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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隱婚,律師老公不太壞》136,他說:既然我娶了小蘇,自不會讓小蘇受委屈的
136,他說:既然我娶了小蘇,自不會讓小蘇受委屈的

一聲幽幽的嘆息,在房內蕩漾開,那是從蘇老爺子嘴裏發出來的:

「小錦啊,雖然你是我們蘇家領養的孩子,那時,還是姚湄一意要收養的你。可自從你來到我們蘇家,我們蘇家上下,一個個從來沒把你當外人。

「姚湄是不能再生孩子了,一直盼著有個女兒,你來了,正好彌補了她的遺憾。

「阿瑜呢,是因為你那性子和她近,又愛畫畫,情趣相投之下關係好的就像你從來是她生的一樣。

「我知道,當年阿瑜的死,對你打擊很大。所以,你奶奶曉得你嫁了蕭璟珩之後,很放心不下啊……

「想當初啊,蘇蕭兩家結的那個怨,真的是太大太大了。

「蕭家深深怨著我們蘇家毀了他們的兒子,我們家則怨著蕭家斷送了阿瑜一條性命。」

蘇老爺子想起自己那個苦命的女兒,臉上是一片傷痛。

蘇老太太呢,更是忍不住老淚縱橫:

「是的,至誠真是個好孩子,文質彬彬,卻是個身手不凡的在役軍人,比起那個只知道吃喝嫖賭、隻曉得哄我們高興的傅世淳,真是好上百倍。當年,我們真是瞎了眼,才會被他騙了,把好好一個姑娘嫁給了這樣一個不成器的男人,白白被他給毀了。

「至誠是真的好,情性又那麼溫和,和阿瑜志同道合。阿瑜會把一顆心全淪落在他身上,真不是一件難事。就連我和你爺爺看著,也是十分的喜歡。

「可他是蕭家的人。蕭家門第比我蘇家高啊。

「阿瑜要還是一個清清白白的大姑娘,也許蕭家大門不難進。可偏偏,阿瑜不僅是個已婚婦人,還比至誠年長了那麼六歲。這六歲之差,直接讓蕭家認定是我們瑜丫頭在誘~拐男人。

「蕭家竭力反對的時候,我就在想,那會兒,阿瑜想離婚時,我怎麼就沒支持她,硬是勸和了。

「要是那時,她已經離了,是個自由之身,至誠力爭一下,也許蕭家的態度也不會那麼強硬了。」

簌簌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落下來。

老太太擦了擦眼窩,笑得苦澀。

「奶奶,您別說了!」

這種傷心事,越說,只會越傷心。

時有一道一道菜被送上來。

蘇暮笙體貼的給在座四個人倒了飲料。

「奶奶,您先喝點東西……」

他不想奶奶沉浸在過去沉痛的情緒當中——人老了,經不起大情緒折騰。

蘇老太太搖頭,難從失女的痛楚中回過神來:

「小錦啊,這事,我們必須再和你說一說的:蕭家當年反對,從我們角度來說,他們的態度的是惡劣的;從他們的立場來看,阿瑜是道德敗壞的,分開他們,就是對至誠前程的一種挽救。

「時過多年之後,對於這事,我是看開了。

「不能怨他們。全是我們家阿瑜生不逢時,沒能在最美好乾凈的時候遇上至誠,全是我們家阿瑜沒福氣。

「現在,我和你爺爺擔憂的是你。

「你和蕭家那孩子結婚了,蕭家卻沒一點動靜,這讓我們很不安。

「按理說,蕭璟珩現在是蕭家唯一的嫡孫,結婚這麼大一件事,蕭家人肯定看得很重。所以,我們才想見見你,問問情況。

「你是阿瑜最愛惜的孩子,偏偏蕭家的至誠是因為阿瑜才死的。

「當初,阿瑜和至誠的事,蕭家那是從上到下齊齊反對。反對最厲害的就是靳恆遠的父親蕭至東。

「那個男人,門戶之見最是深。也是最疼至誠的人。當年至誠過世之後,蘇家曾遭過蕭家打擊,經濟鏈上,曾一度出現困難,甚至面臨破產。後來還是蕭老頭出面,那蕭至東才算放過了蘇家。

「現在,你嫁了蕭璟珩,那蕭至東就成了你公公。

「我和你爺爺啊,就怕你在蕭家受了委屈,蕭至東那人是不好相處的——當年,靳媛——您婆婆,那樣好一個姑娘,都沒在蕭至東身上討了好,何況你是蘇家的人。

「而你這孩子一有委屈就悶在心裏,四年前因為暮白,你受的委屈已經夠大了,如今,你要是因為蘇家,再在蕭家吃苦,我們二老於心何忍……」

老太太用手撫著蘇錦的手背,心疼的看著她。

「奶奶……」

蘇錦想說話,卻沒有機會說。

「蘇老太太,您大可放心,既然我娶了小蘇,自不會讓小蘇受委屈的。」

半掩的包廂門突然洞開,靳恆遠一身正裝,出現在門口。他上身著一件黑色法式貴族襯衣,系銀灰斜紋領帶,下配黑色西褲,雙手垂於身體兩側,不似平常那樣懶懶閑閑的樣子。

「姐……姐夫……」

蘇暮笙驚站了起來,極為意外的低叫了一聲:

「你……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裏吃飯?」

他的目光速迅從靳恆遠身上移到面色微微發白的蘇錦臉上。

「有件事,你們可能還不知道……」

靳恆遠合上門,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姿態無比優雅的緩緩走近:

「一品軒於今年年後就已經被悄然重組,如今隸屬於京華大酒店旗下一處分部,這事外頭人知道的不多。而京華大酒店,名歸靳家,我母親是唯一的酒店繼承人。這事,暮笙和小蘇可能不知道,但蘇老爺子和蘇老太太應該是清楚的吧!」

所以,他們在這裏吃飯,他想要知道具體包得是哪個包廂,從來不是難事。

聞言,蘇暮笙呆了一下,蘇老爺子一怔,蘇老太太苦笑,而蘇錦依舊是一臉的淡靜無波。

「原來如此。」

蘇老爺子輕嘆:他們居然跑到靳家地盤上了。

現在的嘉市,一個月一個變化,他們這種已經完全隱退下來的老頭子老太婆,真是太跟不上時代的節奏了。

「老爺子,老太太,剛剛你們的談話,我多少聽了一點。關於你們的擔憂,我也能理解。

「蕭蘇兩家的恩怨,由來日久,當初各有立場,悲劇發生之後,更是各有怨言。但有幾點,我必須在這裏鄭重向你們說明一下。

「首先,不管我是姓靳,還是姓蕭,我娶小蘇,隻為歲月靜好的過日子。

「第二,結婚一事,從一方面來說,那是婚姻當事人之間的私事;從另一方面來說,卻又是兩個家族之間的大事。既然登記了,自該見家長。但鑒於我和小蘇是閃婚,婚前缺少最起碼的了解,所以,我尊重小蘇的決定,才暫緩了見家長這件事……」

靳恆遠從來是能說會道的,這一點,蘇錦早已領教過,今天的他,自然也如此。

「是啊,我的決定,正好成全了你的私心。」

蘇錦輕輕靜靜的打斷,一針見血的指出。

靳恆遠轉眸睇之:

「每個人都有私心。我也有。

「不想嚇走你,是我當初瞞起所有的主因。

「之前,我就說過:外頭的一切,全是虛的,我才是最實在的。

「你最先需要的是了解我,而不是我的家庭背景,畢竟和你過一輩子的是我這個人,而不是我身後的家庭情況……蘇老爺子,您覺得呢?」

瞧瞧啊,瞧瞧啊……多會說話啊,太能說話了!

蘇老爺子一下被靳恆遠的誠摯態度所折服了,竟點下了頭:

「這句話,倒是說得挺有道理。」

蘇老爺子為之輕輕一嘆,眼裏露著賞識:

「很多年前,我曾聽聞蕭家的二公子,頑劣難馴,是一隻叫蕭至東為之抓狂的野猴子,如今,偶爾聽說蕭家二少名享律師界,今日一見,果然是優秀的。嗯,你是至誠的親侄,如果至誠尚在,我們可能還是親家……我這邊就倚老賣老一下了,就直接叫你璟珩了……」

「蘇老爺子,您叫我恆遠就好!璟珩二字,我已多年不用,聽著耳朵裡硌得慌!」

靳恆遠很刻意的作了糾正。

「好,那就叫恆遠。恆遠啊,既然來了,那就一起吃頓飯吧!暮笙,你讓開,坐到奶奶這邊來。」

蘇老爺子把他的位置安排到了蘇錦邊上,遣開了暮笙。

蘇暮笙應聲,另取了一副碗筷放到原座,而將自己的餐具移到了蘇老太太身側。

才坐下,就聽得身邊老太太靜靜問了這麼一句話:

「靳先生,以你說法,你和我家小錦結婚是誠心誠意的,對吧!」

把孫女婿稱之為「靳先生」,那語氣有點微冷,意見味很重,這引得蘇老爺子為之挑了一下眉頭。

靳恆遠目光一動,應聲:

「是!」

「既然是誠心誠意的,那為什麼從進門到現在,你一口一聲蘇老爺子,蘇老太太,也不見你改了稱呼,這就是你的誠意嗎?」

這不是為難,只是表達了一份小小的不滿。

靳恆遠聲音依舊恭敬:

「的確該改口。

「但是,這個口,也不是我想改就能隨隨便便改的。

「在中國,結婚從來就是人生頭等大事。結婚之前是一個稱呼,結婚之後是又是另一種稱呼。

「但在這個稱呼改口上,也是有講究的。

「一般都是姻婚當事人領著自己另一半改的口,那才算作數。

「今天,我和您二老初見,雖然我和小蘇已經領證,可小蘇不帶我改這個口,我只能暫時以這樣一個稱呼恭稱二位,若有不妥,還請您二老莫怪。」

多漂亮的回答,直接把問題踢到了蘇錦身上。

她不由得轉頭盯視起他,內心的情緒被他攪得越發的越發的複雜了。

「為什麼這麼看我,難道我說錯了嗎?在禮節方面,不管是靳家,還是蕭家,或是蘇家,都很重視。我不認為我的說法是錯的。如果真是錯的,你可以提出來,我們一起加以更正。」

靳恆遠長著一張誠摯的臉孔,至少在人面上是這樣的,笑的時候明亮暖人,不笑的時候鐵面正直,富有說服力的說辭,再加這樣一張臉孔,能讓人無言以辯。

她已領教過多次,今天算是再次領教了。

唉,這人,真不愧是律師。

「嗯,這道理,是不錯!」

老太太語氣也柔軟了下來,臉上更泛起了微笑,對這個孫女婿的應對自是滿意的,跟著就看向了蘇錦:

「丫頭,既然聚到一起了,你真該正式給我們介紹一下,換換稱呼了。我們等著你的姑爺改口叫我們爺爺奶奶呢……蘇蕭兩家的恩怨,也但願因為你們可以就此化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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