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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隱婚,律師老公不太壞》119,靳恆遠驚站起來,突然頓悟了一件事
119,靳恆遠驚站起來,突然頓悟了一件事

「前女友?」

暮笙的聲音,一下變得陰陽怪氣起來。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兒?」

「我想想啊,好像是別墅完工小幾個月之後的事兒。」

「她進來過這別墅?」

「沒有。那會兒靳先生都不在這裏,我哪敢隨隨便便把人放進來?不過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裏打聽來的,曉得是我在管這別墅,跑來求了我老半天倒是真的。哭哭泣泣的怪可憐。這事,我們這邊的人看到的人不在少數。你想啊,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子,跑到這麼一幢漂亮的別墅門口,哭得稀裡嘩啦的,多勾人好奇心啊……我見事情鬧大了,還特意向靳先生打了電話,問怎麼辦?」

「我姐夫怎麼說?」

「不用管她。就這麼四個字兒。」

薑媽用手指比出了四根,繼續往下說道:

「那女孩子待到晚上,見我不肯鬆口,也就走了。」

「哦!」

暮笙點點頭,轉而又問:

「那女的叫什麼名字?」

「這我可沒問。」

說完這句,薑媽噗哧笑了:

「多少年前事兒了,你問,我才說的。以後,你們在這裏待久了,肯定也會知道,所以,我乾脆就把這唯一一件稱得上風流韻事的事兒給你們說了。

「不過,千萬別把這事當回事兒。

「像靳先生這樣的人兒,年輕時候,交過一個兩個女朋友,那算事兒嗎?

「我覺得不算的。

「我兒子,一個沒錢沒勢的傻大個兒,還交過四五個呢,到今年才算是定下性子,認認真真在和一個姑娘交往,打算結婚了。

「所以,我說啊,結婚之前的事了,都不是事兒。

「願意定下來,肯和你平平淡淡過日子了,把你往骨子裏疼了的,那才算是命裡有了姻緣的有緣人。

「靳太太,你說是不是?」

說到最後一句,她乾脆就從裏頭高聲反問了一聲。她這是料定蘇錦必定在外頭聽著的。

雖是一個鄉下農婦,可人歲數大了,經驗多了,說出來的話,還是相當有道理的。

蘇錦聽著,雖然心下有點小不自在,可細想,那都是過去的事兒,就釋懷了。

想那時,她和暮白愛得死去活來,靳恆遠比她年長六歲,有別的處得好的女人,那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薑媽媽說的對。」

蘇錦輕輕應了一聲。

薑媽從裏頭走了出來,笑著又說了一句:

「以前,我們也曾問過靳先生:怎麼不結婚,空著這座別墅怪可惜的。靳先生笑笑說:能住到這裏的一定是我喜歡的女人。想來,靳太太就是靳先生心頭那個女人了……否則,靳先生也不會帶你們來這裏住。我聽人說起過的。這裏是靳先生為他打算愛一輩子的女人造的。所以啊,能住到這裏來的,那一定就是靳先生的真命天女……」

這些話,說得帶著一股子濃濃的浪漫氣息。

蘇錦微微一笑,輕輕淺淺就把話題給扯到了其他方面,心裏則在想一個問題:

當初,靳恆遠造這幢別墅的時候,懷的是怎麼一個心思啊?

從薑媽的說法來看,蘇錦依約可以猜測,那個時候,靳恆遠應該已經和那個女人分手了。

靳恆遠之前也簡單提起過:前女友嫁人了。

一個已經嫁人的前女友,找到這邊,在他家外頭哭哭泣泣,那明顯就是余情未了。

一個余情未了的女人,怎麼就嫁給別人了呢?

蘇錦想不通,也不願再想了,便把這事拋到了一邊。

*

中飯後,暮笙出去外頭的花田轉了一圈,回來後,見蘇錦翹著一隻腳,跳著去找水喝。

暮笙去幫忙給接了水,回頭坐下突然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姐,你還沒去姐夫家見過家長吧……」

「嗯!」

蘇錦小口的喝著水,點頭。

「都領證了,姐夫就沒提過這事嗎?」

暮笙眨著眼問。

「提過的,不過,我想緩緩……」

暮笙沉默了一下:「姐,你……不會還是放不下吧……」

「我會放下的。」

她知道他想說什麼,立馬打斷:「以後在這個家,別提他了。你姐夫會不高興的。那個人,都過去了。我心裏的坎,也會過去的……緩緩是因為我……」

「需要時間!」

暮笙點頭,明白了。

換作是他,也沒辦法馬上從一段銘心刻骨的感情裡走出來,投入到另一段感情當中去的。

人不是牲畜,感情這東西,從來就是複雜的。

*

彼時,靳恆遠正在律所接見一位客戶,談到一半的時候,手機響了,是季北勛打來的。

靳恆遠讓客戶稍等,去接了電話。

一般來說,這個季北勛沒有很特別的事是不會打電話的。

這人懶的很。

他要肯正經八百的和你打電話,那就說明這事是極為嚴重的。

「什麼事?」

「你小舅子那案子,我另外有了一個新發現,也許你會感興趣的……」

季北勛低低冷冷的聲音從另一端傳過來。

「說來聽聽!」

他坐到自己的辦公椅上。

「陳綏拿去威脅蘇暮笙的照片,基本上全是姚湄的艷照,一張除外。」

「哦,是嗎?」

「陳綏這人很賊,在得到那些照片之後,曾拿去掃描備份了一組,放在電腦裡。現在我已經從他電腦隱藏的文件當中找到了這些照片。打你電話之前,我已經把這些照片密郵給你。密碼你知道。你上去看看吧!」

「好,謝了!」

掛下電話,靳恆遠打開了電腦,登入郵箱,點開了靳恆遠發來的加密郵件,輸入密碼,那些照片一張一張就呈現到了他眼底。

翻到最後一張時,他的眼神陡然一冷,驚站了起來,突然頓悟了一件事。

*

晚上,靳恆遠回了善縣,到家時已經晚上十一點。

樓下還有燈火,蘇暮笙還沒睡。

之前他打過電話回來的,讓他別睡,因為他有事要和他談。

開門進去,蘇暮笙坐在客廳正在玩電腦,看到靳恆遠回來,拿下了耳機,叫了一聲:

「姐夫。」

「你姐睡了嗎?」

靳恆遠指指上頭問。

「睡了!」

蘇暮笙轉著眼珠子打量。

「嗯!」

靳恆遠把公文包往沙發上一扔,鬆了松筋骨:

「那就陪我出去走走……」

引頭走在前面。

蘇暮笙眯了一下眼,合上筆記本,跟在身後,出了鐵門,沿著單行車道,往花田走去。

他敏感的發現,靳恆遠似有心事。

兩人走了一段路,來到一處路燈,燈下有石椅。

靳恆遠坐下,點了煙。

蘇暮笙有點局促,左右環望了一圈,茫茫夜色裡,已萬籟俱寂。

鄉下不比市區,一到夜晚,便一片燈紅酒綠,在這邊近郊之地,晚上一過十點,除了星月,除了稀稀落落的幾盞路燈,放眼望村落,便是一片黑燈瞎火。

「姐夫……」

「跟我說實話。」

他吐著煙圈。

「什麼?」

蘇暮笙有點摸不著頭腦。

「五年前,你收到的那些照片,除了媽的,還有誰的?」

靳恆遠目光灼灼然就像電掣,緊緊盯視著。

這小子的眼神馬上閃爍起來。

雖是很細微的情緒波動,但終難逃出靳恆遠的火眼晶睛。

「沒有其他人,就只有我媽的照片。姐夫為什麼這麼問?」

煙蒂的灰,被輕輕抖落。

「你還是沒說實話……」

靳恆遠聲音一下變得寒冷厲害。

「姐夫……」

「你自己看。

靳恆遠將煙叼到了嘴上,從口袋裏掏出手機,調出了那張照片。

蘇暮笙接過,當目光看清上面的境頭時,臉色陰晦了一下,轉而不動聲色的問:

「這是……」

「別告訴我,你不認得。你肯定認得的……因為我也認得……」

靜靜的夜風裏,他一字一停的吐出最後四個字,令蘇暮笙的臉色一點點慘白起來,心跳也加快起來。

「姐夫怎麼會認得?」

他脫口問,臉上全是驚疑。

靳恆遠靠著椅背,望著夜空,淡淡道:

「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姐夫……」

蘇暮笙急叫了一句。

他擺手,一臉嚴肅:

「我想知道你所有知道的。

「暮笙,這事很嚴重。

「那些底片,落在誰手上,這事,必須查清楚……

「我想知道,除了這張,對方手上有沒有其他類似的照片。

「你『殺』陳綏之前,我見你曾接過一個電話。

「是陳綏給你手機讓你聽的,說一說,你聽到了一些什麼?

「這件事,你在向我和北勛交待時,肯定有所隱瞞了……

「今天,你必須把所有事情給我說清楚了。」

*

周六清晨。

蘇錦醒來時,房內的窗簾已被扯開了一半,只剩白色蕾絲紗帳迤邐的垂著。

靳恆遠還在沉睡。

睡顏那麼近,似乎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帥的沒有死角。

細看,她驚訝的發現,他的眼睫毛,竟似女人一樣的長。

唇薄薄的,線條特別的優美,紅潤的特別漂亮。

臉膀乾淨,沒什麼雜質,膚色呈現健康的麥色。

鼻子高挺的特別有型……

他是那種相當相當耐看的男人。

沒娘們氣,又不是特別的粗獷,男人味特別重的那種陽剛男。

和蘇暮白是截然不同的兩種類型的男人。

但,一樣的有魅力。

「打算偷看到什麼時候?」

他的唇角在偷偷彎起來,腰際的手,一點點在收緊。

嘖,居然假睡。

「我沒在偷看。」

她捉住他那隻想要亂動的手。

結婚時日尚淺,這樣的夫妻親密,她總歸還是有些不適應的。

「我是光明正大的看。哎,都七點多了,不是要去看望王阿婆嗎……該起床了……」

「你的腳,還疼的厲害嗎?」

他坐了起來,讓她也跟著坐好,然後去檢查她的腳:消腫不少,不過還是紅紅的。

「好多了,應該能著地了。只要慢點走,沒什麼大問題的……」

「按上去,疼不疼?」

他用手指觸了觸。

「用力按當然疼!」

「那你在家養著,我帶暮笙去就行了。」

「那哪成啊?暮笙去拜見師長,我這個家長怎麼可以不去?那會顯得我沒誠意的。」

「哎哎,我到底算不算你男人啊?」

靳恆遠再度挑起了眉:「由我親自帶著去拜見,那還叫沒誠意,我倒要問問你了,那怎麼樣才叫有誠意?一般情況,我可不做這種引見的活的好不好。再有,我可是暮笙的姐夫,姐夫不算家長了嗎?」

「……」

她都忘了,這人最能搶辭奪理了。

「就這樣說定了,你再養幾天,乖乖的,勉強走路,要是再走傷了,那你還得在家養上一陣子,你不是說你家老總急著讓你出去工作嗎?別逞能……」

蘇錦往地上走了一走,的確不是很方便,隻好點頭。

半小時之後,靳恆遠帶著蘇暮笙驅車離開,蘇錦揮手送別。

陸虎車內。

暮笙問:「姐夫,我們現在去哪?」

「先去見王姑婆。然後去見季北勛……暮笙,這件事,在你姐面前,半點口風都不能露,聽到沒有?」

「嗯,知道的!」

靳恆遠轉道往養老院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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