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來登入喔~!!
《珠玉太子妃》106.看正版的再瘦十斤
有沒有試過絕望的滋味。

在日復一日的等待中,在日復一日的煎熬中,消磨著心頭那團火。

從最初的驚恐氣憤,到慢慢的習慣,甚至麻木。

潤潤一天一天數著日子,從她被困到月半庵,已經過了一個月。

整整一個月,午夜夢回之時,她常常驚醒,然後對著無邊的黑暗,默默等待黎明的到來。

可是天亮後又能怎樣呢。

不過又是一成不變的一天。

靜音每天都看著她,眼神波瀾不驚,彷彿在看一個死人。

為什麼不幹脆殺了她呢?

潤潤有時候這樣想。

為什麼不幹脆一了百了,斬草除根。

留她在這裏,是為了什麼?

再待下去,潤潤覺得自己都要被逼瘋了。

但是她知道不可以,她一定得撐下去,如果她真的瘋了,那麼她就會真的成為月半庵裡的瘋尼姑阿月!

十一月的時候,天氣已很是寒冷。

月半庵裡發了棉布冬衣。

每個人也分到了一些炭,可以放在室內炭盆裡取暖。

但那量也十分少,聊勝於無罷了。

月半庵的其他人或許已經習慣這樣的冬天,但對於潤潤來說,這日子可謂過的煎熬。

這幾天颳起了大風,天氣越發寒冷。

潤潤著了涼,開始咳嗽。

靜音也不管她,依舊像平時一樣監管著她。

這天潤潤起身,就覺得頭重腦輕,越發的不舒服。

靜音待她洗漱之後,依舊看著她灑掃。

那掃帚拿在手裏,彷彿重逾千斤。

忽然院子裏本是三五聚在一起說著話的小尼姑忽然都噤了聲。

只見一隊人馬浩浩蕩蕩地闖了進來。

領頭的那個,是個一身紅衣的女子。

潤潤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待自己看清,忽然就是一陣狂喜!

領頭的那個,正是如意!

如意事先並沒有通傳,她的性子,向來是想到什麼就做什麼。

忙完了成國公府的事,想到潤潤身子越發不好,都說是她從鎮國寺回去後便這樣了。

但後來回雪告訴她,他們去鎮國寺那日,是去過月半庵的。且當時她和連翹都沒有陪著潤潤進房,並不知道裏頭髮生了什麼事。

細想之下,如意便想到或許是有人在月半庵裡對著潤潤做了手腳,跟太子報備之後,如意便帶著一隊東宮守衛,並成國公府的家將,一起出了城。

「一個都不許放過,給我搜!」如遇板著臉,揚聲吩咐道。

潤潤激動不已,剛想大吼。

靜音卻快如閃電一般出手,點了她的啞穴。

她張著嘴,卻只能發出「啊啊」的聲音。

如意就在她不遠處,可她什麼也做不了!

她滿臉淚水,又是激動,又是不甘。

如意站在院子中間,巡視著在場每一個人。

當她的視線轉到潤潤臉上的時候——

她上前兩步,「你是誰?」

潤潤滿臉淚水,想要掙脫靜音的桎梏。

靜音卻臨危不懼地鎮定道:「這是我們庵堂裡的瘋尼姑阿月,病了好些時候了,唐突了,您請恕罪。」

如意狐疑地打量著眼前這個小尼姑:

她臉色蒼白的有些病態,五官也很普通,只是一雙眼睛死死盯著自己,不住地流淚。

「啟稟縣主,庵堂裡只有尼姑師太,並且都跟咱們事先得的名譜對的上!」領頭的侍衛很快回來複命。

如意收回視線,「靜妙師太可在裏頭?我有話要問。」

那侍衛道:「師太已在正堂。」

如意點點頭,帶著人浩浩蕩蕩地進去了。

潤潤的眼淚掉的越發兇狠,踉蹌著要去追如意。

靜妙師太一隻手就輕而易舉地拉住了她,小聲道:「還追什麼呢?阿月。」

她那一聲『阿月』叫的意味深長。潤潤愣愣地看著如意遠去。

那是她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啊!

難道只是變了樣子,就完全認不出她了嗎?!

如意進到正堂,靜妙師太已經來了。

如意同她告罪一聲,道:「太子妃娘娘自從月前來過庵堂,身子越發不好了。我就是想來問問師太,太子妃娘娘那日可在這裏吃過什麼,用過什麼?」

靜妙師太道:「那日我同盧施主入定,太子妃娘娘來之時,我們並未見到。待我們醒來,娘娘便已經回去了。」

如意思忖道:「入定?竟能對外事一無所知?」

靜妙師太道:「入定之時,室內燃燒安息香。安息之香,使人神智清明,暢遊夢境之中,對外感知則降到最低。」

如意蹙著眉,想到回雪說潤潤當時確實隻進去了一刻鐘便出來了,便吩咐人去靜妙師太房裏找出了所謂的『安息香』。

她又將庵堂裡的管事師太都盤問了一遍,見她們神色都無異常,一時也查不出什麼,著人將山門都把守起來,自己則準備先帶著那香料回去檢驗。

潤潤還站在原地,毫無辦法地看著如意帶著人走了。

她掙扎過,可不止靜音,就是其他小尼姑都上來一起抓住了她,好聲勸著:「阿月別鬧,那可是大人物,衝撞了可擔待不起。」

最終,如意帶著人越走越遠了。

如意等人走後,小尼姑們又乾起了自己的活計。

靜音看著她,輕聲道:「你看,誰來又有什麼用呢?在庵堂裡,你就是阿月。」

潤潤死死地盯著她,恨不能撲上去與她同歸於盡。

靜音不為所動,只是放開了她。

潤潤腿腳發軟,坐在地上,默默流淚。

回去的路上,如意也覺得有些疲累,便在馬車裏靠著引枕小睡了會兒。

這一覺,她做了一個夢。

夢裏一雙再熟悉不過的眼睛,直愣愣地看著她,默默的流淚……

「潤潤!」如意一聲驚叫,醒了過來。

在旁服侍的墨香趕緊拿了帕子替她拭汗,「您做惡夢了?」

如意點點頭,隻覺得心頭狂跳。

墨香道:「太子妃娘娘就在宮裏呢,您若是想著她,一會兒便去瞧瞧。」

如意卻覺得怎麼都不對勁。

剛才夢境中見到的那雙眼睛,是潤潤的,卻也是方才在庵堂裡見過的。

「來人,調轉車頭,回月半庵。」

天快黑的時候,潤潤被靜音帶回了房。

「我看你也沒心情吃夕食了。」靜音哼笑一聲,便從外頭鎖上了門。

潤潤手上的鐐銬又被釘在了床頭。

在黑暗中,她想,她這一生,從未想過害誰。卻從她幼時起,一次次地被那麼多人害過……到如今落到這般田地,到底是別人都錯了,還是她錯了。

難道存著一片好心,便是被人加害的原罪了?

勞作了一天,加上心境大起大落,她躺在床上,很快就昏睡過去。

晨起時便頭昏腦漲的她,此時覺得自己彷彿在一片深海裡起起落落……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模糊中她見到屋外火影重重。

那些火影越來越近,忽然『砰』地一聲,門被人重重地踢開了。

她看到火把照射的重重光影中,如意急急忙忙地奔跑了過來。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如意跑到床邊拉起她。

潤潤牽動嘴角,想笑,但下一刻,她便昏了過去,重歸黑暗。

再醒過來,她依稀聽到如意壓的低低的聲音:「什麼時候能好?不是說沒什麼大礙麽?這都睡了一天了,怎麼還不見醒?」

然後另一個略顯滄桑的聲音道:「這是身體虛耗所致,身上的熱也已經退了,照理說應該要醒了。」

潤潤一動,床頭便有人立刻道:「醒了醒了!」

如意快步走到床頭。

潤潤瞧清楚了是她,又不由自主地開始流淚。

如意忙道:「別哭別哭,你身上的熱剛退,別再哭壞了身子。」

潤潤想說話,但又覺得喉間乾澀異常。

如意讓墨香扶著潤潤起來,讓潤潤靠在自己身上,接過丫鬟遞過來的水餵給她。

「大夫說你喉嚨被藥物損傷,加上之前發燒,要調養一段日子才能恢復。」

潤潤喝完了水,覺得喉間舒服不少,對著她微微笑了下。

如意心疼壞了,道:「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竟連你都認不出了……」一邊說,一邊又開始掉眼淚。

潤潤拍了拍她的手背,搖了搖頭。

如意是真心愧疚,若不是這段時間她光顧著家裏的事,疏於對潤潤的照看,早就該發現東宮的那個是冒牌貨了!

如意又扶著她躺下,替她掖好被子,「你在睡會,大夫說你這段日子身體虛耗,需要靜養的。」

潤潤重新躺下,也認出現在所在的地方,是成國公府如意的房間。

「我一會兒去請表哥過來?」如意跟她商量著。

「不要!」潤潤想也不想就說。她喉間乾澀異常,聲音也是沙啞低沉。說完這句便開始咳嗽起來。

「好,好,我聽你的。你別急。」如意安撫著她,給她順著氣。「我回去救你時,東宮的侍衛已經回宮復命了,只有我們府裡的人在,你放心。」

潤潤點點頭,在暖融融的被窩裏合上了眼。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問題
內容不符
內容空白
內容殘缺
順序錯誤
久未更新
文章亂碼
缺失章節
章節重複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