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第一顆智齒來比喻初戀，雖然說不上多麼工巧，卻非常完美地貼合了f（x）的形象定位，隊內兩個94年成員的亮眼表現，讓這首歌一下子豐富了起來，用稍微內行一點的話叫做「完成度很高」。

李經明心裏是有點欣喜的，s.m的團隊實力都很強，配置也絕非一般小公司可比，而f（x）之所以一直不溫不火連一些小公司的女子組合都比不上，就是因為s.m公司對她們傾斜的資源太少。如今算是一個好現象，起碼這首歌是量身給她們定做的，換做以前都是少女時代的專輯挑剩下的歌給她們唱。

這跟少女時代的現狀也有關係，之前jessica一直沒有隨團活動，組合的聲勢已經大不如前，如今jessica已經確定了在《mr.mr》的打歌期結束之後隱退，那麼策劃組就不得不為將來的狀況做好打算。f（x）也許並不在那些坐辦公室的人計劃之內，但在短期內，她們將承擔起平穩過渡的關鍵角色。

jessica之所以能狠下心退出，跟krystal也有關係，s.m的策劃組是出了名的盯著一隻羊剃毛，superjunior還能賺錢，就始終不給shinee資源，少女時代還能撐得住，自然也就沒f（x）什麼事。妹妹一直熬不出頭，做姐姐的當然心裏焦急，可妹妹是她jessica的妹妹，而不是少女時代的妹妹，哪怕她跑去金英敏那邊強要資源是可行的，她也沒有立場這樣做，兩相為難之下以退出為選擇就不難理解了。

「bravo！」歡快的曲子停下，李經明站起來叫好，不沖其他的，單單小姨子站在台上就值得他這麼做。此時的李經明心裏還是挺煩惱的。f（x）的新歌固然強，但是在他們公司精心準備的《nonono》面前還是要遜色一些，要是這階段的打歌f（x）一直拿不到一位，小姨子還不知道回家了要怎麼煩他。可惜就算煩他也沒用，李經明還不至於為了小姨子給自家的藝人使絆子，哪怕是少女時代站在台上他都不可能這麼做，大家各憑本事才是對音樂，也是對歌迷最大的尊重。

不出意外，這一期的《音樂銀行》一位被apink拿下，她們的基礎分本來就高。又有李經明來現場給她們應援加油，其他同台的歌手都沒什麼異議。因為李經明的管束很嚴，樸初瓏很自覺地主動帶上隊友在走廊上跟所有的人致謝道別，一點都沒有年輕人得意忘形的樣子，使得前輩們紛紛對她高看一眼。

「今天表現得不錯，舞台很棒。」打歌節目之後李經明沒有陪著apink，而是出現在了f（x）的待機室裡，之前他一點都不知道今天她們也有打歌活動，不然的話剛過來那會兒就肯定去看小姨子了。現在只能裝作故意保持神秘感讓她們驚喜的樣子，krystal吃醋的本事比她姐姐jessica還厲害，因為樸智妍的事情都不知道跟他鬧過多少次彆扭了，他可不敢說今天看到她們只是碰巧。

「你說棒有什麼用。一位還不是apink的歐尼們拿去了。」krystal有點不開心，誰都不願意一直給別人做綠葉。

「她們的專輯早發了四天，你們的銷量低一些底分也低一些，輸一次兩次很正常的。」李經明也只能這樣安慰了。事實也是如此，apink的《nonono》是7月25號發的，f（x）的《rumpumpumpum》是7月29號發的。兩者之間有銷量差距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還好你的野老婆軍團去日本了，要不然還沒我們什麼事呢，其實現在我們能擠到前列的候補位置就已經很滿意了。」krystal這也不知道是在自我安慰還是在嘲諷李經明的厚此薄彼。

因為李經明的幫忙，qbs在日本一下子就打開了局面，ccm公司認為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就放下了tara的國內專輯計劃，讓她們整體出征日本市場。為了表示對李居麗「功勞」的肯定，ccm方面確認了她接替樸素妍成為tara新一任隊長的事實，並且還在日本那邊給她安排了單獨舞台。

李經明一直都很奇怪，懷疑金光洙跟李秀滿交換了靈魂，李秀滿明明是歌手出身做事情卻一股子商人習氣，後期連歌都選不好一心玩運營，金光洙正相反，明明是個做生意的偏偏在選歌上很有一手，到了商業運營時腦子裏卻又缺根筋。現在看似給李居麗一個隊長的頭銜是種獎勵，不但能能調動成員們在日本活動時的積極性，還能示好李經明，卻絲毫不管這是把李居麗乃至整個tara架在火上烤了。

前面李居麗剛跟李經明傳出來緋聞，金光洙轉頭就把樸素妍的隊長頭銜按在了她頭上，雖然這可能只是正常的輪換，但放在這節骨眼上，這種變動只能被理解為在他眼中tara她們幾年的辛苦還不如李經明幾句話有用，在隊內表現得好也不如得到李經明的青睞好使。哪怕這些都是真的，可也得照顧粉絲的想法，現在不光李經明那邊的lighters有意見，連tara自己的queens都覺得不妥。偏偏最需要安撫粉絲穩固人氣的時候，金光洙把人拉到日本去賺錢去了，李經明都要寫一個「蠢」字送給他，他這種做法不是鼓勵藝人們從場外找助力嘛，藝人協會不找他麻煩才怪。

短期來說tara的成績會有一段提升，ccm那邊的報表也會很好看，可這是以犧牲粉絲的凝聚力為代價的，犧牲attitudinalloyalty去換behaviorloyalty乃是小白都不太常犯的錯誤，偏偏金光洙就這麼義無反顧地這麼做了。李經明不是鄭溶鎮，金光洙也不是宋石宰，他才不會管對方的破事，只是打電話讓樸智妍在日本那邊收斂一些，不要因為成績好而太得意忘形：她們的《treasurebox》第一周就砍下公信榜第一的成績。

「什麼叫我的野老婆軍團，你又從哪兒聽來的？」李經明捏了捏krystal的腮幫子，小姨子因為要活動一個勁地減肥，如今瘦了許多軟乎乎的臉頰不見了，人也不如以前那麼可愛了。

「歐尼說的啊，在野區活動的的都歸屬於你的野……」krystal話海美說完就被李經明一巴掌拍在腦門上，雖然李經明用力很輕，卻讓她非常惱怒，「還有沒有言論自由了，我就要說，你把智研擺成……」

「呀，你夠了啊！」李經明把臉一板，要是在家裏krystal這麼跟他鬧他不在乎，可這裏是放送局，別說走廊上人多眼雜的，就是f（x）的待機室裡也未必全都念著她們幾個的好，隨便在外面多嘴幾句她們就要倒大霉。小姨子的性子跟貓一樣，在人前還是得順著她的毛往下捋，「說吧，又要提什麼非分要求。」

「姐夫，我過生日的時候帶我去夜店玩玩好不好，姐姐一直都不準我去，上次帕尼歐尼帶我去未成年人可入的夜店，回去被她罵慘了，其實那裏也沒什麼好玩的。」krystal的血液裡也奔湧著反叛的因子，奈何jessica是她天生的剋星，二十年來一直管得很嚴，如今就要成年了又有姐夫撐腰，她就想著去玩點刺激的。

「行，我答應了。」換一個要求李經明未必這麼爽快，可夜店的話白觟謙名下就有好幾家，安全方面有保障，環境氛圍什麼的也都不錯，小傢夥想要去也就是圖個新鮮感罷了，他又不是老古板不至於這都不許。

李經明沒有多呆，更沒有帶krystal出去開小灶，在她不舍的眼光中去了apink那邊，半小時後訓完話就帶上樸初瓏她們幾個剛拿到一位的「有功之臣」去了狎鷗亭那邊相當有名氣的西餐廳林正直。沒錯，餐廳的名字跟主人的名字一樣，都叫林正直，雖然這家餐廳建於2009年跟那些百年老字號一比毫無底蘊可言，但2014年他們將獲得「亞洲最佳餐廳50佳名單」的第二十位，並被認證為米其林二星級餐廳，足夠高大上了。

米其林二星，亞洲第二十，聽起來應該很厲害，但實際上這家餐廳嬌小得很，上下三層，第三層是廚房，下面每一層也只有六七十個平方。裝潢也就一般，過於簡潔的風格跟那些法國的米其林餐廳完全不像一個等級上的存在，吳夏榮還小聲嘀咕說裝修還不如她們lad娛樂的公司食堂。

店面名聲在外，李經明帶著apink過來吃是一種獎勵，她們怎麼說也拿了一位，再在食堂裡聚餐他自己都過意不去，因為公司在清潭洞，孩子們上班下班總能路過這裏，聽樸初瓏說過想來試試他就帶她們來了。

「你們吃，我出去接個電話。」李經明吃到第二道甜品的時候，口袋裏的電話就震動了起來，他示意服務生照常走菜，自己一個人去了旁邊接電話，「景哲，事情半得怎麼樣了，喲好消息？」

「那小子還算是不錯，身後的團隊手腳一直挺乾淨的，不過我們已經安排好了，明天就能讓他上頭條。」黃景哲做這種事情可不是第一次了，可以說輕車熟路。張根碩那邊沒問題不要緊，他們可以製造問題，國稅廳裏面有很多都是李家的人，隨便查一查都是問題，而且張根碩在日本呆了那麼久，境外逃稅是必然的事情，較真起來李經明可以讓他先在裏面呆兩年，再怎麼紅遍日本等出來也廢了。

ps：jessica，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