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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左暖右寵》第五十三章 終於見面了
這時,門被推開了,阿武探進身來,「小姐過來了,還有向大少。」

說這話時,阿武的聲音有些古怪,神色也是不自然,他實在是沒法想像那位爺今天這是怎麼了,穿的還是往常最喜歡的一身黑色,可他就是覺得哪裏不一樣了,收拾的更為光鮮精神,這是要唱哪一出?

同樣守在門外的閻華心裏卻是明白的,還能唱哪一出啊?爭寵示威來了唄,總要倒持的更氣派些,才能壓人一頭,可是少爺不知道,那個念北……人家就是個安靜的美男子啊,跟不食人間煙火似的,無欲無求,您這麼一整,顯得是多麼心虛啊。

廳裡的人聽到這一聲,都站了起來,金良低聲問了一句,「念北,小姐你沒見過,可小姐的一切你都清楚吧?」

念北無聲的勾著唇角,低低的「嗯」了一聲。

蕭何偷偷瞄了一眼,心裏又感慨起來,這麼出眾的男子……唉,有點可惜了,那兩位爺接受左擁右抱就已經是極其艱難,哪裏還能容得下別人?

不知道一會兒,向大少見到他會是什麼表情,他有些緊張又期待。

片刻後,玉樓春先到門口,阿武和閻華喊了一聲,「玉小姐。」「小姐!」

玉樓春點點頭,說了一聲「早」,便像往常那樣,很隨意從容的走進門來,廳裡瀰漫著一股酒香味,她的視線在茶幾上的幾口箱子上落了落,便一一掃過站著的那幾人,花伯和金良都微垂著頭,他們在她面前,總是習慣這樣的恭敬規矩,蕭何要笑不笑的看著她,眸子裏都是玩味,她輕蹙了下眉,最後看向那個人,眸子閃了閃,他就是念北了吧?

他靜靜的站在那裏,唇角勾著無聲的笑意,並不是多麼驚艷的容貌,至少不及東流的俊美,更不及秋白的精緻如畫,可他卻自有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韻味,溫潤如玉,沉靜美好,那雙眸子裏澄澈的像是一汪山泉水,可以洗去世間一切汙濁,而他的肌膚也極好,比起女子來都要細膩白皙,

她忽然想到武俠小說裡的小龍女,那個脫俗乾淨到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眼前的人跟著父親在秦嶺的山洞裏過了近二十年,不染塵世,如今踏進這紅塵,到底是好還是壞?

不識人間繁華,看似是一種遺憾,多少人都孜孜以求在這繁花似錦裡選方寸之地安生,可誰又懂的,無欲無求、保持那顆不被汙染的赤子之心是何等幸運和美好?

她凝視著那雙眸子,從裏面看道的只有清風明月、萬裡無雲,只有書卷古燈、琴棋書畫,名利沒有,情愛亦沒有,這樣的人現在珍貴的可以媲美大熊貓,可如今為了她卻要……

她一時想的出神,沒有收回視線。

念北就那麼安靜的任由她看著,唇角的笑意不變,仿若安置在那裏的一塊美玉,你欣賞,他便在,你離開,你也無悲無喜。

向大少跟在後面,他一走進來眸子就盯在念北身上,不用猜測,那個人就是來個自己添堵的了,而他看到的第一眼,心裏也確實堵上了。

他在心裏暗暗比較,長得不如他高,不如他好看,可偏偏站在那裏又讓人小覷不了,笑得那麼溫柔幹什麼?看得那麼專註幹什麼?站的那麼有范幹什麼?還有那穿的衣服……一看便是手工做的,不是品牌,卻比任何品牌都顯得大氣精緻,月白色的衫,黑色的褲子,都是最舒適的棉質,還是復古些的款式,穿在身上,有種古樸的風雅,真真是讓人看了……

向大少心裏的酸意泛濫了,卻偏偏一腔酸意沒地方發泄,若是對方是個來爭寵的,那他最不怕的就是戰鬥,可人家那一臉的無欲無求、不爭不搶,超然脫俗的再明顯不過,就是強詞奪理的說人家是裝的,他都做不到,就像是想要狠狠出拳,揍得對方鼻青臉腫,卻發現那拳對著的是一團棉花,再也打不下去。

他要是打了,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是無理取鬧了。

他有些氣悶,再看玉樓春盯著人家看得出神,頓時更鬱鬱,握著她的手緊了緊,幽怨的喊了一聲,「玉樓春!」

玉樓春回神,收回視線看了他一眼,向大少的眼底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她歉然的回握了他一下,這才拉著他往裏面走了幾步。

「小姐!」花伯和金良齊聲打招呼。

蕭何也戲謔的開口,「早啊,小樓。」

玉樓春淡然的點點頭,現在她也是修鍊出來了,不再動不動就覺得羞惱臉紅,「花伯,金爺爺,早啊,蕭何,你也早來了?」

蕭何呵呵一笑,「是啊,我真是沒有哪一次慶幸能像今日這麼早來了,果然老祖宗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這真是至理名言啊,我都開始後悔了,以前怎麼就沒早來過,那得錯多多少好戲?」

玉樓春暗暗警告了他一眼,蕭何挑挑眉,不以為意的笑著,你還是先把自己後院的事理清了吧,不然要著火了喔。

玉樓春心裏好笑又好氣,為什麼來個男人就都要想入非非呢?她不是好色的女皇,滿天下的廣納美男!

「小姐,這位便是念北。」金良介紹道。

念北這才開口,頗有些鄭重其事的味道,「念北見過小姐。」

玉樓春淡淡的笑著,就像是對阿武那樣,親切如家人,卻沒有其他更多的深意,「念北,以後來了這裏,就像是自家一樣,不用那麼客氣,有些規矩,也不必都遵守。」

聞言,念北並不像金良那樣堅持,而是從善如流的點頭,「好。」

玉樓春笑了笑,又指著身邊的向大少介紹,「這是向東流,我的……男朋友。」

這一聲,讓向大少一愣,可愣過後,便是巨大的驚喜,在念北面前,還當著花伯和金良的面,這樣介紹他,這無異於是承認了他的身份,她知道自己心裏不安,她這是在安自己的心,也間接表明,她對念北並沒有什麼心思,否則,她只需說前面那句,後面那一句不用刻意加上。

這也算是要斷了某些人的念頭。

金良和花伯有些訝異,抬起頭,看著玉樓春想說什麼,可片刻又壓下去。

倒是念北,似乎一點都不意外,很平靜的笑著開口,「念北見過向少爺。」

人家這麼溫順懂事有禮貌,向大少就算再不喜他的到來,也不能顯得小氣了,他點點頭,嗯了一聲,又沒頭沒腦的說了聲,「辛苦了。」

這一聲,念北卻似是明白,不卑不亢的道,「照顧主子是念北應盡的本分,更是念北的榮幸。」

向大少又忍不住在心裏酸酸的輕哼一聲,還真是會說話,比秋白的嘴巴都要甜了。

感受到這位爺的酸意又要抬頭,玉樓春眸子閃了閃,看著念北轉了話題問道,「聽金爺爺說,你昨天便到了,去了桃源村,家裏都好麽?」

「勞小姐掛念了,家裏一切都好,您可放心。」念北說起話來,清潤平和,還帶著一股文縐縐的韻味,很是好聽,尤其是對玉樓春說時,更多了一份親昵和溫柔,扣人心弦。

蕭何聽的故作陶醉的搖搖頭,瞥見向大少越來越酸的俊顏,心裏有些不厚道的幸災樂禍,這位爺也有這麼憋屈的時候啊,呵呵,若念北是個其他性子,多少有點妾室的樣子,向大少也能找借口發泄一下,可偏偏念北就是個安靜的美男子,無欲無求的就像是得道成仙一樣,你說你怎麼示威?人家又不跟你爭搶,你能怎麼辦?你看著再堵心礙眼,你也沒辦法,你要是真的打壓人家那就太沒風度了。

向大少自然也懂這些,所以哪怕知道這個念北來的目的是多麼不單純,卻無可奈何,爭鬥的最高境界就是不爭,靠,她父親還真是個高手,調教出這麼一個勁敵來!

廳裡的氣氛有些詭異。

玉樓春又轉了話題,看著茶幾上的箱子,隨意的問道,「這些是什麼?」

聞言,金良搶先解釋道,「小姐,這是念北從秦嶺帶回來的。」

玉樓春勾起唇角,為了緩和氣氛,故意輕鬆的玩笑道,「喔?我一進來便聞到酒香了,好像還有肉的香味,我能不能嘗嘗啊?」

聞言,金良也笑起來,「肉可以給小姐吃,酒不行,呵呵呵,不是不捨得,而是這酒啊是玉闕給花老頭釀的,酒勁特別大,您可喝不了。」

「喔,原來是玉爺爺釀的,那這罈子肉也是玉爺爺親手做的了?」

「是,玉闕別的我不敢誇,那廚藝確實好的很,他家祖上當年做的那吃食,連皇上都讚不絕口。」

「是嗎?那可一定要嘗嘗。」

「呵呵,念北跟著玉闕學了十幾年,早已盡得真傳,以後您可以天天都吃到了。」

聞言,念北謙遜的道,「金爺爺謬讚了。」

蕭何則一臉羨慕的感嘆,「小樓,你以後可有口福了,連皇上都讚不絕口,那手藝定然是比宮裏的禦廚都厲害,艾瑪,看來我以後真的要天天早起,來這裏蹭飯了,讓我也享受一把帝王的癮。」

向大少對著不爭不搶的念北沒辦法,對這位厚臉皮的卻是毫不客氣,「你做夢呢,還想天天早起來蹭飯?你怎麼不幹脆說直接睡在這裏得了?還省得你來回跑腿!」

「咳咳咳……」蕭何被無辜當了出氣筒,內心很崩潰,好吧,也是他自己作死明知道現在向大少一肚子不順,他還再想湊熱鬧,「咳咳,我就是那麼一說,呵呵……」

向大少冷哼了一聲,把臉扭到一邊,像是在跟誰鬧彆扭一樣。

玉樓春暗暗嗔了他一眼,視線又落在另外幾口箱子上,「那些又是什麼?」

聞言,金良一一介紹,「那個打開的是夫人送給蕭少爺一家的,另外兩個……」

他話語一頓,猜著應該是主子和夫人送給小姐的,不過他看向念北,還是他來說合適。

念北含笑開口,「這兩個箱子是主子和夫人讓念北帶給小姐的。」

玉樓春神色一動,心裏湧上莫名的情緒來,曾經那麼遙遠陌生的人,卻忽然近在眼前了,他們送給自己的,會是什麼呢?

其實她用異能就能感受到,她卻不敢去看。

這是一種類似近鄉情怯的情緒,她讓自己盡量平靜,不露出那份緊張,「裏面裝的是什麼?」

「書,衣服,還有些玉器首飾,還有主子親筆給您寫的信,您現在要看嗎?」念北看著她問,作勢要打開。

玉樓春卻搖搖頭,「不了,先搬到我房間裡吧,等會兒再看。」

她怕看到什麼,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其他人似也知道,剛剛金良和花伯只是看著故人送的一罈子酒和肉,便熱淚盈眶,更何況是她,收到的是素未謀面的父母的禮物。

花伯沖著門外喊了一聲,「阿武。」

門外的阿武應了一聲,推門進來,「爺爺,什麼事?」

花伯指著那兩口箱子,「把這箱子搬到小姐的房間裡去,仔細些,別磕著碰著了。」

「是!」

箱子很大,阿武一次只能搬一個,閻華見狀,也幫忙搬了一個,兩人離開後,向大少忽然道,「玉樓春,爺餓了,咱們出去吃早飯吧。」

聞言,金良卻道,「不用出去吃,早飯早就做好了,就等著小姐下樓呢,有兩道還是念北親手做的,讓小姐試試口味,看合不合適。」

這話合情合理,讓人推拒不得。

向大少再多麼想拉著她離開,也邁不動步子,他得表現出正室的風範,可不能顯得太心虛小氣了。

玉樓春一開始還有些糾結,見向大少並沒有強行拉她走的意思,她才放下心來,「好。」

蕭何終於等到開飯,激動的喊了一聲,「別忘了放上幾塊醃肉給小樓嘗嘗。」

他可以沾沾光了。

金良頗有些無語的抽了下嘴角,不過倒是照做了,總不能不給小姐吃。

這間套房裏自然也有小廚房,旁邊放了一張餐桌,不過平時大家都更喜歡坐在沙發上吃,這裏倒顯得成了擺設,不過今天,幾人都坐在餐桌上。

只是每個人都顯得有些古怪。

玉樓春坐的坦然,向大少更不用說,霸佔著她的一邊,蕭何原本想坐在玉樓春的另一邊,可接觸到金良的眼神暗示後,很知趣的坐的遠了些,中間特意空出一個位子,像是避嫌,更像是特意給別人留出一個空。

花伯和金良本來不想一起坐下,覺得亂了規矩,可玉樓春卻一再說他們兩人站著,自己坐著吃不下去,他們才道了謝一起坐下了,只是神情有些拘謹。

很快,他們的拘謹便被一道道端上桌的美食所吸引了,不是他們驚奇震撼,而是動容懷念,因為桌面上擺的有兩道帶著強烈的印記,那是屬於玉家世代主子獨有的尊享。

一道主食,一道湯,桌面上擺了很多樣,樣樣都看著精緻美味,可那兩樣還是讓人一眼就感覺出不一樣。

其他人的視線也不由自主的落在那兩道上,尤其是蕭何,簡直雙眼發光,恨不得撲上去,「這,這不會是禦膳吧?」

還真讓他猜著了,不過,這兩道比起禦膳來又稍稍改良了一些,味道自然也更好。

「好多年不見了。」金良感嘆,當初這兩道是主子桌面上最常見的,老主子很喜歡喝那道湯。

花伯也喃喃,「是啊,很多年了,六十年了,終於又見著面了。」

念北這時已經走過來,就站在玉樓春身邊,聞言,含笑道,「念北早上來的晚了些,做的匆忙,讓小姐和兩位爺爺見笑了,不要告訴玉爺爺才好,免得讓他老人家覺得丟臉。」

聞言,蕭何驚異的都結巴了,「這,這還見笑啊,丟臉?天,我以前吃的都是什麼?垃圾嗎?」

說著,他下意識的想伸手去拿一點嘗嘗,卻被花伯毫不客氣的拍了一下手,「別亂動。」

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吃的,那是玉家主子的專享,沒看到隻做了一份嗎?

蕭何失望的哀嘆一聲,「我就嘗嘗。」

「嘗嘗也不行。」花伯拒絕的沒有商量的餘地。

蕭何又苦哈哈的看著玉樓春,哀求的喚了一聲,「小樓……」

玉樓春失笑,把放在她面前的盤子往前推了推,「都大家一起吃吧。」

聞言,金良驚異,「小姐,那怎麼行?只有那麼點……」

一個人吃剛剛好,這麼多人分,也就是一人一口。

「沒什麼不行的,金爺爺,嘗一下罷了,不會壞了玉家的規矩。」玉樓春淡笑著,不以為意。

「這……」金良還猶豫著。

蕭何已經迫不及待的伸手了,卻又被向大少眼疾手快的拿筷子敲了一下,眼眸一瞪,「就是要嘗,也得有先來後到!」

蕭何嗷的喊了一聲,縮回手去,可憐巴巴的瞅著玉樓春。

念北也靜靜的看著她,很自然的幫她準備好碗筷,「小姐,您先吃吧,不然別人是沒法先動手的。」

玉樓春心裏嘆了一聲,又是玉家的規矩,她有些不適應,卻也只能安心受著,不然他們會更不安心,「好吧,那你先說說,這兩道叫什麼名字?」

下午繼續二更,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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