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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隱婚,律師老公不太壞》610,單相思150,不進地宮,不驚亡靈,是為上策(玄奇)
610,單相思150,不進地宮,不驚亡靈,是為上策(玄奇)

「二十六年前,連靳家也要忌懼的人,會是怎麼一個人物啊?」

季北勛的經歷也算廣的,遇事從不驚亂,今天卻也生了好奇之心。

二人皆沉默,因為無法想像。

半晌後,靳恆遠回過神來,不答反問,語帶詫異:

「哎,你不是和長寧解除委託合同了嗎?怎麼對這件事還這麼感興趣?」

這人是相當有職業操守的,也不是一個愛管閑事的人,一旦委託人解除了合同,約定不再插手,就一定不會再多管。

今天這種行為,實在有點反常啊!

季北勛卻直接忽略了他這個提問,而是跳到了另一個問題上:

「有件事,我想問你一下……」

「什麼事?」

今天的他,問題真多。

靳恆遠看到季北勛去取了自己的手機,劃出了一張照片,乍一看,竟和他手上的羊皮地圖很相像:

「這是什麼?」

他接了過來。

右側那一張,像是一張縮小圖,圖的上半部分是地圖,中間部分是一份結構圖,下半部分寫著一些文字——這些是什麼字體,他還真是沒看出來。

左側那一張,要比右側那張大了至少一倍,是那張結構圖的放大版本的其中一半。

圖上清晰的構勒出了整個建築載體的平面佈局,畫工極為的精緻,入口有一個,出口呢,在這半張平面圖上,至少標識了三個。

上頭標註的文字是西漢時期的隸書。

「這是一份羊皮地圖。

「我想知道的是:你們靳家,有沒有類似的?

「比如說,銜接這一塊的地宮平面圖,左側這邊再接上一塊,才算是完整的一張。

「又或是這一整塊上面明確標註地宮位置的西漢地理圖。

「按照比例計算,地宮平面圖還缺了一塊,而在這張平面圖上方,至少有八張分割而成的地理方點陣圖。

「也就是說,整張地圖應該是由11片分割開的碎片組成的。」

季北勛先示意了一下左側邊上還應該有一張,又表明在這一整條長方形的平面圖上,還應該有另外八張,方是一個完整的整體。

靳恆遠細細看了那張縮小圖,可不正是整張地圖的大致顯示?

「你哪來這種東西的?還有,這些是什麼文字?」

「古梵文。」

季北勛是何等人物,一下子就從人家那表情上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看來,你家有。」

「的確有。不過,我們家只有其中一張。其他兩張,都是我爺爺從別處得來的……你呢,這兩張,你是怎麼收集來的?」

靳恆遠知道這人有收集古玩以及各種古董地圖的嗜好,然後,指了指那些讓人發暈的蝌蚪文,一臉懵的再問:

「還有,你怎麼知道這是古梵文?你懂嗎?」

「一張是季家的,一張是我意外得到的……至於梵文,我學過,說不上精通,但翻譯它,綽綽有餘……」

季北勛就是那樣一個博學貫古今的人兒。

「你們家也有地圖?」

呵,事情好像越來越有意思了。

「有。」

季北勛點頭:

「據說是自古傳下來的。來自一個西漢的民間傳說,正史上沒這樣一個故事。也沒有那樣一個神乎其神的女商人。」

這令靳恆遠露出了濃濃的興趣:「也是女商人?看來和我們家老祖宗推祟的是同一個人。說說看,那個早逝的紅顏佳人叫什麼來著?」

「楚朝陽。」

「還真是同一個。」

靳恆遠稀罕極了:

「聽說,這地圖關乎一個寶藏……你怎麼看……」

倒不是靳恆遠在乎這些身外之物,而是對這份相傳了兩千多年的地圖生了好奇之心而已……

「這裏頭的確藏著一個巨大的寶藏。但是,不得竅門的人要是想闖進去。只會有去無回,死路一條。」

無比肯定的語氣,叫他越發生了興趣:

「哦,是嗎?你怎麼知道的?」

季北勛以手指了指那些蝌蚪文:

「上頭詳細寫著呢……

「一入地宮,機關自啟,六道出口,只有一處可生還。誤入其他五個出口,死無葬身之地。

「所以,立書之人奉勸得到地圖的人,除地宮之主可入,其他人切不可冒進,莫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他提醒世人,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不進地宮,不驚亡靈,珍惜前程,是為上策……」

原來上頭寫的是這麼一些個意思。

可惜啊,靳恆遠一個字也不認得,此刻,他不得不感慨:人生於世,真是學無止境。

「哦,那你現在拿出這玩意兒想和我驗證什麼問題?」

他把問題的關鍵又拉了回來。

季北勛籲了一口氣,去擰了一瓶水來喝,喝完才說:

「有一件事,我可能沒對你說過。」

「什麼?」

靳恆遠也去拿了瓶水喝。

二人往休息椅上坐下。

「多年之前,我曾會集不少人去挖一個西漢古墓。」

說話間,季北勛指了指右側這一張:

「這一張就是我那時挖到的……本來還可以挖到更多的東西。但是,那一次,出了意外,有人觸動了機關,整個墓下沉粉碎。我受了傷。失去了一些記憶,一直覺得忘記了一些很重要的事。」

「嗯!」

這事,靳恆遠知道。只是那時,他們的交情還不是很深。

「後來,我遇上了米婭,才知道,我將她忘了。

「那不是偶然事件。是人為的。

「我之所以會同意調查長寧這件事,是因為,我發現我當年出事,就是因為地圖……

「再後來,我查到了一些事,台灣的燕、陸、瀾三家,都有可能擁有地圖。

「不過,現在的陸家和瀾家已經沒了。

「據說了,陸家這一塊是被人買走的,而燕家這一塊,被瀾海帶離瀾家之後,就神秘失了蹤……」

這些信息,季北勛這是第一次和人公開。

靳恆遠目光一動,想到了靳長寧之前那麼強烈的要求看地圖,理由似乎找到了:

「瀾家失蹤那一塊,難道被我爺爺弄來了?」

「有可能。照你剛剛所說,可能陸家這塊也在你們家。」

這樣就能合理解釋靳家手上另外持有的那兩塊地圖的來處了。

「然後,你再聯想一下……

「陸家因為瀾海悔婚,親家變成了仇家。

「瀾海和其夫人喬蕎死的神秘,有一些證據可以證明他們的死,可能和陸家有關。

「瀾海夫妻死後,瀾家那塊價值連城的地圖若真在你們靳氏家族,很容易會被人聯想成是靳家想要搶地圖,而聯合了陸家致令瀾海夫妻死亡的……

「而老爺子把人帶回家來,不為別的,隻為贖罪,或是想把人看守在家裏……

「燕家和靳家有舊怨,燕家收留了本該死在當年那場事故當中、最終卻離奇沒有死成的瀾雲皎,又暗中交好於靳長寧,為的是什麼?你多少已經猜得出來了吧……」

這些話,說的已經夠透了。

「想找個合適的機會打擊報復靳家!」

道出這一句時,靳恆遠已經笑不出來了。

「雖然以小人之心度之有點可恥,但是,偶爾這麼想一想,也是可以的。現在,在我看來,靳長寧的想法是怎麼樣的,是最為重要的……」

季北勛另外強調外加補充了一句。

靳恆遠靠著牆,陷入了沉思,心下自是不確定長寧是怎個心思,但已然頓悟:怪不得回來之後,他一直心事重重的,原因在此。

「這事,我知道了,回頭,我會好好再研究一下的……老北,現在我好奇的事是,你在幾年前被人算計著失去了部分記憶這件事,事到如今,你查到是誰在背後搞鬼了嗎?」

季北勛看著手上的西洋劍,作沉默狀,漫不經心的耍了一式後,又一次不答反問:

「再問你一個問題:你相信,這世上,有人能永生嗎?」

季北勛說話,從來是講真憑實據的,他的推理,一向嚴謹,而且精準,他不下妄言,也不會平空說事。

所以,他可以天馬行空的推理,但他不會天馬行空的下結論,並且還是這種語氣。

正因為靳恆遠是如此的了解這個人,所以,他當場就楞了。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季北勛卻有力的指了指地圖上那些蝌蚪文:

「這裏指的地宮之主,據說是個永生之人。除他之外,地宮與其他人就是人間地獄。」

「你信嗎?」

靳恆遠也來了一句反問。

「不知道!」

季北勛輕輕一嘆: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我也不知道這是唬弄人的危言,還是真有其事。

「我只知道有一件事非常的奇怪:冥冥之中,似乎有個隱形的勁敵,一直想致我於死地,同時,又有一股強大的神秘力量在暗中護我。」

他輕輕的訴說著,眼神幽幽的泛著異樣的光華:

「我總覺得眼前迷霧重重的,也許真相就在眼皮底下,但我就是當局者迷,怎麼也發現不了個中的端倪……

「這一次,我答應來幫長寧查案,其實是在幫自己,想聯繫兩件事的異與同,把這些疑問查一個水落石出。

「阿遠,我需要你幫忙……

「我們一起把這件事查個徹底,你敢不敢?」

靳恆遠唇角輕揚,精亮的眸光,露著笑,伸出了手去:

「有什麼敢不敢的,一定捨命陪君子。」

二人相對一笑,就此擊掌盟約。

*

午後,蕭璟歡獨自在園子裏閑逛,看到老爺子坐在陽光下打盹,便去取了毯子,輕輕蓋在姥爺身上,卻把姥爺給吵醒了……

「姥爺沒睡,姥爺在想事呢……」

老爺子笑呵呵的說。

「姥爺在想什麼事啊?」

「姥爺在想啊,該給歡歡準備怎麼一份結婚禮物。歡歡,說說看,你想要什麼?只要姥爺給得起,姥爺一定給……」

雖然小的時候,她和姥爺不怎麼親,不過,現在,她懂事了,回過頭去看,姥爺也是挺好的,挺捨得給東西,比如說,那個玉扳指,姥爺很喜愛的,因為她要就割捨了。

「真的什麼都可以要嗎?」

蕭璟歡轉著骨珠子,好奇的問。

「能給,我一定給。」

姥爺樂呵樂呵的——媽媽說,姥爺現在是越老越看得開了。

「那我去姥爺的地下寶庫裡找一件值錢的東西……」

「行啊行啊!」

老爺子很愉快的帶她去了地下寶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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