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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寵醫妃》第416章 一根手指頭!(4)
帝王威儀在燭火下,越發凜冽強勢。

趙樽與陳大牛默默聽著,沒有說話,只有老皇帝鏗鏘有力的聲音,此起彼伏,「朕想好了,你二人分兵兩路北征,合擊哈薩爾,必能一舉拿下。陳相你從大同府側翼包抄,老十九你率部直插慶州、永平,給陶經武一個迎頭痛擊……」

不得不說,洪泰帝在兵事能力上,不是庸才。短短時間裏,他已然胸中有成竹,就著漏夜的燈火,佈置好了這一次北征的大局。一言一語,都可以看得出來,他對大晏的軍事系統了如指掌,包括出征的將軍,副將,參將,全部都一一佈置。

這一部署下來,趙樽發現,這次北伐的陣容之強大,可以說是大晏歷史之最。看得出來,洪泰帝是誓必拿下北狄不可了,幾乎派遣出了大晏所有叫得出名號的將領,歸於二人麾下。

「三日後整裝出發。朕在京中,等著你們的捷報。」

陳大牛看了趙樽一眼,起身拱手拜下,「陛下,臣必定會盡全力趕走北狄韃子,但是臣覺著……」頓了頓,他才粗著喉嚨道,「臣覺著,這次北伐,臣一個人就足夠了,不必要晉王殿下親自出征。」

他之所以如此進諫,並不是好大喜功。而是他太知道趙樽為了娶到那楚七到底都付出了多少。如今大婚大即又橫生枝節,一旦出征少則三年兩載,多則五年六年,戰場上風雲變化,誰又說得清會發生什麼變故?先前他獲罪在天牢,是趙樽幫了他。如今即便這話會觸怒皇帝,他也得為了趙樽籌謀。

洪泰帝看了他一眼,嚴肅地抬手拿過茶盞,又喝了一口。

「定安侯是在置疑朕的決定?」

陳大牛垂下眸子,「臣不敢!臣只是……想到啥就說啥。」

洪泰帝笑著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像是無奈,又像是心情放鬆了一樣,揉了揉吃痛的嘴角,這才慢悠悠地說,「陳相啊,你的意思,朕明白。起來說話!」

「是!陛下。」

陳大牛起身坐了回去,洪泰帝側過頭,看著趙樽沒有情緒的面孔,投去意味深長的一瞥,「老十九,還有十來天,你就要大婚了,這個時候朕讓你北伐是委屈了你。可朕也知道,驅除胡虜,救濟斯民,這不僅是朕的願望,也是你的願望。男兒之志,當在四方啊……」略略一頓,他才笑道,「當然,若是你不願意去,朕也不會勉強。」

趙樽冷厲的面色不變,隻慢條斯理地抬了抬眼皮,視線落在他身邊那一張花梨木的禦案上,看著那上面高高堆砌的奏摺,好半晌兒才淡淡開口。

「父皇,當日在邀月亭,兒臣答應過的事,必會照辦。」

「好!」

洪泰帝一拍禦案,哈哈大笑。

「這才是朕的兒子!老十九啊,放眼一看,朕有這麼多的兒子,可朕這兩日就在琢磨,一個個兒子數過來,卻只有你最像朕的性子。不瞞你說,若不是朕老了,受不得那長途奔襲之苦,這一次朕必定禦駕親征,與吾兒一同策馬草原,驅逐北狄滾回老家。想想,那才是人生快事。」

「父皇老當益壯,何必言老?」

趙樽不輕不重的回應,聲音裡有著淡淡的沙啞,洪泰帝卻很是高興,朗聲發笑著,雙手擊掌。

「崔英達,抬輿圖出來。」

輿圖很大,得兩個小太監抬著。

洪泰帝老眼佈滿了血絲,可情緒卻極是高昂。

「來來來,老十九,陳相,再與朕商議一下行軍路線。」

乾清宮暖閣裡,燈火一夜未滅。誠國公府的景宜園裏,夏初七躺在床上也是輾轉反側,不得安眠。趙樽是從她的床上被陳景急匆匆叫走的,說是老皇帝有急召。幾乎不用多考慮,她也知道,山雨欲來風滿樓,一定是與北狄戰事有關。

想到很有可能泡湯的大婚,她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上輩子恨嫁不成,相親了無數次,這輩子好不容易網了一個男人在手中,眼看就要成婚了,卻出了這檔子事,老天這是玩她吧?

晚上沒有睡好,早上起來的時候,她的頭痛得厲害。自己弄了點葯吃,她沒有急著入宮,洗漱後吃過早膳的第一件事,就是從鴿籠裡抱了小馬出來,給趙樽帶去一封「事態如何?」的信。

靜靜的等待迴音,可小馬還沒有飛回來,就見梅子興奮的「噔噔噔」帶了一個人進來,人還沒有到,就咂咂呼呼的嚷嚷開了。原來不是別人,正是消失在京師許久的李邈來誠國公府找她了。

夏初七一口水含在嘴裏,差點兒沒有嗆著。

慌不迭地跑出房間,果然見到穿了一身女裝的李邈就坐在景宜苑的客堂裡。見到她出來,李邈也是「噌地」一下起身,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眼圈兒已經紅了。

「楚兒,總算找到你了……」

夏初七抿著嘴直樂,許久不見李邈,她也是想念得緊,趕緊的讓晴嵐把人都帶下去了,她這才坐過去抓住李邈的手,激動地笑問,「表姐,你這些日子上哪兒去了?我在京師怎麼找都找不到你。你快給我說說,都發生什麼事了?」

李邈蒼白的臉色,一如既往。她的情緒也有些激動,可剛剛張開嘴,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反手緊握住夏初七,急匆匆的說。

「一言難盡。楚兒,等回頭我再仔細告訴你。我今日過來找你,是有一件極緊要的事,要拜託你。」

察覺到她的急切,夏初七微微一愣。

「什麼事?你出啥事兒了?」

李邈咽了咽唾沫,把梅子泡好的水拂開,挪了挪凳子,坐得離她更近了一些,又回頭望了望門口,這才拉著她的手壓低著嗓子。

「袁大哥出事了,你知道吧?」

夏初七點了點頭,李邈接著說,「袁大哥接了一單生意,伏擊了定安侯從青州府過來的家人,殺死了定安侯未過門的媳婦兒。他臨死之前……把錦宮託付給了我。你知道我素來不喜與行幫為伍,我沒有應下來,只是受他所託,把他的靈柩送回了他老家德安府。這一趟從德安府回來,我才聽說錦宮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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