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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皇后妖孽皇》第三十九章 發現真相了
章節名:第三十九章發現真相了

山頂一下子炸了鍋,而祈福台上則是山雨欲來的風暴。

鄭拓眸光一縮,盯著那祈福台上一眾早已嚇傻了的人凌厲如鷹,卻並未驚惶,有條不紊的沉聲命令道,「都安靜,那斷崖雖深不見底,可九殿下的踏雲步獨步天下,即使帶著一個人也足可以應付自如。」

這穩定人心的話一出,混亂而惶恐的局面終於緩和了幾分,那傻的、呆的也都頭腦清醒了幾分,卻無力的跪在地上,站不起來了。

柯逸軒和穆大勇早已淚流滿面,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此時此刻,不但沒有人取笑他們,反而都微微撇開眼神,不忍看他們那般悲痛欲絕的模樣。

「太儒,九爺他……」夜白與鄭拓一樣,其實內心對九爺的武功也是信心百倍的,就算那斷崖再陡峭,再深不可測,也難不住九爺的踏雲步,那可是如蒼鷹一般可以凌空飛度的世間絕學,就算是憑他的輕功修為在那樣的環境裡也有七分的把握,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若是九爺有個三長兩短,所有青龍衛一百多人的性命都不夠殺的,而皇上雷霆之怒下,整個崇文館也會免不了一場腥風血雨。

紀蘭良總是溫和帶笑的臉上沉的很厲害,睿智通透的眼神掃過祈福台上人間百態,心底便明白了幾分,那冷意混著寒氣絲絲的往上竄,眸底冰涼一片,打在那些鬧事的人身上,止不住的哆嗦起來,「莫要慌張,老夫相信九殿下吉人自有天相,青兒也定會逢凶化吉,舉頭三尺有神明,任何的陰謀詭計都不會得逞的。」

肅然有聲的話音落下,夜白這心裡就更沉穩了幾分,而有的人則面色一白,低頭默然。

「夜白,你帶著青龍衛從後山繞過去,到崖低接應一下九殿下,那斷崖下面是個深譚,順便給他們兩人帶些換洗的衣服,莫要染了風寒。」

「是,夜白這就去。那……」夜白狠厲陰辣的眼神掃過某些人,手中的長劍隨時都要出鞘。

「你且安心去吧,剩下的老夫自會處理,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別有用心的人。」紀蘭良這次也是真的動了氣,出了崇文館的大門,他們怎麼明爭暗鬥他都不管,可是在這裡,他絕對不允許有人玷汙了這一方凈土,而且還有他最喜歡的徒弟青兒,這次也被當成利用的棋子,這口氣他會幫她出。

夜白帶著青龍衛很快的離開,還順便帶走了躺在地上沒了直覺的雙喜。雙喜上來的最晚,所以什麼驚心動魄的危險都錯過了。等到聽完九爺和穆公子雙雙跳崖了,他頓時覺得天崩地裂,兩眼一番,昏死過去了。

青龍衛一走,氣氛似乎更加緊繃了幾分,人人面容肅穆,原本躺在地上睡的迷迷糊糊的八爺也在那一聲聲尖叫裡驚醒,總是笑的風流倜儻的桃花眼裡是陰冷刺骨,素來怎怎呼呼愛抽風的人此刻竟然比尋常人還要沉穩冷靜,讓有心人沉思側目,原來那些紈絝不化也只是表象而已,就說皇家裡的人哪有一個簡單愚蠢的,不然早就死在那處處陰險的宮裡了。

壓抑的沉寂裡,八爺華麗的紅衣翻起,盯著那始作俑者,冷冷的笑,「許公子,本殿下怎麼不知道你竟然有那麼大力氣,把木頭樁子和鎖鏈都給掙斷了?說吧,你是受誰的指使?意欲何為?為什麼針對的偏是穆青?或者你真正想的是謀殺九殿下?」

字字如刀劍,殺人於無形,這一頂頂的帽子扣下來,那可都是誅殺九族的大罪,他哪裡能承擔的起?頓時臉色煞白,渾身打顫,看上去是真的嚇壞了,「不,我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知道,真的,什麼都沒有,不管我的事,我就是輕輕一推,根本沒有用力,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會飛了出去,真的,四爺,您,相信我,我沒有……沒有啊!您一定要相信我,我只是……」

話說的已經有些語無倫次,可是在場的人卻都聽的明白,只是聽明白了,又都心底發寒,這許公子是四爺的人,那麼……

眾人看四爺的目光都深了幾許,連一直面無表情,默不作聲的於正南都側了側目,紀清宜則眉頭緊皺,下意識的想要開口解釋,卻在紀蘭良一個瞪視下閉口不敢言。

「四哥,您是不是該給眾人個解釋?」八爺冷笑一聲,心底也有些冷,都是兄弟,卻為什麼就一定要這樣互相猜忌殘殺。

四爺齊斐面色絲毫不變,哪怕是所有人盯著他的目光都帶著恐懼和深意,他依舊一身白衣飄然,負手而立,「解釋?解釋什麼?許公子沒有武功,眾所周知,而剛剛那被推的飛出去的王公子明顯那力道不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能做到的,而且,若是本殿下沒有料錯,那用來保護的鎖鏈和木頭樁子早已經被人動過手腳了。所以,這本來就是一個陰謀,即謀害了九弟,又陷害本殿下,而穆公子……只是被無辜的利用了而已。」

他這一番說辭落下,一直沉默的蘇子涵忽然道,「鎖鏈和木頭樁子確實早已被人動過了。」於是眾人就都相信了幾分,因為大家都知道許攸確實不會武功,就算力氣大一點,也不會造成那麼誇張的力道,而那鎖鏈和木頭被動了手腳,這陷害的意圖就更明顯了。

不過,隨後,有些人就有些困惑的發現了不太合理的地方,為什麼要利用穆青呢?這是怎麼想?穆青被撞下去九爺就一定會奮不顧身的去救呢?再想想剛剛那被扔到樹上去的那些人,此刻都奄奄一息的掛在那兒,不由的都感到心驚,這,這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不敢想、不敢想了。

別人不敢想,不敢說,八爺此刻卻一點都不忌諱,今日的事若不當場給它攪個天翻地覆,怎麼對的起九弟和穆青?雖然英雄救美或許成就一番美事,那背後操縱的人以後也終將會後悔今日布下的棋,可也要讓別人都看清楚這些人的嘴臉才好,所謂得了便宜還賣乖就如是了。

「既然四哥說這是陰謀陷害,那麼敢問是誰有那個膽子陷害?嗯,容本殿下想想,若是沒有記錯的話,那個被推出去掉落懸崖的王大志是兵部侍郎的庶子,而兵部一直是三哥管轄,莫不是三哥指使所為?」

眾人都是一震,無痕也暗暗著急不安,主子可真是什麼都敢說啊!平時抽風胡言亂語的沒人計較也就罷了,如今怎麼一正經起來更可怕,把兩位皇子殿下都一起得罪了?

果然三爺齊墨面色一沉,冷聲道,「八弟莫要胡說,這可不是能隨意開玩笑的,那王大志是兵部侍郎的庶子沒錯,兵部也確實在本殿下的管轄範圍,可是這就能斷定是本殿下指使的麽?本殿下會那麼蠢,用自己的人去給別人留下話柄猜忌?四弟說是陷害陰謀,那麼對本殿下來說,這更是陰險的一場栽贓陷害,來挑撥我們兄弟失和。」

三皇子平素惜字如金,不善言辭,如今說出那麼一些,句句鏗鏘有力,一時讓剛剛那些冒出懷疑和猜忌的人就不由的打消了疑慮,八爺卻不為所動,「哼,三哥和四哥都說這是陰謀和陷害,那為什麼別人不陷害偏要陷害你們?而且天下誰有那麼大的本事和膽量一起陷害當今最有勢力的兩位皇子?別說九弟哈!九弟現在生死未卜,也別看本殿下,本殿下有個膽子卻沒有那個本事,那還有誰?難道是大皇兄?還是父皇母后?或者在場的太儒太師太保?天下間有這個能力和心思的可就這幾人了。」

這嘲諷的話一出,眾人那臉色都白了,八爺真是……一點忌諱都沒有啊!還扯上宮裡的皇上皇后,不知道聽到的人用不用連罪啊?

鄭拓沉聲開口,「八殿下,人多口雜,還請慎言。」

紀蘭良見狀,也緩緩說道,「八殿下與九殿下兄弟情深,心裡焦灼難免會思慮不周,何必當真呢?」

鄭拓聞言,看向紀蘭良的眼眸深了幾許,於正南忽然開口,「再多的猜測都無濟於事,還是快點拿下那些打架鬧事的學子,帶回去重重的審,就不信會審訊不出。等到證據確鑿,該是誰就是誰。」

八爺似笑非笑的看了那三位朝堂之上最有分量的三公一眼,「如此就依著太師處置,但望能公正公允,不會忽然就死了什麼證人之類的齷蹉發生,不然,哼!」

於正南對他的不客氣也不以為意,甚至連臉色都不給一個,他們嚴格來說是皇上的師父,那麼對幾位皇子都無需行禮的,相反皇子們見到他們都要表達一下尊敬,雖然這位八殿下從來也沒表示過。

鄭拓面色冷肅,接過話,「八殿下放心,老夫定會秉公辦事。」

話音落,對著身後的人一招手,「把祈福台上今日所有打架鬧事的人都帶回去,嚴審不怠。」

「是,屬下遵命。」訓練有素的禦林軍出動,誰也不敢阻止,那些鬧事的學子個個面色灰白驚恐,想要開口辯解,在看到或默然或冷凝或無動於衷的臉時,都地低下頭去,老老實實的被押解下山了。也許沉默還有生還的機會,可一旦胡言亂語了,那麼必是死路一條。

「我們也下山吧!太儒請,太師請。」鄭拓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那兩人也客氣的謙讓一下,便提步先行,這三人一走,四爺和三爺對看一眼,也各自帶著自己的人跟在了後面,八爺冷哼一聲,倒是沒有跟上去,無痕不由有些奇怪了,依著主子的性子,不像是不會跟著湊熱鬧的人啊!

腦子一抽,實在沒忍住,那疑惑就出口了,「爺,您不是不放心嗎?為什麼不跟著去看會審?」

瞧了下四周,除了祈福台上那失魂落魄的三個人就他們倆了,八爺啪的打開手裡的扇子,搖的甚是瀟灑歡快,剛剛那一副正兒八經的模樣消失不見。「審或是不審,爺心裡都有答案,才不會去看那些無聊的勾心鬥角,利益相博。左右不過是平衡罷了。」這樣的事宮裡不知道每年會發生多少,他早已懶得去看。

「那我們這是要去哪兒?」無痕見他沒有了剛剛那副正兒八經的激憤模樣,又一步三搖的晃,不由的更加好奇。

聞言,八爺笑的更加得意,只是那得意有點猥瑣和曖昧,讓人猜想這是腦子裡又在想著什麼少兒不宜的畫面。「當然是去看更有趣的,走著,晚了就看不上精彩的高chao了。」

咳咳,無痕嘴角又抽抽了,感情剛剛那一番義正言辭的氣憤都是裝的啊!還看戲?人家是掉懸崖了,不是浪漫去了,主子到底知不知道啊!「那您剛剛為什麼……」為什麼鬧那麼一出,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是多麼的……

「呵呵呵……有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不趁機折騰他們一下?」雖然這次意外成全了九弟,可是那個穆公子小小的驚嚇怕是還是有的。

無痕搖搖頭,收回剛剛因為主子那正經模樣而產生的短暫崇拜,指著依然坐在祈福台上的幾人,皺眉,「那幾人怎麼辦?」

自從穆青掉下去,那兩人就跪坐在那兒一動不動,那失魂落魄,又絕望哀傷的模樣讓她都不忍多看,他們對穆青的心思和感情只怕並不必比九爺少幾分,若不是剛剛蘇子涵攔著,恐怕也跟著跳下去了。

八爺掃了那兩人一眼,心底一嘆,感情再深,怕是以後也要落個傷心了,既然如此,不如讓他們早點絕望放下的好,至於蘇子涵今日的表現,嗯,倒是讓他意外了,「一起跟著去看戲吧!」

聞言,那兩人終於有了反應,僵硬的身子在站起來時,差點跌倒,被蘇子涵扶住了,眼眸裡閃出激動驚喜的光芒,他們當時那一刻就想跟著一起跳下去了,生死在一起,那一刻是真的萬念俱灰,直到聽了紀太儒的話,才清醒了幾分,才發現那個人早已不見了身影,酸澀是有的,可是更多的是驚喜,這就意味著青不會有生命之憂了。他們所做的便是等,等著他們上來,因為除此之外,不知道還可以做什麼,如今,聽了這一句,知道也許跟著去會看到什麼不願意看的,但是也好過現在這樣揪心的苦等。

所有人都走了,山頂上空空蕩蕩的彷彿剛剛那驚心動魄的一場不曾發生過,古樹繁花依舊寂寞的開著,冷眼看著這世間一切,愛恨塵緣,功名權利,最後都化為塵土,可嘆世人都無知,在紅塵裡苦苦掙扎,不得救贖。

再說之前,穆青正失神的望著那人,瘋狂而來的身影,那美顏上的急切慌亂不安都毫不掩飾,讓她那一剎那看的心神俱顫,恍惚生出悸動的念頭,他是真心喜歡自己的吧!是真心喜歡吧?不然怎麼會生出這樣的表情?

誰知,下一秒,她便真正而確定的驗證了她還有點模糊的猜想,他真的是喜歡她,在意她,到了不顧一切,奮不顧身,甚至失去理智的地步。

那個瘋子竟然和她一起跳下來了。

她被撞下的那一刻,腦子一空,甚至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就覺的身子猛然下墜,耳邊的風聲呼嘯的讓她一時如在噩夢裡,直到伴隨著一聲驚恐的「青青」,被狠狠的摟進一個溫暖的懷抱,冰冷的臉緊貼在跳動的異常急促的胸口,她才驚醒,她被撞下斷崖了,而這個混蛋妖孽一起跟著跳下來了,他,他這是不要命了?

一時,不知道那心底翻滾的是什麼情緒,感動還是酸楚,揪心還是氣惱?隻下意識的抓著他的腰,惱恨的罵了一句,「你,這個笨蛋!」

下墜帶起的風聲依舊呼嘯刺耳,可九爺卻聽的清清楚楚,然後,那因著她掉崖而慘白的美顏就亮了幾分,那眸子裡的慌亂不安也化為濃濃的癡情不悔,唇角更是勾著笑,抱著她的胳膊更加有力,「嗯!我就是個笨蛋,不但笨,還瘋了,為了你瘋了。」

在她跳下去的那一刻,他隻覺得肝腸寸斷,他知道那是心死的感覺,他連一刻的猶豫都沒有,就跟著她跳下去,什麼責任、什麼地位、什麼財富、權勢都沒有了任何的意義,沒有她,什麼都沒有意義!那一刻他是真的要和她不管生死都在一起。哪怕現在,那一剎那的衝動過去,頭腦變得異常的清醒,哪怕斷崖下面等待的是龍潭虎穴,他也不後悔,因為她在他懷裡,兩人緊緊的在一起。

聽了他一番再不掩飾的表白,穆青整個人怔住,現在她還能不信嗎?還能再逃避嗎?感情最深莫過於生死相依、不離不棄,如今,可是了?

「齊天……」眸子裡忽然酸脹的厲害,望著深情凝望著她的他,有些無助無措的喃喃出聲,她,她不知道該怎麼去回應,這番感情。

兩人的身子緊緊的摟在一起,依然在下墜,不過,因為九爺的踏雲步,那速度早已降了下來,不像是跳崖,到有些飄飄若神仙眷侶下凡的美感,尤其是兩人都是不俗的美貌,於是那畫面更美了,觀賞性更高,從某女袖子裡早已跑出來的小宛熊,正歡快的在斷崖下飛來飛去,順便尋找著有無好吃的花,有沒有好看的風景,然後再抬頭看看那還沒有落下來的兩人,撇撇嘴,這速度也太慢了吧?哼!還踏雲步獨步天下呢!還不如它小宛熊的光速厲害,當然它也知道人家那是在摟著表白外加佔便宜,好在最好的時機攻陷它的主人,不過它心裡還是酸酸的,哎呀,以後主人就不是它一個人的了,嗚嗚嗚……好憂傷!

從斷崖上看,下面雲裡霧裡的看不清,覺得像是個無底洞一般恐怖,其實,崖下的風景實在是比山上美了不止一點半點,沒有人來過,便都保持著最完美如初的樣子,靜靜地開,靜靜地凋謝,讓人不知所措紛亂的心都安靜了幾分,越往下,風聲越小,彼此的呼吸糾纏便越是清晰。

她的清淺,微微帶著點喘息,那是被他強勁有力的手使勁摟抱所壓迫的,他的略粗重急促,那是因為她的小臉貼在他的胸口上,聆聽著他最真實的心聲,也是兩人之間最近的距離。

「青青,我,我喜歡你,不管你是男子也好,女子也罷,是有才還是無才,不管是什麼樣子,我都喜歡上你了,所以,留在我身邊可好?」

穆青霍然抬頭,澄澈如湖的眸底盪起巨浪,唇瓣囁喏著,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她能嗎?能接受他嗎?能什麼都不管的留在他身邊嗎?

這一刻她的僵硬,她的震驚,她的猶豫,都讓九爺心尖刺痛,卻也知道不能逼她,至少她也沒有拒絕不是嗎?至少讓她知道了他的心意不是嗎?至少她沒有罵他沒有激烈的反對,那就是說他是有希望的對嗎?她其實也是對他有那麼一點點的喜歡是嗎?不然她不會猶豫、不會糾結,依著她的脾氣直接拒絕了,或者還有可能冷冷的罵他幾句,可是……現在都沒有。

這樣反覆的想,百轉千回,九爺那刺痛的心終於慢慢的緩過來了,只是緩過來的有點慢了一步,於是,在小宛熊那張口大笑的嘲弄聲中,兩人噗通掉進了崖底的深潭裡。

噗!九爺摟著人家從天空瀟灑而落,美好了一刻鐘,卻最後輸在沒有安全降落,導致美好的畫面戛然而止,落個狼狽收場,就如他那人生中第一次表白。

那幽潭不深,可是水很冰,猛的沒有防備的落下去,激的渾身劇顫,從頭頂到腳趾頭都再冰冷不過,九爺那個懊悔啊!他有內力護體,倒是不覺得如何,可是青青怎麼受得了?

落水的一剎那,九爺便抱著某女又飛身而出,只是速度再快,也落了個渾身盡濕透的下場,他穿的身上這件白色的錦衣是特別的一種鍛子做成,十分昂貴,水火不近,所以半點狼狽也沒有。可穆青就不一樣了,察覺到懷裡的身子在止不住的哆嗦,那張清秀的小臉凍的發白,不由的心疼不已,「青青,對不起,你,你且忍一下,我們找個避風的地方,生起火來,再換下衣服烤烤就不冷了。你等等,我馬上就帶你去。」

急切而慌亂的說著,九爺便抱起穆青飛快的去尋找可以避風的地方,不然等崖底的風一吹,就更冷了。還可能會染上風寒。

躲在一邊的小宛熊一個激靈,興奮了,找山洞?生火?脫衣服?然後……歐耶,這是要有激情的節奏啊!它怎麼就那麼好運氣呢?什麼激情戲碼都會被它遇上,啊哈哈哈……此刻它怎麼就忘了頭頂上被削掉的毛還沒有長起來呢!唉!

崖底沒有想象中的恐怖,甚至百花齊放,如一個室外桃園一般,若不是此刻懷裡人衣衫近濕,凍得直打哆嗦,那倒是可以閑庭信步的慢慢欣賞一番,可是此刻,只有九爺急切凌亂的腳步和不停地道歉心疼聲。

「啊!找到了,青青,這裡有個山洞,真是太好了,你馬上就不會冷了。」

九爺急切切的又小心翼翼的把某女放在山洞裡那一堆柔軟的草墊子上,然後去懷裡摸出火石打火,山洞裡像是有人曾經住過一樣,柴火堆在角落裡有好多,倒是正好方便了兩人。

火點著,樹枝劈裡啪啦的躥著火苗,洞裡頓時暖和了起來,然後,九爺一下子蹲在穆青的跟前,開始笨拙的去解她的濕衣服。

穆青自從落水,雖然沒有昏迷,卻被那冷的如冰的水給刺激的有些神智不清,一直控制不住的哆嗦著,腦子裡昏昏沉沉,這會兒被他拉扯著開始脫衣服,才猛然驚醒,閉著的眸子也豁然睜開,瞪著眼前著急不安的人,用力的搖頭,「不要,不用,我,我沒事。」

衣服再冷,也冷不過忽然竄上來的慌亂,她是女子之身,若是被他知道,他,他會怎麼想?是不是也會認為她進崇文館是別有用心,是不懷好意,是欺君之罪?雖然,他說他喜歡她,只是這分喜歡可以抵消那份身不由己的欺騙嗎?她沒有把握、沒有信心,所以她不要賭。

穆青使勁抓著衣領,那模樣到像是個要被非禮而拚命保護自己貞潔的良家女子一樣,看的躲在遠處的小宛熊癡嗤笑不已,想要再近一點,看的再清楚一點,卻又畏懼那火光,無奈不得窺見全場。

九爺見她衣服上還在滴著水,而她的身子也在不停地抖,話音都是顫的,怎麼可能會沒事?「青青,不脫下濕衣服來,你受不了的,放在火邊烤一會兒就幹了,這崖底沒有人在,你,你若是不願讓我看,我背過身子去可好?」

穆青還是堅決的搖頭,黑白分明的眸子裡是倔強的不肯妥協,看在九爺眼裡卻是說不出的刺痛。

「你,你就那麼不相信我,那麼討厭我?」一字一句彷彿都含著血淚一般,聽著讓人心生不忍,讓人恨不得就拋卻一切,隨了他的意思,再不管其他,可是穆青到底還是忍住了,隻把唇咬出個牙印。

那倔強的穆青刺激的九爺一口氣也倔上來,竟然出手又點了她的穴道,為了不讓她說出更決絕的拒絕的話來傷他,他還順便連她的啞穴也點了。

於是,某女一動不動的僵硬著任他施為,澄澈如湖的眸子裡那慌亂和羞憤是那麼明顯,而九爺卻只顧著低頭去解她腰間的帶子,「你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我今天兒個都給你脫定了,哪怕是事後你怨我恨我,我也不會坐視你如此糟蹋自己的身子不管,你知不知道,那潭裡的水是近千年百年的死水,常年不見一點陽光,冰寒刺骨,非一般的冰水可以比,若不及時脫去這身濕衣服,等那寒氣濕氣入了骨,你這輩子都會受那份蝕骨的疼痛,你豈不是要我心疼死,我……」

聲音忽然像是被什麼掐斷,戛然而止,穆青猛的閉上了眸子,而九爺那雙可爭日月星輝的鳳眸則睜的無限大,不敢置信的瞪著眼前的一片雪肌玉膚,然後一條白白的,長長的布圍著胸口的位置纏了一圈又一圈,纏著那萌芽蘇醒開始長出雛形的美好曲線,纏著他越來越亮,越來越顫抖,越來越灼熱的視線。

「青青……青青,你,這是什麼?」聲音顫顫的極盡呢喃,其實答案呼之欲出,只是太震驚,太意外,太沒有想到,以至於他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幕。他即便沒有和女子親近的經驗,也沒有見過女子的身子,可是那幽深的,不見底的線還是明白幾分的。

穆青閉著眸子,睫毛劇烈的輕顫著,卻開不了口,即使沒有被點住穴道,如今說什麼也都晚了,自從來了崇文館,或許是夥食太好,那裡竟然飛速生長,一天一個樣,最後不得不纏了裹胸布來遮掩,可現在……還是被他發現了,他會怎麼想、怎麼看她?一瞬間,心底混亂如麻,又羞惱無助,這個混蛋,到底還要盯著那裡看多久?

看多久?九爺都看傻了,連他自己現在都不知道要幹什麼說什麼,隻憑著本能,指尖顫抖著放在了那一層白白的布上,似乎想看,又似乎不敢看,呼吸卻是粗重的如經歷了一番劇烈的戰鬥。

就這麼僵持著,直到躲得遠處的小宛熊都受不了的嗤了一聲,才猛然驚醒九爺,霍然回頭,就見遠處一雙灼灼的大眼睛正興奮又不耐的瞪著這邊,好像在催促他快點拉扯啊,還等著看呢!於是某爺羞惱成怒了,尤其是想到現在某女的模樣被別人看了去,更是酸氣衝天,穿雲指一出,傳過熊熊燃燒的火堆,直逼小宛熊。

小宛熊看的太投入,主人的雪肌玉膚啊,主人的幽深一線天啊,主人的……咳咳,可惜它的美夢毀在沉不住氣上,一時忍不住,受不了某爺那慢騰騰的動作,嘲弄了一聲,結果被發現了,又被苦逼的追殺了,穿雲指,難道它和他有仇嗎?嗷的一嗓子,暴露的小東西飛竄出去,可是光速再快,那藉助穿雲指飛過來的火還是燒著了它的長毛,於是,就見一團小火球像是從宇宙跌落的火星一路嗷嗷叫喚著跳進了深潭裡,悲憤的去哀悼它那已經所剩無多的長毛去了。

山洞裡又靜了下來,只有燒的正旺的火焰發出清脆的聲響,燒的空氣中的熱度節節攀升,讓人不堪重負,九爺那額頭上的汗開始往下流,渾身熱的恨不得要再跳進那幽潭裡冰一下才好,而穆青卻依然輕顫著,我去,讓她這麼涼著很冷好不?到底要不要幫她烤衣服了,這個混蛋,這是在趁機佔自己便宜呢還是佔便宜呢?

九爺似乎也突然發現,快速的脫下身上白色的錦袍,帶著體溫披在了某女的身上,眼神掃過那被遮起來的肌膚,依舊臉紅心跳的厲害,「青青,我,我幫你都脫下來好不好?那個,那個布子也是濕的,還有下面的褲子,我,我可要脫了,你你放心,我閉著眼睛可好?我保證不看,不,不會壞了你的閨譽。」

長長的睫毛顫的更加厲害,都這樣了,她還有什麼閨譽可言?這個笨蛋!誰知接下來,她才發現那聲笨蛋還是罵早了,後面還有更笨蛋加混蛋的在等著她呢!

咳咳咳,這樣算是寫道了吧,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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