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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隱婚,律師老公不太壞》204,苦肉計穿幫,蘇錦勃然大怒,氣恨交加
204,苦肉計穿幫,蘇錦勃然大怒,氣恨交加

書房坐著四個男人:靳恆遠,季北勛,薄飛泓,靳長寧。

季北勛遠道而來,將靳恆遠之前委託他的事,很詳實的給了一份報告,末了,他說:

「凱琳爾讓我給你帶一句話:她想見你。如果你不來見我,以後,總有你悔青腸子的時候。這是原話。」

傳完話後,他給了一句忠告:

「多年的經驗告訴我,她還留了一手。我建議你還是儘早去見一見。摸一下她的底。」

靳恆遠認真考慮了一下,點頭:

「嗯,我知道了,明後天我就回大陸,到時,我一定去會會她。」

一直抱胸不語的薄飛泓,神情本來沉沉的,也不知在考慮什麼,聽了季北勛的話,抬頭,疑惑的發出一問:

「事到如今,羽翼已經全剪了,這女人,還能翻起什麼浪來?」

「我也希望這一次真能幫到恆遠徹底解決了她。但,她是不是已經不再構成威脅,現在還真是難說。小心使得萬年船嘛……」

季北勛給了一個比較保守的判斷,喝了一口茶之後,改了話題:

「對了,恆遠,蘇錦沒事吧!這一次被這麼折騰了一回,心理方面,沒什麼陰影吧……」

提到這事,靳恆遠不覺勾了勾唇角:

「誰遇上這種事會不怕?現在睡覺的時候,她會打顫,表面上是挺堅強的,心裏到底是嚇到了,總歸是女人,又沒接受過特種訓練,會有這種反應也很正常。不過,她的生性,是積極向上的,過段日子應該就沒事了。」

說話的口吻是極心疼的,最後一句,又是引以為傲的。

靳長寧聽著,馬上笑的接上了話:

「提到這事,我想贊一句啊,這法子,冒險是冒險啊,不過,還真是挺管用啊……顧麗君鑽牛角尖那麼多年,今番和嫂子共患難了一場,還別說,死腦筋居然一下全活了。」

靳恆遠淡一笑:

「嗯,小蘇打小就很能開導人的,韌勁很強。越是困難的環境,越能激起她的求生意志。尤其是她也鑽過牛角尖。一個曾想過尋死的人,最能了解另一個想尋死之人的心情。用這種人來開導,成功的概率會很大。」

薄飛泓立馬點下了頭:

「沒錯,人心頭上的死結,在面對死亡威脅時,最容易看透……這一出將計就計,使得好,非常有效果。

靳長寧跟著呵呵一笑:「效果是好的,不過這一天兩夜,你沒看到靳哥被折磨死了嗎?幾次想終止這個計劃……說真的,這主意,真是好餿。要是那兩個當事人知道最後這一出,是刻意安排的,靳哥恐怕會死的很慘……呀……」

一隻柳橙擲了過來,正好砸在他額頭。

「別觸我霉頭好不好……現在,給我聽好了,這件事,以後誰都不準提了。照之前我們商量好的,統一下說辭,別說漏嘴了。」

季北勛淡淡提醒。

「知道了,知道了,以後,保證不提這一茬……」

靳長寧馬上答應。

這事,真要鬧破了,可不好收拾。

「行了,你們聊,我去看看小蘇。」

靳恆遠站了起來,看了一下腕錶:蘇錦睡午覺應該快醒了。

靳長寧一下又笑了:

「現在靳哥你是老婆第一,其他事都排第二。哪敢耽誤你陪老婆啊……去吧!我來陪季先生往園子裏轉轉。廚房那邊我也妥善吩咐好了……晚宴一定很豐盛。」

「嗯!」

這小子辦事,靳恆遠絕對放心,轉而對來客說道:

「季北,你坐一下,我去去再來。」

季北勛揚眉:

「你隨意。」

靳恆遠掛心蘇錦,沒再多留,快步離去,手扶到門把手時,他嘀咕了一句:「誰最後一個進來的,怎麼都沒關上門?」

說話間,門往裏一拉,打開的同時,意外的對上了蘇錦慘白的臉孔,本含笑的眸,有難得的驚和亂一閃而過,眉心更是一下子擰起,心下直嘆: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啊!

蘇錦呢,滿肚子的怒氣,化作了冰冷一瞪,什麼也不說,掉頭就走。

「小蘇。」

靳恆遠飛快的抓住了她的手:

「聽我解釋好嗎?」

「放手。」

她冷冷一推,用足力量。

女人的力氣再怎麼大,終掙不過男人。

如果靳恆遠不想撒手,蘇錦肯定掙不脫。正因為掙不脫,所以,用上的力道越發的會加大。

他怕她傷到自己,也不想在朋友面前夫妻爭吵,就鬆了手。

蘇錦一得了自由,立馬就往樓上蹬蹬噔跑了上去。

書房裏那三人自然有聽到,一個個跟了出來,看到這對夫妻一前一後正往樓上跑。

他們面面相覷起來:

天吶,蘇錦怎麼會站在門外頭偷聽啊?

要是關著,憑著這房間的隔音效果,站在門口,是聽不到什麼的。

偏偏門沒關,這是玩死人的節奏嗎?

「長寧,你是最後一個進來的,是你沒把門關好……完了,這次,小蕭有麻煩了……」

薄飛泓立馬把某個禍害給揪了出來。

靳長寧覺得好無辜,張了張嘴,又用手指了指自己,最後抓了一下自己的頭皮,泄氣極了:

還真是他沒把門鎖上!

怎麼就偏偏這麼巧的呢?

季北勛看了一眼,折回,坐下,繼續喝茶,閑閑扔下這麼一句:

「小麻煩。知道也好,蘇錦腦子很聰明,這件事,如果她肯細細想的話,其實破綻很多,說破了,也是好事。」

話音還沒完全落下,樓上傳來了一記重重的甩門聲。

砰!

響得那是驚天動地。

靳長寧縮了一下肩,感覺有點心驚肉跳。

身為主要「肇事人」,他心下甚為糾結,轉身,用一種懷疑的目光看向季北勛:

「女人生起氣來是沒理性的。你聽啊,那聲音,甩的多響。慘了慘了,這一次,我真是把靳哥給害慘了……」

*

靳恆遠的確被關在了門外。

「開門,小蘇。」

盯著門面上那漂亮的圖騰,他直籲氣,砰砰砰,急拍起門來。

蘇錦不搭理,跑進主臥前,把房間門一道一道給上了鎖。

一股難言的怒氣,在心頭翻騰著,一浪高過一浪的。

那一聲聲叫喚,在此時此刻,起到的完全是推波助瀾的效果。

氣啊!

真是氣啊!

之前,她就覺得這事不對勁兒。

為什麼對方綁架了她們,只是把她們關在了暗無天日的廢船底倉,而不像六年前那樣,對她們進行加害?

起初,她以為對方是心理變態,想害她們慢慢渴死餓死,飽受種種面臨死亡時的恐懼心理。

足足一天兩夜啊!

她身受著來自生理上和心理上的雙重摺磨,總期盼著有奇跡出現,可每次昏睡過來,迎接她的仍是無盡的黑暗。

那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曾一度澆滅過她心頭的希望,害她還真以為這次是死定無疑了,心情是那樣的灰暗。

後來,終於獲救了。

那一刻,她是何等的欣喜。

可結果呢,這一切的一切,竟然是自己男人想出來的苦肉計,為的卻是點化顧麗君。

她心裏,真的真的是恨死,憋屈死,傷心死了……

他靳恆遠到底有沒有把她當老婆看啊?

居然不和她商量一下,就來了這麼一個計劃外的計劃?

在把顧麗君逼入絕境,重新審視人生價值的同時,也將她推進了一場極度真實的一步步步入死亡的恐懼體驗當中。

那個時候,她心裏有多慌多難受,他知道嗎?

他怎麼能這麼殘忍?

怎麼能?

一股子酸溜溜的滋味立刻就從心裏直冒了上來,眼淚吧嗒,滾落。

看樣子,這個人還是相當相當在乎顧麗君的。

為了顧麗君,他不惜犧牲她。

「小蘇!」

正捂著臉難受呢,靳恆遠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

她猛的抬頭,透過被淚水迷花的眼簾,赫然看到本該在主臥室外的靳恆遠不知怎麼就出現在了眼前。

轉頭看,房門依舊緊閉,浴室門那邊卻已被打開,她心下立刻明白了,他是從浴室那邊爬上來的。

「出去!」

蘇錦寒起臉孔站起,怒瞪,走向房門,打開,指著門外厲喝:

「馬上給我出去。」

靳恆遠很無奈的走過去,將門給合上,抓住了她的手再不放,語氣帶著討饒的意味:

「小蘇,我們需要好好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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