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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左暖右寵》第三十九章 好戲上演
這話算是判了夏中天死刑了。

親子鑒定?他怎麼敢去賭?要是真的生下來,鑒定的結果的的確確不是他的,他難不成還要再次面對一次打擊?而且,那個孩子會成為他的奇恥大辱,會讓他成為全京城的笑話,他怎麼允許?

所以,他不會、也不能讓那個孩子生下來!

至於那個孩子是誰的,他此刻心裏也有了答案,甚至,為什麼秦水瑤會找上他,又是怎麼設計了他,他也有了模糊的想法,一時,渾身冰寒,又莫名自嘲的想笑。

他是不是天下第一的大傻瓜,居然白白被人當成庇護的便宜爹,呵呵呵……

蕭左年看著他的面色急劇的變幻著,痛楚,憤恨,懊悔莫及,又似燃燒起一小簇火焰,最後都歸為灰白的沉寂,他心裏嘆息一聲,看來他是下了決心了,任是哪個男人聽到這樣的宣判也足以心死如灰,更別提,他還差點成了別人利用的笑話。

當然,這一切,都瞞的很好,若不是小樓告訴他這個秘密,也許對方的陰謀就成功了。

他好奇的問過小樓,是如何知道這個秘密的,畢竟,連夏中天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可小樓知道,這裏面他總覺得有些說不出的詭異,可小樓很坦然的笑著告訴他,是念北用異能感知出來的。

關於念北,他也知道一些,知道那是小樓的侍夫,是玉家的主子一手帶大的人,有些異於常人的本事也是能理解的,遂心裏的疑惑解開。

那兩位爺一開始也疑惑過,得到的解釋,和蕭左年一樣,想到念北,他們倒也不再多疑,完全沉浸在得知那個秘密的暢快之中。

這樣打擊夏家的法子自然是最好的,可以摧毀了那一家所有的希望了,誰都知道,夏起越夫婦很重視血脈傳承,所以對夏中天要求也很嚴格,在外面再逢場作戲都可以,就是不允許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女人懷孕,在他們心裏,只有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小姐,生下的孩子才有資格當他們夏家的繼承人。

可現在,呵呵呵……別說亂七八糟的女人生下的孩子他們瞧不上了,而是他們引以為傲的兒子根本不能生,這是多麼諷刺的笑話?又是多麼沉痛的打擊!

而且,還稀裡糊塗的被當了一回便宜爹,只要一想到夏家人一旦知道他們為之小心翼翼呵護的未來長孫並不是兒子的種,會變幻出什麼精彩的嘴臉,他們就覺得暢快的想笑。

對夏中天,原本他們並不是很討厭,可後來不知為何,看到小樓對他,總有一種很詭異的感覺,自此,夏中天就成了他們心口的那根刺,甚至不同於對王錦和念北的酸澀,反正,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很排斥,又帶著不安。

如今,可以藉此機會,一下子打倒,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所以,兩人配合的不能再配合,就等著看那一出好戲。

戲碼也完全按照他們計劃的在進行,夏中天受傷,被蕭左年意外遇上,然後發現了他不能生育的秘密,夏中天離開醫院時,整個人失魂落魄,像是所有的精神都被抽離了去。

可是這樣還不夠!

依著夏中天的性子,哪怕心裏氣恨的想把秦水瑤撕爛了,也會是悄悄的進行,絕不敢放到明面上,因為他丟不起那個臉,夏家現在更丟不起那個臉。

可他們怎麼會允許?這麼丟臉的事,當然也拿出來大家一起分享才有趣,更何況,這裏面還牽扯到了秦水瑤和司澤海,這兩個人都對小樓存了惡毒的心思,背後沒少使手段,月明的事,便是司家所為,他們怎麼會放過他們?

於是,他們又添了一把火,為了不連累蕭左年的聲譽,他們並沒有直接把夏中天不能生育的事公佈於眾,雖然那樣最省事,可對蕭家的醫院有影響,所以,他們讓人找上的是王永香,放出來秦水瑤肚子裏的孩子是司澤海的消息,且現在基本已經確定,那孩子還是個兒子。

王永香一開始還有些懷疑,誰知找她的人冷笑道,「若是不信,那就等著那個孩子出生後跟你家大小姐分家產吧,不對,依著司家的規矩,女兒怎麼有資格分家產呢,全部都是兒子的,女兒一分都帶不走。」

這話無疑像是一根刺扎在了王永香的心口,就算對方找她的目的動機不純,她也顧不得了,寧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想跟她的女兒分家產,怎麼可能?

當然,她不會傻得直接去找司澤海問,他肯定不會也不敢承認,她要自己找到證據,證明秦水瑤肚子裏的孩子不是夏中天的,夏中天那個笨蛋不過是當了個便宜爹而已。

證據說來也好找,當然這其中少不了那兩位爺暗中推波助瀾,引王永香的人查到了當初的那家酒吧,威逼利誘之下,終於有人鬆口,交代了那晚的事情。

夏中天因為心情苦悶,所以經常去那裏喝的酩酊大醉,那一次,也是這樣,當時陪在他身邊的人是趙景亭和慕容楓,只是後來趙景亭接了一個電話有事先行離開了,只剩下慕容楓在邊上照顧著,後來秦水瑤便來了,再然後便攙扶著夏中天去了酒吧的休息室。

再後來,就見慕容楓一個人離開,走時,唇邊勾著一抹得逞的冷笑,看得讓人心悸。

當晚在場的人有注意到這一幕,卻也不敢多管閑事,反正左右不過是一出投懷送抱的香艷戲碼罷了,但也有人存了看熱鬧的心思,夏中天喝的爛醉如泥、不省人事,還能摟著女人春風一度?

於是,就有人起了心思,還打了賭,等到早上,那扇門推開,他們就躲在暗處看著,夏中天一臉絕望憤恨的踉蹌著離開,後面跟著的秦水瑤哭的梨花帶雨。

等他們走遠,那幾人走了進去,看了床上,又去洗手間看過,都是風月場裡的玩花高手,昨晚這裏有沒有春風一度,他們其實聞聞味道就明白,床單上雖然有些可疑的痕跡,可憑經驗,他們就能斷定那不是男女歡愛留下的東西,或許騙騙沒開過葷的毛頭小子還行,但對他們這些老手卻是瞞不過。

不過,幾人猥瑣的笑過後,也隻當這是一場打發無聊的賭局,玩過樂過也就忘之腦後,畢竟那兩人跟他們又沒什麼關係,他們關心那麼多做什麼呢?左右不過是場遊戲罷了。

直到,王永香的人找上他們,拿出夏中天和秦水瑤的照片,他們才想起那晚上的事來,重賞之下,他們很輕易的就開口了,把那晚上的事,交代的異常清楚,連早上去房間裡觀察到的一點點蛛絲馬跡都說了。

王永香拿到了這些錄音,聽的一個勁的冷笑,她覺得這麼好笑的事,不該只有自己知道,於是,給夏中天打了一個電話去,言語中透露出一點,想看看他的反應,被如此利用,他該會羞惱成怒吧?

誰知,夏中天聽後很是平靜,似乎無動於衷,末了,還冷淡的提醒她,不要空穴來風的傳這種可笑的謠言,呵呵呵……

王永香都想可憐同情他了,原本在她眼裏,她覺得夏中天不該是個這麼軟弱好欺的人,這樣的羞辱,是個男人就忍不下,他那麼驕傲,怎麼會無動於衷?

難道是……

司迎夏知道後,在她旁邊連連冷笑著點醒,「夏中天是一個多麼愛惜羽毛的人,心機深沉,沉穩冷靜,這些年把夏氏做的風生水起,用不了多少年,夏家就可以和京城的其他豪門世家比肩,他唯一的悲哀之處,就是有那麼一個妹妹和母親,接二連三的鬧事,這才把夏家推到了火堆上煎烤,可夏中天就是夏中天,該有的頭腦他還是有的,他可能會糊塗一時,卻絕不會糊塗一世,這次他是中了計,他就算再羞惱成怒,也不會拿秦水瑤怎麼樣,更不會正大光明的毀了那個胎兒,那樣他的臉丟的更大……」

王永香漸漸有些明白了,「夏兒的意思是,他或許早已心中清楚,不過是為了維持體面故作不知,然後再使些手段,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那個孩子弄掉?」

「嗯,很有可能,依著他的心狠,反正不是他的骨肉,他有什麼做不出來?更甚至,秦水瑤在他手裏以後也別想有好日子過了,他一定能慢慢折磨死她,那個蠢女人,一心嫉妒玉樓春,竟然不惜勾引父親,懷孕了居然還能想到這種瞞天過海的法子想保住孩子還爭奪家產,呵呵呵,還真是天真的可憐……」

「那夏兒,我們怎麼辦?不過若是借夏中天的手,把那母子倆一起除去倒也未嘗不是個好辦法,還不用我們出力……」

司迎夏有些失控的打斷,「媽,你想清楚,用別人的手,你放心嗎?再加上,你現在又刺激了夏中天,原本那是他一個人的恥辱和難堪,如今也被你知道了,他會怎麼做?」

王永香聽的心驚,「他會怎麼做?」

「我也不知道,夏中天這個人心機多的很,絕非簡單人物,他若是將計就計,讓秦水瑤真的把那個孩子生下來呢?」想到這個可能,司迎夏募然眼底充血。

「生下來?怎麼可能?」王永香尖叫。

「怎麼就不可能?若是以前,他或許還想除去,可如今被你這麼一說,他或許真有了別的念頭也說不定,你想想看,現在世人皆以為那個孩子是他的,秦水瑤心裏原本就有他,自然也不會翻口供,他養大一個孩子還不簡單嗎?然後等著合適的機會,爆出那是父親的孩子,是司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你說那時候會如何?」

王永香大驚,「他難道還想吞了司家不成?」

「有什麼不成的呢?他的野心大的很,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和慕容楓,還有表哥交好,不過他關係最好的還是趙景亭,媽,趙景亭看著為人低調,趙家這些年也不爭不搶,可難道他們就甘願永遠在我們司家之下?京城這幾家豪門大族裏,慕容家,王家,向家都有權勢傍身,無人可以撼動,魏家也有天威門,蕭家世代行醫,沒有多少威脅,剩下的就我們司家和趙家,你忘了,我們兩家的祖宗可是一起做小生意起家的,還是得了玉家的幫助,呵呵呵……」

「夏兒……」聽到這些,王永香也是覺得難堪而憤怒,想想她一個名門大小姐嫁過來的夫家祖上竟然是那麼不堪,讓她真是丟盡了臉面,繞是這樣,自己的男人居然還有臉跟別的女人有染,這叫她如何不恨?

「呵……我不說那段行了吧?可是媽,你想過沒有,當年趙家和司家一起做生意,經營的領域本來就差不多,以前,兩家還有協議,各自守著楚河漢界,互不干涉,可這些年呢?自從咱們司家再沒有兒子出生之後,趙家就不安分了,他們的生意不聲不響的擴展了很多,已經影響到了我們,他們打的什麼算盤?還不是想趁機搶了司家的地盤,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趙家怎麼可能沒有侵吞之心?我們兩家本不相上下,可若是趙家有夏家協助呢?那可就比司家高出一個頭了。」

王永香聽的呆住,沒想到原本就是在說一個孩子的事,怎麼就引出這麼多了,她還有些不敢置信,「不會的,就算趙家有夏家,我們也有王家啊。」

司迎夏冷笑,「媽,都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這麼天真?王家?呵呵呵……」

「夏兒,王家再怎麼說也是我的娘家,那裏有你的外公和舅舅……」

司迎夏嘲弄的打斷,「媽,以前我也是這麼天真的以為的,z國最有權勢的那人是我的外公,我就是正兒八經的小公主,應該人人捧著寵著,可是後來我明白了,我根本不是,我只是司家的小姐,真正的公主是王玉,有她在,我又算什麼?就算那人是舅舅,我的表哥,甚至還有姑姑,呵呵呵,可是和王玉相比,我就是個外人,及不上王玉一絲一毫。」

「不,不會的……」

「媽,你到現在都還不清醒嗎?你雖然姓王,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難不成還以為王家會是你的依靠?舅舅那家人只會考慮自家的利益為先,我早就看清了,我當初出了那樣的事,我外公管過嗎?呵呵,別說是我這個外孫女,就是他的親兒子、孫子,他都能眼睜睜的不管不顧,那就是個冷血的人,而姑姑雖然出自司家,可她心裏只有她的兒女,她一心想要的是王家的權勢,至於表哥……呵呵,也不會的,從那晚拍賣會上,我算是誰也看清了,這世上,就沒有一個人靠得住。」

「不會的,夏兒,你還有媽媽啊,媽媽是一心待你的……」王永香聽的大慟,上前摟抱住自己的女兒。

司迎夏淒涼一笑,「對,我還有你,現在連爸都靠不住了,他只會想他的兒子,一旦他有了兒子,我這個女兒更可有可無了吧?」

王永香聞言募然狠戾起來,「夏兒放心,媽絕對不會讓那樣的事情發生的。」

司迎夏靠在她的懷裏,「嗯,所以,媽,現在我只剩下你了,我們一定不能心軟,若是再走錯一步,我們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失去了王家和司家的庇護,她還能有什麼?

「夏兒,媽知道,這次絕對不會心軟,哪怕鬧得全京城都不得安寧,哪怕被人看了笑話,媽也絕不再姑息了,不然誰都以為我們娘倆是好欺負的呢。」

司迎夏勾起一抹詭異的笑,無聲的點點頭,鬧吧,鬧得越大越好,最好每個人都牽扯進去,都成了京城的笑話,都丟了臉面,呵呵呵,那樣最好,那樣就不會再有人盯著她的那些恥辱和不堪了,她一個人不好過,她就要所有的人都跟著陪葬!

這一刻,她承認自己瘋了,都是玉樓春逼的,她已經沒了退路,從找上那個魔鬼開始,她就再也不是自己了!

隔日,誰也沒想到,王永香會做出那麼過激的事情來,簡直稱得上是魚死網破了。

夏氏集團大廳的屏幕上,網上,同時開始播放一段錄音,就是那段詳細解說夏中天和秦水瑤之間那些破事的錄音,聲情並茂的說辭,由不得人不信,一時整個京城都為之興奮了,這比那次看到秦水瑤被人上門扇耳光當小三時的新聞還勁爆。

天啊,這人的臉皮也是沒誰了,居然還能想出這樣的損招來,明明懷的是別人的孩子,卻要嫁禍到別人身上去,這都是什麼居心叵測?

再說了,司家比起夏家更值得攀附不是嗎?為什麼捨棄大樹而去低就一棵小的呢?

再稍後,他們也就慢慢琢磨出味來了,當然,這其中演繹出很多的版本,有說是司家主母容不下秦水瑤的,所以才逼的她去想了這個辦法,也有人說是夏中天心機深沉,或許原本就是心甘情願當這個便宜爹,等以後還圖謀什麼,還有的人說,這是司澤海的野心作祟,看中了夏家的財力,想讓自己的兒子繼承……

各種說辭鋪天蓋地,網上熱烈的炒成了一鍋粥,當然這背後,都是某隻大神在推波助瀾,炒的越好,他們才看得越暢快,這才只是開始呢,不管是夏家還是司家,這次誰也別想躲過去。

外面炒的沸沸揚揚,司家和夏家成了眾矢之的。

司家的大宅外面再次被記者圍的水泄不通,這次比上次還要亢奮,一個個的像是打了雞血,眼睛盯著司家三口的一舉一動。

寬敞奢華的大廳裡,司澤海臉色鐵青的摔了不下十幾樣東西,那兇狠的模樣還真是讓王永香一時鎮住,兩人婚後,他還從來沒當著她的面發這麼大的脾氣,可見這次他真是氣壞了,手邊的東西不管多貴重喜愛,他看也不看,就摔在地上,隻為發泄。

司迎夏冷笑著坐在沙發上看著,不發一語。

司澤海摔了半響,手邊再沒有東西了,他才呼哧呼哧著喘著粗氣,瞪著王永香嘶吼,「你還真行啊,這樣的招數也能幹得出來,你這是作死知道嗎?」

這話說的重了,王永香一時氣不過,反駁道,「我怎麼作死了?」

司澤海顫著手指著她,「對,你不是作死,你是想整死我們司家啊,你別忘了,這裏也是你的家!」

王永香冷笑,「我的家嗎?呵呵……以前是,可現在呢?將來呢?你的兒子一出世,司家還有我們娘倆的位置?司澤海,你當我傻是吧?」

司澤海面色變了變,尤其是看到沙發上自己女兒唇邊的那抹譏誚的笑,他下意識的解釋,「你胡思亂想什麼?」

「呵呵……」王永香的聲音募然尖銳起來,「我胡思亂想?你敢說那賤人肚子的種不是你的?你敢說你不盼著兒子?你敢說將來有了兒子,司家不交到他手上?」

司澤海一時被堵的開不了口。

王永香又嘲弄的道,「司澤海,我以前還真是小看了你,原本以為你也老實,早沒了想要兒子的念頭,卻原來,你是一直沒死心啊,不但如此,還想出那麼奇葩的法子想保住血脈,哈哈哈……可真是好笑,嫁禍給夏中天?哈哈哈,你是怎麼想出來的?那難道不知道那賤人心儀的原本就是夏中天?你也不怕她給你戴了綠帽子?也對,你怎麼會在乎呢,你在乎的從來就是兒子!」

司澤海急喘了幾口,狼狽的道,「永香,我也是真的沒辦法,這麼多年了,我做的如何,你該是最清楚,豪門世家裏,誰在外面沒養幾個女人,我算是老實的了,也就是秦水瑤一個,還是她自己撞上來的,我不過是……」

王永香咬牙恨聲道,「你不過是順水推舟。」

司澤海難堪的辯解,「我也不想的,可我真的想要一個兒子,若非你不能生了,我怎麼會背叛你?司家不能沒有繼承人,否則,我們掙下的那些家業轉眼就能被人瓜分了。」

聞言,王永香心痛的指著女兒,「你忘了我們還有夏兒了嗎?她可也是你的親生骨肉。」

「可她終究是個女兒啊!」司澤海望著司迎夏,眼裏也閃過一抹愧疚。

司迎夏冷笑,「爸,女兒又如何?我難道就當不起這個家嗎?我那麼拚命努力的學習,為的是什麼?還不是為了司家的將來?可是您呢?您嘴上說的再好聽,可心裏,您始終都沒有承認過我的本事,也從來沒想過把司家交到我手上。」

「夏兒,我……我真是沒辦法,司家有祖訓啊,若是你一個女人當了家,那些旁支能容得下你?他們早就對咱們虎視眈眈了呀。」

「哼,爸,您也不用再說的那麼好聽,我知道那些旁支是盯著咱們這塊肥肉,可這些年,還不是一樣被您壓著不能得逞,難不成我作為你的女兒就沒有那個本事?說到底,您就是從來沒有認可過我!」說到最後,司迎夏心裏像是被什麼攪動起來,有怨恨,有憤怒,更多的是悲涼和絕望。

終於走到這一步了。

王永香也恨恨的道,「對,在你心裏,只有兒子,我們母女就是礙你的眼了。」

司澤海煩躁的跌坐在沙發上,「你倆能講點道理嗎?對,我就是想要個兒子,可也從來沒想過不管你們啊,可你們倆呢,看看自己都做了什麼事?」

王永香尖銳的道,「怎麼了?欺負那個賤人你心疼了?」

司澤海瞪著她,「我要是心疼,上次你打上門去我就護著了,可是我護著了嗎?還不是任由你扇的她臉都腫起來?我說了,我就是想要個兒子!」

「哼,可惜,我不想要!」王永香冷冷的道,「我只要女兒!」

「所以呢?」

「所以,司家的一切都必須是女兒的!」

這話無疑是一種霸道的宣告。

司澤海徹底火了,眼裏迸射出的恨意像是要吞噬了眼前的人,「王永香,我告訴你,你最好不要打什麼注意,否則……」

王永香噌的站起來,她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威脅,「否則如何?你還要跟我兵戎相見不成?司澤海,別忘了,你是怎麼才有的今天,二十多年前,若非我拿嫁妝貼補你,司家缺口的漏洞早就把你拖垮了,你還要兒子有什麼用?現在翅膀硬了,所以想把我踢開了?我告訴你,想都別想,司家可不是你一個人的,也有我的一份!」

司澤海恨恨的瞪著她,「你真是蠢啊,你為了替你女兒爭奪利益,不惜做出那樣玉石俱焚的事,你的那一份?呵呵呵,只怕以後都要毀了。」

王永香變了臉,「你胡說什麼!」

「我胡說?我真是懷疑你腦子裏想的是什麼?那些新聞流出去,你以為丟的只是夏家的臉嗎?夏中天機警的很,他完全可以把自己包裝成無辜受害者的身份,而我們司家……呵呵呵,真正成了包藏禍心又卑鄙無恥的陰謀家,將來會被千夫所指,現在,你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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