為什麼不可以畫出一副圖來?」一寧狀似很疑惑的反問道。

「呃?」江光耀被一寧這樣一繞,心裏還真是覺得自己有點瞧不起人的意思了。趕緊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覺得你年紀太小……,呃……」江光耀才發現自己越解釋好像誤會越大了,遂停下不再說了,很是無語的看向一寧。

一寧妖嬈一笑,美麗的臉龐映出一絲自信的神采,道:「江公子不用解釋了,我明白你的意思。」

江光耀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一寧言歸正傳的道:「我明日就要啟程回京城,不知道江公子考慮的怎樣?」

江光耀看著手中的草圖道:「還考慮什麼?答應,我答應你,不過我有個條件。」江光耀看向一寧,一副生怕一寧不答應似的。

一寧揚揚手,道:「說說看。」

江光耀看看手中的草圖道:「我幫你打造這些兵器,完事後你幫我解決幾個煉器上的疑惑。」

一寧一挑眉道:「好,只要我能幫得上忙,一定知無不言。」

江光耀頓時眉開眼笑。

一寧看著笑的如此開心的江光耀心裏暗道:畢竟還是個少年啊!便道:「江公子是在你的地盤上煉器還是去我那裏?人手是要我準備還是用你自己的人?」

江光耀對於一寧的信任很是開懷,便問道:「不知道這匹武器,你要多少?」

一寧想了想道:「這是三樣,每樣一萬件。」

江光耀不解的道:「這麼少?」既然是兵器,他又答應她了,為何不藉機會多煉製些?

一寧霸氣一笑道:「兵不在多,而在精!」

江光耀從小癡迷於煉器,對其他的到時不太在行,不過即便如此他也知道一寧的見解是獨到的。點點頭道:「去你那裏吧,我隻帶四個隨侍去,他們我用著習慣了,其他的人手你來安排吧!這樣就不用來回的運輸原料和成品武器了。」

一寧很意外的道:「你放心去我哪裏?」

江光耀爽朗的一笑道:「你要是想要囚禁我,我在哪裏都一樣吧!」外面的暗衛是他爹親自安排的,那可都是江家最隱秘的暗衛,武功自是不用說了,一寧和魔煞能這樣一個都不驚動的進來,這能力還有什麼可以懷疑的。

一寧見江光耀如此坦誠,也大方的許諾道:「江公子可以放心,你隨時都可以離開,沒有人會阻攔你。在這期間我會派人保護你的安全,還有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幫助儘管說,我一定儘力而為。」一寧言外之意就是,我也可以幫你除掉你家族裏的那些後顧之憂。

江光耀明白一寧的意思,但是還是委婉的拒絕了。家族裏的事他不想外人參與,榮辱都在內裡解決吧!

一寧見江光耀如此也沒有強求,便道:「江公子給我一個信物,明日會有人拿著它來接你,其他的事情都由他來安排。」

江光耀扯下身上的一塊玉佩遞給一寧,一寧接過來起身道:「我不會親自去,如果江公子有什麼事,就告知明日來接你的人,他會通知我。」

江光耀點點頭,一寧隨即轉身出了房間,一閃身就不見了人影。

江光耀站在門口,看著一寧消失的地方一動沒有動。一個黑色的人影出現在他的身旁跪下道:「請少主責罰!」

江光耀擺擺手道:「她的能力,是你們不能及的。」

一寧和魔煞出了江府,一寧身後就出現了一個人影。一寧把玉佩扔給他道:「這是信物,明日去江府接江公子吧!記住,要以禮相待!」

來人正是離開梅城的梵宇,梵宇接過玉佩一抱拳道:「主子放心,那邊我已經都安排好了。」

魔煞打量著梵宇,在梅城的時候他見過梵宇和李承安了,他知道梵宇和李承安是一寧的人。

一寧點點頭道:「你要全力配合江光耀,儘快的把武器給承安送去,我會找個時間親自去看一下。」

梵宇一聽一寧的話,知道時間很緊了,他點點道:「主子放心,我已經配備好了足夠的人手。」

一寧擺擺手道:「黛兒跟著我,你就放心吧!」

梵宇感激的道:「謝謝主子。」

梵宇正要離開,一寧又叫住他道:「江昕然是怎麼回事?」

梵宇身子一僵,半響道:「他和黛兒青梅竹馬的長大,兩情相悅,不過……」

「不過以你兄妹的現狀,怕他會變心是嗎?」一寧接話道。

梵宇點點頭道:「的確,我不想黛兒受到傷害。」

一寧看著梵宇道:「有些事不是我們想怎樣就能怎樣的,特別是感情。情,能讓你快樂如仙,也能見血封喉。」

梵宇心一顫,他明白一寧的意思,感情不是他能控制的,自己的感情都控制不住,更何況是別人的。

想明白了,梵宇道:「我明白了。」

一寧閃身離開。魔煞看了眼梵宇也跟著一寧離開了。梵宇愣怔的站了片刻,也閃身消失了身影。

回到王府,魔煞見一寧徑直向臥房走去,想了想還是開口道:「你不怕我會泄密。」

一寧站住腳,沒有回頭道:「你認為自己不值得我相信?」

魔煞愣住了,她說她相信他,萍水相逢,設計自己成為她的護衛,她憑什麼就相信自己不會背叛她?而且他能感覺到暗處有人一直跟著一寧,要是相信自己幹嘛還讓別人跟著。

一寧轉身看了眼魔煞道:「文書七人是我的貼身暗衛,除了死,他們是不會離開我的。你也不用擔心那些有的沒的,現在你是我的人,我自是不會瞞著你,如果三年後你還是不願意留下,我會為你抹去這三年有關我的記憶,你還是自由的,我從不會拿自己在乎的人開玩笑的。」

魔煞一滯,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嗎?看來自己還是很難從心裏相信一個人。就算計他這件事來說,就算她事先知道血狐的行蹤,但得到血狐的認可還是要看她自己的本事的。畢竟血狐是自己認主才會跟著她的。就這一點來說她也是真有本事的。而且從自己跟著她開始,她也沒有為難他。也許真的如她所說,愛才吧!

一寧說這些,是因為了解魔煞畢竟受過那樣的背叛,不會輕易的相信一個人,但那也不代表她會允許他做出傷害她在乎的人的事。

魔煞看著一寧保證道:「主子放心,我看到的我不會說出去的,也不會做出傷害主子的事。」

一寧淡然的道:「既然敢讓你知道,我當然是不怕你說出去,我還是相信自己的眼光的。」

魔煞一愣,她說她相信他,除了大哥和二哥,她還是第一個說相信他的人呢!

一寧轉過身後背對著魔煞道:「難道,你以為誰都配讓我設計他?」話落,一寧邁步進了臥房。

魔煞抱著劍站在院子裏,很長時間都沒有動一下,看著已經安靜的臥房,魔煞心思百轉,自己還可以相信人嗎?

第二日,用過早飯,一寧懷裏抱著火兒,手裏牽著焚火,北冥赫牽著烈焰,他們一起出了大門。

一寧看見帶著黑眼圈的魔煞牽著飛翼等在門外。疑惑昨日回來的也不晚啊?不解的問道:「魔煞,你認床?」

魔煞一愣道:「認床?」

一寧解釋道:「就是離開自己的床就睡不著覺的意思。」

魔煞臉一下子黑了憤憤的道:「我沒有這樣的毛病。」

一寧不相信在他臉上轉了幾圈道:「那你怎麼都出黑眼圈了?」

魔煞尷尬的低下頭,總不能說想你的話想了一晚上,睡不著吧,那樣北冥赫那個腹黑的男人肯定就會立即把他給劈了。想到此魔煞訕訕的道:「昨夜想了些事情,心煩就失眠了。」

一寧沒想過是自己昨晚的兩句話讓魔煞成了現在這樣,她想到昨日端木炫的話,以為魔煞是為了自己的身世和仇恨而苦惱,心裏瞭然原來如此,便安慰道:「有些事,不用太計較,順著自己的心走就好,很多事也不是你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就是真的。」

皇上親自賜下的毒酒,還是身邊得力的太監執行的,魔煞居然還能活著,有些事可想而知,這皇上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魔煞卻一愣,「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昨晚的事北冥赫都知道,他不乾預一寧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但是不代表他不關心一寧。他的眼神凌厲的掠過魔煞,魔煞不自覺的打了個寒戰,他知道那是這個腹黑的男人在警告他,要是敢背叛一寧,他會親自解決了他。

魔煞還愣著的時候,一寧已經一躍上了馬,北冥赫瞥了眼魔煞也躍身上了馬,二人當先駕馬先行離去。

魔煞一愣看著二人就要消失了的身影,趕緊躍上馬追去。

午時,仙霧鎮已經遠遠的可以望見了。一寧絲毫沒有趕路的疲憊,反而很興奮的加快了速度。焚火好像知道主人的心情一樣,也配合的加快了速度。北冥赫寵溺的看著一寧,緊緊的跟在她的身後。

魔煞就苦了,畢竟他的馬不是純種的赤血馬,一路上已經很是費力的跟著了,明明仙霧鎮就在眼前了,為嘛還要拚命的跑啊?不過疑惑歸疑惑,還是打馬緊緊的跟上。

進了仙霧鎮,一寧三人就直接就去了肖氏酒樓。然後一寧和北冥赫就從後門出去,運起輕功上了隱霧山。

肖寒陽和肖雨墨一收到消息就早早的等在正殿的門口。一寧看到那讓她思念的兩道身影,腳一點地閃身來到二人的身邊,撲進他們的懷裏甜甜的叫了聲「爹,娘。」

肖寒陽把母女二人緊緊的攬在懷裏,如仙的俊顏上露出心滿意足的笑意。

北冥赫看著一寧難得的小女兒狀,也露出寵溺的笑容。一旁的香秀、香玉、香月、香草四人也都眼含笑意的看著一寧。

肖寒陽放開母女二人對北冥赫招招手道:「赫兒,你來了,可要陪我好好的再下幾盤棋。」

「好!」北冥赫無奈的摸摸鼻子應聲,這個嶽父大人還是個棋迷。不過他可不敢得罪嶽父大人,隻好乖乖的陪嶽父大人下棋去了。

一寧對於文書七人道:「這是在宮裏,我不會有什麼危險的,你們七人回去和家人聚聚吧,再回來時要好久呢!」

七人感激的謝過一寧,至從他們被選為宮主的暗衛後,就沒回過家和家人團聚過,這是宮規,被選為暗衛的人就脫離了家,一生隻為宮主而活。今天宮主居然讓他們回家和親人聚聚,不感動是假的,也更堅定了他們守護一寧的決心。

一寧把火兒遞給香秀道:「香秀姨,麻煩你幫我照顧火兒吧。」

香秀笑著接過火兒道:「宮主放心吧。」

一寧歡快的拉著肖雨墨的手回到了上月宮敘母女情去了。

一寧想起上次李老說綠魂是供奉在老祖的畫像前的,十幾年前消失了,便對肖雨墨道:「娘,老祖的畫像供奉在那兒,我想去看看。」

肖雨墨道:「老祖的畫像一直供奉在祖廟裏,吃過午飯娘帶你去。」

一寧點點頭。母女二人起身去了攬月宮,見肖寒陽和北冥赫還在下棋。

肖雨墨笑道:「陽,孩子們一路趕來還沒吃午飯呢,寧兒和赫兒今日又不走,這棋還是稍等等再下吧?」

肖寒陽聞言抬起頭笑道:「看我,一看到赫兒,我就手癢癢了,走吧,去吃午飯。」

四人來到飯廳,一寧看著滿滿一桌子的飯菜,很是豐盛。不光有一寧愛吃的菜,也有北冥赫愛吃的菜。

一寧疑惑的問道:「娘,你怎麼知道赫愛吃什麼菜?」

肖雨墨嗔了她一眼道:「若水宮的暗探要查點事還不容易。」

一寧吃驚的道:「娘,想知道赫愛吃什麼,直接問我不就好了,你讓他們堂堂暗探,去查赫愛吃的菜?是不是有點大材小用了,他們還不鬱悶死。」

肖雨墨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道:「這對於娘來說就是天大的事了,怎麼不可以用他們。」

一寧無語的看看肖雨墨。肖寒陽笑道:「你娘現在所有的心思都在你和赫兒的身上,就連你爹我都的往後排。」語氣的酸意很明顯。

一寧看看肖寒陽又看看肖雨墨,不禁嗤的一聲笑了出來來道:「爹不會連女兒和女婿的醋也吃吧?」

肖寒陽被女兒這樣一問,不好意思的摸摸鼻頭。

北冥赫心裏暖暖的,看著窘迫的肖寒陽,趕緊給嶽父大人台階下道:「寧兒,你不是要去祖廟嗎?還不快吃飯。」

一寧想到正事趕緊端起碗吃了起來。

肖寒陽對北冥赫眨眨眼,北冥赫會心的的一笑。

飯後四人一行隨著於謙和李老來到祖廟。祖廟修的恢弘大氣,莊嚴而矚目。於謙上前畢恭畢敬的行了個大禮後拿出鑰匙,打開了祖廟的大門。

李老一躬身道:「宮主請!」

一寧率先走了進去。肖寒陽和肖雨墨、北冥赫緊隨其後。進了祖廟一寧放眼一看,祖廟的擺設很簡單,除了供奉的香案就是歷代宮主的畫像,正中間的一副畫像應該就是老祖了。

和其他的畫像不同的是,畫像是個俊美的中年男子,一頭墨發沒有束起,就那麼張揚的披在身後,讓人一眼看去就知道他是個不拘小節的人。在一寧的潛意識裏老祖的畫像應該是個白髮鬚眉的老人。一寧的疑惑被肖寒陽看在眼裏。肖寒陽解釋道:「老祖得到一本名為傾世的秘籍,在三十多歲時練成了神功,修鍊的好處就是容顏就保持在了那個神功練成的年紀。」

一寧想到自己前世十八歲就練成了,如果不死的話豈不是一輩子就這樣子,到了七老八十的時候,還是這樣一幅小姑娘的樣子,豈不是被人當成了妖怪。不過貌似她直接把練成的神功帶來了異世,這一世她才十五歲還不到,不會就停在這個樣貌上就不長了吧!眼前出現了天山童姥的樣子,想著想著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

北冥赫看到糾結的一寧傳音給她道:「小狐狸放心,你一直都在長,我清楚的很呢!」

一寧臉一紅剜了北冥赫一眼。

肖雨墨不明所以的看著一寧,這是怎麼了?赫兒好好的也沒惹寧兒啊?幹嘛寧兒那樣看赫兒呢?

肖寒陽則瞭然的一笑,明白一定北冥赫暗自做了什麼,讓寧兒不好意思了。

李老上前燃起香燭,分別遞給四人。四人恭敬的施禮上了香。

上完香,李老上前指著香案上供奉的一個精緻的玉石架道:「這就是當年供奉玉簫的玉石架,百年前玉簫不翼而飛。」

一寧看著玉石架問道:「會不會是宮裏的人拿走的?」

李老搖搖頭道:「祖廟的門,宮主也看到了,沒有鑰匙是沒有人能打開的。」

既然把手的這麼嚴,玉簫為什麼又會遺失在那個山洞裏呢?來了趟祖廟,一寧的疑惑卻更多了。

帶著疑問出了祖廟,一寧看到祖廟右側有一個玉石砌成的圓形柱子,有一人懷抱那麼粗,一米半那麼高。最上面是一朵蓮花的形狀,中間冒著騰騰霧氣,一寧走到跟前伸手摸向霧氣居然是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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