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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隱婚,律師老公不太壞》381,我想知道您在這件事當中,扮演的是怎樣一個角色?
381,我想知道您在這件事當中,扮演的是怎樣一個角色?

靳恆遠提出了第一個問題,卻換來了他的苦笑:

「也許你可能會認為我在敷衍,但這件事,我的確不知道。孩子是濮少君找來的。之後,濮少君失蹤,沒多久就被爆燒死了……所以,這孩子的來歷,就成了一個迷。」

「你查過?」

見他說得這麼的言辭鑿鑿,靳恆遠又問了一句。

「對,我查過。沒結果。」

對此,易埜頗為無奈。

這個結果,令靳恆遠有點失望,原以為他會知道的,誰想……

他把所有情況,前後又聯繫了一下,隨即再問:

「濮少君生前和誰比較好?」

「那時,濮少君有個準備談婚論嫁的男朋友,只是那個男朋友得了重病,濮少君死後沒多久,男的殉情也死了。死後他們帳上有一筆錢,來自池晚珠帳上轉過來的。應該是濮少君幫忙調換孩子的報酬。後來全都由濮父繼承了。幾年前,聽說濮父因病過世了,沒花光的錢捐給了慈善機構。」

這些情況,和他調查的結果相符。說明他沒在撒謊。

據季北勛調查的結果是:濮少君曾幫過池晚珠一個大忙,所以,濮的帳上才有了那些錢,而且她的保險箱裡更藏著不少金條。這些金條哪來呢?以濮家人的說法是,那全是池晚珠給的。

以靳恆遠看,不是。

他沉思了一番,再問:「那麼,你這邊呢?除了你,還有誰知道你和濮少君做過這件事。」

易埜頓了一下:「沒有其他人。整個操作過程,包括時間地點,就我們倆知道。這也是晚珠的計劃,孩子由濮少君抱來,先由我跑去養幾天,然後她準備把孩子送去給孩子的父親,也就是裴元欽,結果……」

話沒有說完,就被靳恆遠打斷:

「易大先生,剛剛你遲疑了,這說明,你沒有徹底坦白。這關係到三條人命,還請你如實相告。說的更直白一點,我想知道易梵叔叔有沒有介入這件事……」

這個強調性說明,令易埜皺了皺眉,疑狐的盯著他看了一會兒:

「他知道一點,但他沒有介入。你……為什麼要這麼問?」

靳恆遠定定看了他一眼,沉默半晌:

「沒什麼!」

這人沒在撒謊,而有些事,他又不想說明,所以就搪塞了。

「易大先生,你出去吧!請你把易梵叔叔請進來,我有幾個問題,想私下問他一問。」

易埜卻沒有走,直直的看著,眼睛裡藏著疑問,卻沒有再問。因為他知道面前這個人嘴裡的話,不是他想套就能套出來的。

「靳恆遠,有件事,我想我必須和你說明說明了。」

他想說的是另一件事。

「請說!」

靳恆遠把注意力重新落到了他臉上。

「十四年前,旅行至非洲的時候,我是在你媽身上動了心機,為的是成全易梵那一份癡心。易梵為你媽一直未婚,我看不下去。所以我是動了手腳。甚至還在你姥爺這邊下過功夫,但是易梵沒有。

「這麼說吧,那一次九死一生,是我的計劃出了差錯,致令易梵陷入了危機,當時我悔的不行。所幸,最後易梵挺過來了。

「我想說明的事:死裡逃生,那不是我想安排就能安排得了的。只能說,那是老天垂憐……

「雖然蕭至東是你父親,但在我眼裡,你父親壓根兒就配不上你母親。只是易梵才是最適合你母親的。」

這麼多年過去,這是易埜第一次,這麼鄭重其事的解釋當年的事。

「好,我知道了。」

靳恆遠很平靜的點下了頭。

其實,這已經不重要了。

十四年過去了,媽和爸是無論如何走不到一起的。

他不會因為這件事牽怒別人,畢竟決定權一直在媽媽自己手上。

易埜走了下去。

靳恆遠閉眼陷入了沉思。

他在想一件很複雜的事。

沒一會兒,身後有關門聲傳來。

睜眼,他看到易梵叔叔一臉溫和的站在了面前。

「小遠,你找我?」

「對,坐下說!」

靳恆遠指了指對面的位置。

「我想和您談談當初您是怎麼從易埜身上把明悅兮帶走的,之後,您又把她送給誰了?我想知道您在這件事當中,扮演的是怎樣一個角色?」

坐下去的姿勢,頓時僵住了,血色自易梵溫潤的臉孔上一點一點抽離,他整個人就僵了在那裡,半天未動。

靳恆遠沉沉的盯著:

「關於當年是誰調包了明悅兮這件事。我已經查了半年。有個人一再的在給我們錯誤的線索,將一切引向了一個名叫羅新閣的男人。這個男人是誰,您應該不陌生的吧……他的頂頭上司就是您。」

最後一句話,一字一停,音量無比的重。

「哦,是嗎?」

易梵終於坐下了,卻只是輕輕的三個字。

「是,對方很巧妙的把我們往這個方向引了去。

「我想他這是想逼我不要再往下查了。因為事情牽到了您,易梵叔叔,一旦把您翻出來牽累進去,我在媽面上就交待不過去了。

「我媽好不容易得了一個幸福的婚姻,要因為兒媳婦那點小時候的事,查啊查啊,查到家裡著了火。那就不好了。

「對方深知這個理,所以乾脆用羅新閣的死,想就此將一切粉飾太平。」

靳恆遠也坐了下來:

「所以,您是不該驚訝的。我會來和您攤牌這件事,您心裡應該早有底才對。」

易梵一徑沉默。

靳恆遠不管他神情如何,一徑說起了自己這邊的已知情況:

「羅新閣,男,五十歲,二十六年前,和您曾是患難與共的好朋友,倆兄弟好得能穿一個褲檔。後來,羅新閣交了一個女朋友陶玉。兩個人都談婚論嫁了,陶玉也懷上了孩子,卻死了。

「我查過陶玉的原因,才知陶玉是羅粵羅二公子的助理之一。

「她的死,因為明家兄弟的明爭暗鬥。

「一次,陶玉開了明粵的車去機場接羅新閣,半路車子被炸,陶玉一屍兩命,倖免一難的羅新閣就這樣恨上了明家。

「因為心裡長著一種仇恨的情緒,所以,羅新閣就這樣被人利用了。

「這半年,我查到的種種資料是,您和羅新閣干涉了這件事。羅新閣是主犯,而您是包庇了他。

「這是那個幕後之人想要呈現給我知道的。

「我一直在想,如果我相信了,二十六年前的事,應該就會這樣平息了……畢竟羅新閣已死,為了我媽,我也不要能來追究您的包庇罪,這件事,就會這樣不了了之。可惜,我沒上當。」

易梵始終沒說話。

「易叔叔,事到如今,您就不想說一些什麼嗎?」

靳恆遠沉沉盯著,想得一個真相。

對面,易梵摸了一下口袋,答非所問:「有煙嗎?」

「沒有。我現在戒煙。」

靳恆遠淡淡道。

易梵悶聲不響,走到書桌前,準確無誤的從第二個抽屜裡找出了一盒雪茄,點了,吸了起來。

很快,淡淡的雪茄氣息在空氣裡漫了開來。

「姥爺的身子不太好,為什麼他的書房裡會有雪茄?」

靳恆遠皺眉問。

「我給的。」

望著在空氣中散開的煙氣,他回答:「偶爾抽一根兩根,沒事。我會盯著的。」

靳恆遠沒催,隻靜靜等著。

在等他嘆了一口氣之後,才終於往下說了起來:

「是的,我一直在等你來,如果你來向我求證,我會說,這一切全是羅新閣的所作所為。因為這是羅新閣死前跑來求我辦的最後一件事。他讓我按著他說的做,如此,當年的事就能告一段落。他說,查下去,不好。為什麼不好,他沒說。可你沒來。你繼續在查不是嗎?」

靳恆遠聽著,暗自鬆了一個口氣:

「好,那現在,關於這件事您知道多少?請您如實說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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