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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左暖右寵》二更送上 我絕不會放手
他不知道是在安慰她,還是安慰自己。

玉樓春感受到他心底的不安,不忍的又嘆息一聲,他雖然一開始料想到他家裏會不同意,只是卻沒有想到反應會那麼強烈吧?他母親病倒住院也許只是個開始,後面他若是還不妥協,不知道還會鬧到什麼不可收拾的地步?

難怪趙紫春那麼信誓旦旦的對自己說,只有她才能進的慕容家的大門,而自己就算是得了他的心、他的感情,可是那個家不會歡迎自己。

她可以不在乎名分的跟著他,可是兩人能承受那些壓力嗎?真的要他背上不孝的罵名?最後眾叛親離?權勢地位不重要,可一段不被家人祝福的感情又能堅持多久?

不,她做不到,至少現在她做不到!

他對她好,她不懷疑,她也願意回應,可是她畢竟不能單純的只是去愛,她的生命裡還有太多沉重的事情需要去做,由不得她拋下一切去任性!

就算他可以,她也不能!

此刻,感受著他的緊張和哀傷,她要是傻一點是不是會更好?就可以無所顧忌的去安慰他,天真告訴他自己願意和他一起面對承受這些,願意相信這一切會很快解決,可是重活一世,她冷靜理智的讓自己都痛恨!

「小樓,小樓,你怎麼不說話?你是不是又生氣了,你……」

那麼高高在上的一個人,可此刻的語氣卻是那麼的小心翼翼。

她搖搖頭,「別瞎想,我沒有,我能理解你母親的做法,真的……」

「小樓……」他感動的把她摟的更緊,「謝謝你,謝謝你,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害怕的不是你因此討厭他們,而是會連我一起討厭了,厭惡我的家庭,而偏偏那些都是我無法選擇的。」

「不會,你放心吧。你是你,他們是他們,我拎的清。」她低低的道。

「小樓,我也害怕你知道了會受傷,會難受,所以我才不敢告訴你,可是你那麼聰明,什麼都瞞不過去,你到底還是什麼都猜出來了……」他無奈的苦笑一聲,又心疼的道,「你可知道,這樣的你,讓我有多心痛,又是多麼的放不下?」

玉樓春抱緊了他的腰,不再說話,似乎只是一晚上的時間,他的腰便清減了幾分,讓她心裏忍不住酸了下。

一時,兩人都不再說話。

直到慕容秋白的手機響起,那鈴聲很執著,執著到讓人無奈嘆息。

玉樓春先鬆開他的腰,「接電話吧。」

慕容秋白卻拿出來看都不看一眼就掛掉,仍在了一邊,「不用理會。」

玉樓春也不再揪著這個不放,淡淡一笑,「你不用理會事,我卻是要去忙了。」

慕容秋白想也不想就道,「那我陪你一起去。」

玉樓春卻搖搖頭拒絕,「不要,我想一個人去。」

慕容秋白美顏一變,「小樓,你還是……」

玉樓春用手捂住他的嘴,「別亂想,是我的私事,你不是說我可以有小秘密的嘛,暫時還不能和你一起分享,將來你就知道啦。」

聞言,慕容秋白拿下她的手,溫柔的握在掌心裏,眼眸暖了,「真的?不是因為發生這些事,你才把我摒除在外?」

玉樓春笑笑,「真的不是,不信你可以問我室友,她們都知道我今天要去秀嶼鎮,你要是不折騰那一出,我現在說不定都到了。」

慕容秋白終於也緩緩笑了,聲音輕柔如水,「那我折騰的一出,你可都聽進去了?可都喜歡?」

玉樓春佯怒的一哼,「你還敢邀功呢?我在學校拉的仇恨值更高了懂不懂?」

「呵呵呵,不會,我說了你是我的女人,你的一切便是我的責任,若是有人想欺負你,便是與我為敵!」他說的霸道又深情,「小樓,我會護著你,不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

玉樓春玩笑般的問,「你總不能時刻在我身邊,萬一有護不到的時候呢?」

慕容秋白眼眸一縮,認真的道,「若有人傷你一分,我必會讓他千倍萬倍的奉還,若是那傷你之人讓我無法下手,那我……會自傷九分去陪你,留下一分養好後再用一輩子給你贖罪。」

玉樓春心口狠狠撞了下,笑著捶了他肩膀,「說什麼呢,我就是隨意問問,說的這麼血腥……」

他抓住她的手,放在胸口上,一字一句道,「可我是認真的。」

玉樓春撇開臉,眼眸忽然有點酸漲。

他固執的扳過她的臉來,語氣更認真,且溫柔堅定,如誓言一般,緩緩舉起他那隻手,手指上的玉石戒指溫潤光澤,「小樓,這是你為我戴上的,一生我隻戴這一次……」

「秋白……」她心裏一驚,也有些慌,她真怕他將來會做什麼傻事。

他搖搖頭打斷,「聽我說,小樓,我是認真的,這一生隻戴這一次,你懂是什麼意思對不對?」

她看著他,心裏震動的說不出話來。

他一字一句的道,「弱水三千,隻取一瓢飲,我,慕容秋白一生只會娶你一人,若是不能……」語氣一頓,他擲地有聲的道,「孤寂一生!」

「秋白……」她的聲音有些乾澀,他,他竟然是認真的,她不敢想像,若是自己放手了,他要怎麼辦?

慕容秋白輕輕的笑了笑,「小樓一定不會忍心拋下我的對不對?也一定會嫁我的是不是?所以……我不會孤寂一生的是不是?」

玉樓春只是看著他,喉嚨發堵,他那麼聰明,已經感受到自己的動搖了?

「小樓……」他更輕柔的喊了一聲,把她的手更用力的貼向他的心口,「你已經收下我的心,這裏便是空的了,你答應我,好好對待它,不要扔了好不好?」

玉樓春猛地撇開眼,眸底的淚蔓延上來。

他卻還是輕輕的笑著,「小樓,答應我好不好?我不是在逼你,我是在求你,我送出去的心,永遠不會收回,你若是不要了,它便只能碎在地上了……」

「好!」玉樓春終於吐出這一個字,把臉再次埋進他的懷裏。

他閉上了眸子,努力壓下那泛濫上來的濕意,唇角的弧度卻是越來越大,「真的?不反悔?」

「真的,不反悔。」

「一輩子?」

「一輩子。」

「好。」他應了一聲,又道,「小樓,不管你說的這些是真是假,我都當真了,這輩子,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放開你的手,是天堂還是地獄,我都會緊緊拉著你一起!」

玉樓春身子莫名的一顫,不再說話。

兩人相擁半響,直到他的手機聲再次響起。

這一次換了一個鈴聲,似乎催促的更急。

玉樓春從他懷裏抬起頭,神色已經平靜下來,「你去忙吧,我也得去秀嶼鎮辦正事了。」

慕容秋白在她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好,你路上小心些,我會安排人跟在你身邊的。」

玉樓春笑著點點頭,「好,你自己也多保重,好好休息。」

「嗯。」等到她開了車門,走出去後,他又急切的喊了一聲,「小樓。」

玉樓春離開的腳步一頓,「什麼?」

他微微一笑,「沒事,我就是想告訴你,我會努力的。」

玉樓春笑著揮揮手,從容的轉身離開。

他一直坐在車裏溫柔的看著,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不見,眉目如畫的臉慢慢凝結成冰,卻又透著無奈的疲憊,片刻才拿起手機撥了出去。

那邊立刻接起來,就是一聲嚴厲的訓斥,「混小子,你這是要逼死你媽嗎?」

慕容秋白閉了下眸子,無力道,「不是沒事了嗎?」

「混帳,你一走就有事了,你是不是又去找那個女人?」那邊聲音冰冷。

「爸……」

「別喊我爸,你媽要是有什麼事,我就沒你這個兒子!」

慕容秋白自嘲的一笑,「您還會害怕這個?您可以再娶一個,也可以再生一個,就算是不能生也沒關係,反正您還有一個……」

那邊忽然勃然大怒,「混帳,你這是什麼話,你是要連我一起氣死?咳咳咳……」

電話裡的咳嗽聲撕心裂肺的,慕容秋白眉頭一皺,「您哮喘又犯了?」

「不用你管!」

他揉揉眉頭,「我馬上就回醫院!」

掛斷電話,他又往那個方向看了一眼,她還沒有出來,他握在方向盤上的手緊了緊,終於咬咬牙,發動了車子,很快車子絕塵而去。

玉樓春這時才從拐角出走出來,望著遠處,眸含哀傷,「對不起,秋白……」

她直到上了汽車,臉上的神色還是涼涼的,如她和他之間再也抹不開的哀傷,她在他面前笑得再淡然自若,他說的話再輕柔纏綿,也改變不了什麼。

他和她其實都知道,只是誰也願不揭開。

他固執的從她這裏要了一個承諾,可是將來她真的能做到嗎?

一路上,她抱著那個放著十二生肖的盒子,倚在窗玻璃上,眼神望著外面不斷後退的風景,腦子裏便也似有無數的片段飛過,她和他相識相處的點點滴滴,此刻都清晰的讓她心底縮緊,卻偏偏抓不住……

她忽然捂住胸口,不敢再想。

身邊坐著的一個中年人見狀就關切的問了一句,「怎麼了?不舒服?」

玉樓春搖頭笑笑,「沒事。」

那中年男人一副瞭然的勸道,「這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現在讓你揪心揪肺的事,等過個三五年,你再回頭看,不過就是一句話,說出來心裏都不會有什麼波動,我看你都想了一路了,小小年紀就心事這麼重,可不好啊……」

玉樓春受教的點點頭,「您說得對,再大的事也不是事兒。」

「哎,這樣想就對啦,那歌詞是怎麼唱的來,天上飄過五個字,那都不是事,是事也就煩一會兒,一會兒就沒事……」

玉樓春笑了,「多謝,我沒事了。」

「呵呵呵,沒事了就好。」

那中年人也不再和她聊,繼續閉目養神了。

玉樓春又看了他一眼,平淡無奇的容貌,放在人群裡絕對不太引人注意,這是阿武派來保護她的還是慕容秋白的人?

她笑著搖搖頭,不再糾結,拿出手機來開機一看,果然一條條的信息,一個個的電話,鋪天蓋地幾乎都是他的,昨晚他一定是心慌不安著急了吧?

那些信息的字裏行間都是他的擔憂,他的深情,還有他把他自己放進塵埃裡的卑微祈求……

她不忍再看,怕她會動搖。

一條條的翻過去,終於看到家裏打來的電話提示。

她皺皺眉,沒有立即回過去,而是等到車子停靠在秀嶼鎮的終點站後,抱著盒子下了車,見一起坐車來的人三三兩兩的進了秀嶼鎮,她才撥了出去。

電話響了片刻,那邊才接起來,「小樓?」

玉樓春勾起笑來,親昵的喊了一聲,「爸,怎麼是您接電話?」

那邊佯裝不高興的道,「怎麼就不能我接?小樓還不願意爸爸來接?」

「呵呵呵,不是啦,只是以前我每次打回去,感覺都是媽媽接的次數多哎,所以您這冷不丁的一接起來,我就覺得驚喜了唄。」

那邊像是頓了一下,才笑著解釋,「爸不是不接,是你媽總是跟我搶。」

玉樓春漫不經心的笑著問,「是媽跟您搶啊,還是您總是不在家啊?」

「我不在家能去哪兒?」那邊像是有些急。

「呵呵呵,逗您呢,媽說您總喜歡沒事就上山玩兒。」

「呵呵,我和你媽擱在一塊就愛吵架,所以不如離的遠一些……」那邊的人解釋著。

玉樓春嗯了一聲,也沒再揪著這事,「對啦,爸,您昨天給我打電話可是有什麼事?」

說到這個,那邊先是擔憂的問她,「小樓,昨晚打電話怎麼你那麼早就關機了?」

「喔,不是關機啦,是沒電忘了充,對不起啊,爸……」她解釋著。

「跟爸還有什麼對不起的,你沒事就好,呵呵……」

「那您找我是有什麼事?」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好多天沒打電話了,想問問你和月明在京城過的好不好?」

「我們過的都很好,您就放心吧,月明考上了電影學院,住宿什麼的也都安排好了,還結識了一個好朋友,他們在一起相互照應著處的挺好的。」

那邊似乎想聽的不是這個,「那你呢?」

「我?也很好啊……」

「小樓就沒有什麼瞞著爸爸的?」那邊問的有些猶豫。

玉樓春就笑開了,半真半假的問,「那爸爸呢?是不是也有瞞著我的?」

「小樓……」

「好,我不問,等到爸爸願意說的那一天好不好?」她很善解人意的把話題跳了過去,知道這些其實也就足夠了,她也能體諒父親的為難之處,一切也是為了她好。

「小樓,總有一天,爸爸會把一切都告訴你。」

「嗯,我明白。」她輕鬆的笑笑。

「那現在小樓是不是要告訴爸爸最近在忙些什麼了?」

玉樓春心裏嘆息一聲,其實自己忙什麼,家裏也該都知道了吧?「也不是什麼大事啦,就是我和朋友合開了一個玉石店,我和明明上學都需要費用啊,我們不想讓您太操勞了。」

那邊低低的嗯了一聲,果然沒有太大的意外,沉默片刻,又問道,「那現在小樓可是都準備妥當了?」

「嗯,差不多了吧,裝修,貨源都解決了,現在就是等著人手到位了。」

聞言,那邊忽然道,「爸爸給你推薦一個人如何?」

玉樓春聽到這一句,心裏一動,父親打電話給她原來是為了這個,倒是出乎她的意料,「好啊,爸爸想推薦誰呢?」

「是爸爸聽別人說的一個老人,那人對玉石很在行,你要是能請到他給你看店,生意一定好。」

「喔,那是誰?」

「那人在秀嶼鎮,開了一家尋玉齋,姓金。」

玉樓春笑了,「爸,說來還真是巧了,我現在就在秀嶼鎮呢,要去的地方也正是尋玉齋。」

「喔?你去幹什麼?」

「嗯,說來這事也是有緣,我朋友無意中去過尋玉齋,跟我說了那裏有很多的十二生肖,我很好奇,便也去看了看,那些玉石確實雕琢的極好,我很喜歡,便買了一套,不過是有些瑕疵的,這兩天我修復好了,當時那老人說我要是能修復好便可以再去上門找他,他允許我從店裏隨便拿一套。」

她不疾不徐的解釋著,有些事,父親不說,她便也裝作不知道,同樣,她輕描淡寫的說,父親也不會追根問底,因為他們彼此都明白,一切還不到揭露真相的時候。

父親其實也是糾結的吧,既不敢也不舍讓她知道太多,卻又忍不住還是一點點的露出痕跡給她看,也或許一開始不是父親有意為之,而是自己的重生,多了那雙慧眼,於是,所有的一切便都瞞不住了。

那邊又沉默了片刻,才笑著道,「果然是緣分,既然如此,那小樓就自己去吧,只要請他出山,你那個店就一定會生意興隆。」

「好。」

掛電話時,那邊又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小樓啊,京城不是秦嶺,那裏是臥虎藏龍之地,切忌不可大意,不可衝動行事,你還年輕,有很多人很多事都不是你想像中那般簡單,你可千萬要當心啊。」

「放心吧,爸,我懂得,遇上難以決斷的,我會打電話和您商量的。」

「好,好……」

玉樓春收起電話,長呼出一口氣,腳步堅定的踏進秀嶼鎮的大門,一路上沒有過多停留,直奔尋玉齋,只是沒想到走到門口時,卻看到一個不想看到的人。

------題外話------

麽麽麽,妹子們不要擔心哈,這是寵文喔,妥妥的寵,只是畢竟有人上位,就意味著有人暫時失寵,嘿嘿,所以什麼都是暫時的,木禾是心疼大神的,所以不會折磨他喔,二貨有辣麽多妹子疼著,木禾也不敢讓他打醬油,哈哈哈,後面他的戲份就很多很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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