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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隱婚,律師老公不太壞》383,請客,捉賊,他要挖二十六年前的舊事
383,請客,捉賊,他要挖二十六年前的舊事

「書名叫《家族風雲錄》,書皮很破了,不仔細看,都看不清作者名……我QQ空間還有這書的照片。以前拍的。我翻給你看……」

蕭璟歡把那照片從QQ相冊給裡翻了出來:

「喏,就這本!」

她遞過來讓他看。

一接觸到這本書的封面,靳恆遠的心,陡然一震。

無他,這書他見過的,不是在自己家,而是在別人家。

當時,他還拿到手上翻了一下,卻被那主人搶了回去說:「這書,不外借的。我借的古董書,正要還回去。別給我碰壞了……」

後來,他再去他家,沒再見過那本書,以為還了,但現在看來,顯然不是。應是被藏起來了。

「我見過的!」

他低叫了一聲,雙耳嗡嗡作響,似乎一下子頓悟了什麼。

「在哪見過,什麼時候?我弄丟好些年了。」

蕭璟歡急聲追問起來。

靳恆遠不答,而是打了一個電話出去,是打給季北勛的:

「在哪?」

他凝聲問,聲音帶上了少見的急切。

很快季北勛的聲音傳了過來:

「在和你一直想見的人會晤。今晚不是家宴嗎?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

「池晚珠已經到北京了?」

「對,池女士迫不及待想要見到你太太,所以,提早一天到的,如果沒有意外,明天會有一場母女相認。」

這本該是一件好事。可是……

他的眉心,全是凝重:

「恐怕不能了!」

「怎麼了?」

「蘇錦和蕭瀟被人綁架了……」

「綁架了?在家遭了綁架?」

季北勛語氣驚訝之極。

「是我疏忽了。」

「多久了?」

「距現在已有四個小時。」

「綁匪有進一步行動嗎?」

「沒有!」靳恆遠吐著氣,一手叉腰,一手執手機望著窗外那沉沉的夜色:「我懷疑對方不是要錢,而是想要命……」

這話,令邊上聽著的蕭璟歡臉色一下發白起來。

另一頭,季北勛凝聲接上了話:「你打我電話,這是需要我做什麼事嗎?」

「對。我需要你幫我請幾個人到我家裏來,今晚上,我一定要見到他們……非常重要。」

他往陽台而去,聲音也壓低了。

「你說!」

靳恆遠吐出了三個人的名字。

「十二點之前,麻煩你將他們集齊請到靳宅。他們現在都在北京。」

「沒問題!」

掛下電話,靳恆遠長長吸氣,轉頭看到蕭璟歡臉色駭白的盯著他看,唇顫了顫,轉而問道:「哥,對方為什麼要嫂子的命?」

「不知道。」

靳恆遠困難的吐出三字,沒辦法去寬慰她,因為此時此刻,他心裏也正煩的厲害。

這時,門外頭另有一陣腳步聲傳來,是靳媛走了進來,一臉沉凝之色的剛要開口說話,靳恆遠迎上去先一步搶到了說話權:

「媽,我想請您幫個忙!必須馬上幫!」

靳媛見兒子說的這麼鄭重,到喉嚨裡的問話,生生給咽了下去,轉而問了一句:

「什麼忙?你說!」

「請您去請幾個人到家裏來,馬上。」

「請誰?」

靳恆遠說了那幾個人的名字。

靳媛一怔,問:「為什麼要請他們過來?」

「等一下,您就知道了!」

「好,我這就去!」

靳媛點下了頭,馬上動身。

*

有一件事,靳恆遠可以很肯定,那就是對方派來的人,是通過秘道帶著蕭瀟悄無聲息的離開的。而秘道,必須有人在靳宅內部給予開啟。

也就是說,家裏賊肯定是出了的。

那麼,誰是那個賊呢?

等人來的時間裏,靳恆遠翻看了靳宅內的所有監控,根本找不到有外人侵入的跡向。

緊接著,他又詢問了靳宅內的所有人。

管家李梅說:「整個下午,我都在客廳伺候,當時夫人也在。」

保潔阿姨江芳芳說:「十二點之後,我一直在晚宴廳打掃佈置,許荷也在,我們倆一直沒離開。」

保潔阿姨許荷說:「芳芳說的沒錯。我們一直在宴會區。」

保姆鄔瑛說:「我在花房這邊,老夫人下午修花剪枝,我一直陪在她身邊。」

園藝工人朱亞說:「我發高燒,在房裏睡著,我老婆在照顧我。」

庭園清潔工王織雲說:「我老公高燒不退,我在房裏陪著他。哪也沒去。」

司機趙武說:「下午,我一直在車庫,事發時,剛從車庫那邊走到事發地,正好遇上少奶奶和歡歡小姐。」

司機老王說:「我在修車,小趙在邊上幫到四點才走開的。沒一會兒,少奶奶就來了,要了鑰匙,開了車就走……」

保安何郊說:「我在門衛處,和龐能在一起。下午,一直在屋裏待著。」

另一個保安龐能說:「我在門衛處和何郊在一起。」

廚師說:「我在廚房,正在做晚餐,忙翻了……連上廁所的時間都沒有。」

廚師助理說:「我在殺魚,沒離廚房半步。」

這些工人一個個都在忙……

靳恆遠回憶了一下,蕭璟歡跑來報信時,家人的情況是這樣的:

靳媛在客廳看書,邊上有李梅。

靳老爺子、靳長寧和他在書房下棋。

易梵和易埜在樓上。

老太太在花房,邊上跟著鄔瑛。

中天呢,一直在樓上和同學視頻聊天,直到樓下吵起來,才下的樓……

……

靳恆遠記得清楚,中午時候,他去酒窖拿酒時,那邊的窖室內還沒有什麼異樣情況的,但是,剛剛他們去查看時,那秘道門卻是半開啟的。

也就是說,那道門是今天午後打開的。

換而言之,這些人當中,肯定有人在撒謊!

那麼,會是誰呢?

仔仔細細過濾一遍之後,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個叫鄔瑛的人身上,目光鋒利似刀:

「鄔瑛,你這樣幫著外頭人,真的好嗎?我妻子現懷孕在身,落在那些人手上,可能就是一屍兩命。靳家對你不薄吧,你竟要這麼的恩將仇報?」

那一聲喝,喝得鄔瑛臉色立馬慘白如石灰。

緊跟著,靳恆遠指著那雙讓人從花房找出來的臟鞋,扔出了如山鐵證:

「花房附近可沒這種水杉葉子。上頭的泥也是新鮮的。今天你肯定去過後花園。請問,你去後花園假山那邊幹什麼了?還有,你女兒幾天未歸,真是去同學家了?我看,應該是被人梆走了才是真的吧……」

這麼一叫破,那鄔瑛頓時痛哭流泣:「是,是我去給開的門,靳少,我這也是沒辦法……」

接著,她交代了一切:

三天前,鄔瑛的女兒,年僅十五歲的小菊突然發來短訊說她要去同學家玩,所以元旦不會回來了。

她也沒在意,隻叮囑她要照看好自己。

今天她卻收到了女兒的短訊:「你女兒在我們手上,你要是想她完好無損的回去和你團聚,最好乖乖聽我們話辦事。辦好了,我們直接放人,沒辦好,就讓你女兒大著肚子回去。」

她嚇壞了,忙發短訊回去:「你們想怎麼樣?」

那人發了短訊回來:「下午兩點,你去一趟後花園,幫忙開一下秘道門。」

還附上了如何開門,如何避開某些監控探頭的文字說明。

下午兩點不到,花房,老太太正在閉目養神,因為剛剛修了花枝有點累。她給她蓋了一條薄毯,發現老太太竟是睡沉了,就正好趁這個機會去了。回來時老太太還在睡。

因為想要完全避開監控的話,就得從假山的另一邊比較狹小的入口進去,那邊地勢較低,前陣子下了雨,雨水和泥,以及滿地的水杉葉子混合在一起。她因為緊張,滑了一跤,腳上踩了不少泥,有一半還濕了。回到花房,她換了一雙棉鞋,本想把這臟掉的鞋子洗了的。恰巧老太太醒了,她隻好把鞋子藏了起來。罪證就這樣被留了下來。

「那個人是誰,我真的不知道。我只聽到我女兒在電話那頭慘叫……我也不清楚那人讓開那門是什麼意思,我只能照作,後來才知道他們居然把小小姐少奶奶全給梆了去……靳少,我是真的沒辦法,我女兒還在他們手上呢,還請靳少幫我救救小菊啊……」

家賊算是抓出來了,但沒什麼用,人家也是個受害者,根本就問不出什麼來的。

靳恆遠聽著直捏眉心。

這個時候,靳長寧領著季北勛一行人從外頭走了進來:

「靳哥,池女士,明先生,謝先生到……」

他站起來迎了上去,對上了神情極不自然的池晚珠的眼睛,恭恭敬敬叫了一聲:

「池阿姨好!」

二十六年前舊事,就在今天,他要將它原原本本的全部給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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