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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隱婚,律師老公不太壞》437,這是他最欣賞她的地方:為人通透,心懷正能量(要看)
437,這是他最欣賞她的地方:為人通透,心懷正能量(要看)

「爸、媽,兩位是不是該給我和姐姐、姐夫介紹一下了呀!」

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傳了過來,卻是一個嬌俏的女孩子在那裡要求著。

「對對對,一定得介紹一下的……」

彭淑芳連忙把小女兒拉了過來,臉上掛滿了笑:

「小錦,這是你妹妹潤秀,平常啊就是一個調皮搗蛋的鬼丫頭。秀,快,快叫姐姐、姐夫……」

韓潤秀馬上綻開笑吟吟的臉孔,叫了起來:「二姐好,二姐夫好!」

二姐?二姐夫?

蘇錦心裡先是怔了一下,然後微微一笑:

「妹妹好。」

「二姐,你是不是在好奇我怎麼會叫你二姐的?」

這女孩一眼道破了她的心思。

她加深了笑容:「的確!」

「那是因為我們家裡還有一個大姐,喏,就是她……」

韓潤秀笑著把站在邊上靦腆笑著的另一個女孩子給拖了過來,推到了她面前:

「這是我們的大姐,就是潤語。我們私下裡都叫她《論語》,她呀,最喜歡研究中國古文學了。

「是這樣的,當年呢,你和大姐一不小心被弄錯了,但爸媽說,大姐被我們家養了這麼多年,不是親生,堪比親生。再加上大姐比你早出生了那麼幾分鐘,所以,我們家商量了之後,就有了這樣一個排序。潤語姐姐是大姐,你是二姐,我是三妹……

「對了,這位帥氣的男人呢,不是別人,正是我們的大姐夫,國際上鼎鼎有名的考古專家向莫川向教授……」

這番介紹才落地,韓潤語就一把剝開了妹妹纏著的手,極其鄭重的沖蘇錦深深鞠了一躬:

「你好,我是韓潤語。錦妹妹,若不是當年我們的身份弄錯了,你也不至於受了這麼大的罪。實在對不住,全是我連累了你……」

自從知道這件事的始末之後,韓潤語心裡就懷上了深深的不安。

今天,終於見到了這個替代她走了二十幾年坎坷人生路的女孩,那份不安越發深了,她覺得自己必須向她致歉。

「哪的話?」蘇錦連忙相扶:「這與你有什麼關係。」

韓潤語抬頭,睇著面前這一張雖疤痕無數,卻顯得寧靜大方的臉孔,心疼之情難以言表:

「怎麼沒有關係,這輩子,是我偷了你的錦繡人生,如果不是當年那場意外,你才是我,而我,誰知道我能不能熬得了那麼多年的折磨,也許早不在了……」

「不對,那樣一種假設,是沒辦法成立的。」

蘇錦微一笑,接上去糾正她的話:

「只能說,這是我們各自的命運。

「我不怨任何人,真的。

「一個人活著,心裡若只有怨,這日子就沒法過。

「現在,我懷揣的只有感恩。

「因為生活必須是這樣的,我才遇上了我先生……

「人生總歸是有得失的不是嗎?」

她回眸睇著深情看著自己的靳恆遠,心下一片寧靜安詳:

「雖然,我失去了有父母相伴的童年,卻因此而得到了我的人生至愛,得他一心相待,如今,又認回了雙親。前半輩子,我歷經了諸多不幸,後半輩子,我又得回了所有。所以,我不虧,真心不虧。」

而靳恆遠則因為她如此豁達的心胸,深深的為之一笑。

怎樣的心態,過怎樣的生活。

這話,還是有點意思的。

想讓讓自己過得舒服愜意,就得懂得善於放下負面情緒。

這是他最欣賞她的地方:為人通透,心懷正能量。

*

生活是不可能一帆風順的,起起伏伏,每個階段都有幸與不幸。所謂風水輪流轉。十八年河東,十八年河西。

與蘇錦而言,這一刻,是圓滿的。

一家團坐,倆親家們,你來我往熱熱鬧鬧的聚餐,還說到了該怎麼辦婚禮這事——兩年前沒辦的事,兩年後總得補上,這是必須的。

對於這件事,蘇錦有自己的想法。

她在親人們聊得熱火朝天的時候,插進了一句話:

「現在能不辦婚禮嗎?」

「為什麼不辦?」

彭淑芳滿口難以苟同:「一個女孩子家,嫁人辦婚禮,那是不能少的。爸爸媽媽虧欠你的,都會在婚禮上給你補回來。」

她有點不明白女兒怎麼就這麼不熱衷婚禮。

「媽,我的意思是說,現在不辦,我想等我好得差不多了再補辦。

「現在的我,真不想在外頭人面前露臉。

「而且,我還要做手術,頭髮又得剃光。

「女孩子的婚禮,誰不想自己成為焦點?

「我想美美的出嫁,不想被人說三道四……還請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們成全……」

現在的她太醜了,她真的不想辦婚禮,給靳恆遠丟臉。

不管她怎麼豁達,在這件事上,她到底還是有點放不開的。

「要等好了才辦,那得等到什麼時候?」

彭淑芳皺眉,不太樂意。

她不願意自己的女兒這麼跟著男人過日子。

雖然登記了,可在很多中國人眼裡,只有辦了婚禮,那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結婚。

韓江南輕輕拍了一下妻子,示意她別這麼說話——她呀,也是太心疼女兒所致。

「好,我們都聽你的。都聽你的。」

他全力配合:

「等你身體好痊了,我們再辦。」

至於蕭靳兩家,他們沒任何意見,凡事都順著蘇錦。

靳恆遠自然也是以太太的想法為準的。

一頓飯吃得很愉快。

飯後,蘇錦帶著自己的親生父母,還有姐妹參觀了別墅——他們剛剛來了之後,還沒四處看看,在聽說這裡的一切全是蘇錦一手設計布置的,很驚訝,遂就起了參觀之意。

韓江南聽說女兒很擅長畫畫之後,要求她給他畫一副素描。

蘇錦笑著答應了。

畫完,韓江南拿到手上看,驚訝極了,轉而欣喜的對妻子說:

「小彭,我的手藝,後繼有人了……後繼有人了……」

自是開心的不得了。

這韓江南,這輩子另有一個遺憾是,徒有一手絕活,可兩個女兒都志不在丹青之上,令他頗為氣餒,想不到認回的女兒,卻有畫畫的天賦,這令他如獲至寶,狂喜不已。

當下,父女倆在畫室研究了好一會兒功夫。

後來,蘇錦累了,被靳恆遠請回房休息。

今日,應酬太多,情緒波動大,心力耗損嚴重,她著床後沒一會兒就睡了去。

靳恆遠在守著她睡去之後,就去招呼客人了。

聊天的時候,他把韓江南和彭淑芳挽留了下來,邀他們在別墅住上幾天,他們欣然同意。

向莫川夫妻則告辭了。他們的兒子沒帶來,由保姆領著,離開時間一久,他們難免牽腸掛肚。

至於其他人,最後都散了。

傍晚時分,蘇錦醒來,別墅上下靜悄悄的,彭淑芳回房歇著了,韓江南則在畫室和女婿靳恆遠閑談中國的水墨畫,兩個人談得極為的投機。

蘇錦看得出,她的父親,對於這個女婿是非常非常滿意的。

她靜靜聽了一會兒,轉身,下了樓,去找水喝,嘴裡有點乾。

正喝水呢,身後有人忽就抱住了她。

「二姐,你醒了呀……我一直在等你醒過來呢……」

這個韓潤秀,長得和以前的她有六七分像,甜甜美美的,非常的討喜,嘴巴又甜,讓她不喜歡也難:

「找我有什麼事嗎?」

蘇錦擦了擦嘴上的水漬,轉頭問。

「我想問你一個事啊!」

韓潤秀的眼珠子可靈活了:

「你過來坐過來坐,別累著了……二姐要累著了,二姐夫肯定要心疼死。」

很體貼人的。

「到底怎麼了?」

這麼殷勤,好像有問題哦!

「這人是誰呀?」

韓潤秀把手機打開,調了一張照片出來,上頭是一個帥帥的男人。

蘇錦湊上去看:

「是長寧。你***長寧幹什麼?」

鏡頭上的男人,正在角落裡,一邊抽煙,一邊靜靜沉思,非常的有男人味,也非常的帥氣迷人。

蘇錦轉頭瞄了她一眼,看到這丫頭,雙眼閃閃發光,心頭不覺一動,脫口便問了一句:

「你不會看上他了吧……」

韓潤秀一點也不扭捏,笑嘻嘻就點下了頭:

「是啊是啊,我就是喜歡上他了……我沒見過比他還要帥的男人過呢……二姐,跟我說一下啊,這是姐夫家什麼人啊?居然也姓靳?還有,他有沒有女朋友啊……」

蘇錦不覺失笑:果然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啊……居然會說,長寧是最帥的男人,好吧,實際上,長寧長得的確不賴。

「他呢,是靳老爺子世交家的遺孤。因為父母雙亡,所以靳老爺子讓他隨了靳姓。至於有沒有女朋友,以前沒有,不過,我也是最近才回來,不確定他現在是什麼狀況。這樣啊,回頭我去向你姐夫打聽一下再和你說。」

韓潤秀頓時眉開眼笑,靠過去就在蘇錦臉上親了一下:

「那就請二姐費心了,要是打聽到他沒有女朋友,到時還得請姐姐牽一牽紅線哦……我真的真的迷死他了……」

「……」

蘇錦聽著莞然而笑。

倆姐妹正聊著,靳恆遠和韓江南下得樓來。

韓潤秀馬上沖蘇錦作起鬼臉來,示意她一定要記得,還雙手合什,一臉央求狀。

她看著,輕輕而笑,點下了頭。

晚餐後,蘇錦被靳恆遠拉著去散步,就問起了這件事。

靳恆遠聽了,失笑道:

「呵,潤秀眼光不錯嘛……我們家長寧的確是一個可以託付終身的好男人……嗯,真要是嫁過來,那倒是美事一樁……」

「那你能給問問嗎?」

她本以為這事兒有戲,誰知,靳恆遠的語氣陡然一轉,還站住了:

「恐怕成不了。」

蘇錦的心跟著懸了起來:

「怎麼,他有女朋友了?」

「女朋友倒是沒有。但他心裡有人。」

靳恆遠回答:「他要是能放得下,那是美事,可惜啊,那小子說不通的……」

蘇錦聽著詫異極了:

「既然有人,怎麼不去追?我記得他比你小不了幾歲的吧!」

「五歲!也不是他不肯追。是人家不喜歡他。而他呢,腦筋死的很。之前我媽讓他相親,他執意不肯,私下裡還和我說過的,在她還沒嫁人之前,就不會結婚,他願意做一輩子的備胎!」

哇哦,原來也是一個癡情男啊!

蘇錦在心頭不由得為之輕輕一嘆。

「那姑娘是誰呀?眼界那麼高?這麼好的男人,居然看不上!」

她忍不住想要替長寧抱打不平起來了。

靳恆遠聽著,瞟來一眼,給了一句話:

「你家小姑子蕭璟歡!」

這幾個字一落地,蘇錦頓時瞪大了眼,那雙眼睜得比駝鈴還大:

「長寧喜歡璟歡?」

「嗯!喜歡很多年了。可歡歡喜歡別人啊……於是他犯傻了,既不去表白,也不追,隻默默守著,甘當備胎……唉……感情這種事,冷暖只有自己知道了……別人是沒辦法感受到的……」

靳恆遠輕輕一嘆,把妻子拉過來滿抱在懷。

想到璟歡喜歡的是邵鋒,蘇錦也為之惋惜了:「人間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也真是為難長寧了……」

回來之後,她潛進了客房和韓潤秀說了這事,不過沒提長寧暗戀的是誰。

誰知這孩子聽完之後,一拍大股徑直叫了起來:「這樣好的男人,我追定了……」

蘇錦頓時無語:「……」

*

彼時的長寧,正在開車,眼皮狠狠跳了一下,背上更是一陣發毛。

同一時間,手機響了起來,他把藍牙耳機給戴上,接通了電話:

「喂,哪位?」

「我,邵鋒。」

那邊傳來一個低低沙啞的聲音。

靳長寧一怔,沒想到這個遠在英國的人,會給他打來電話,這讓他太感意外了。

「你?你是不是打錯電話了?」

「我找的就是你,靳長寧。」

對方在輕笑,聲音是篤定的,不過,聽在耳裡,隱約透著一種中氣不足的味道。

出於禮貌,他接上了話:

「今天吹的什麼風?居然讓你記得給我打起電話來了?對了,這兩年,你身體養得怎麼樣啊?」

這人,自兩年前去了英國之後,他再沒見過他。璟歡因為他的緣故,沒再回過國內,隻偶爾會和靳恆遠視頻聊天,他才有機會見上那丫頭一面。

他倆之間倒是通過幾次電話,都是他打去的,那丫頭哪會記得給他來個電話報個平安的。

「不怎麼好!」

說著,他在那邊輕輕咳了幾下。

靳長寧立刻把車子給停了下來,覺得事情不太妙,這是一種職業本能:

「邵鋒,今天你刻意給我打電話,這是有什麼事麽?有事就請直說。」

「痛快。」

邵鋒在那邊笑了一聲:

「請你來一趟英國。我想求你一件事。」

「什麼事?」

「求你在我走後,好好的看著璟歡,別讓她做傻事。我希望她可以好好的、勇敢的活下去……這是我這輩子最後一個願望……還請長寧兄成全……」

車外,明明春光明媚,可靳長寧卻像掉入了冰窟,渾身上下通體俱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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