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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逍遙後》第一百零一章狡猾的血狐
蕭隱和清逸聽了一寧的話,一愣,梅心什麼時候喜歡上紫夜了?而且她們那天見王妃也就一面就離開了,梅心怎麼可能又有時間求王妃什麼事呢?最重要的是他們都知道梅心她一直喜歡王爺啊!

梅心眼裏閃現出一絲驚慌,吐出一句:「我這樣紫夜會嫌棄的。」聲音有些沙啞。

蕭隱和清逸此時心裏明白怎麼回事了,袖下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

武元此時眼裏一絲狠戾閃過。

一寧笑道:「怎麼會,你放心吧,紫夜可不是膚淺的人。」又說道:「梅心,你不是喜歡聽我吹簫嗎,你走之前我答應你回來時吹給你聽,現在我就吹給你聽好不好?」

梅心點點頭。

一旁的月離和君離也明白怎麼回事了,更加的佩服他們的宮主了,月離心裏還有一絲歡喜,他還沒聽一寧吹過蕭。

一寧拿出那把綠魂,用手撫摸了一下,前世一寧用普通的蕭吹出的攝魂曲,都沒有人抵抗的了。這回換成綠魂了,效果應該更好。

一寧把簫放在嘴邊,一曲悠揚的樂曲應聲而出,聽著聽著眾人就都陶醉在了優美的樂曲中。

尤其是梅心一開始還保持著警惕,後來慢慢的眼神渙散,沒有了焦距。

隨著一聲長音緩慢的由高到低,蕭聲停了下來。一寧輕聲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李瑤。」床上的人聲音毫無感情的說道。

「你的主子是誰?」一寧又問道。

「南離國的太子殿下。」

「梅心在哪裏?」

「在太子手裏。」

「太子殿下來隱霧山了嗎?」

「來了。」

「他是為什麼而來?他住在哪裏?」

李瑤不安的扭動了一下,然後道:「不知道。」

一寧見再問不出什麼了,便又吹了聲簫,李瑤閉上眼睛沉睡了過去。

一寧站了起來走出了房間。其他的人都跟著出了房間,誰願意照顧一個姦細。

回到上月閣,一寧對幾人道:「你們幾人先去休息,有事我會讓人去叫你們。」五人領命下去休息去了。

一寧回到房間剛坐定,一身紅衣的紫夜就進來了。「一寧,你們幾時到的?赫呢?怎麼不叫醒我?」

「赫回京城了,我是午時到的,想讓你多休息一會兒,就沒叫醒你。」一寧溫和的說道。

紫夜很意外的看著一寧,赫居然沒跟來,這不像他的作風啊!這其中一定發生了什麼事他不知道。紫夜走到一寧旁邊的椅子坐下端起茶杯喝了口道:「一寧,葯我都取來了,什麼時候去尋血狐啊?」

「明日去,你今晚按這個藥方把葯做成藥丸,再放進這個藥瓶內。」一寧遞給紫夜一個藥方和一個冰玉做的藥瓶。

紫夜接過藥方和藥瓶,看著藥方贊道:「如此甚好,就不用一定要等到血狐血才女人能製藥了。」又擔心的說道:「一寧,你一定等我一起去找血狐,現在整個仙霧鎮都是來尋血狐的人。對了,聽說梅心受傷了,我先去看看她。」

一寧攔下紫夜道:「你不必去了,那個梅心是假的。」

紫夜一愣,一寧又把剛剛試探的事情對紫夜說了一遍。

紫夜一皺眉,隨即一笑說道:「好久沒有感興趣的事了,既然赫在京城已經出手,那我們就先解解悶吧!就先從這個梅心的事開始。」

一寧點點頭和紫夜默契的一笑道:「你現在快點回去煉藥,明日還需要你來演場戲。」話落眼神還在紫夜的身上打量了一圈,還不住的點點頭。

紫夜看到一寧的表情直覺一定是沒什麼好事,小心的抱著雙肩躲開一點點,疑惑的問道:「演戲?你要幹什麼?」

一寧看著紫夜神秘的一笑,賣關子的道:「明日你就知道了。」

紫夜見一寧是鐵了心的賣關子也就沒追問,心裏有點忐忑的回房間煉藥去了。

一寧回到臥房裏,走到臨窗的軟榻前坐下,靜下心來聽著外面的風聲,看著那輕輕搖動的樹,掛在樹梢的月亮已經接近滿盤了。還有三日就是十五了,月亮又該圓了。圓月本是很美的,但十年來對於北冥赫來說圓月一定像是魔鬼猙獰的臉,侵蝕著他的心,腐蝕著他的身體。

一寧暗自對自己道:赫,這個月是你最後一次痛苦,以後我會讓你每次看到圓月都會覺得它是很美的。

接近夜半時,紫夜來到上月閣,見果然亮著燈,便走了進去。

一寧倚靠在軟榻上,微閉著眼眸聽到腳步聲睜開了眼睛。看到紫夜手裏的藥瓶知道葯煉製好了。

紫夜把煉好的葯遞給一寧。一寧打開聞了一下說道:「不錯,不愧是神醫啊!」

紫夜揚起下巴說道:「你以為我這個神醫稱呼是混來的啊!」眼神一閃,遮住眸中的神色,悶悶的說道:「也就你這個變態的小丫頭不把我放在眼裏。」

一寧好笑的看著小孩子般的紫夜道:「我當然沒把你放在眼裏。」

紫夜瞪起眼睛,用恨不得吃了她一樣的眼神看著一寧。想著這個小丫頭怎麼一點也不溫柔,說句好聽的話安慰安慰他這個人人敬仰的神醫能怎麼著!

一寧看著紫夜那憤恨的表情笑了笑,又接著說道:「朋友是要放在心裏的。」

紫夜來不及收回的神情僵在了臉上,聽了一寧的話,心裏明明應該高興的,可是怎麼倒是有種失落的感覺呢?是因為她只是把他當成朋友吧!

忽地,紫夜無奈的一笑道:「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啊?一句話讓人恨不得殺了你,下一句就能讓人感動的眼淚直流。」

一寧大大的鳳眼有瞬間的迷離,前世她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是什麼樣的人,她自己都不知道,半響幽幽的道:「我也不知道呢!」

紫夜第一次看見一寧那無可挑剔的面容露出如此的神情,心一動問道:「一寧,你喜歡赫什麼?」

一寧回過神來,看見紫夜那平時張揚不羈的臉上是從沒有過的認真,想了想道:「這個問題還真難住我了,不過我覺得,如果能具體說出來的愛就不一定是真愛了吧!愛本身是跟相貌、身份、地位、權勢、財富無關的,它隻跟一樣東西有關,就是你的心。那個能讓你的心隨著他的喜怒哀樂而跳動的人,就是你愛的人。你會欣賞他的優點,同時也會包容他的缺點,無論哪一樣的他都是你心裏最好的,我想這就是愛吧!」

紫夜聞言心裏苦澀的笑了一下,你可知在我的心裏對你就是這樣的感覺,即便是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的心意,我也義無反顧的陷進去了。可是最可悲的是,我連說出來的機會都沒有。

一寧沒有注意到紫夜的失落,一笑道:「忙了半夜,很累了吧?快去休息吧!明日我們去捉那隻狡猾的小狐狸去。」

一寧眉眼間閃過的狡黠的光芒讓那個紫夜忽然覺得,眼前的就是個狡猾的小狐狸。紫夜起身離開了上月閣。

紫夜走後,一寧沒有睡覺,想到在天運寺後山她發現自己功法的特別,伸開雙手一運氣,果然雙手的手心裏升起一團霧蒙蒙的氣體,一寧看了眼屋內的一盆花卉,把手中的氣體輕輕的拋到花卉的表面,用意念把花包裹起來,片刻功夫,一寧收回了氣息。果然,那盆花開的更加艷麗,還帶著絲絲的水潤。

一寧心裏激動了,她現在很確定自己練得功法和別人的內力不同,明顯的有一種生命力包含在裏面。

一寧盤膝坐在床上,開始修鍊了起來。天明時,一寧睜開了眼睛,發現先前她只能感覺到整個客棧裡的動靜,如今可以清晰的感覺到整個仙霧鎮的氣息,甚至她都聽到了隱霧山隱隱約約的風聲。感覺到自身的變化一寧伸出雙手,輕輕的一運氣,霧氣集於掌心,一寧揮掌劈向旁邊的桌子,桌子頃刻間化為木屑。

一寧眉梢都是笑意,滿意的收了功。

一寧起身,去溫泉裡泡了會兒,等依心、依月、暖香和暖玉起身過來時,一寧已經梳洗好靠在窗邊的美人榻上看著外面的風景了。

依心四人見了,對視一眼,以後一定要留一個人守在宮主的跟前,這樣的事情以後不能再發生了,主子自己都梳洗好了,侍女居然還沒起身。

依月看到屋內少了一張桌子,見地上一灘木屑明白了什麼,立即收拾出去了。

暖香和暖玉出去給一寧取來早膳,又稟告說:「主子,那個假梅心醒了,好像是發覺了什麼,一直吵著要見主子。」

一寧眨了眨大大的鳳眼,笑道:「依心,去把紫夜叫來,我們去演齣戲。」

依心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出去叫紫夜去了。

依心剛出去,君離就皺著眉,後面跟著清離,二人快步走進來了。

一寧見狀問道:「君離,怎麼了?」

君離鬱悶的說道:「主子,今天一大早,所有的武林人士好像約定好了似得,都去隱霧山了。」

清離接著說道:「昨夜,那個白衣人好似無意說出有人看見血狐了,所以今天所有的人都去隱霧山了,想碰碰運氣。」

一寧暗道:這姦細還真盡職,受了這麼重的傷,還中了她的攝魂居然還能把消息這麼快的傳出去。問道:「若水宮在什麼位置?會不會被發現?」

君離眼睛一亮,主子居然首先擔心的是若水宮的安危,隨即答道:「主子不必擔心,若水宮只有一個入口,所在的位置,沒有宮裏的人帶路是進不去的。而且就算找到了入口,那裏一路設有九個陣法,每個陣法都有一人看守,他們彼此之間都無法見面,只有拿著通行令牌才能進入,唯一一個不用通行令牌的人就是宮主,但也必須拿出宮主的玉牌才會放行,這是弱水宮的第一任宮主立下的規矩,所以就算有人挾持了宮主,只要宮主不拿出玉牌,也是進不去的。而且不是所有宮裏的人都可以隨意出入的。除了宮主外,只有每任護法有一個不計時辰的通行令牌,其餘的令牌都標有出去的時辰、人數和回來的時辰和人數。時辰和人數不符不會放行的。即便是我們護法的令牌也只是不計時辰,但也隻限本人使用。」

一寧一挑眉問道:「那要是別人拿著宮主的令牌也可以進去了?」

君離道:「進不去,每一任的宮主繼任後都會有使者拿著宮主的畫像給守衛各處的人看,然後畫像再由大護法拿著給宮外的各處看,最後畫像會掛在宮裏的歷代宮主的供奉處。所以要是別人拿著宮主的令牌出現,守衛的人會把他扣下,等候宮主的消息,再行處罰。」

君離的意思是,就算一寧沒有和宮裏的人見面,但是大家也都認識一寧的。

一寧不禁為若水宮嚴厲的宮規所折服,難怪若水宮成立百年來能堅守到現在,沒被別的勢力所吞併。

一寧摸著手裏的玉牌,心道:原來它這麼重要,要是丟了,自己豈不是連自己的家門都進不去了。

看到一寧的動作,君離自是知道了一寧的小心思,不禁莞爾一笑。

一寧瞥見君離唇邊的笑意,輕咳了一下又問道:「血狐所處的位置有多遠?」

「在隱霧山的半山腰上,那裏就有霧了,但還能看清五米之內的事物,我們的人一直守在那兒。」君離回道。

一寧問道:「有沒有近路?」

君離道:「有,我們院子後門就是一條上山的路,宮裏的人往來都是走這裏。」

一寧看見紫夜從外面進來了,便道:「立即準備,我們馬上就出發,先去找血狐,然後直接回宮裏去看看。」

紫夜挑著強睜開的桃花眼邁步進來了,聽見一寧的話趕緊問道:「一寧,你叫我來,是不是要去找血狐了?」

一寧燦然一笑道:「是,不過還要你配合演場戲。」

紫夜看著一寧那燦爛的笑臉想起昨晚一寧就說過這事,立即清醒了,睜大眼睛看向君離,意思你透漏一下,你家主子又想出什麼禍害我的主意了?

君離挑挑眉,聳聳肩,意思是,我也不知道。

紫夜看了君離一眼,給君離一個白眼暗道:就算你知道,你家主子不讓說,你也不會透漏一個字的。

君離會看過去,意思是你知道還問我。

一寧就當沒看見兩人之間的眼神交流,起身向弄月閣走去。君離和紫夜趕緊隨後跟上。

假的梅心也就是李瑤一醒過來,就覺得那裏不對,她不是聽逍遙王妃吹簫嗎?怎麼睡著了呢?心裏很是不安,不會泄露了什麼吧?

一寧三人進來就看見神思不定的李瑤坐在床上,滿臉裹著繃帶只露出一雙眼睛和嘴巴。一寧笑道:「梅心,怎麼不多睡一會兒,昨日聽著我吹簫,沒一會兒你就睡著了。這些天來你一定是累壞了,我就吩咐下去誰也不許打擾你,讓你好好休息。」

李瑤看著一寧真誠的笑臉,絲毫沒有感覺出異樣,不禁放下心來,看來是自己多疑了。看著一寧說道:「我已經沒事了,就算臉好不了了,我也要守在主子身邊,主子不會嫌棄我了吧。」

一寧心裏不禁嗤笑了一下,連主子是誰都沒弄清楚,這個姦細做的還真失敗。這也怨不得李瑤,他們回來的路上,一直都在趕路,她一路一句話也沒說,怕聲音和梅心不一樣被他們發現。他們交談又都叫主子,她也沒弄清此主子是不是彼主子,到了弄月閣,又只見到了一寧,一寧又對她很親近,所以她就以為一寧是她的主子。

「梅心,我怎麼會嫌棄你,你也知道我中了蝕心,幸好有王爺的雪蓮丸我才得以活到現在,王爺已經先上山了,我們馬上也要去隱霧山,尋找血狐,沒有血狐的血我的毒是不能徹底的解了的。紫夜剛剛回來,本想讓他陪著你的,可是我還需要他的幫助,所以先跟你借會兒他,等從隱霧山回來,我就把他還給你好不好?」一寧祈求的說道。

李瑤一驚才看到一寧身後一身紅衣的紫夜,心不禁狂跳了幾下,不禁羨慕梅心的好運,居然有這麼俊美的未婚夫。他叫紫夜,就是那個神醫吧。

紫夜的桃花眼溫柔的看著李瑤。李瑤語氣羞澀的說道:「主子,取笑我。」如果臉不是裹滿繃帶,一定也是一定紅霞滿天的了。

紫夜聽見她羞澀的話語,心裏一陣暗嘔,真想立即狂奔出去,然後大吐一場,才會痛快。

一寧笑道:「就知道梅心最好說話了,那你好好休息,我們回來再來看你。」話落笑著轉身和君離出去了。

紫夜走到床前溫柔的說道:「梅心你放心,我不會嫌棄你的,你的臉我一定會給你治好的,等我回來。」說完也隨著一寧他們出去了。

到了外面,紫夜趴在牆邊一陣乾嘔,一寧好笑的說道:「有這麼誇張嗎?」

紫夜使勁的翻了個白眼給一寧話語不清的道:「你怎麼不去試試和一個裹得跟殭屍一樣的敵人,和風細雨的說情話。」

一寧笑臉一僵,眼前浮現出自己對著一個殭屍般的男子,說著情話,而且還是敵人的那種,渾身打了個激靈。「感覺應該不怎麼樣,好吧,下次不讓你做這樣的事了。」

還有下次?紫夜吐得有些蒼白的臉又換了個顏色——黑色。

君離看著紫夜調笑道:「想不到神醫紫夜還純情的很。」

一寧看著的確很難受的紫夜嘀咕道:「你怎麼不早說,我換別人好了。看你平時一副風流公子的樣子,我還以為你很在行呢!」

紫夜看著一寧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自己在她的心裏原來是這樣的啊!無奈的一笑,心裏卻暗道:說了你會玩的更開心。

清離見一寧他們出來了,上前說道:「主子,準備好了,我們馬上就可以走。」

「蕭隱、清逸、武元就等在上月閣吧。」一寧對君離道。

蕭隱和清逸、武元都急了,「王妃,山上去了那麼多人呢,我跟去也好有個幫手。」

一寧看著他們道:「血狐我已經讓人安排好了,你們有別的事去做。」

君離上前把他們要做的事交代一番,三人聽了應聲離去。

落雨和落雪回來就直接回宮裏去準備了,一寧帶著君離、月離、清離,還有依心四人,加上紫夜一行人出了後門向隱霧山裏飛奔而去。

李瑤起身打開窗戶看院子裏沒有人了,一聲口哨響起,一隻信鴿落在她的手上,她把一個細小的竹筒綁在信鴿的腿上,一撒手信鴿飛了出去。同時暗處的一個黑影也飛身躍起,追著信鴿而去。

一寧他們出了後院很快就到了隱霧山山腳下。隱霧山綿延數十裡,高聳入雲。山體的一半都隱在雲霧中,遠遠望去如臨仙境一般。隱霧山裏,平常很少有人來,只有一條獵戶上山打獵淌出來的不明顯的小路。但是顯然這條路是不會通向若水宮的。

一寧看著眼前君離帶著他們走的所謂的近路,因為根本就看不見路。

君離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主子,這裏的確是上山最近的路,但是為了安全,所有人都不會留下痕跡。」

一寧點頭示意自己明白。這樣的確是留不下痕跡,也避免別人順著痕跡跟蹤他們。看來他們也要一路用輕功在草上飛馳上山了。可是就是這樣他們還用了一個時辰後才到了半山腰的透雲崖。

透雲崖上一個人的影子也沒有,但是一寧感覺到了暗處有隱秘的人,隱秘的功夫很高,要不是她昨晚功力又進一步,她可能也察覺不到他們。

君離打了個手勢,面前立即出現了二十幾個白衣人,和君離三人今天穿的一樣,也就是一寧第一次見他們時穿的白衣。一寧看到君離三人今天都換上了一樣的白衣時,就知道這是宮裏統一的服飾,所以也沒有驚訝。

「參見三位護法。」二十幾人齊齊躬身道。

君離一擺手道:「還不參見宮主。」到了若水宮的地盤對一寧的稱呼也變成了尊稱。

二十幾人都看向一寧,他們都知道宮主是前宮主的女兒,今年十四歲。在京城裏有第一美人之稱,但是個傻子。他們打量著一寧,見一寧一身飄逸的黑色衣裙,容貌傾國傾城,舉止優雅、淡定,那裏有一點傻氣。

一寧看見他們打量的眼神,無奈地拿出玉牌。

眾人看見玉牌齊齊的單膝跪地道:「參見宮主。」

一寧鬱悶的看著手裏的玉牌,這一個死物居然比她一個大活人還好使,「起來吧!」

一寧看向面前的峭壁道:「血狐就在這上面?」

紫夜也負手而立,皺眉看向前方的峭壁。峭壁筆直的聳立著,距離地面有十幾米高,這個高度到時難不住他們。可是要命的是上面長滿了青苔,又濕又滑,再好的輕功沒有落腳點也上不去。他們身後就是透雲崖,峭壁和透雲崖之間距離不足十米寬,就算把血狐引下來,也擺不開場子捉它,這血狐的確會選地方。

其中一人指著上面一處凹進去的地方說道:「宮主,血狐就在上面那個山洞裏,我們一直守在這裏,一開始幾天它還不時的出來看看我們,現在一天也就出來看我們兩次。」

若水宮的眾人都看著一寧,想看看他們這個小宮主有什麼本事?怎麼捉住血狐?要知道血狐是有靈性的,不是它認可的人,它是寧死也不會跟隨的。死的都不好捉,宮主還要捉活的那就更是難上加難。

一寧目測了一下距離,點點頭對君離說道:「君離,讓人去打幾隻野味來,收拾好了拿上來,再拾些木柴來。」

眾人都滿臉疑雲,不明白一寧此時怎麼還有心情烤肉吃,不是應該研究一下怎麼把血狐弄下來嗎?

紫夜上前問道:「一寧,我們來時不是剛吃過飯嗎?就算爬山累了,也先把血狐弄下來再吃好不好?」

眾人也都一臉的確如此的表情看著一寧。

一寧嫣然一笑道:「我就是要捉那隻血狐啊!」

君離也一臉疑惑,不過他知道一寧這麼做一定有她的目的。月離到是忽然靈光一閃,難道這血狐是個饞嘴的。

這些人的辦事效率還真快,不一會兒,幾只收拾好的野兔就拿來了。那邊拾回木柴的人也把木柴搭好就等一寧說話就開烤了。

一寧指揮著人把幾隻野兔穿在樹枝上,架在燃氣的火上烤了起來,特意叮囑留下一隻野兔別烤。

一大幫的人忙了起來,不一會兒,烤肉的香味飄了出來,大家都不禁吸了吸鼻子,好香!

一寧往血狐住的山洞處看了一眼,見一個紅色的小腦袋一閃,然後又不見了。一寧眼裏劃過一絲笑意。

「月離,我讓你準備的東西呢?」一寧對月離說道。

「在這兒。」月離從身上掏出幾個瓶瓶罐罐擺在一起。

一寧拿起那些瓶瓶罐罐聞了聞,然後打開幾個瓶子,把裏面的粉末灑在烤肉上,烤肉的香氣立即濃鬱了很多,讓人垂涎欲滴,忍不住想立即上去咬一口。

一寧又抬頭看了看,見那隻血狐小心的探出個小腦袋,盯著下面的烤肉,火紅色的毛茸茸的尾巴在身後一個勁的搖著。

一寧看著它心道:果然如此,那本醫書裡介紹血狐的血的藥用價值時,還附帶說明怎麼撲捉它。血狐通靈性,身體嬌小,渾身火紅色,很愛乾淨,能懂你所表達的意思,不是它認可的人,它死也不會跟隨,血狐的血雖然可以解毒,但那要在血狐活著的情況下,死了的血也就沒有用了。但它有一個最大的愛好就是愛吃,特別是肉類。

「宮主,肉烤好了。」君離說道。

「一寧,是不是可以吃了?」紫夜盯著肉問道。

「可以了,不過要按我說的方法吃。」一寧笑道。

「吃個肉還有規矩?」紫夜疑惑的說道。

月離留意到血狐的小動作,忽地明了,眼露精光的看著一寧。

一寧吩咐君離把肉用匕首割下一塊塊的分給眾人。眾人前面放著一個大樹葉,一寧把瓶瓶罐罐裡的粉末倒在樹葉上,拌勻後告訴大家,用手撕下肉,蘸上調料吃。不過都要慢慢吃,血狐沒下來之前誰也不許吃完,還有就是沒得到她下的命令前,誰也不準看血狐,也不許有什麼動作。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是引誘血狐啊!不過看著那一堆東西,是什麼?能吃嗎?

紫夜先撕下一塊肉,按一寧說的沾了點調料放到嘴裏,慢慢的嚼著,驟然睜大眼睛,看著一寧說道:「你這些是什麼東西啊?怎麼這麼好吃啊?」

一寧笑道:「調料,你慢點吃,血狐還沒下來呢!」那不過是前世的烤肉的蘸料而已,來之前一寧讓月離去準備的。

一寧找了塊青石坐下,把手裏的肉優雅的撕成小塊,蘸上調料遞到嘴邊,張開口吃下,細細地嚼著,眼睛留意著上面的血狐。

紫夜也細細地嚼著,眼睛盯著這一上一下的「兩隻小狐狸」的較量。

血狐看著眾人分吃著烤好的肉,尾巴越搖越快了,小身子急的來回的動著。

一寧見狀覺得差不多了,拿起一個樹葉,把一塊烤肉用匕首切成小塊,撒上蘸料,放到身後遠一點的地方,對血狐揮揮手,指了指烤肉,然後也不看它,回到自己先前的位置上坐下繼續吃著烤肉。

血狐的小身子立即向前動了動,然後又警惕的趴下了,心裏在做著最糾結的決定。最後還是沒忍住烤肉香味的誘惑,順著峭壁,利爪刺進岩壁,敏捷、輕快的下來了。

血狐遠遠的看了一寧一眼,見一寧他們並沒有注意它,又試探著往烤肉靠近,見的確都沒注意它,嗖地竄到了烤肉跟前,用兩個前爪捧起烤肉吃了起來,黑亮的眼睛還不時的盯著眾人的動作,好像一察覺到什麼不對就立即逃跑。

很快血狐就吃完了一寧給它的烤肉,並沒有回到山崖上去,但是也沒有走進他們,只是遠遠的看著一寧,希望一寧注意到它已經吃完了,會再給它送來一些。

一寧瞥見焦急的小狐狸一眼,給君離使了個眼色,君離立即把所有烤好的肉都分了下去。

血狐看著那只剩下的骨架眼睛閃過一絲焦急,轉身盯著一寧手裏的肉。

一寧彷彿沒看見它的目光似的,繼續慢慢的吃著,還不時露出真好吃,她很滿意的神色。

血狐看那越來越小的肉塊急了,一點一點的試探著的往一寧跟前蹭去,最後蹭到了一寧一步遠的距離站住了,可憐巴巴的瞅著一寧手裏的肉。

一寧看著蹭到跟前的血狐揚了揚手中的烤肉問道:「你還要吃?」

血狐眼睛一亮,快速的點點小腦袋。一寧看了看手裏的肉有些不舍,最後還是遞給了血狐道:「那就給你吃吧!」

血狐眼睛又亮了亮,小身子一閃,一寧手裏的肉已經不見了。

見到血狐的速度,一寧黑亮的眼睛迸發出耀眼的光亮,對君離說道:「收拾一下,我們回去了。」

一大幫的人如釋重負地趕緊把手裏的的烤肉扔進嘴裏大口的嚼了起來,幾口就吃完了。這麼好吃的烤肉,居然讓他們愣是吃出了比大家閨秀吃飯還慢的速度,真是為難他們這些大男人了。

大家起身收拾了一下,就準備離開了。不過還是納悶,這血狐還沒到手呢,就這麼走了?不過心裏疑惑,動作可一點都不敢耽擱,熄火的熄火,打掃的打掃,很快的就收拾好了。

血狐吃完了烤肉,見他們已經收拾好要走了,立即竄到一寧的跟前,用前爪指了指那隻沒烤的野兔肉,又指了指已經熄滅了的火堆。

一寧看著它一挑眉說道:「你還想吃?」

血狐點點小腦袋,亮亮的眼睛期盼的看著一寧。意思是你快點把那隻野兔烤了吧!

一寧故作為難的說道:「那只是要回去烤的,蘸料沒有了。你要還想吃就和我回去吧?」

血狐聞言眼神暗了下來,警惕的看著一寧,往後一步步的退著。

一寧看了心道:還真不好騙呢!一寧一攤手做出遺憾的樣子道:「看來你是不想和我回去啊!我還會烤很多肉呢!可惜你吃不到了。」

血狐退後的腳步驟然停住,眼含掙扎的看著一寧。

一寧沒有再理會它,起身說道:「我們走吧!」

眾人都聽從的起身,向山上走去。一寧看都沒看血狐一眼,就跟著眾人往山上走去。

血狐看一寧裡都沒理它,越走越遠身影就要消失了,忽然閃電一般向一寧飛竄而去。幾個喘息之間就到了一寧的跟前,躍身跳到一寧的懷裏,撒嬌的蹭了蹭一寧。

一寧眸中是得逞的光芒,臉上是甜美的笑容,拎起小狐狸說道:「你要跟著我?」

小狐狸兩個前爪捧在一起,討好地點點頭。

一寧說道:「那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頭,跟著我就不能背叛我,否則你剛剛吃的美味烤肉就是你的下場,我知道你聽得懂?所以給你個選擇,是跟著我走,還是留下?當然跟著我,我每天都會讓人給你烤肉吃的。」威脅的同時一寧還不忘了誘惑一下血狐。

一寧把血狐放到地下,看著它等著它的決定。

血狐聽著一寧的話渾身打了個激靈,想著雖然自己愛吃烤肉,但是自己變成烤肉的感覺可不好,可是那不是自己背叛她才有的待遇嗎!只要不背叛天天都能吃到這麼好吃的烤肉了。眼睛轉了轉,又跳到一寧的懷裏。

一寧露出得逞的笑容。一揮手道:「走吧,回若水宮。」

若水宮的眾人都無語了,他們守在這兒這麼些天了,想了無數的辦法,都沒有得手,血狐有多狡詐他們是親身領教了的。這麼難搞、狡詐的血狐就這麼被宮主不費吹灰之力的用兩塊烤肉給騙到手了。看著那隻血狐還一臉願意的樣子。

紫夜笑看著一寧,傳音道:「還是你這隻小狐狸狡猾啊!」

一寧臉一下子黑了,白了紫夜一眼,怎麼又一個說她是狐狸的。

紫夜看著愜意的靠在一寧胸前的血狐,伸手要把它從一寧的懷裏拎下來,這地方也是它呆的地嗎?

一寧懷裏的血狐不願意了,對著紫夜呲了呲牙,揮揮尖利的小爪子。一寧拍了下它的頭道:「不許對紫夜這麼凶。」

血狐委屈的看著一寧,蔫蔫的趴回了一寧的懷裏。

紫夜看著血狐又趴在一寧的胸前,心裏很是不舒服。想了想把血狐拎起放在一寧的肩上。

血狐很是不滿意紫夜的舉動,立即忘了一寧的警告,伸出爪子呲著牙,要和紫夜較量一下。

紫夜眼神一凜看著血狐,血狐打了個激靈,眼珠飛快的轉著,這個男人氣場太大不好惹,主人還明顯的包庇他,惹他絕對沒好處,便乖乖的趴在一寧的肩上了。

紫夜挑釁的看了眼血狐。

一寧無語的看著一狐一人叫著勁。

他們繼續往山上走去。一寧向下看了一眼,下面那些來尋血狐的人已經爬到半山腰了,很快就會到透雲崖了。

「君離,還有多遠?」一寧問道。

「就在前面。」君離指了指前面一片濃密的樹林說道。

一寧打眼看去,樹林裡的樹木高大、濃密。進到裏面視線能看到的距離有限,再加上霧越來越濃了,的確是個隱蔽的入口。

一寧低頭想了想道:「我們下山,今天先不回去了。」

君離一愣,隨即想到了什麼,也沒有多說什麼,對著身後的人揮揮手道:「你們先回去,通知宮裏,宮主晚幾日回去。」

眾人都有些失望的看著一寧。一寧看著眾人解釋道:「我有件事還沒有解決,回到宮裏會有重重考驗等著我,我想等我了了心事,以最好的狀態再回去。」

眾人都明白了一寧的意思,也知道宮主第一次回宮意味著什麼,都躬身給一寧施了禮後,轉眼間消失在樹林裡。

一寧轉身向山下走去。紫夜咬著嘴唇,跟在一寧的身後,快到山下的時候忍不住問道:「一寧,你是要回京城去給赫解寒毒?」

一寧沒回頭的應道:「嗯,還有三日就是月圓之夜,以焚火的速度趕得及。」

紫夜還想說什麼,一行人就到了山腳下,紫夜看了看一寧道:「一寧,你跟我來。」說完就往另一個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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