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楊柳，這姑娘雖然年紀小，但是很聰明，也聽得過人勸。深知這點的周明月也只是象徵性說一下就算了。不過，還是要告誡一下下的：「下班你可以正常約會，這我們不管。必要的時候呢，你用內部價請清閑的同事給你做做護理，這都無所謂。正常平時怎麼來，現在還怎麼來。但是有一點，你不回老家的情況下，假如要約會，晚上最晚不能超過十點，十點我會查崗的，除非你訂婚……現在社會人心浮躁，但不管怎麼說，女孩子自尊自愛一點，也會得到別人的尊重。你還小，我不希望你將來後悔。」

楊柳繼續嗯嗯嗯，點頭如搗蒜。

她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周明月說這些話，全都是為她考慮的。

她是年紀小，可是同樣是高中畢業就出來了，之前零工都打了好幾份兒，怎能不知道誰才是真心關心她呢？要是不喜歡她，只需要放任自流就好了。

周明月沉吟了一下，又問道：「楊柳，你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你沒有提你自己工資呀什麼什麼的吧？」

楊柳害羞：「月姐，我們才相親見了一次面兒呢，連約會都沒有過，哪裏去說這些呀。」

周明月點頭，這丫頭不傻！

「那我給你提個建議好嗎？你們交往的時候，就是最起碼前半年吧，你先不要提你的工資具體多少，就說一個月幾千塊吧。別的店裏的事情，你也少跟他說。畢竟。才談戀愛不是嗎？半年的考察期，我覺得應該也夠了……在咱們這裏月收入過萬……你懂我的意思嗎？」

楊柳十分大氣的一口應下來，她也不是傻子。之前社會上好歹也混兩三年了都。該說的不該說的，什麼時候該說什麼時候該瞞著，她心裏都有個譜。要不是靠著這一份，察言觀色、知道分寸的本事，她也不能明明不擅長跟別人聊天，卻還能業績拿的高高的吧？

小姑娘初次戀愛，同事們都非常支持。沒幾天。張滿就要請楊柳吃飯，進行他們的第一次約會。一群同事興奮莫名，搞得比楊柳這個正主還要激動。趕緊把楊柳拉到床上，幾個人手腳並用幫她做了一個簡單的護理，還畫了特別淡的日常妝。

周明月抱臂在門口看著，大方的點頭：「行。就這麼打扮！這次的護理劃我的卡。月姐我請。」單次護理內部價五折，也仍然價格不低，周明月既然開口，大家只有更開心的份。

好不容易熬到六點下班，楊柳拎著包，拚命按耐自己的心情，在一眾小夥伴的推搡下，半推半就地出了門。索性夏天的六點天還亮著。時間還算很早，所以仍然有大把時間來約會。

周明月看著嘻嘻哈哈看熱鬧的幾個美容師。半嗔半怒的說道：「湊熱鬧你們挺積極的，你看看人家楊柳，今年才十九就已經找到對象了，你們一個個倒好，二十大幾了……都趕緊的！有客人介紹你們就去見見呀，咱們不說一次就搞定吧，你最起碼也得多撒網才能重點撈著幾條吧？」

為首的李雪玲張口就回道：「哎呀月姐，你就別說我們了。我們又不是沒談過，你看我現在，有手有腳有錢有閑，幹嘛非的找一個，不急不急。」真真一副光棍樣！

旁邊高樂也插嘴：「就是！月姐，這可真不是人家介紹，我們見面就能行的。咱店裏來的客人我說句實在話，那家底都不少，我們就是普普通通的美容師，咱們又不是沒事隨便談談……我覺得門當戶對還是很重要的，不然的話，到人家家裏天生就矮一頭，我才不幹呢。」再說，客人介紹的，萬一有個不愉快，那她們不是難做嗎？

這些人，哎呀，可比當年的我精明多了。周明月不無惆悵的想。

「對呀對呀！」

同樣是新轉正的鄧春香也附和道：「你看楊柳現在又高興又激動的樣子，初戀妥妥的，但是以我的經驗吧，當然，不止是我，通常來講，初戀，都是沒有什麼好下場的，還是先看看吧。」

周明月瞪她一眼：「春香，這話你知道就行了，可別在楊柳旁邊說啊，多打擊她。你跟她關係最好，現在天天同吃同住同進的，可別看她有了男朋友，一時想不開就走上歧路啊。我跟你說，你們倆是沒有可能的……」

說到最後，自己綳不住先笑了。

周圍一群人嘻嘻哈哈笑成一團：「月姐，沒想到你還這麼時尚呢！嗯，我也覺得春香和楊柳啊，估計是沒有未來的，太可悲了……」

鄧春香看著周圍一群傻樂的人，愁眉苦臉地看著周明月，埋怨道：「月姐，我跟你說了好多次，咱們能不能不要喊我春香，你就喊我鄧春香吧，春春也行啊！不然喊名字我天天以為自己活在韓劇裏頭呢，陰影太深了……再說了，雖然我跟楊柳之間是沒有未來的，那還不能給她提個建議啊！你們放心，該說的不該說的，我肯定跟你們保持一致，絕對不會偷偷挑撥離間的！」

……

嘻嘻哈哈忙忙碌碌，不知不覺已經到了關店的時間了。下班時間剛好九點半，鄧春香拿起手機準備打電話問一下，畢竟她跟楊柳天天在一起，最粘糊了，難免忍不住有點小擔心。

結果電話一播出去，才發現根本打不通，這頭兒又不知道他們到哪去約會了，x市說大不大，但是適合約會的地方也絕對不少啊！，一時間，她急得團團轉！

正猶豫著要不要給周明月打電話呢，突然有陌生號碼打回來，她趕緊接通，就聽楊柳在裏面哀怨地喊道：「阿春……我手機被偷了……」

哈？怎麼會被偷手機呢？楊柳是個手機癌，你讓她放鬆她的手機，根本不可能的啊。

於是趕緊追問，這才知道，兩人約會的時候楊柳把手機放在兜裡，結果人來人往的，不知道被誰順手摸走了——這可真是難忘的初次約會啊！

ps：兌現之前的承諾，這一章出場的，仍然是一位一直支持我的讀者。謝謝諆實卟懂訫的大額打賞，今天下雨，所以沒客人，早早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