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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寵醫妃》第1005章 大婚(4)
「我不是我,我從來都不是我。如果沒有我,他還會是他。我的餘生,若能以抱病殘軀為他守護,哪怕斷我頭顱,散我魂魄,我也願意。這個時空,若說有誰值得我這樣做,隻得一個趙樽,再無他人。」

東方青玄鳳眸一暗,身軀微微一震。

許久,他才隨夜風送出一句話。

「看來臘月二十七,本座還得為晉王抬轎。」

東方青玄說話算話,半盞茶後,她被送回了魏國公府。

在盧輝鬆了一口氣的目光注意下,夏初七抱著暖手抱枕,還是領著晴嵐由原路返了回去。

楚茨院的門口,阿記一個人抱著把鋼刀坐在台階上。她似乎沒有感覺到天上的大雪,也沒有感覺到台階上的潮濕,身子一動也未動,直到她走近,她才猛地回神,抬頭看來,似是有些意外。

「你怎的又回來了?」

夏初七靜靜立在她面前,目光專註,一動未動。

其實她先前離開楚茨院,原就不是想要逃跑。如果要逃跑,她有很多的法子,就算那個地下通道也會比這樣更便捷。不過,在沒有離開楚茨院之前,她也不知道趙綿澤已經將她軟禁了起來,更不會知道,魏國公府裡裏外外加在一起,至少有五千看守人馬。

先前她只是一直奇怪,她這般離開了楚茨院,阿記為什麼沒有尾隨上來。如今看她一副「坐地等死」的樣子,方才明白,這個一直女扮男裝的「大晏版花木蘭」其實是有意放她逃離,也以為她會永遠的逃離。

冒著殺頭的危險,她為什麼?

夏初七勾唇,聲線兒淡淡問,「你為什麼放我走?」

阿記看著她,慢慢站起身,卻答非所問。

「回來了就進去吧,外頭冷。我走了。」

夏初七肩膀一斜,擋在她面前,又問,「你不怕死?」

阿記微微怔了下,理理身上沾了泥的衣裳,把刀鞘繫上。

「活著,不比死好。」

說完這一句,她徑直錯開身要離去。

夏初七看著她的背影,冷笑一聲,「那個人,到底有什麼好?他除了權力大點,人長得帥點,根本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渣男種馬。你如此惦著他,他卻根本就不知道,你值得嗎?你是個好人,為何要如此委屈自己?」

她語速很快,說了好長一串。

阿記的身影停在院門,過了好久才回。

「子非魚,焉知魚之情?」

她沒有回頭,夏初七也沒有聽見她的話,只是嘆。

「葉公好龍而已!」

洪泰二十七年臘月,整個京師都處在一種浮躁的氣氛中。

老百姓盼著年關,置著年貨,也在等待著帝後大婚那一日的京師盛景和十裡紅毯。另外,坊間也有笑談晉王大婚的稀奇——誰也沒有想到,晉王回不了京師,竟然由名滿秦淮的風月俏公子元佑代為迎娶新娘。

自古皇家怪事多,這也算是一件千古奇談了!自打這一個不知從哪個渠道傳出去的消息到了民間,很快就引起了一波議論的小高潮,甚至超過「帝後大婚」的熱鬧,狗血程度堪比二十七年前洪泰帝新君上位,納了前朝寵妃入宮。

臘月嚴寒,風雪的天氣甚多。

但不論外間的人如何議論,當事之人卻頗為沉寂。

從十一月起,一直住在宴賓院裏的烏仁瀟瀟就沒有出過門,她豐厚的嫁妝從北狄到達京師之後,元佑就給她安置在了宴賓院裏。兩個人之間,似乎也沒有任何的交集。雖然有人說親眼看見元小公爺大晚黑的翻牆進入過宴賓院,可此事除了再為元小公爺的風月再添一樁笑談,也沒有鬧出多大的動靜兒。

另外,前往遼東署理防務的陳大牛,一直沒有回京。有人傳言,他恐是被高句國的老丈人給帶過了江,去了高句國做客,樂不思蜀了。但這只是民間謠傳,朝廷卻是知曉,如今南邊有戰事,北邊有定安侯在,也是給建章帝吃的一顆定心丸。

不論如何,他也是無法趕回參加這舉世矚目的大婚之禮了。

定安侯府裡,添了一個小閨女,趙如娜的臉上似是多了喜氣。可她是高興了,侯府老夫人見她這般沒有出息,不盯著自家肚子,卻整日關照「養女」,更是氣不到一處來,婆媳關係依舊緊張。但趙如娜貴為長公主,這頭銜足夠她在侯府裡螃蟹一般橫著走了。尤其打從她上次耍了一回威風,就連她那個尖酸刻薄的嫂子也收斂了許多,肚腹裡有再多怨懟,也不敢當面頂撞她。

至於夏初七一直憂心不已的李邈,這些日子倒是常去魏國公府看她,同時,也反過來憂心她。兩個人畢竟是表姐妹,夏初七的大婚,李邈自是比任何人都掛心。更為掛心的是,她明明就討厭趙綿澤,還擰著勁兒的一定要嫁入宮中受罪。

李邈不願,可不論她怎麼勸,夏初七似乎都不似為意。

「嫁人而已,嫁誰都是嫁。」

這句話是夏初七慣常用來搪塞李邈的。

「給你個鐵匠石匠木匠,你願是不願?」

李邈被她不愛惜自己的樣子逼急了,偶爾也會損她。但夏初七向來伶牙俐齒,尤其她手上捏著李邈的「短兒」,每一句說出來,都是理由,「我可不是你,除了你的沙漠哥哥,你就再無旁人可嫁了。實際上,表姐你想想,做晉王妃哪裏有做大晏的皇后來得尊榮高貴?我這是攀了高枝兒,你應當祝福我。」

「再說,這樣離我們報仇,不是更近了一步?」

一句軟話,一句硬話,頂得李邈再大的氣,都噎回了肚裏。

深陷情劫中的人,自知情之苦。

說得多了,李邈後來也就不說了。

愛情是一把雙刃劍,能讓人為了它披荊斬棘,增添出無窮的力量,也能把人割得鮮血淋漓,再也無力去愛。但是,愛並無對錯,有時只是傷得深了。明知對方沒有錯,自己也沒錯,就是再走不到一處,正與她與哈薩爾,那中間隔著的萬丈溝壑,不是被「無情」挖開的,恰恰是被「有情」鑿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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