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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強劍仙》第一千零三四 仁德之舉
破空飛行的巨劍出現,萬流山上數千萬修者同時間將目光投向巨劍,雖然誰都清楚血煞狠人有一口威猛無匹的巨劍,可真正見到血煞狠人出手的人卻並不算多,大多是從傳言中聽來的。

此刻見到這口巨劍,不由感嘆果然名不虛傳,隔著幾千米之遙,都能感受到這巨劍的無匹氣勢,足見這口巨劍強橫到什麼地步。

有這口巨劍在手,還有誰人能敵,修者們心中同時泛起一股無法戰勝的念頭。

主看台上,與焉尊者和蔣洪振的目光都鎖定了肖丞手中的少陽劍,兩人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驚嘆這口劍的不凡,兩人見多識廣,可卻從未見過如此兇悍的巨劍,聽都沒聽過。

雖然此前與焉尊者親眼見過肖丞擊敗了九處一個侍衛,可對這口劍也不過是驚鴻一瞥,並沒看得太真著,何況當日肖丞拿出的四象劍並非少陽劍,沒有少陽劍這般神異。

「這口劍了不得,也不知道是從何而來的!」蔣洪振由衷讚歎道。

「是啊,這口劍極為不凡,不知怎麼落到了他手裏。不過這口劍的氣息和質地卻極為奇怪,似金非金,說不上來是什麼材質,而且也看不出這口劍到底是他的飛劍呢,還是劍器!」與焉尊者皺眉疑惑道。

蔣洪振點點頭,遲疑道:「我看多半是劍器,從來沒聽說過有這種飛劍,而且,以他如今的修為,也無法煉製出這種級數的飛劍來!」

「洪振說的有道理!」與焉尊者微微頷首,雙眼微眯,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待天下擂比結束,他就可以略施小計將肖丞控制。到那時,肖丞什麼都是他的了。

他對肖丞極為好奇,經過他的仔細研究。發現肖丞去年十月以前似乎並沒有什麼修為,從十月以後。肖丞便異軍突起,以僅僅一年多的時間,修為從無到有達到如今的元嬰之境,這種速度當真令人匪夷所思。

肖丞是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突破到元嬰的呢?他相信其中一定有一個大秘密,如果將這個秘密榨取出來,說不定他的修為也會像肖丞那樣一日千裡。

除了進境的秘密,肖丞身上還有很多秘密,例如肖丞是如何改變容貌的。這改變容貌的法門肯定是一門秘術,就算以他如今的境界,都無法穿肖丞的易容法門,足見這秘法有多厲害。

如果得到這門秘術,他便可以想變成誰變成誰,甚至可以傳授給親信,藉此控制整個修行界,成為高高在上的修行界的君王。

他猜測過,肖丞發生這些變化,身後可能存在著某個了不得的強者巨擘。不過以九處的實力,無論是誰,都不需要忌憚。

想到不久的將來。就能掌握肖丞那些驚人的秘密,與焉尊者隱隱有些激動……

擂台上,肖丞風馳電掣一般沖向言太清,言太清瞳孔劇縮,下意識感嘆一句:「好快的速度,好強的氣勢!」

言太清知道血煞狠人很強,卻從未想過強橫到這種地步,比他高出不止一籌,迅猛的速度、狂暴的威勢。都令他都心驚肉跳,還好之前就曾接觸過。不然這一場他將會輸的極為淒慘。

言太清連忙穩住心神,雖然之前已經知會過血煞狠人。萬一血煞狠人毫不留情一劍斬了他怎麼辦,他不得不防,立刻拿出十二分本事掐出印訣,打出一道金土複合盾牌,擋在他自己的面前。

他清楚的認識到,以他的速度,根本不可能躲過血煞狠人的追擊,乾脆放棄躲閃的念頭。

百米距離剎那便至,肖丞揮舞手中的少陽劍,一個橫掃,迅猛斬向擋住去路的半透明金色盾牌,少陽劍劃出一道明艷的光弧。

轟隆一聲,重重撞擊在盾牌之上,瞬間將盾牌切割成兩半,速度絲毫不受影響,全力劈向已經撐開道盾的言太清。

盾牌瞬間破碎化作漫天光碎消失,言太清被嚇了一跳,他全力施為的盾牌,竟無法減緩血煞狠人的劍勢,在血煞狠人面前,就像一張紙那般的脆弱。

言太清見盾牌消失,立刻提高了警覺,這一擊太過迅猛,似乎沒有絲毫留手,萬一血煞狠人動了真格的呢?他絕對不能掉以輕心,全力催動道盾的同時,另一隻手掐出了一個奇特的印訣,隨時準備催動防禦法寶。

肖丞從言太清眼中看到了一絲恐懼,心中暗笑,看來言太清的膽子真有點小,他怎麼可能這個時候動手了。

假打就要多打一會兒,讓言太清警惕性放到最低的時候在猝然出手一擊斃命,現在就算全力一劍斬過去,多半也殺不了言太清,而且無法制造失手的假象。

少陽劍呼嘯一聲斬向言太清的道盾,眼看即將接觸道盾,肖丞手腕一翻,橫掃的劍勢變成了橫拍,以劍身拍向言太清的道盾。

「轟!」一聲巨響,少陽劍重重拍擊在言太清的道盾上,言太清立刻被巨大的氣勁擊飛出十幾米。

言太清鬆了一口氣,看來血煞狠人並沒有動真格的打算,還是在給他放水,剛剛那一擊,看似極為強橫,但他卻察覺得到,在即將接觸的那一剎那,血煞狠人收回了真氣,並沒用全力攻擊他。

不過他卻極為不解,為什麼最後血煞狠人會改變劍勢,用劍身來拍他,這不是明擺著告訴萬流山上的觀眾血煞狠人是在讓著他,這也太不會演戲了。

肖丞當然不是不會演戲,而是故意如此為之,假打就要更假一點,讓所有人都知道他讓著言太清,不想傷及言太清,為接下來的失手做鋪墊,而言太清肯定不甘於這種程度的假打。

見血煞狠人一擊將言太清擊飛,萬流山上立刻爆發出一陣叫好聲,不過旋即卻被議論聲淹沒。

在場都是修者,哪能看不出兩人之間的端倪,血煞狠人明顯有意讓著言太清,或者說不想傷到言太清,所以最後突然改變劍勢。

「這是天下擂比的總決賽,血煞狠人未免太兒戲了,怎麼能手下留情呢?簡直欺騙我們這些觀眾!」

「就是,言太清顯然不是對手,那就拿出真實實力早點結束戰鬥!」

肖丞根本不在乎萬流山上的議論聲,何況這本就是他想要達到的效果,動作絲毫不停,手持少陽劍,不斷攻擊言太清,或劈或斬或刺,打得不亦樂乎,每到即將斬中言太清的時候,都會改變劍勢,用劍脊來擊打言太清。

言太清心中焦急,不斷應付血煞狠人的攻擊,想用暗示來提醒血煞狠人,這樣放水實在太假了,別人都看得出來,可血煞狠人的劍勢連綿不絕,他疲於應付,哪有閑暇來提醒血煞狠人呢?

肖丞當然不會告訴言太清,不是他的演技太差,而是故意要這樣戲耍言太清,然後在尋找一個合適的機會一擊斃命。

擂台上,肖丞和言太清你來我往,幾分鐘便走了幾十個回合,看起來極為激烈,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血煞狠人在故意放水,不斷的手下留情,看得人好不耐煩。

看台上的寧倩雨那嬌鮮欲滴的紅唇早都噘起能掛油瓶了,她希望蠻子幫她殺了言太清,如果有所顧忌不方便也就算了,可怎麼還故意給言太清放水,傻子都看得出來。

寧倩雨嬌嗔的咕隆一句:「哼,他眼裏到底還有沒有我?」

隨著時間的推移,擂台上已經打了六七十個回合,萬流山上的議論聲越來越大,到最後甚至傳出怒罵聲,有人罵血煞狠人,更多的人則罵言太清。

「血煞狠人怎麼這樣,竟然在擂台上故意放水,當我們所有人都是瞎子和白癡嗎?簡直侮辱我們的人格!」

「是啊,每次都改變劍勢,擔心傷了言太清,而且誰都知道,血煞狠人拿出全盛實力的時候會渾身大火,還有兩面金色盾牌,現在卻什麼都沒有,顯然連全部實力都沒拿出來!」

「嘿,這言太清也真是的,明明不是血煞狠人的對手,偏偏還要不斷和血煞狠人過招,血煞狠人劍下留情多次,他卻沒有自知之明,打不過就自己認輸嘛,這樣拖下去難道就能贏?」

「就是,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血煞狠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放過他,他還要繼續打,崑崙的顏面都被他丟盡了,真無恥!」

「言太清無恥!無恥之極!打不過就下來吧,人家血煞狠人連全部實力都沒有拿出,偏偏你還打蛇上棍!」

萬流山傳來陣陣喝罵,愈演愈烈,到最後,矛頭都不由自主的指向了言太清。

擂台上血煞狠人一直佔據上風,卻處處手下留情,顯然不想重創言太清,雖說擂台上放水確實對不起觀戰的觀眾,可大多數人卻佩服血煞狠人的「仁德之舉」。

反觀言太清,卻利用血煞狠人仁慈死纏爛打,這當然是言太清的人品有問題……不罵言太清罵誰?

擂台上,言太清的臉色極為難看,原本想借血煞狠人的威名來為自己揚威,沒想到卻弄巧成拙,如果這場擂比就此接觸,他的名聲將臭不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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