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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左暖右寵》第九十九章 等到洞房花燭
玉樓春羞惱的瞪著他,「快去拿!」

慕容秋白眨眨眸子,曖昧的問,「真的不需要我拿進去給你?」

玉樓春望進他的眸低,琥珀般的光澤微微的晃動著,她忽然去拉他的手,「那乾脆一起洗吧。」

聞言,慕容秋白卻僵住了,眉目如畫的臉上閃過一抹慌亂和無措,強自鎮定的笑著打趣,「呵呵……小樓這是在考驗我的定力嗎?」

玉樓春垂下眸子,平靜的像是在闡述一個事實,「我的大姨媽走了。」

慕容秋白被她拉住的手指蜷縮了一下,片刻,還是溫柔又堅定的把她的手掙開,像是根本沒理解大姨媽走了意味的是什麼涵義,笑著颳了她鼻子一下,「乖,先去洗澡,我這就給你拿衣服過來。」

話落,他轉身離開,背影帶著一份倉皇而逃的急切。

似乎唯恐下一秒,他就棄械投降。

玉樓春心裏一時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他想要的時候,她不能給,她願意給的時候,他卻不敢要了。

他的深情溫柔,她願意用自己去回報,可是他卻……

他是不是也預感到了什麼?

所以才不敢接受這致命一擊前的甜蜜補償?

傻瓜,你以為不接受,便能逃開?她就不忍心說了?

她還是會說的。

五分鐘後,他走回來,手裏捧著兩件衣服,臉上已經是一派溫柔如水的淡定,「給,是我之前買的,你試試合不合身?」

玉樓春接過來,低頭看了一眼,暖白色的睡衣,是最柔軟熨帖的布料,胸前有一朵睡蓮,素雅清麗,是她喜歡的,「嗯,很好。」

就是保守的太刻意了,現在的季節,一件單衣正好,他卻一下子給自己選了兩件,竟是連腿都不敢讓他露。

慕容秋白暗暗鬆了一口氣,笑著把她又往浴室裡推了一下,關過門來,「快點洗,我等著你。」

門關上,兩人在彼此看不到的地方,眼眸瞬間暗淡無光。

她眸底蕩漾的是無奈和悲涼,還有那絲最後的掙扎,她多希望他父親對自己說的那些是假的,目的只是為了逼自己離開他,可是她知道不是。

當時她看過慕容韜的眼睛,裏面藏著無數的情緒,有一樣便是慕容家和玉家真的有扯不斷的聯繫,具體是什麼看不清楚,可絕對不是太好的。

門外,慕容秋白的眸子裏則滿是哀傷和痛楚,還有無可掩飾的無措不安,他下意識的逃避著,不去想,可是……真的能阻擋了一切的發生嗎?

他就像是在飲鴆止渴,哪怕知道最後會被毒死,也控制不了現在想要喝下的念頭。

半個小時後,玉樓春穿著睡衣走出來,客廳裡的大燈已經關了,隻餘下柔和的壁燈,一路延伸到臥室。

臥室裡,慕容秋白身上穿著和她一樣的睡衣,正坐在床上等她,他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聽到她走過來的動靜,才有些茫然的抬頭,然後眼神凝在了她的身上。

他已經盡量選了最保守的那件睡衣了,卻還是難掩她的風情。

褲子九分,露出一截白皙的腳腕,上衣也遮擋的嚴實,可睡蓮開在最蓬勃洶湧的波浪上,瞬間就奪走了他的呼吸,那些深入骨髓的記憶也頃刻喚醒,他曾親自感受過的*美好,像是癮病發作,燒灼的他渾身都如螞蟻在爬。

他卻生生的剋製著,不動聲色笑著站起來迎上去,「洗好了?」

玉樓春看著他,點點頭,「嗯。」

他走近,凝視著她沐浴後更加清麗脫俗的俏臉,心再次跳動的不受控制,尤其那雙眸子,碧波蕩漾,都是撩人的春水,她就是個妖精,上天專門派來折磨他的,他猛地把她摟緊懷裏,不敢再多看一眼,否則今晚他和她都甭想睡了。

「秋白……」她埋在他的懷裏,聽著他不規則的心跳,手緩緩的纏到他的腰上。

他身子緊繃,唇落在她的耳邊,聲音帶著一絲壓抑,「小樓!」

玉樓春的小手在他腰上仿若漫不經心的摩挲著,她也是第一次大膽的做這樣挑逗的事,俏臉羞紅一片,好在埋在他懷裏,他也看不見。

可他卻感受的到,被她碰到的地方一陣陣的顫慄,又似一把火要燒起來,哪怕還隔著一層衣服,他已經是如強弩之末一般,無力抵抗。

「小樓,乖,別鬧……」他嘴裏掙扎著,拒絕著,身體卻貪戀著、躁動著,他就像是置身冰火兩重天裏。

「秋白,你真的……不想?」問出這一句,玉樓春也是鼓足了勇氣,臉上的熱意傳染給他。

他額頭上的汗都冒出來,「小樓,我很想,很想,想的都快要發瘋了……」

「那你……」

慕容秋白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俊顏上再不掩飾痛楚,「可我想等到洞房花燭。」

「……」玉樓春身子一僵,不說話了。

他察覺到她的變化,摟著她的胳膊更加有力緊迫,「小樓,你聽到了嗎,我要等到我們的洞房花燭才要,一定要等到那一天……」

他像是宣誓一般,不知道說給誰聽。

玉樓春手指停下,想抬眸看他,卻被他緊緊的壓在胸口,只聽見他激烈衝撞的呼吸和心跳。

「小樓,我們一起等著那一天好不好?」他哀求的問,聲音低的不能再低。

玉樓春乾澀的道,「睡吧,我有些累了。」

「小樓……」

「明天再談。」

她越來越淡的語氣,讓他惶恐不安,忽然鬆開手臂,抬起她的頭來,緊緊的鎖著那張讓自己心心念念、癡迷不已的臉,呼吸凌亂,「小樓,如果我一定要一個答案呢?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玉樓春也看著他,他的緊張不安她都看在眼裏,也疼在心裏,這一刻,她忽然想長痛不如短痛,乾脆說了算了,只是她剛剛張口,「我……」

下一秒,唇猝不及防的被含住了,那些分手的話也被他吞噬了進去。

他從來是溫柔的、優雅的,從容不迫的,哪怕上次兩人歡愛,他雖然熱情邪惡,卻也不像現在這般。

此刻的他,狂野而激烈,如飆起的龍捲風,帶著焚天滅地的絕望和瘋狂,吻的心神皆碎。

她甚至嘗到了嘴裏的血腥味,卻沒有退縮,緊緊的摟住了他的腰,踮起腳,努力的回應著他,若是刺他的那一刀無可避免,那就讓她提前補償他吧。

他感受到她的回應,低吼一聲,忽然把她壓在了床上,手上急切起來,甚至帶了一絲粗暴。

只是……

衣服落地,臥室裡的情味撩撥到了最高值,他最後還是氣喘籲籲的停下,倔強而固執的喃喃,「等到洞房花燭夜,我要等到那一天,一定要……」

瞬間,她的身子從烈火焚燒中回到了冰天雪地,閉上眸子不忍再看他。

他凝視著她半響,側身睡在了一邊,把她摟進懷裏溫柔的哄道,「睡吧,明早做好吃的給你。」

她低低的嗯了一聲,乖順的把臉埋進他的懷裏。

他關了最後那盞燈,房間裡陷入黑暗。

很久,他才看清窗前的月色如水,涼涼的照了進來,眸底有什麼滑落,在她的發頂。

一夜而過。

玉樓春醒來時,看到的便是一張放大的俊臉,正深情的凝視著她,琥珀般的眸子裏有些疲憊倦怠,卻在她睜開眸子的一剎那,閃耀出無與倫比的光亮,「早啊……」

他聲音帶著一絲性感的慵懶和溫柔,撩人心神。

玉樓春眼眸眨了眨,「早,現在幾點了?」

「快十點了。」他掃了眼床頭的表,把她的頭髮都捋到耳後。

玉樓春一驚,「先這麼晚了嗎?」

慕容秋白溫柔的笑,「可見我的懷裏就是個安樂窩,小樓一睡進來,便再也不想起了。」

玉樓春嗔他一眼,「那你呢?昨晚是不是沒睡好?」

他有些幽怨的道,「小樓就是個*窟、英雄塚,我更起不來了。」

話落,還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玉樓春推了他一把,「別鬧了,我今天還有事呢。」

「可我想讓你陪我,我們都好多天不在一起了。」他幽幽的抱怨,還帶了一絲委屈的祈求。

玉樓春眸子閃了閃,想到那三天的期限,點點頭。

「真的?」慕容秋白有些激動,也有些更大的不安湧上來。

他渴望她對他好,卻又怕對他的好是一種凌遲前的最後溫存。

「嗯,不過我的事還是要辦的,你陪我去吧。」

「好。」他從她淡淡的語氣裡聽不出太多的情緒,便又想俯下頭去。

她羞惱的捂住他的嘴,「別鬧了,大清早的還沒有洗漱呢。」

他眼眸裡都是笑意了,拿下她的手,「我不嫌棄。」

「可我嫌棄,唔……」

最後,還是被他含住,抵死親吻了一番,他才喘息著起身去煮飯。

她躺在床上平復了半響的心緒,去了浴室洗漱。

浴室裡,不管什麼都是兩套,還是情侶款的,緊密的貼在一起,造成不會分開的假象。

她愴然嘆息一聲,不願在這裏多待了,出了門,早餐已經做好,簡單又營養,擺放在廚房的餐桌上,他身上還系著圍裙,笑著沖她招手,「快過來吃。」

她一下子又有些恍惚,彷彿兩人是多年的夫妻,此刻,他就像是體貼溫柔的丈夫,等著她走過去。

早餐很美味可口,她一邊吃著,一邊漫不經心的問,「你的廚藝怎麼也這麼好?」

聞言,慕容秋白的唇角蕩漾著一抹滿足的笑,「小樓覺得我做的好吃?」

「嗯,很不錯。」她中肯的評價。

「可是我還是覺得離著你做的差好多。」他永遠忘不了她做給他的那一次。

「我是做過很多年了,又特意研究過,你呢?也去學過?」

慕容秋白眼眸閃了閃,「跟著瑞安學了幾天。」

玉樓春動作一頓,「為什麼忽然想去學這個?」

「呵呵,我聽人說,要想抓住一個人的心,就要先抓住她的胃,所以……」他凝視著她的眸子多情的能滴出水來。

玉樓春垂眸,「以後都不要去學了。」

「為什麼?」他忽然聲音顫了一下。

玉樓春頓了一下,才道,「我的廚藝就已經很好了,若是有機會,我可以做。」

聞言,他下意識的舒了一口氣,「喔,這樣啊……」平緩了一下,才笑著道,「可是我不捨得讓小樓總是一個人做啊,還是學會了更好,將來我們可以一起下廚,或者分工,你單數日子,我雙數好不好?」

「那會不會太麻煩了?」

「不會啊,不然以後你煮飯,我來做家務,你一定是不喜歡請保姆的,所以我來做那些,將來我們有了孩子,我也可以……」他說的很溫柔,讓人不忍打斷。

玉樓春卻是聽的心裏越來越酸,不得不開口,「你想的太遠啦。」

「遠嗎?我覺得是近在咫尺,小樓,我一直都在你身後等著你……」他表情忽然變得極其認真。

玉樓春不得已往他的碗裏夾了一個蛋,「快吃飯,一會兒我還要去忙。」

她換了話題,他也沒有再繼續糾纏,只是眼神時不時的掃過她平淡的眉眼,心裏漫無邊際的飄蕩,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落地。

兩人吃了早飯,已經是十一點了,出了門,庭院裏的美景在白日陽光的照耀下,呈現出另一番美好。

他牽著她的手,她留戀的看著一花一木,想要把這裏的一切都記在腦子裏,也許以後再也沒有機會回來了。

踏出那扇硃紅色的大門時,她又回頭看了一眼,眼眸幽長。

慕容秋白把她的手攥的緊了些,笑著道,「晚上我們就回來了,我陪你再細細的賞夜景好不好?湖裏還有一艘小船,我們可以一起劃船去看荷花……」

玉樓春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淡淡的道了句「走吧,去玉樓。」,就轉身離開,上了停在門口的車。

慕容秋白手指蜷縮了一下,壓下所有的慌亂,追了上去,坐在駕駛座上,他熟練沉穩的開鎖打火,唇角勾著溫柔的輕笑,一路上,放著舒緩的音樂,他時不時的跟她說話,似乎要把這幾天兩人錯過的那些都補回來。

她也笑著應著,彷彿兩個人之間的鴻溝天塹都不存在。

車子開得不快,慕容秋白私心的想隻兩個人在一起,她也不催,仿若不知,等到停在玉樓的院門外時,已經十二點多了。

兩人下了車,就看到門外還停著一輛,還有幾個人在小心翼翼的搬著東西,金良站在一邊沉著臉指揮著,花伯撇著嘴在不遠處抱著臂瞅著,兩人一副不對付的模樣。

阿武看見她來,剛想驚喜的喊「小……」,被花伯一聲咳嗽就給憋回去了,乾笑著改了口,「您來了?」

玉樓春勾起一抹笑,看著他手裏抱的東西,「這是幹什麼呢?」

聞言,阿武沖著金良努努嘴,「這位老爺子帶來的,讓我搬到店裏去……」

話還沒說完,金良就對著他吼了一嗓子,「磨蹭什麼呢?趕緊搬,這些東西都不能在外面暴曬。」

阿武暗暗吐了下舌頭,搬著東西麻溜溜的進了院子。

那邊站著的花伯像是終於逮到了說話的機會,似笑非笑的道,「喂,我說老钁頭,你這是凶誰呢,跟凶孫子似的?」

金良哼了一聲,「那可不是就個孫子?」

花伯一噎,「可那是老子的孫子,跟你有啥關係?你倒是想撿現成的便宜,美的你啊,凶你家孫子去!」

「我孫子要是在跟前這麼辦事磨磨蹭蹭的,我就不是凶了,早一腳踹過去了。」

聞言,花伯不屑的瞥了下嘴,「你就在我這裏吹吧,你要是有本事能踹上你孫子,我華劍這幾十年也白活了。」

金良沒好氣的哼道,「你可不就是白活了,會幾招花拳繡腿了不起啊,哼,一介莽夫!」

花伯鄙夷的嘲弄,「你好,你不是莽夫,你就是一滿肚子都是算盤珠子的鐵公雞!」

「你……」

兩個人眼看就要擼袖子打起來,阿武和兩個正搬東西的年輕人都低頭繞著走,一臉不忍直視的無奈表情,都多大年紀了,還跟小孩子似的,簡直是……

玉樓春也是看得失笑,迎著遠處的兩人走過去,「花伯,金老爺子,您們都在呢?」

兩人看到她走過來,這才把彼此仇視的表情給收起來,換上恭敬又不失親昵溫和的語氣,「是啊,您來了。」

玉樓春笑著問,「您們二老剛剛那是在幹什麼呢?」

聞言,花伯似乎是想告狀,被金良搶了話過去,「沒啥,我把那邊的東西帶了些過來,正往店裏搬呢,這老莽夫不但不搭把手,還在旁邊說風涼話、」

花伯老眼一瞪,「胡說,我啥時候說風涼話了?」

「哼,你不是一看見我,就說什麼我這把老骨頭還能走得動啊,雕刻的那都是什麼玩意,竟然也敢擺到這店裏來給小姐丟臉,你還說……」

花伯氣的鬍子一翹一翹的,「我,我那是實話實說,你讓小姐評評理,我說的哪句不對了?你多大年紀你自己沒數啊,還敢坐這種拉貨的車往京城趕,怎麼一路上沒顛簸散了你?」

金良一聽他拿著自己的歲數說事,頓時不服氣了,「我什麼年紀啊?咱兩個就差一歲行不?」

「差一歲?可我練武老當益壯,比你至少年輕一輪,哼!」

「放屁!」金良爆忍不住粗口了,「老子比你年輕,你看你那張老臉都成了樹皮了。」

------題外話------

下午繼續二更,麽麽噠,歡迎進群的妹子們,截圖什麼的也很辛苦,嘻嘻,為了二貨的好事,妹子們忍一下喔。

還有謝謝妹子們送給木禾的祝福,木禾都看到了,嘻嘻,再次表示感謝,讓你們都破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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