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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遊戲系統》第217章 衛宮切嗣的哀歌!
「好了,快點祈禱吧。快點給它『姿態』——只有你才是配定義它形態的人。切嗣,對聖杯禱告吧。」在所謂聖杯內部的空間當中,一襲黑裙的愛麗絲菲爾對著衛宮切嗣,以一種極端蠱惑的語氣輕輕說道,雙眼看著自己的丈夫,其中滿是鼓勵之色,但是切嗣卻一言不發,只是注視著那個可怕的孔,渾身的魔力都不由自主地開始沸騰了起來!

漆黑,壓抑,只要是個神經正常的人類都不會認為那個孔是什麼好東西。可即便如此,為什麼愛麗絲菲爾還能笑得這樣淡然呢。對了,她的笑容才是最最異常的地方。

要說為什麼的話——

「……你是誰?」

切嗣用憤怒壓製住心頭的恐懼,向眼前的妻子發問。「如果聖杯的準備已經完成,也就說明愛麗絲菲爾已經死了。那麼,你又是什麼人?」

「我就是愛麗絲菲爾啊。你這麼想就可以了。」

切嗣抬起右手中的魔槍——緊緊握在手中的contender的槍口對準了眼前的人。「別蒙我,快點回答!」面對充滿殺意的槍口,身穿黑裙的女子有些落寞地笑了笑,彷彿是在對逼問實情的切嗣表示憐憫。「。。。對,我不否定這只是面具。如果我不借用某個已經擁有人格的軀殼就無法和別人交流。我只是為了傳達我的願望,才裝成現在這個樣子的。但是,我所擁有的愛麗絲菲爾的人格卻是貨真價實的。她在消失之前,最後與她進行接觸的人是我。所以我繼承了愛麗絲菲爾最後的願望。她希望我能以她原本的樣子出現。」

落寞的話語落入切嗣耳中,令得男人心中微微一頓,敏銳的直覺將經歷的一切迅速組織了起來——這個地方,被稱為『聖杯的內側』。那麼眼前這個自稱『誰都不是的某個人』則就應該是。。。

「你是聖杯的意識?」飽含殺意的槍口沒有一絲晃動,切嗣墨色的雙瞳微微眯起掃視著眼前巧笑倩兮的女子低沉發問:「奇跡的具象?」。

「嗯,這樣的解釋沒錯」男人的回答令得『它』面上笑容越發滿溢,優雅而含蓄地點了點頭,『愛麗絲菲爾』肯定了切嗣的猜想,但是下一瞬便被一聲低喝直接打斷。包裹著濃鬱殺氣的槍口直直抵在它白皙的額頭。名為衛宮切嗣的男人包含血絲的眸子死死盯著眼前的女人,身上的每一處角落都散發著近於狂暴的危險氣息「不可能。聖杯只是純粹的力量而已,它根本不可能擁有什麼意識!」

「以前或許是這樣,但現在不同了。」白皙的手掌輕輕將男人手中的魔槍槍口推開,『愛麗絲菲爾』溫柔地回答道:「我擁有意識和願望。我的願望是【希望被生於這個世間】。」

「怎麼可能…」當魔槍的槍口被推開的時候,切嗣似乎也失去了一切力量了一般,即便是依舊挺得筆直,但是那消瘦的身形卻給人一種搖搖欲晃的感覺,平日裏只是看起來頹廢的臉龐此時更是有一種瀕臨崩潰的虛弱感。。怎麼可以是這個樣子的啊。絕對不可以啊——

如果這是事實的話,那麼它,就不是我所追求的那個能隨心所欲擺弄的願望機器!

一切,還有什麼意義呵~明亮的眸子灰暗了下來,切嗣毫無意義地問道:「。。。既然你說有意識,那麼我問你——聖杯,會怎樣實現我的願望?彷彿是遇到了難題一般,愛麗絲菲爾微微歪了下頭。露出了一個俏皮的笑容輕輕說道:「這個問題——切嗣,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明白。不是嗎?」

「…你說,什麼?」

「你啊,切嗣~」修長的手指輕輕點在男人的胸膛,愛麗斯菲爾嗤嗤笑道:「所以,即使像現在這樣與我交流也能保持理性。如果換作普通人類,在被那泥碰到的同時就精神崩潰了。」

不知為何。這樣溫柔的笑容配合著那理所應當的話音,使得切嗣的內心不安地騷動了起來——

我的方式?拯救世界?難道說是。。。

看著切嗣突然僵硬起來的神情,愛麗斯菲爾拉起了男人僵硬的雙手,柔聲道:「你看。。拯救世界的方法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所以我會繼承你的做法,像你一直以來所做的那樣為你完成願望。切嗣!」

「你在。。。說些什麼?」從來不曾有過的顫抖聲音,切嗣看著眼前的女子不敢置信地問道——並非不能理解,而是無論如何,他都不願去這樣理解!反手緊緊抓住了『妻子』的雙手,切嗣乾澀地問道:「回答我,聖杯到底要幹什麼?那東西如果降臨現世,究竟會發生些什麼!?」

對於彼此的答非所問,愛麗絲菲爾無奈地嘆了口氣,點頭道:「沒辦法了呢,切嗣,那麼接下來,只有讓你去問問你自己的內心了。白皙柔軟的手掌,遮住了切嗣的雙眼——

隨後,世界一片黑暗。

大海上漂著兩艘船。

「一艘船上有三百人,另一艘兩百人,總共五百名乘務人員與乘客,以及衛宮切嗣。假定這五百零一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後剩下的人類。接下來切嗣你只要根據下列命題和角色來演一場戲就行了。」正茫然無措的切嗣耳邊,突然響起了一道聲音。

「兩艘船底同時開了一個致命的大洞,而擁有船舶修復技術的只有切嗣一人。在修補一條船時,另一條船會沉沒。那麼,你會選擇修哪條船呢?」還不等他有什麼思考,多年來踐行的道路便讓切嗣下意識回道。

「…當然是三百人的那條船。」

「當你做了決定後,另一條船上的兩百人把你扣住,要求先修補這條船的話,你會怎麼辦?」

「這……」還沒等回答,切嗣的手中便出現了一挺機關槍。槍如同自動機械一般突然射出了子彈。切嗣隻得獃獃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一發子彈貫穿了四人,瞬間。二百人便被全部射殺。

「正確。這才是衛宮切嗣!」在獃獃面對著屍山血海的切嗣耳邊,那個縹緲的聲音毫不遮掩得讚歎著,但是轉瞬便給予了切嗣更為嚴苛的選擇——

「那麼,剩下的三百人丟棄了受損船隻分乘兩艘新船繼續航海。這次一條船兩百人,一條船一百人。但這兩艘船的船底,再次同時出現了大洞。你被乘坐小船的一百人拉住。要求先修理這條船。你會怎麼辦?」

「這。。。可是。。。」根本沒有讓切嗣自身選擇的餘地!眼前亮起炫目的閃光,隨著炸彈的爆炸,一百人化為了海中的淤泥。這就是衛宮切嗣的作法。和他向來的風格一樣,貫徹了殺戮。

「正確!」

「這不對……不可能!」正當那道縹緲的聲音再次讚歎出聲時,切嗣憤怒的咆哮直接將其打斷!「哪裏正確了,生還了兩百人,而為此卻足足犧牲了三百人——天平的指針根本就已經被扭曲了!」

「不,你的計算沒有錯。你確實為了拯救多數而犧牲了少數。好了,下一個問題!」沒有理會切嗣的抗議。遊戲的主人繼續說道。

一百二十人和八十人被放在天平上,切嗣虐殺八十人。接下來是八十人和四十人。『魔術師殺手』為四十人送了葬,他們的每一張臉都是自己所認識的,那是曾被自己親手殺死的人們的臉。六十人和二十人,二十五人和十五人——選擇還在繼續,犧牲還在繼續,屍山越堆越高!

「這…就是你想讓我看的東西?」男人的憤怒在屍山血海一般的世界咆哮而出,縹緲的聲音從空中緩緩降下:「是的。這就是你的真理,衛宮切嗣的內心作出的回答。也就是聖杯作為願望機必須實現的願望。」

「不對!不對!不對!」看著自己已經被徹底染紅的雙手,切嗣慘叫出聲。「這不是我的願望!我希望能有除此以外的方法……所以我只有靠奇跡……」

「你沒能認知的方法不可能包含在你的願望內。如果你希望拯救世界,就只能用你已經認知的方法來實現。」

「開什麼玩笑!這……又算哪門子奇跡!?」

「就是奇跡。你所期待的卻又無法憑個人實現的願望,將會以人類無法完成的巨大規模實現。這不是奇跡又是什麼呢?」剩下五人,全都是對切嗣來說最重要的人。但他還是必須做出選擇,是救兩個人還是三人個。他絕望地慘叫著扣動扳機。擊中了他父親,衛宮矩賢的臉。養母兼老師娜塔利雅·卡敏斯基的腦漿也頓時四濺,痛苦令得切嗣的聲音都如同厲鬼的哀嚎一般扭曲了。

「你想……降臨現世,對全人類……做出這樣的事?難道這就是為我實現理想嗎?」

「正是!這便是你的願望最適合的形態。衛宮切嗣!」

剩下三人,是救一個還是救兩個。切嗣用顫抖的手握住了刀柄。淚水已經枯竭。帶著如同鬼魂一般空洞的目光。切嗣撕裂了久宇舞彌的身體。重複著,重複著揮下匕首——

就這樣,世界上只剩下了兩個人。不必再放在天平上稱量了。無需計算的同等價值。這是用四百九十八條人命換來的,最後的希望。完成了這一切的切嗣終於舒了口氣,他彷彿成了一具行屍走肉,被包圍在火爐的溫暖中。令人懷念的,平靜而溫暖的房間裡,妻子和女兒露出了美好的笑容,也就是說,這才是——他所尋求的,安穩的世界——

不用再去爭鬥,也不用去傷害誰。完完全全的樂土!

「你回來了,切嗣。你終於回來了呢!」帶著滿臉的喜悅,伊利亞絲菲爾用小手抱住了父親的脖子。在大雪紛飛的最北端城市,有這樣一份安寧。染血的生涯,在最後迎來了這樣令人不敢想像的溫暖。如果這樣平和的兒童房間就是世界的全部,那就不會發生任何爭執與糾葛了。

「對吧?明白了?這就是聖杯為你所成就的願望。切嗣!愛麗絲菲爾對正沉醉在幸福中的丈夫微笑道。只要向聖杯祈禱就行了。祈禱妻子復活,搶回女兒,在無限的魔力面前,這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奇跡。剩下全都是幸福。在這顆一切都被毀滅的星球上,最後的三個人類,應該就能這樣永遠幸福地生活下去吧。

「。。。已經沒法去找胡桃樹的樹芽了呢。。。」窗外不再是白茫茫的雪景,只剩下了捲起漩渦的黑泥。眺望著這般景色,切嗣自言自語起來。這時,伊利亞絲菲爾笑著對他搖搖頭。「嗯,不要緊。伊利亞只要能和切嗣還有媽媽在一起就夠了。」

撫摸著懷中最為疼愛的女兒的頭,切嗣的淚水終究忍不住奪眶而出。「謝謝。。。爸爸也最喜歡伊利亞了。只有這點,我敢發誓,真的。。。」他的雙手沒有停止行動。彷彿它們不受大腦支配,只是被設定好的機械一般,切嗣將contender的槍口,抵在了女兒小小的下巴上。

「再見,伊利亞。」

少女的頭部,隨著槍聲爆裂開來。

切嗣被淚水所潤濕的臉頰上,沾著帶有銀色髮絲的肉片。

「啊啊啊啊啊~」愛麗絲菲爾慘叫起來。她瞪大雙眼,頭髮散亂,如同失去了一切一般淒厲地慘叫道:「什麼——你幹了些什麼啊!?」切嗣將鬼女一般衝上前來的妻子壓倒在身下,用手掐住了她纖細的脖子。眼睛當中晶瑩的淚水不住滑落「聖杯,是不該存在的東西。。。」

。。這樣的覺悟,為什麼要等到失去所有珍惜的東西才明悟到啊。。

不管這具軀殼內的東西究竟是什麼,但與身體共存的愛麗絲菲爾的人格卻依然真實存在。女兒被殺的絕望和痛苦,以及對殺死女兒的丈夫的憎恨,都毫無疑問是愛麗絲菲爾真實的感情。切嗣徑直注視著她,接受了這一事實,同時全身的力量毫無保留地死死掐住了妻子的脖子。

「你,在幹什麼。。。為什麼拒絕聖杯、和我們。。。我的伊利亞。。。為什麼,你要這樣!?」

「因為,我。。。」從喉嚨中擠出的聲音如此空虛,就像一陣吹過空洞的風。沒有悲傷,沒有憤怒。這是當然,衛宮切嗣的心裏已經空無一物——捨棄了自己所追求的奇跡,也放棄了與初衷完全相悖的利益。此刻他的心中,不可能還留有什麼東西。

「我要。。。拯救。。世界!」

只有一點,那是貫徹到最後的信念——但這句話為什麼聽起來這樣空洞?

愛麗絲菲爾凝視著切嗣,她白皙的臉龐已經漲得通紅。無論何時都帶著愛意和憧憬注視著他的緋色雙眸,此刻也染上了詛咒和怨恨。

「我詛咒你。。。」優雅而纖細的手指抓住了切嗣的肩。從深深陷入皮肉的五指,流淌出黑色泥土。「衛宮切嗣。。。我詛咒你。。。痛苦,悔恨直至死亡。。。絕對,不原諒你。。。」

「啊啊,隨便。。。」

染滿憎惡的泥土通過血管流向心臟,滲透到這個失去一切的男人的靈魂中。但即便如此切嗣還是沒有放手,他甚至忘記了臉頰上淚水的含義。他一邊絞殺著黑裙女子,一邊訴說道。

「沒關係。我說過——我會背負著你!」

哢吧~

顫抖的手摺斷女子的頸椎。

(感謝浴血冥狼的打賞,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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