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寵醫妃》第122章 本王的小奴兒(3)
梅子打了好幾個呵欠,人才精神起來,也跟著鶯歌一陣瞎忙活。可她那張嘴卻是閑不住,整個人像一隻蜜蜂,嗡嗡嗡的在耳朵邊兒上吵,一邊替她換衣服,一邊兒又忍不住那好奇勁兒。「楚七,爺究竟帶你上哪兒去了?怎搞得這一身濕的?」
就兩個人住的一間小屋子裏頭,也沒有旁的人。
換了往常,夏初七是一個能開玩笑的,且葷素不忌,指不定能說幾句葷段子打趣兒梅子。
可今兒個也不知道怎回事兒,她總感覺那心窩子裏有一隻小貓兒的爪子,在不停的撓啊撓啊,撓得她神思不屬,那一顆心從清凌河邊兒開始,就一直在砰砰直跳,臉上熱辣辣的,比她上輩子相親的任何一次都要來得詭異。
她也說不好這種情緒,索性也就含糊其詞了。
「沒什麼,爺今兒悶得慌,想找人喝酒,我便陪著了。然後喝得有點兒大了,我倆便滾到河裏去了。」
「真是羨慕死你了,楚七。哎!我啥時候能有機會啊。」
重重的嘆了好幾次,梅子的羨慕都表現在嘴上,一張嘴兒就沒有停過。
而鶯歌的嫉妒卻是掩藏在眼睛裏,卻又偏偏沒有藏好。
那扭來轉去時的灼熱眼風,都快把夏初七給燒化了。
「楚七啊,咱爺可真心對你好著。瞧咱們這麼許多的姑娘,可都沒有誰出過你這樣的福氣呢。別說像我這樣初初在爺的身邊兒了,便是那月毓姐姐侍候了爺十來年了,連身子都沒挨過呢……楚七啊,你可真是有大福分的人……」
說到此處,鶯歌話風一轉,一雙眼睛盯著她全是希冀,壓低了聲兒,連單調都軟了下來,瞧上去還真有那麼幾分哀求的意思。
「看在我盡心侍候你這些日子,楚七,你能不能教教我呢,咱爺,他,他都喜歡什麼樣兒的姑娘呢?還有啊,那房帷之事上,他都喜歡人家怎麼伺候他呢,能不能給姐姐我傳授下經驗?」
這個姑娘說話有夠嗲,打從見面的第一回起,夏初七就覺得像她這樣專業接受過青樓系統培養的女人,才是真真兒的適合伺候男人的,可這會兒她反倒過來追問自家這樣的話題,做為同性,她適應不了這樣的嗲氣兒,每一句都覺得身上發癢癢。
「伺候爺們兒的事,鶯歌你不是更在行?」她實話實說。
鶯歌那一雙嫵媚的眼睛黯了下,被嗆了也不生氣,忍不住還打聽。
「楚七你就行行好,教教我吧,鶯歌日夜思念著爺,你看看我這都瘦了許多。可鶯歌……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誰讓我心甘情願呢,楚七,難道你便忍心姐姐這一腔癡情,錯付了麽?」
「……」
夏初七無語了。
怎麼聽上去趙樽成了負心漢似的,她那個去!
這古代女子,怎麼比現代女人還要大膽了。
「不然,你給我說點子爺的喜好,行不行呢?」
那鶯歌給急得,就差來搖著她的手腕撒嬌了。
很神奇,梅子也時常在她面前八卦趙樽,偶爾也會像小女孩對待男神那般冒星星眼,可夏初七就覺得她很可愛死了。而這位鶯歌姑娘,每每做出一副時時準備要對趙樽獻身的德性,她就覺得心裏頭像吃了一隻蒼蠅似的,怎麼想怎麼覺得她如此猥褻趙樽,是侮辱了趙賤人那一襲高華矜貴的風姿。
當然,她是不記得自個兒也猥瑣過的。
「想知道啊?」她翹起唇角,笑眯眯的望著鶯歌。
鶯歌眼睛一亮,下著小意的發嗲,「楚七你真好,快給姐姐說來聽聽呢。」
盯著她皮笑肉不笑了半天兒,夏初七一勾唇,笑容一斂,眼神兒便冷了,「你那麼想知道,不如現在就去問他啊?他這會兒正空虛得緊,說不準就留你下來侍寢了?」
說罷,打了一個不太雅觀的呵欠,老神在在的往那木板床上一躺,便閉上了眼睛,「記得收拾下屋子,早點歇去吧啊,養足了精神,睡足了美容覺,你才有姿容去勾搭他。要不然,小臉兒都不美了,可不就白費了你這般為伊消得人憔悴的苦心?」
她那利嘴太不客氣,嗆得鶯歌一陣尷尬。
「楚七,我只是仰慕咱爺而已,為何你對我如此戒心……」
聽她說得如此真誠,夏初七唰的睜開了眼睛,笑眯眯的看著她。
「其實要我幫你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鶯歌那臉又精神了。
夏初七斜睃下她,「有一個條件。」
「楚七,你說,什麼條件都可以。」
瞧著她迫不及待的樣子,夏初七都快唏噓了,果然是真愛。
「就我那撒謊葯麽,剛調配出來,總得找人試藥不是?你若吃下我那撒謊葯,然後讓我問些個問題,我便可以幫你了,怎麼樣?公平合理吧?」
撒謊葯?
鶯歌臉色一變,尷尬的嗲笑下。
「到不是鶯歌我心虛不敢,只是楚七,那葯你說得那麼怕人,我……我心理有些毛毛的,要不然咱換個別的?」
「那不送了,收拾好了,記得關門。」
再次閉上眼睛,夏初七咕噥一聲兒,確實有些酒意上頭了,腦子昏乎得緊,哪裏還有心情與鶯歌去嚼舌,也更沒心思管她怎麼想。這一大晚上的鬧騰下來,又是喝酒,又是跳河,又是鳧水的,可沒把她給累死。
直到聽見了關門的聲音,她才睜開眼睛來瞅了一眼。
老實說,她都有點兒同情趙樽了。
見天兒的被各種亂七八糟的女人肖想,估計那滋味兒,也不會太好受吧?
不過仔細一想,她更同情自個兒。原本就不是他的「真愛」,卻莫名其妙成了他的「真愛」,不得不被動的無辜的可憐的替他擋住那些四方八面投過來的爛桃花,被一個個女人當成了頭號情敵,分分鐘都想消滅掉,哪天被人弄死了都不知道。
「妖精!咱爺哪裏能看得上她?見天兒想著爬咱爺的床?哼,下輩子投生重新做人吧。」
聽見梅子咕噥著罵了一句,夏初七忍不住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