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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馬喜劇之王》第三百一十章 恃才傲物
許貫武趕去啟德機場挽留唐書璿,但結果卻隻拿回了一夜電話簿,全部都是《大特寫》雜誌的編輯與撰稿人的聯繫方式。

而這些編輯與撰稿人,基本上就包括了全香港最知名的影評人和新銳電影人。

可以這麼說,正是這群電影人的存在,才讓香港電影不至於太過商業化。也正是這些人為新浪潮電影的成長,提供了賴以生存的土壤。

隨後,許貫武就按圖索驥,將這些影評人與撰稿人請到了一起。為《大特寫》這本雜誌撰稿的,除了這些影評人之外,其他基本就是學校中的學生,以及在劇團等工作的人員。

因為《大特寫》雜誌銷量並不大,純粹都只是同人志興緻,靠唐書璿女士一個人出資印刷,所以編輯基本上都是兼職的,而撰稿人則基本上也沒有稿酬。

但就是他們愣是撐足了三年的時間,所以他們才是真正熱愛電影的人,讓許貫武也不禁非常感動。他自忖如果沒有一定的酬勞,自己是不會勞神勞力,為一本雜誌免費供稿的。

在許貫武打量在座這些位編輯與撰稿人時,他們同樣也在觀察著許貫武。眼前這位傳媒大亨對他們來說,可以說是如雷貫耳了。

白手起家,從默默無聞到身家億萬,不過短短兩年的時間;金球獎、奧斯卡金像獎的獲得者;輝煌院線、藝美院線的擁有人;藝聲唱片、《天天日報》的老闆;許氏兄弟影業公司的股東之一……一連串的頭銜,標示著許貫武舉足輕重的地位。

「許先生,不知道今天把我們大家邀請來,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一位斯斯文文的中年男子問道。

一旁張建導演幫忙介紹,「這位就是舒明舒先生,《大特寫》雜誌的總編,也是香港著名的影評家。」

許貫武聽了不禁眼前一亮,貌似此人在報紙上,為許氏的電影說過不少好話。尤其是前兩年因為《天天日報》與《東方日報》、《星島日報》等報紙產生利益糾紛。不少報紙都刊登唱衰許氏電影的文章。而在這其中就有舒明先生仗義執言,為許氏電影說了不少好話,所以許貫武對他很有印象。

「舒先生,你好,一直都想見你一面,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想不到今天會這樣不期而遇。」許貫武不禁笑著說道,「我要多謝你在報紙上為我們公司電影說的好話。實在是太感謝你了。」

「哪裏,哪裏,在下也只是仗義執言,不希望好電影無端被人抹黑罷了。」舒明擺擺手說道,「許先生,今天招我們前來。不是單純為表示感謝的吧?」

「不是,其實今天邀請大家前來,是想開辦一本新的電影雜誌。」許貫武笑著說道。

在座諸位一聽,頓時全都愣住了,隨後就是一片嘈雜的議論聲。

「諸位,靜一靜!」有一位中年男子輕咳一聲道,頃刻之間。原本嘈雜的人們全都安靜下來。

許貫武不禁微微一笑,看來此人在眾多編輯中的威信很高嘛。

「許先生,他就是《大特寫》的總編羅維明先生,同樣是香港知名的影評人。」張建悄悄介紹道。

他之前就是《大特寫》的編輯及撰稿人之一,所以對在座諸人都非常了解,這次許貫武請他一同作陪,除了讓他做聯絡的橋樑之外,也是想讓他當人肉檢索機。

許貫武點了點頭。對這個人他也是印象深刻。羅維明也算是比較公正的影評人,對許氏電影一向都是有一說一。拍的好的也大力稱讚,拍的不好的罵起來也毫不留情。

尤其許氏輝煌院線上映的,與其他公司合作拍攝的爛片,罵起來更是一點都不留情,常常把那些影片罵的狗血淋頭,一文不值。

而程龍、洪京寶、曾智偉等人的功夫片。也經常被他罵是了無新意,去看純粹是去浪費錢。對張建、章國明拍攝的幾部電影則是大力讚揚,認為是開創了香港電影的新紀元,是難得一見的誠意之作。可以說是相當的愛憎分明。

「許先生。不知道你所謂的開辦一本新的電影雜誌到底是何意思?」羅維明不解的問道。

「是這樣的,大家都知道《大特寫》這本雜誌前些天關門了,創辦任唐書璿女士去了美國,估計從此之後都不會再回來了。」許貫武解釋道,「在她臨走之前我去機場挽留她,想讓她留在香港繼續辦《大特寫》,而全部資金都由我負責。但唐書璿女士還是心意已決,無法再留在香港生活。不過她臨別之際,卻也將諸位的聯繫方式送給了我。」

「唐書璿女士的心意我已經明白,她雖然已經離開了香港,但是對香港電影的愛還是沒有改變,對諸位的信心也沒有改變。所以她希望我能夠聯合諸位,重新開創一本新的電影雜誌,給香港電影帶來一些清新的空氣。」許貫武微笑著說道。

在座諸位聽完許貫武的介紹之後,不禁又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

片刻之後,大家商量完畢,舒明問道,「許先生,如果這雜誌由你出錢創辦的話,那我們這些編輯的自主性有多大?會不會就此成為你電影公司的附庸,以後凡是你們公司出產的電影,這本雜誌隻準說好話,而不能做出批評?」

許貫武聽了不禁笑了笑,心想這些人還真是一下子就問到了點子上。說實話,他也不想由自己出錢扶持的雜誌上,出現批評自家公司電影的聲音。但是如果都是一片歌頌之聲的話,那他還不如不創辦這本雜誌。

其實要聽好話的話,只要看《天天日報》就可以了,這份報紙才是許氏電影最堅固的宣傳陣地。一直都與《東方日報》、《星島日報》等打嘴仗,時刻戰鬥在第一線上。

「我覺得這個自主權有多大,我們大家可以商討一下。」許貫武想了想說道,「其實我還是個蠻開通的人,只要是言之有物,我想我都可以接受。而且我也知道在座諸位都是真心喜愛香港電影,想讓它變得更好的人。其實我也與在座的心理一樣。我也希望香港電影能夠一直繁榮下去,所以我才推了亞洲新星導計劃,並且還培養出了像張建、章國明這麼好的年輕導演。」

張健在一旁聽了,不禁笑著撓了撓頭,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我們也知道許先生你的確是喜好電影的人,而且由你編劇的幾部電影,無論故事性還是商業性都非常好。而且尤其你出資搭建的藝美院線。為香港文藝電影的普及做出了很大的貢獻。」羅維明說道,「不過我們還是希望許先生能夠做出保證,不會幹預到我們雜誌的出版工作,否則我們寧肯做閑雲野鶴。」

許貫武聽了不禁眉頭皺了皺,聽羅維明這麼一說,好像自己就只有出資的份兒了。以後雜誌社無論出版什麼內容的文章。自己都沒有辦法乾預。那樣一來,自己就純粹是冤大頭了。

這時候他才領會到這批才子的狠辣之處,誰說讀書人老實來著,壞起來比尼瑪誰都壞。

唐書璿當時是獨自出資不假,但是她也介入到了《大特寫》雜誌的編輯之中,而且還在編輯之中擁有很高的聲譽。所以基本上她也能幹預到雜誌的編輯工作。

而這些才子文人分明隻把許貫武當成了錢罐子,隻想從他這裏拿錢卻不想讓許貫武參與其中。

「尼瑪!什麼好處你們全得到了。那我還能剩下些什麼?難道就只能看著你們玩,自己被甩到一邊沒人理不成?!」想到這裏,許貫武的臉色不禁有些難看。

「羅先生,這個保證我做不出來。」許貫武搖了搖頭道,雜誌社既然是他出資創辦的,那勢必許貫武就要插上一腳。不可能讓這些人拿著自己的錢胡鬧。

羅維明聽了許貫武的話,不禁點了點頭,「我也知道許先生你很為難。但我們也的確會擔心,雜誌社日後會成為許氏公司的發聲筒。所以看來今天我們是無法達成共識了。」

許貫武見羅維明也堅持底線,沒有讓步的意思,就知道這些影評人全都恃才傲物,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被收服,也就隻好先放手讓他們離去。

「雖然大家都不願意與我共襄盛舉,但我開創一本新的電影雜誌。為香港電影發聲的信念依然沒有改變。」許貫武鄭重的說道,「電影雜誌依然會出版,歡迎到時候各位來投稿。保證稿費從優。」

「許先生,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走了。」羅維明等編輯聽許貫武說完,臉色都不禁微微變色,全都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只剩下一位二十來歲的青年,藉著收拾紙筆的理由留了下來,正是許貫武之前見過的舒琪。

「許先生!」舒琪喊了一聲,走了過來道。

「舒琪,是你,你好!」許貫武稍一辨認就認出了這個青年,正是與那位艷星有一字之差的才子舒琪。

「許先生好記性,有一年沒見了,還能認得出我來。」舒琪驚訝的說道。

「忘了誰也不會忘了你這位大才子啊,怎麼樣,現在大學畢業了沒有?」許貫武笑著問道。

「今年就要畢業了,正打算找工作呢。」舒琪笑著說道。

「還找什麼呢,來我們公司怎麼樣?」許貫武不禁笑著問道。

「這個我要先想一想。」舒琪擺擺手道,「其實許先生,我覺得剛剛舒明先生與羅維明先生等人的要求有些過分,你身為投資人的確有過問的權力。」

「是啊,許先生,如果出了資都不能夠參與到運營中去,那投資人也太委屈了些。」張建也在一旁說道,「他們的確有些過分,大概是太過自負了,以為香港除了他們之外,再沒有會辦電影雜誌的麽?」

「以我對羅先生與舒先生的了解,他們應該不會那麼想。」舒琪連忙幫那些人辯護道,「只是我想他們可能是自由慣了,身為知名的職業影評人,他們的稿子不愁銷路,所以不願意受規則的束縛。」

「這世上又有誰能逃得過規矩的束縛?」許貫武聽了舒琪的辯護之後,不禁笑了笑道,「算了,我不會生他們氣的,沒有那個必要。不過電影雜誌我還是會辦下去,香港需要這樣一本雜誌,來為腐朽沉悶的影壇注入一絲新活力。」

「許先生你的所作所為的確讓人敬重,我想羅先生他們應該是想多了。你並不是那種桀紂一樣的暴君。」舒琪點了點頭道。

「呵呵,那你有沒有興趣加盟我這新開辦的雜誌社呢?」許貫武又不禁笑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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