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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強劍仙》第一九五章 驚戰
「我也有很多事情要問清楚!」肖丞冷冷道,神色坦然平靜,因為早就有思想準備,所以此時反而沒有情緒波動。

回頭看洪九嶺一眼,示意洪九嶺不用跟來。

洪九嶺知道兩人之間的矛盾已經達到不可調和的程度,這次肯定免不了一番衝突,他絲毫不擔心肖丞,反而對肖浮生投於憐憫的目光。

「哼!跟老夫來!」肖浮生雙手握拳,壓抑著心裏的怒火。

本以為肖丞這孽障至少會害怕他,現在看到肖丞平淡竟沒有任何錶情,頓時感覺他被輕視了。

肖浮生轉身手背後,渾身散發著凌厲的氣勢,朝著西面而去,所過之處,所有人自然而然的分開一條道路。

不過這時卻有一個髮髻挽起、鶴髮童顏的修道士打扮的老頭迎面走來,擋住了肖浮生的去路。

「肖家主,近來可好啊!」鶴髮童顏老道士滿臉帶笑的看著肖浮生,神情親和卻又有些倨傲,正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伴山道人。

伴山道人來到肖浮生面前,卻微微出神的瞥了不遠處四個女人一眼,心中讚歎,果真是傾城傾國之姿。

而且如果沒看錯的話,這四人竟然都還是處子之身,肖家本就修的童子功,四女是處子到也不算出奇。

最後目光在方玉嘉身上稍停片刻,露出了詫異的神色,他感覺到方玉嘉的體質有些與眾不同。

「伴山居士!居士您能來為家母賀壽,實乃肖家的榮幸。」肖浮生努力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心中詫異不已。

伴山居士他見過幾次,不過以前的實力和他相近,現在卻發現無法看透,難道說伴山居士已經臻至金丹之境。

金丹強者絕對是滬海境內最強戰力,這種人已經完全超越俗世的力量。擁有飛天遁地之能,怠慢不得。

儘管肖浮生此時著急處理肖丞,卻不得不停下來和伴山道人寒暄一番。

「榮幸談不上,今天除了為老人家賀壽之外,還有另外兩件事情,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殿啊!」伴山道人皮笑肉不笑的注視著肖浮生的神色變化。

肖丞放開神識查探伴山道人,眉頭微不可查的一皺,又舒展開來。肖浮生看不透伴山道人的修為。他卻能看得明白。

這伴山道人竟是一個金丹強者,不過卻又和金丹強者有些不同,實力低於金丹一階又在先天巔峰之上,這人應該是準金丹強者才對,前世他見過不少這種情況。

所謂準金丹之境,就是已經成功凝聚金丹,卻通過某種特殊的法門避過了金丹雷劫。

這種準金丹高手的實力大概相當真正金丹一階強者的五成。畢竟沒經歷雷劫淬體,身體素質還停留在先天巔峰。只是真氣強度和丹田容量得到提高。

這種準金丹強者是無法進階的,除非渡過雷劫才行,若無法渡過雷劫,便一輩子準金丹。

不過儘管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金丹強者,但實力卻不是先天高手可以比擬的。

在先天、金丹、元嬰三大修真關口之中一直存在一個不完全實力衡量標準,一個先天一階高手的實力相當於十個凝練巔峰的修士,一個金丹強者相當於十個先天巔峰高手的實力,元嬰同樣如此。

雖然伴山道人只是準金丹強者,但也擁有相當五個肖浮生的絕強實力。

肖丞不知道伴山道人是為何而來。不過卻猜到準沒好事,因為伴山道人後面緊緊跟著一個熟人楚景輝。

楚景輝有些得意的向肖丞笑了笑,一幅小人得志的嘲諷嘴臉。

「肖少,我看你還是先度過今天再說吧!」楚景輝見肖丞看向他,幸災樂禍戲謔道。

肖家的事情鬧得挺大,他自然知曉肖浮生要除掉肖丞的事情,現在肖丞回到家族。面對肖浮生的壓力和警方的逮捕,早已自顧不暇,他沒什麼好怕的。

肖丞淡淡瞥了楚景輝一眼,只不過是狐假虎威的跳樑小醜,他並沒在意,注意力一直放在伴山道人身上。

「哦,不知伴山道人有何指教呢?」肖浮生拱拱手,已經改了稱呼,將居士換成了道人。

「呵呵,其一呢,本道是來給景輝提親的,楚家和方家都有結親的意思,方玉嘉如今還是肖家的人,現在本道從中做媒,向肖家正式提親,不知肖家主是個什麼態度?」

伴山道人說著,無形之中釋放出來強者威壓,讓人心生寒意。

原本他幫楚景輝說這麼親事的態度並不堅決,為了楚景輝一個小輩做這事情根本不值得,但當看到方玉嘉之後立即就堅決了態度。

方玉嘉絕非普通人,雖看不透什麼地方特殊,可憑他多年來的直覺,如果得到方玉嘉,對他必定有天大的好處。

肖浮生感受到伴山道人的威壓,心頭一凜,姿態更是放低幾分。

「原來道人是為這事情,呵呵,這事情全聽道人的!」肖浮生連連賠笑稱是。

肖丞緊皺一起,心頭泛起一陣噁心,不是因為伴山道人,而是肖浮生。

作為家族之主,平日裏高深莫測,現在被伴山道人一唬,立即就慫了,堂堂家主竟然低聲下氣。

以前雖然很不喜肖浮生,但覺得肖浮生在為人處世方面還是極為強硬的,現在看來……不知道肖浮生自己害不害臊,他都覺得丟人。

「提親?我不答應!」肖丞毫不避諱,雙眼直視伴山道人,對伴山道人的威壓似毫無所覺。沒有道理,不答應就是不答應!

無論前世今生,他都從沒低過頭,就算當年被無數人追殺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他都從沒低過頭,金丹強者他見得多了。

「放肆!這你有你說話的份嗎?」肖浮生臉色一變,怒喝一聲,又賠笑道:「道人別介意,這孽障一向如此。那麼另外一件事情是什麼?」

被肖浮生呵斥,肖丞眉頭緊鎖,臉色不好看,卻不想繼續說什麼,伴山道人提親不是現在能解決的,更不是說幾句話便能解決的,除非現在就動手。

可一旦動起手來,他恐怕面對的不是伴山道人一個人。還有肖浮生,肖浮生絕對不介意幫外人來清理門戶的。

為今之計是先和肖浮生好好「談談」,再處理別的事情。

伴山道人淡淡瞥了肖丞一眼,放開神識查探肖丞,發現竟看不透肖丞的修為,微微一愣,不過隨即便釋然了。

看不透肖丞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是肖丞的修為已經超過他,不過這根本就不可能。第二種則是肖丞沒有任何修為,只是個普通人,肖丞自然是後者。

對於肖丞的話伴山道人全然不在意,只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而已。

「另一件事說起來不好意思,是來討債的!」伴山道人淡淡一笑,摸索出一張白紙。

肖浮生微微錯愕,不知道這討債從何而來,看向伴山道人手中的那張紙,瞬間明了。

白紙是個借據。上面寫這王器易某年某月借一千萬,下面有王器易的簽名。

「本來呢,本道不應該在今天說起這事情,但最近一直沒見到王器易,所以剛好今天就來問問!」伴山道人將準備好的說辭複述一遍。

他們是方天教的人,行事都要很小心,免得暴露身份。

別的可以不用在乎。但必須在乎九處,九處這個國家機構就連方天教本身都極為忌憚,今天是老太太大壽,九處的人肯定會來恭賀。

而且王器易的死疑點重重,不知道王器易的身份是否暴露,他本就不喜王器易,現在來詢問也只是例行公事,免得教內的人問起來沒有個說法。

肖丞聽到伴山道人的話,心中一凜,難道說這伴山道人和王器易有關係,甚至也是方天教的人不成?

肖丞立即調動神識仔細查探,卻沒感受到伴山道人身上存在任何邪氣。肖丞暗自思襯,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恩,勞您親自跑一趟,不過最近器易離開了家族,我也沒找著人,估計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回來的,到時候再說!」肖浮生笑著解釋道。

他之所以命魏良翰發出通緝令,另一層意思便是想讓「離開」的王器易看到他已經開始處理肖丞,希望王器易看到之後能回來。

「哦!是這樣!那就等他回來再說吧!」

伴山道人目不轉睛的盯著肖浮生的神色,見肖浮生竟沒有任何反常,便猜到肖浮生根本就不知道王器易是怎麼死的。

可笑還希望王器易能回來……

既然肖浮生不知道,他就不需要在肖浮生身上浪費時間。

「好了,本道看您們爺孫兩還有事情要處理,就不叨擾了,等你們處理完,我們再談談提親的事情!」

伴山道人淡淡一笑,說完便轉身離開,爺孫兩人急著自相殘殺呢,他就不耽擱這個時間了。

……

一路無話,七拐八拐來到一個偏僻的地方,一眼望去,四座別緻而造型各異的古樸院落。

因為年久失修的緣故,四座院子的白色牆皮業已脫落,朱漆木門已經腐朽,很多地方都是破洞。

四座院子就像蜷縮在地且皮毛脫落的將死老狗,蕭瑟淒涼。

周圍罕有人跡,散發著腐朽霉變的氣味。

肖丞認識這地方,這裏四個院落正是叔伯們活著時的居所,死後這裏就變成了荒地。

吱呀一聲,肖浮生推開一個院落的木門,陽光從門口傾瀉下來,打照在斑駁的苔蘚上。

肖丞稍稍遲疑,便一步一步踏上台階進入院子中,不知道肖浮生帶他來這裏是做什麼。

忽如其來的明亮陽光讓他有些不適,雙眼微微眯了起來。

院子內荒草蔓生,陽光下的荒草充滿生命力。四周的房屋一片破敗,窗戶早已經爛掉,匾額也脫落在地,花壇中開著不知名的紫色小花,微寒的風中顯得有些瑟縮。

肖丞看著陌生而熟悉的院子。不由怔在原地。

這正是他兒時生活的地方,六歲之前便一直在這裏度過,已是很久遠的記憶。

三歲之前大概是他人生中最為快樂的日子,那時候父親還在,經常帶著他到屋後的溪流中搬螃蟹,那時候的父親總會莫名其妙誇讚他長大後一定是個堅強的人。

這大概是每個父親的望子成龍情節。

那時候他還太小,對於父親的記憶很少,隻記得父親咧嘴一笑總會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讓人錯以為他每天都會刷十次八次牙。

走過中堂,看到了一幅老舊照片,這是他六歲生日時的照片,不過照片中只有他一個人,照片左邊大概是他兒時的塗鴉,上面畫著一個極為抽象的人,寫著歪東倒西的兩個字「爸爸」。卻沒有媽媽兩個字。

看到這些,肖丞難免有點傷感。誰都有小時候,誰都年輕過,不過這種情緒很快便被強行斬斷,眼神愈發明亮,道心更堅定幾分。

不知不覺來到屋後的竹林,竹林很茂盛,地面積攢著半尺的乾枯竹葉。竹林的中央是一片開闊地,是用來修鍊的。

肖丞淡淡看著肖浮生的背影,不知道肖浮生帶他來這裏是個什麼意圖。難道就是為了讓他回憶過去?

「哼!你老子不是東西,你就更不是東西!」

肖浮生忽然回過頭,怨毒近乎猙獰的盯著肖丞,整個人的氣質大變,和以前的深沉嚴肅完全判若兩人,此時更像一頭即將狩獵的野獸。

「那麼我老子的老子就更不是東西!」

肖丞冷冷看著肖浮生,沒有怒意也沒有傷感。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

「你可知道你之前看到的那老道是什麼實力?你竟然呵斥別人,你難道要將整個家族拖進墳墓嗎?孽障!」肖浮生怒道。

「準金丹實力怎麼了?難道你喜歡低三下四,別人就要和你一樣!」肖丞淡淡搖頭,不知道肖浮生是什麼邏輯。

「你懂什麼,知道什麼是退一步海闊天空嗎?知道什麼叫隱忍嗎?知道老夫支撐一個家族有多不容易嗎?」肖浮生越發憤怒,肖丞這孽障竟然還敢嘲笑他。

「叫我來這裏,難道就是想讓我歌功頌德?」肖丞失笑道。人總喜歡為自己的行為找借口,現在肖浮生說的這番話無疑就是給自己一個大義凜然的借口而已。

「好!好!」肖浮生咬牙切齒,臉色變了變,繼續道:「那老夫問你,你為什麼要殺死你四叔肖國偉?」

「因為他該死!」肖丞看了肖浮生一眼,不管肖浮生會不會信真實原因,他都懶得去解釋。

「該死?」肖浮生冷哼一聲,目光咄咄逼人,又道:「那器易呢?你趕走器易幹什麼?他到哪兒去了?」

肖丞聽到肖浮生滿口的器易器易,喊得比親兒子還親,便一陣犯噁心。

從肖浮生話中他能聽出,肖浮生至今都還不知道王器易已經死了,估計還盼著王器易回來吧。

「我沒趕走他!」

「事到臨頭還不敢承認!」

「我只是殺了他而已!我知道你肯定還想問為什麼要殺他,因為他該死!就這麼簡單!」

肖丞將該死兩個字咬的特別重,沒有人比王器易更加該死。

此時他也不想解釋為什麼殺王器易,因為這固執的老頭是不會相信的,便是該死兩個字全然概括。

起風了,竹林中傳來一陣好聽的沙沙聲,顯得格外靜謐。

肖丞輕飄飄的話飄到肖浮生耳中,讓肖浮生如遭雷擊,騰騰不由自主的退後兩步,臉上的皺紋更深了幾分。

「你殺了器易?」

肖浮生不可置信的看著十米之外的肖丞,臉色一陣白一陣青。

他怎麼都想不到王器易竟然已經死了,怎麼死的?王器易可是先天三階的高手,肖丞有這個能力殺死王器易嗎?

忽然想到王能超的話,那天王器易帶著五十個傭兵去抓捕肖丞。最後五十個傭兵反水。難道王器易是被五十個傭兵亂槍打死的?

想到王器易被無數顆子彈穿透身體而死,肖浮生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王器易跟他整整十年,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每天早上就等著他的拆遷,每天看到王器易已經是他多年的習慣了。而且王器易也是他唯一的門客。

竟然讓肖丞這孽障給殺了,竟還說王器易該死!

「我看該死的是你!」

肖浮生怒髮衝冠,花白的髮髻瞬間散亂,臉型扭曲,雙目赤紅,如同一頭嗜血的猛獸。

周身氣勢乍然升騰,殺氣四溢,衣服頭髮無風而動。氣勢極為驚人。

肖浮生的氣勢讓周遭天地都為之一滯,無數青色的竹葉紛紛飄落下來,就像下雨一樣。

他原本不想親自對肖丞動手,畢竟影響不好,打算交給警局。

但當他得知王器易竟然死在肖丞手裏的時候,早已怒火焚天,失去了理智。唯一的想法便是殺死肖丞為王器易報仇。

「你去死吧!」肖浮生怒喝一聲,快速沖向肖丞。

肖浮生速度極快。如同一道殘影,所過之處,紛飛的青色竹葉盡數化為齏粉,如餓虎撲食,一往無前。

肖丞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儘管早就有這種心理準備,但當看到肖浮生得知王器易被殺的事實之後,怒髮衝冠不顧一切的要殺死他,依然覺得命運這東西真他娘的荒誕。親祖孫竟要同室操戈。

在肖浮生眼裏,他這個親孫子可能什麼都不是,或許早就希望他死了乾淨。

前世他確實做過很多錯事惡事,但重生以來自問對得起良心,可肖浮生卻一再針對他,想抓他,想罰他。到最後竟想借他人之手殺了他,現在為了王器易就想立即殺死他。

雖然這之間有一些不方便解釋的誤會,可何至於此。

這兩個月是他最難的兩個月,修為從無到有,而這期間還要不停面對肖浮生的責難,四處躲藏,有家不能回,受傷了卻要呆在桌青蓮那裏,讓一個女子來庇護他。

這些都罷了,肖浮生十幾年前還逼死了他父親,十幾年來家族直系紛紛死亡,可肖浮生又做了什麼,最近還為了面子試圖逼玉兒嫂嫂改嫁。

這種親人不要也罷,這種家主不要也罷!

想到以前的種種,肖丞也不由怒了。

和煦明媚的陽光下,青色的竹葉紛飛不止,陽光透過竹葉的縫隙透射到地面,在地面投下斑駁的光斑。

肖丞穿著黑沉沉的風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雙眼微眯緊緊鎖定肖浮生。

肖浮生急速靠近,如同殘影,身法極為迅捷,和凌虛步竟不遑多讓。

五米!

四米!

三米!

兩米!

肖丞感受到迎面而來的狂亂風壓,髮絲飛揚,神色平靜。

一隻遒勁的打手並掌拍向他,直奔他的額頭,若這一掌拍實在,腦袋肯定會變成爛西瓜。

肖浮生面部猙獰,眼中殺意強盛,拍向他的腦袋沒有任何猶豫。

肖丞見手掌拍向他的腦袋,心中一凜,伸出右手幾乎同時拍向肖浮生的手掌。

「轟——」兩隻相觸一起,發出駭人的轟鳴聲,一道白色的波紋從兩掌之間爆開,咻咻兩聲,將四周幾根竹子懶腰斬斷,在竹林中棲息的鳥群均噗嚀嚀飛走。

兩種真氣相撞,周圍爆出巨大的風壓,將地面的竹葉吹了起來,露出泥土地面。

兩手相觸極為短暫,兩股強大的氣勁相撞,兩人都同時倒退好幾步,直到靠到竹子才停下。

肖浮生站定,瞪大血紅的眼睛看著肖丞,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心中的駭然無法言表,這種驚駭不亞於一隻小貓咪驟然變成了霸王龍。

在他心裏一無是處的肖丞何時具備這種實力?竟然生生接下了他必殺一擊,非但如此,此時他還感覺右手火辣辣的痛,手指忍不住的微微顫抖。

「你哪兒來的實力?」肖浮生怔怔看著肖丞,下意識的問道。

他問的是哪兒來的實力,這意思就像肖丞本不該具備。而是通過某種手段獲得的。

「哼,有點點實力就自以為天下無敵了?就來耀武揚威欺負老夫這糟老頭子?」

肖浮生憤怒到了極點,本以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沒想到現在肖丞具備這種實力,竟還向他出手。惡毒喝道:「看老夫今天不廢了你,再殺了你!」

肖丞皺了皺眉,實在無法理解肖浮生這是什麼邏輯,明明是想置他於死地,卻說的好像是他有點實力就回來欺老一般,也懶得分說,唯有戰。

肖浮生再次沖向肖丞,之前隻用了五成實力。這次卻用上了全力,速度更快幾分,整個人飄忽不定,如同殘影。

啪啪,兩人衝撞,發出一連串的交擊聲,速度快得讓人看不清兩人的動作。

「轟轟——」

兩個近乎疊加一起的轟鳴聲響起。兩人四掌相對,真氣大作。狂風肆掠,兩人的衣服全都鼓脹起來,肖丞黑色的風衣整個飄了起來。

肖丞之前動用土遁術已經將雙腿陷入泥土之中,從地面借力,雙手猛的一推,將肖浮生推了出去。

肖浮生倒飛十幾米撞斷一根竹子才停下來,肖丞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肖浮生抬起頭看向肖丞,頭髮凌亂,面色駭然。兩人對掌拚的便是真氣強度。肖丞的真氣強橫程度和他相比竟不落下風,這怎麼可能。

他足足修行了七十多年,竟然還不如一個毛頭小子,肖丞的實力是從何而來的?

而且肖丞的真氣絕不屬於家傳絕學,竟然修自家的絕學,卻修行別人的心經,簡直是欺師滅祖不可饒恕。

肖丞並不好受。內府一陣血氣翻湧,對掌讓他受了不輕的內傷。

他修為只有先天一階而已,修行仙經讓真氣比常人更加強橫,但也頂多相當於先天四階的真氣強度,肖浮生可是實實在在的先天巔峰,論真氣強度,他自然是大大不如。

之所以能將肖浮生擊飛,全都是因為將雙腿陷入了地面。

「老夫今天必殺你!」肖浮生怒喝一聲,從地上站起來,雙手掐出一個玄奧的手印,口中念念有詞。

肖丞心中一凜,看肖浮生的手印繁複程度就知道即將施展而出的道術絕對非同一般。

「去!」肖浮生冷喝一聲,頓時虛空中出現了一方倒三角的飄渺大印,大印呈金色,遠遠看著便能感受到其中的炙熱之意。

竟然是金火印,肖丞看到虛空中的大印便猜出了這個術的名字,這個印一旦接觸修者的身體,就能將修者的身體化為灰燼,端是威力無窮。

肖丞吐出一口精血,與此同時雙手齊動,掐一個印訣,心中暗喝一聲四相真火。

隨著印訣的完成,空中的精血頓時化作一頭飄渺的火麒麟,飛速撲向鋪天蓋地印下的金火印。四相真火是他突破到先天才能使用的,這是他第一次施展。

噗!火麒麟瞬間將金火印破開一個大洞,金火印迅速消散於無形。火麒麟毫不停歇,撲向肖浮生。

金火印太龐大太過分散,火麒麟則凝聚一起,破開金火印容易很多。

肖浮生看著火麒麟撲來,周身立即浮現一層青色光暈,自然是先天護體真氣。

呼——火麒麟衝到肖浮生近前,肖浮生頓時陷入了熊熊大火之中。

三秒鐘過去,烈火燃燒殆盡,再看肖浮生已經是衣衫襤褸,灰白的頭髮被燒去了三分之一,極為狼狽,不過其他地方卻沒有受到任何燒傷,火麒麟根本就沒破開他的先天護體真氣。

「不過是雕蟲小技而已!」肖浮生冷哼一聲,這次雙手同時掐印。

接著一支純金色的翎羽箭突兀的浮現在虛空之中,翎羽箭發出一聲清亮的鳳鳴,劃破長空射向肖丞。

翎羽箭非同一般,速度竟比飛劍的速度還要快幾分,肖丞心生警兆,猜到這是家族絕學純陽道箭。

純陽道箭的厲害之處就在於速度,令人躲無可躲。

肖丞踩著凌虛步,速度快到極限,一個閃身,快速躲避純陽道箭,可儘管如此肩頭依然被純陽道箭擦過。

擦過之處,火辣辣生疼。衣服破開,露出傷口,深可見骨,鮮血從中不斷彭湧而出,不過並不礙事。

「你確實讓老夫很吃驚。竟然已經擁有這樣的實力,但是你還是嫩了一點,肖家不要你這種禽獸不如的東西,死吧!」

肖浮生怨毒的看著肖丞,整個人氣勢緩緩收回,就像一切都塵埃落定。

肖丞皺了皺眉,看肖浮生的樣子好像是吃定了他一樣,剛剛一來二去也只不過算是平手。肖浮生哪兒來的把握?

肖丞忽然覺得哪兒不太對,伸手在臉上摸了摸,心中不禁駭然,嘴巴不見了!

嘴巴竟然不見,鼻子下面光滑一片,試著張嘴,可嘴巴完全不存在。

難道是閉口咒印?什麼時候中了閉口咒印的?可肖浮生什麼時候對自己施展的閉口咒印。難道是將閉口咒印附著在純陽道箭上射了過來,被擦了一下就中了這個閉口咒印?

儘管非常厭憎肖浮生。可不得不承認薑還是老的辣,竟然算計得如此周密,金丹之下無敵果然名不虛傳。

修真者失去了嘴巴等於失去了九成的實力,因為無法念道訣,就不能施展道術,甚至連飛劍都動不了。

肖浮生猙獰一笑,並一個劍指,一口光華四溢的飛劍凌空飛出,在虛空中緩緩變大。變成足足三米長半米寬的巨劍。

巨劍發出一聲輕鳴,接著破空襲向肖丞的面門。

雖然肖丞擁有金丹一二階的強橫神識,可卻無法撼動肖浮生先天巔峰的飛劍,頂多能對付先天八階以下的飛劍。

飛劍速度極快,幾乎剎那間便至。

隨著飛劍刺向肖丞的面門,肖浮生看著將死的肖丞,忽然神經質的大聲狂笑起來:「哈哈。器易,我給你報仇了!哈哈……」

飛劍越來越近,肖丞用神識死死將飛劍鎖定,當飛劍的劍尖距離他還有兩米的時候,肖丞輕輕舉起了右手,忽然伸出中指,將真氣凝聚於中指,指尖穩穩迎向巨型飛劍的劍尖。

「叮!嗡——」

一聲清脆的銳鳴,讓人頭皮發麻,接著一聲悠揚的嗡鳴聲。

肖浮生哈哈大笑卻戛然而止,就像喉嚨突然被隔斷的鴨子,瞪大眼睛看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

只見他三米長半米寬的巨型飛劍懸浮在空中無法寸進,而在巨型飛劍的劍尖處,一根中指頂著巨型飛劍,讓飛劍無法前進。

這怎麼可能?血肉之軀怎麼可能抵住飛劍?這個念頭在肖浮生腦中一閃而過。

巨型飛劍和肖丞的手指一經接觸,隻停留了短短不足一秒的時間,便被崩飛出去,巨劍的劍尖竟被崩斷了一截。

別忘了,肖丞的手指頭便是他的飛劍,雖然無法祭出飛劍,但並不影響。

肖浮生的飛劍很大,只能說明所用的材料很多,實質只是一口下品頂級飛劍,比起肖丞的中品飛劍差了一大截,而且他的中指便是最為鋒利的乾字劍。

「噗!」飛劍受損,肖浮生吐出一口鮮血,當即被重創,頹然倒地。

雙眼大睜,如同看著一個惡鬼一樣看著肖丞,之前肖丞展現出的實力已經足夠他驚駭,現在肖丞竟然用血肉之軀擋住了他的飛劍,且還將飛劍的劍尖崩斷,卻隻用了一根手指,還是中指!

這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別說見過,連聽都聽說過。

肖浮生被重創,閉口咒印當即就被解開,肖丞長長吐一口氣,沒有嘴巴的感覺真不舒服。

肖浮生從驚駭中轉醒過來的時候,眉心處便多了一口古樸精巧的飛劍,飛劍散發著凌厲的劍氣,比他的大劍都要恐怖幾分。

看著近在咫尺的飛劍,肖浮生精氣神就如同被抽走一樣,整個人頹敗下來。

他沒想到他也會有今天,竟然會敗在最看不起、最厭憎、最不齒的孽障手裏。

曾幾何時,肖丞在他眼裏便如同一隻螞蟻,想怎麼蹂躪便怎麼蹂躪,現在卻栽在螞蟻腳下。

同時他心裏無比驚駭,肖丞什麼時候具備了這種實力,怎麼會如此強橫?他修鍊了七十多年才達到現在的地步,而肖丞呢,一向惹是生非,從不刻苦修鍊。這修為從何而來,從天而降的?

看來王器易的仇是報不了了。

「我是你爺爺,你不能殺我!」肖浮生怨毒的瞪著肖丞,繼續道:「如果你殺了我,就會被世人唾棄一輩子……」

肖丞淡淡瞥了肖浮生一眼。沒理會肖浮生的話,從兜裡拿出手機,找到那個錄音文件,按了一下播放鍵,其中的錄音清晰的播放出來。

這錄音正是王器易和冷玉嬋對話的錄音,由於當時肖丞是將手機放在室內的衣櫃下面,錄製的十分清楚。

很容易從兩人對話之間聽出事實,王器易是方天教安插在肖家的臥底。而且這十年來家族直系的死亡都是方天教一手造成的。

「聽!」肖丞冷冷輕喝一聲。

肖浮生閉上嘴巴,側耳傾聽,裏面傳來王器易熟悉的聲音。

錄音短短三分鐘,肖浮生聽著臉色一變再變,最後露出駭然之色,整個面部肌肉全部不斷抽搐,無比猙獰。

「不!這不可能。這是你騙我的,這是你做的假。現在什麼假做不出來!不!不!」

肖浮生無論如何都不相信王器易這個跟了他十年之久的門客竟是方天教的臥底,儘管聽了錄音他已經信了七分,可他還是不願意相信,或者是不敢去信。

王器易是方天教的臥底,直接害死了他所有的兒子和四個孫子,可王器易追隨他十來年,一直聽命與他,那麼這事情一旦被人知曉他該如何自處?

肖浮生不顧一切站起來,滿是瘋狂之色。死死盯住肖丞,氣勢不斷攀升,比之前暴怒之時還要恐怖,周身出現一層濃鬱的金光,如同一個金人,面部血管暴起,甚是駭人。

接著肖浮生不顧一切撲向肖丞。連眉心的飛劍都不去理會,身形快到難以捕捉的境地。

肖丞見肖浮生已經暴走失去理智,禦劍刺向肖浮生的雙腿。

「叮——」

一聲尖銳的金屬交擊聲響起,飛劍被崩開,肖丞駭然發現飛劍對此時的肖浮生竟然沒有任何作用。

這難道便是嵩陽心經中描述的金剛不敗之金身?肖浮生竟強行燃燒純陽之氣來發動金身,不顧一切都要殺死他。

見肖浮生越來越近,肖丞知道不是猶豫的時候,此時一旦被肖浮生擊中必定有死無生,肖浮生強行燃燒純陽之氣,實力至少提高了一倍。

看來只能動用八劍封絕殺陣才行了!

他本打算將肖浮生製服,將錄音給肖浮生聽,讓肖浮生知道王器易的底細,然後他再設法搞清楚他一直疑惑的問題,最後根據肖浮生這十年來在叔伯兄長的死中扮演的角色,再考慮如何處置肖浮生。

但現在看來只是奢望,變化趕不上計劃,肖浮生殺他的決心已經超出了意料。

另外七口飛劍緩緩脫離手指,懸浮在手指上方,可恰在此時,忽然一股絕強的氣勢鋪天蓋地席捲而來,如同海潮一般,周圍的空氣頓時變得極為粘稠。

肖丞心中一凜,眉頭緊緊皺在一起,這是誰的氣勢,竟如此強橫,絕不是他二人之一的氣勢,是第三人的氣勢。

如此強橫的氣勢,前世他也只在他師傅五合道人身上見到過,來人絕對是個金丹強者。

這是金丹強者之威!到底是誰?

「嗡——」

氣勢將周圍盡數籠罩在內,下一刻整個天際忽然響起令人耳鳴的嗡鳴聲,就像無數把利劍發生共振。

「呼呼——」風聲起,越來越近。

「咻咻——」

一連串破空聲響起,兩道由無數劍氣凝聚而成的颶風劃過長空,形成一個弧形,所過之處的竹子皆盡被懶腰斬斷,斷口極為平滑。

兩股劍氣颶風繞過肖丞,在肖浮生身前凝聚一起,狂暴的沖向肖浮生。

「轟!」一聲巨響,所有劍氣爆開,金身肖浮生被劍氣颶風轟飛,口中噴出一口鮮血,直到五十米開外才停下,七竅都滲出鮮血,受傷極重。

肖浮生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看向竹林入口處,眼中寫滿了驚駭,比剛剛看到肖丞一指接劍還要吃驚。

肖丞回過頭看去,也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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