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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左暖右寵》第九十三章 面對
「舅舅……」玉樓春壓下那股湧上來的酸澀,盡量讓語氣輕鬆些,「您想寫什麼都可以,寫好後我讓阿武去拿,再轉遞給母親看。」

那邊蕭左年擦了擦眼角,「好,好,舅舅這就寫,舅舅能不能再多帶點東西啊?」

「什麼?」

「玉蘭花,當年你母親最喜歡把玉蘭花曬幹了泡茶喝,這些年她不在,我每年都曬好多,我包一些給她好不好?山上也許沒有,就是有,興許也沒有這一棵樹上的好喝呢,這棵玉蘭樹可是你母親親手栽種的,她該是更喜歡些……」

玉樓春聽著那邊絮絮叨叨的說著,鼻子再次發酸,強忍著流淚的衝動,她笑道,「好的,舅舅,那您準備吧,準備好了跟我說一聲。」

「好,好……」

掛斷電話後,玉樓春拿手背遮住了眼,身子倚在靠背上,半響不動。

見狀,阿武心裏也跟被什麼攪動著一樣,暗暗示意念北,小姐難受了,你快些安慰啊!

念北卻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的凝視著她的側顏,眸光綿長,在她看不到地方,心裏的憐惜恣意的生長。

車裏寂靜無聲,似有什麼壓在心頭,揮之不去。

到了宏京,下車時,念北才道,「小姐,您無需給主子夫人寫信,他們便知道您的一切,也知道您的心意和感受。」

玉樓春下車的動作頓住,沒有回頭看他。

念北又道,「您沒有寫信是對的,他們若是看了您的字,聽到您的話,只怕在山上便再難待下去了。」

玉樓春輕「嗯」了一聲,用力呼出一口氣。

念北又低聲道,「時機未到,小姐還請暫且忍耐些時日,快了。」

玉樓春說了聲「好。」,開門下車,阿武跟在後面,念北留在了車裏等候。

上完課後,玉樓春去了莊教授那裏一趟,當然不是一個人去的,莊旭不情願的跟著一起。

學校給老師們安排的宿舍樓在比較偏僻的一角上,幽靜安寧,兩人去的時候,莊悠正巧也在,不知道和莊教授在爭執什麼,眼圈發紅,看到兩人來,起身去了臥室裡。

莊墨神情疲憊,看到玉樓春時,有些愧疚難言,再看到她身後的莊旭時,眼神才亮了起來。

莊旭的臉色卻不太好看,若不是玉樓春警告他,他在看見莊悠時,就想扭頭走人了,進了門,就沒好氣的坐去沙發上,自顧自的低頭玩手機,彷彿來這裏跟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莊墨倒是習慣了他的這種態度,也不以為意,讓了玉樓春坐下後,才問,「小樓,你來找我可是有事?若是也勸我去上課,就不要說了,唉,我暫時還……」

玉樓春打斷,「不是的,莊教授。」

莊墨訝異,「那是什麼事?」

玉樓春平靜的把最近查到的事一一跟他說了,沒有刻意避諱臥室裡的莊悠,她也應該知道,她的母親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又是用了什麼卑鄙手段捆綁住了莊教授的一生,若是她沒有看錯,在她進來時,莊悠和莊教授爭執的是王慧雪的事,她作為女兒,不希望自己的父母離婚可以理解,但是不能不辨是非了。

莊墨聽完,整個人都驚住了,半響說不出話來。

莊旭看似不在乎,卻時時關注著,此刻見狀,忍不住譏諷一聲,「你還真是本事,身邊養了這麼一條毒蛇都不知道,你還當什麼教授?」

莊墨面色變了變,下意識的解釋,「小旭,我……」

莊旭不耐煩的擺擺手,「我不聽解釋,反正和我無關,那是你的家事,你願意跟毒蛇過一輩子也是你的事,不過你最好管好了她,她喜歡裝神經病就裝神經病,她喜歡服藥就服藥,她喜歡綁著你過一輩子我也不稀罕,只是別讓她出去亂咬人,否則……哼,這可不是二十多年前,可以任由她欺負。」

聞言,莊墨閉了閉眼,頹然道,「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玉樓春看著不忍,暗暗瞪了莊旭一眼,寬慰道,「莊教授,您也不要太自責,我剛剛不是說了,那一切都是司家的陰謀,就算不是王慧雪,司家也會安排別人來拆散您和莊旭的母親,他們就是不想看著你們幸福,好在終於水落石出了,王慧雪不是真的精神失常,她只是服用了某種可以導致暫時失常的藥物而已,只要讓她停止服用那種藥物,她的病就不治而愈了。」

聞言,莊墨依然不樂觀,「可她會停止嗎?她不會願意的,她就算精神失常是裝的,可我覺得她是真的走火入魔了,根本無藥可救,這些天,我試圖勸過她太多次了,她根本就聽不進去,就是咬住一句話,她就是死都不會離婚,我還能怎麼辦?她是死是活我都不在乎,可是悠悠……」

話音一頓,他心疼的掃了緊閉的臥室門一眼,無奈的嘆息,「可她畢竟是悠悠的媽啊,悠悠若是沒有了媽,她該怎麼辦?」

聞言,莊旭的心口像是被什麼狠狠刺中,忽然冷冰冰的看著他,一個字一個字的質問,「那我呢?」

莊墨身子猛地一震,「小旭!」

莊旭冷笑,眸子裏似起了風雪,讓人望著心悸,說出的話更是扎人,「別喊得那麼親熱,我們是什麼關係?你有老婆,有女兒,你撇不下你老婆,你捨不得你女兒,你還有什麼資格喊我的名字?」

莊墨頓時愧疚難當,慌亂急切的解釋道,「不是的,小旭,在我心裏,你也一樣重要,你是我兒子,是我和明月……」

莊旭像是再也忍不了,厲聲打斷,「不要提我媽的名字,你配嗎?就算當年那一切都是陰謀,可你背叛媽媽也是事實,而且,你還留下了一個永遠都抹不去的證據,現在為了她,又優柔寡斷、瞻前顧後,呵呵呵,我真是替我媽不值,她當年是怎麼看上你這種偽君子!」

這話可謂是誅心之言了,莊墨臉色煞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莊旭恨恨的又盯著他片刻,忽然噌的站起身,「我就不該來!」

說著,就要離開,莊墨下意識慌亂的去拉他的胳膊,不讓他走,卻被他毫不留情的甩開,他一時站不住,砰的摔倒地上,頭不偏不倚撞到沙發的一角,頓時額頭上滲出血來。

莊旭一下子怔住了。

見狀,玉樓春呵斥他一聲,「還愣著幹什麼,快扶起莊教授。」

莊墨一手捂著額頭,一手努力撐著地面,「沒事,小樓,我不礙事,能自己站起來……」

莊旭還傻傻的站著不動,玉樓春無奈,隻好自己走過去扶著莊墨的胳膊,這時,臥室的門也被拉開,莊悠緊張的跑出來,和玉樓春合力,把莊墨扶到沙發上坐下,一連聲的問,「爸,爸,您沒事吧?」

莊墨擺手,安撫著,「爸沒事,別怕,悠悠……」

莊悠已經嚇得六神無主的哭起來,「還說沒事,嗚嗚,您頭上都流血了,怎麼辦啊……」

玉樓春已經拿了自己的手帕遞給莊墨,暫時止血,這會兒她看著莊旭和莊悠兩個人都已經亂了分寸,隻好冷靜的吩咐,「悠悠,這裏有醫藥箱嗎?給我拿來,我幫莊教授處理一下傷口。」

聞言,莊悠像是忽然有了主意,抹去眼淚,急匆匆的跑去臥室,「有,你等著……」

片刻,莊悠就抱著一個小箱子跑回來,遞給玉樓春,「小樓姐姐,給。」

玉樓春接過來,從容不迫的拿出消毒的東西,給莊墨清理傷口,還好,傷口並不深,不需要縫合,消了消毒,她又抹上點止血的葯,敷上一塊傷口貼,很快便處理好了。

「莊教授,疼的厲害嗎?」

莊墨故作輕鬆的笑著,「不疼,真的,什麼事也沒有,一點小口子罷了,不用包都沒關係。」

莊悠這會兒總算平靜下來,充滿敵意的瞪了莊旭一眼,語氣不是很好,「怎麼會沒事,爸,都怨他……」

莊墨緊張的喝止,「悠悠,不管你哥哥的事,是爸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我才不信,我在房間裡都聽見了,是他推您,您為什麼還護著他啊?」莊悠聲音尖利。

「悠悠,他是你哥。」莊墨沉痛的提醒。

「不,不是,我才沒有哥哥!」莊悠卻聽不進去,她情緒也很激動,捂著耳朵,竭力否認這個事實。

而莊旭在發怔無措後,聽到這些話,眼神再次冷下來,「我也沒有妹妹,我媽就隻生了我一個。」

話落,他再次轉身要走。

莊墨酸澀難言,想伸手卻又無力的垂下,那神情讓玉樓春不忍了,莊教授雖然對當年的事有錯,可他也是受害者,而且他夾在莊旭和莊悠之間,確實難做,手心手背都是肉,他的愛是不分厚薄的。

她出手,抓住了莊旭的胳膊,不容置疑的道,「坐下。」

莊旭神情倔強,「不要!」

「坐下,有什麼事說開了就好,留在心裏才會成了魔。」看著莊旭眼底的受傷,玉樓春語氣軟了幾分,剛剛他失手推到莊教授的氣惱也淡了些。

「我和他們再沒有什麼好說的了。」莊旭咬牙。

「那就坐下聽我說。」

「玉樓春……」

「莊旭,沒有我的同意,你出不去這個門口,你知道的,阿武在外面守著。」

莊旭瞪著她,半響,才不甘的坐下,卻拒絕看任何人,低著頭似無聲的抗議著什麼,也或者是逃避著什麼。

玉樓春又看向莊悠,「悠悠,你也坐下。」

「小樓姐,我不想和他……」

玉樓春打斷,態度很堅決,「悠悠,你也長大了,尤其是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有些事,更不是你逃避或是拒絕就可以否定它的存在的,莊教授為了你,已經犧牲了很多,他那麼疼你,難道你都不能為他做些什麼?」

聞言,莊悠夭折唇,終於坐下。

玉樓春看著神色各異的三人,語氣有些清冷,「你們是一家人,是這世界上原本該最親密的人,可現在呢,卻惡語相向,甚至還動手傷人,不管你們是有意還是無意,你們的言行舉止都像是刀子一樣戳在對方的心上,傷口或許很快就好,可有些傷口卻能留一輩子,你們難道要一輩子都活在彼此的憎恨或是愧疚中?」

莊旭和莊悠都低頭不說話,莊墨沉痛的看著她,聲音沙啞,「小樓……」

玉樓春又道,「莊教授,其實我沒有資格說什麼,因為這是你們的家事,可您是我最敬重的老師,我實在不忍看您變成現在這樣,在我眼裏,您永遠都是那個溫潤儒雅、學識淵博、和藹可親有君子之風的莊教授,您教書育人,所有考古系的學生都愛戴您、崇拜您,我曾經也想成為您這樣的人,有一天可以站在三尺講台上,可現在呢,我站在講台上了,您卻連走出去的勇氣都沒有了。」

莊墨羞愧難言,「小樓,我,我是沒臉出去啊……」

「莊教授,當年的事,不管誰是誰非都已經過去了,您要做的不是該儘力卻修正彌補嗎,為什麼要逃避呢?」

「我,我也想彌補的,可是小旭和悠悠……」莊墨看著他的兒子和女兒,他還是有些無措,哪一個他也不捨得傷害,可偏偏他都傷了。

玉樓春搖搖頭,嘆了一聲,「莊教授,其實您不必糾結的,您只是當局者迷了,不管是莊旭還是悠悠,他們都是您的孩子,您對莊旭,有愧疚有心疼,您一直小心翼翼的想要去補償他,對悠悠,因為她媽媽的原因,您這些年對她也不冷不熱,如今,他心裏也有了不舍和虧欠,您想對悠悠好,又擔心莊旭看了不高興,您對莊旭好,悠悠見了又會吃味……」

莊墨像是被人看透心事,像是他心裏所有的掙扎矛盾都被理解,他急切的點頭,「是,小樓,所以我很痛苦,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明明我想對兩個孩子都好的,可他們……」

玉樓春坐下來,平心靜氣的解釋,「莊教授,你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嗎?因為您總是不敢去面對,不敢去嘗試,就像現在這樣,你甚至從來沒有讓他們坐在一起面對面過,很多事情,不是逃避就能解決的,當然面對了,也許會有激烈的衝突,但是永遠比藏著掖著要好。」

聞言,莊墨終於如醍醐灌頂,整個人都顫起來,「對,對,小樓,你說的對,謝謝你點醒了我,我一直害怕,總想著讓他們不見面,我對誰好都是背著另一個的,我怎麼能忘了,他們是兄妹,不管願意不願意,他們都是兄妹,他們是我的孩子,我不能讓自己的孩子變得冷漠自私,上一代的恩怨和他們是沒有關係的……」

玉樓春勾起唇角來,莊教授總算明白了,現在明白也不算晚。

莊墨說完,像是身體裡注入了某種力量,他一手握住莊悠的手,拉著她往莊旭的方向挪了挪,方便夠到莊旭的手,莊旭一愣,下意識的想躲閃開,卻晚了一步,手被莊墨緊緊抓住。

莊旭的臉一下子漲紅了,羞惱的低吼,「放開!」

莊墨看著他,眼神溫柔而堅定,「小旭,爸爸不放,就算你再摔爸爸一回,爸也不放。」

「你……」莊旭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撇開臉不去看他。

莊悠咬著唇,倒是沒說話。

莊墨握著兩個孩子的手,開始說話,第一句便是,「小旭,悠悠,爸爸向你們道歉,我不是一個好爸爸,對你們兩個,我都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對於這一點,我永遠愧對你們,可是相信爸爸,爸爸一定會彌補的……」

「爸爸……」莊悠哽咽的喊了一聲,「我一直以為您不喜歡我,別的同學都有爸爸媽媽一起陪著玩,只有我,從來都是媽媽帶我出去玩,不管我怎麼求您,您都不去,嗚嗚……」

「對不起,悠悠,不是爸爸不喜歡你,是……」莊墨心疼的看著她,覺得有些話一下子挑明說開了,整個人都輕鬆起來,「是我和你媽感情不好,所以爸爸才沒有陪你去,以後爸爸都陪你去玩好不好?」

莊悠淚眼模糊的看著他,點點頭,「可是爸爸,您真的不能和媽媽……」

莊墨搖頭,「悠悠,我和你媽本來就是一個錯誤,她做的那些事你剛剛也聽到了,我不可能再跟她一起生活下去。」

「那我怎麼辦?」莊悠哭喊著問。

「你永遠都是我的女兒,爸媽離婚,你可以跟著爸爸一起生活。」

「那媽呢?她怎麼辦?媽會活不了的……」

莊墨不知道如何回應,玉樓春平靜的開口,「悠悠,你媽媽做錯了事,她就該為此承擔後果,我知道你是一個明辨是非的好孩子,你只是因為那個人是你媽媽,是你最親的人,你才接受不了對不對?可是錯了就是錯了,若是任由她繼續錯下去,不知道還會傷害多少人,你心疼你媽媽,我可以理解,但是你難道就不心疼你爸爸?你就捨得看他痛苦?」

「我……」莊悠茫然著,半響,才絕望的問,「小樓姐,是不是一定要那麼做?」

玉樓春坐到她身邊去,抬手撫了撫她的頭髮,「悠悠,這是最好的結果,若不然,你爸爸會被拖垮,而你媽也會被人利用一輩子。」

莊悠咬牙說了一個字「好」,然後忽然撲進莊墨的懷裏,放聲大哭,「嗚嗚……爸,我就只剩下你了,嗚嗚……」

莊墨頓時心痛難當,一手緊緊擁著她的肩膀,另一隻手卻還握住莊旭的,莊旭想抽出來,他卻不準。

等到莊悠發泄過後,抽噎著倚在他的肩膀上,莊墨才看著莊旭,「小旭,不管你接受還是不接受,下半輩子,我都會向你和你媽媽贖罪。」

莊旭抿唇不語。

莊墨又道,「我會告訴所有人,你是我的兒子。」

聞言,莊旭猛地轉身看向他。

莊墨苦笑,「嚇著你了?對不起,小旭,爸爸這些年一直不敢認你,爸爸什麼名聲都不要了,其實,有你這樣的兒子,爸爸覺得很驕傲。」

莊旭又撇開臉,咬牙切齒,「你說認就認了?我可不答應!」

「我知道,可爸不想等了,爸一會兒就登報聲明,呵呵,你說,你的那些粉絲知道你的父親是我,這爆料會不會讓你登上頭條去?」莊墨苦澀而自嘲的開著玩笑。

莊旭狼狽的恨聲道,「所以,你不要亂寫,別害我名譽受損。」

「可怎麼辦,爸爸就是迫不及待的想宣告這個消息了,爸爸已經等了太多年了。」

「你……」

玉樓春笑了,站起身來,「好啦,皆大歡喜,我就不留下看你們一家人敘話了。」

莊墨抬頭,「小樓,那你……」

玉樓春笑道,「我回去安排一下,等到都準備好了,再告訴你怎麼做。」

莊墨點頭,「好,辛苦你了小樓,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謝你才好!」

玉樓春笑著搖搖頭,「好啦,您就別客氣了,我走了,不用送我。」

離開這裏後,玉樓春走路都是輕鬆的,出了宿舍樓,就看到那兩只在樓下等她,她愣了一下,又很快使然,笑著飛奔過去,向大少更快一步,搶先抱住,得意而暢快的笑。

慕容秋白也不惱,等他抱夠了,便溫柔的牽了她的手,三人一起出了學校。

中午,幾人在一起用餐時,玉樓春把心裏的計劃跟他們商議了一番,兩人都沒有意見,還又補充了一些,讓計劃變得更完美,飯後,兩人又回了學校,玉樓春坐車本想去天星娛樂看看月明和夏夜,可半路上,接了王錦的一個電話後,她毫不猶豫的讓阿武調轉了方向,朝著王錦指定的地方飛奔去。

王錦指定見面的地方不是酒店也不是茶樓,而是一家醫院。

那是一家臨近京郊的醫院,位置有些偏僻,車子飛奔在路上,玉樓春神色凝重,電話裡,王錦說,他知道背後的人是誰了,他說了這個地方,讓她來見他。

一個多小時後,車子停在一家醫院的門口,下了車,阿武警惕的看著周圍,擔憂又不解的問,「小姐,他為什麼要您來這種地方?」

玉樓春抬眸看著醫院的大門,心裏詭異的閃過些什麼,她壓下那些渾沌的思緒,搖搖頭,「我也不知,等會兒就明白了。」

「小姐,萬一他……」

「不會!」玉樓春語氣堅定。

阿武看了念北一眼,念北含笑道,「這裏對那位錦二爺來說,應該是個特別的地方,對他有某種特別的含義,而那含義和小姐又有某種神秘的聯繫,所以才會約見在這裏,想來他是有很多話要對小姐說了。」

聞言,玉樓春心裏的詭異更為強烈,卻抓不住什麼,忍不住蹙起眉來。

念北輕聲提醒道,「小姐,走吧,見了人便什麼都知道了。」

「好。」

三人進了醫院,醫院裏很安靜,規模也不是很大,卻處處看著很安靜舒適,偶爾見在外面緩緩行走的病人,見到他們,便露出驚艷的目光。

玉樓春目不斜視,徑直往病房走,王錦說,他在住院部最頂層的那個房間裡等她。

住院部一共十六層,他們坐電梯上去後,便看到等候在電梯門外的人,那人看到玉樓春,神情很恭敬,「玉小姐,我家少爺在等您呢,請隨我來。」

玉樓春點點頭,跟在他後面,這一層樓上應該是高等病房,聽不到什麼動靜,而每隔一段,便會有人神情冷肅的站在那裏,看到玉樓春走過來,無一例外的低頭,態度恭敬。

走到最盡頭的那個房間後,那人頓住步子,「玉小姐,少爺就在裏面,您請進。」

玉樓春默了片刻,回頭對著阿武和念北交代道,「你們在門外等著我。」

阿武還有些不放心,想說什麼,念北卻已經很痛快的應了一聲,「好。」,見狀,阿武也隻好道,「是,小姐。」

玉樓春深呼一口氣,推門走進去。

她一走進去,門便自動關閉,發出低沉的一聲,她眉頭跳了跳,按耐住心裏越來越起伏不平的情緒,鎮定的往裏走,這間病房很大,她穿過一條走廊,來到客廳,卻沒有看到人,她環顧四周,見還有一個房間,咬咬唇,不再遲疑的走過去,猛地推開,視線不由的凝在了病床上。

床上半躺著一個人,並沒有穿病號服,可面色蒼白,看到她進來,那雙原本清冷無波的桃花眼裏就浮上一絲笑意,「你終於來了。」

玉樓春看著他,空氣中有股血腥氣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她走近幾步,冷聲問,「怎麼回事?」

王錦拍拍他身邊的位置,「坐過來,我就告訴你。」

玉樓春僵在原地不動,面色不好看,「別跟我說……你用了苦肉計才撬開他的嘴!你就是稱心讓我不好過是不是?」

王錦無奈的笑嘆,「你這麼聰明可讓我如何是好?本想拿這個來威脅你靠近點的,結果你一猜就猜到了……」

「王錦!」玉樓春有些氣惱,「若是知道你用這種辦法,我……」

王錦打斷,「你就不會讓我去是不是?呵呵呵……我怎麼會聽你的呢?」

「王錦!」

「噓,先別顧著生氣好不好?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在這家醫院嗎?」

麽麽噠,以後木禾想改一下更新的時間,嘻嘻,調整到早上如何啊,每天一更,八點左右更新,木禾會盡量讓字數豐滿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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