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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左暖右寵》第七十七章 定下日子
翌日,清晨,尋常的日子變得不再尋常了,每個人似乎都更有精氣神,祖宅上空都充滿飛揚的氣息。

鳳樓裡,玉樓春睜開眼,怔怔了片刻,忽然光著腳就從床上滑下來往外走,華珊珊正巧從外面進來,見了嚇了一跳,趕緊上前攔住,「小姐,您怎麼了?」

玉樓春神色還有些急切的茫然,「我去看看。」

「你急著看什麼?」華珊珊不解。

「我爸媽,他們是真的回來了嗎?」睡了一覺,玉樓春唯恐昨天的一切只是一個美好的夢,就如曾經她做過的那樣,醒來,還是孤單冷清的一人。

聞言,華珊珊心裏一縮,「小姐,主子和夫人當然是真的回來了,昨晚我們還一起在迎客廳過小年,還有那幾位少爺陪著呢,您忘了嗎,主子和夫人一直不停的給您夾菜,您最後都吃撐了呢。」

「對,對……」玉樓春喃喃著,卻鬆了一口氣,「我明明吃飽了,可不捨得拒絕媽的好意,硬是吃多了,睡覺前還吃了消食片。」

記憶回籠,神智也清醒過來,玉樓春想到自己剛剛的失態,不由的好笑,她也有這麼毛躁不安的時候啊?

「所以啊,小姐您是睡莽撞了。」華珊珊也失笑,拉著她的胳膊,回到床上坐下,又嗔怪道,「看看,居然連鞋子也不穿,現在是臘月哎,地上多涼啊,要是讓主子和夫人知道了,肯定會心疼了。」

玉樓春拉過被子來蓋上,唇角的笑透著一股幸福的滿足,「這還不簡單啊,你別告訴他們就好啦。」

「我可不敢瞞著主子和夫人,他們可是交代我要好好照顧您,不能有一點的馬虎大意,為此啊,昨晚,玉闕爺爺還特意把我叫過去臨時培訓了一番。」

「嗯?還有這事?我怎麼不知道?」

「唉,小姐啊,您昨晚眼裏只有主子和夫人,又怎麼會看到我的一舉一動呢?就是那幾位少爺都沒能分享到你的視線垂青,走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哀怨呢。」

「渾說。」

「呵呵呵,我可沒渾說,等會兒他們來了,找您抱怨訴苦的時候,您就知道昨晚有多冷落他們了。」

「他們還要來?」

「唉,小姐啊,看來您昨晚真是把他們無視的徹底啊,居然都忘了他們說的什麼了對不對?」

「咳咳,他們說什麼了?」

「天啊,那幾位爺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傷心死了。」華珊珊誇張的喊了一聲,才笑吟吟的道,「昨晚啊,那幾位爺可是表現的很積極熱切,不過呢,只是陪著喝酒說話還是不能窺見他們的內裡乾坤,於是,便請示了主子,今天想再來正式拜訪,主子答應了,我猜著啊,主子肯定是要再深入考察他們一番,看夠不夠資格進玉家的大門。」

聞言,玉樓春無奈的笑笑,在她看來,這是多此一舉了,那幾人也太緊張了些,父親要是看不中他們,這半年有的是辦法讓他們離的自己遠一點,而不會等到現在幾乎要成定局了才來考察,估計培養翁婿感情還差不多,心思轉了一圈,她又覺得好笑,那幾位的智商什麼時候也不夠用了?還是說看到父親後,被父親的絕世風采給碾壓的都不自信了?

呵呵……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最後這個猜測最靠譜,如果是那樣,還真是好玩有趣了,原來一個個平時又拽、又傲又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也有自卑的時候啊?

那幾位爺若是知道,他們的的忐忑不安被她當成有趣好玩的事,估計會在鬱悶的基礎上再多吐幾口血。

「小姐,您在想什麼呢?」

「想你啊。」

「嗯?」

「想你是什麼時候變得越來越可愛了呀?」這話倒也不全是玉樓春的打趣,而是華珊珊最近改變是挺大的,想起最初見到她的時候,話不多,句句犀利,手裏最常見的就是玩著一把飛刀,像是穿黑衣的女俠,可現在,明顯性子歡脫了些,臉上的表情也豐富了,還會說俏皮話逗悶子了。

聞言,華珊珊咳嗽了一聲,「小姐,我這不是擔心自己以前的性子太悶讓您覺得無趣嘛。」

玉樓春對這個解釋表示懷疑,「是嗎?不是你天性如此,只是之前在魏爺爺身邊沒被開發出來?」

華珊珊嘿嘿一笑,「也有幾分這方面的原因,魏爺爺不喜歡油腔滑調的,有一個不著調的魏大聖就夠他生氣的,我當然得表現的穩重點。」

玉樓春想起魏大聖,也是搖頭好笑,「有他這樣的孫子,當爺爺的還真是操心。」

「誰說不是呢,從小挨打挨罵就是家常便飯,可就算這樣,他那性子也沒被調教過來,不過,他以後也蹦躂不起來了,有人管的住了。」

「你說尼娜?」

「嗯,聽說,對人家百依百順。」

「真的?」

「人前當然還是虛張聲勢,人後嗎,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

「呵呵,還真是想像不出來,不過男人怕女人,不是真怕,而是因為愛,所以才會無原則的縱容,就像瑞安對你一樣。」

「他?小姐您真是高看他了,魏大聖是故意裝慫,可瑞安,他是真慫好不?完全不是我的對手,還敢衝上來求蹂躪,還真是不怕死。」

「呵呵呵……珊珊,別告訴我你真不知道瑞安很腹黑啊,他跟在秋白身邊多年,那能是小白嗎?早被染黑了,他是因為心裏有你,才會處處低你一頭,不然啊……」

「嗤,我才不信。」

「輕敵乃是兩軍對陣的大忌啊,小心喔,不要有一天輸給人家,可就有你哭的了。」

「小姐放心,絕對不會有那麼一天,他不會是魏大聖,我也不是霍爾小姐。」

「你是說……當初是魏大聖撲到的尼娜嗎?」

「小姐,說撲到太客氣了,當初魏大聖那完全的就是霸王硬上弓啊,要不然尼娜能那麼嫌惡他?還不是之前表現的太差,後面再附低做下也挽救不了形象了。」

「還真是一出好戲,可惜沒機會看到。」

「這還不簡單,等讓霍爾小姐說給您聽唄,霍爾小姐很喜歡您的,現在那些糟心的事也都解決了,邀請她來玩就是了。」

「對了,霍爾家族那邊的事處理的怎麼樣了?都了了?」

「嗯,尼森霍爾在其中出了不少的力,他在國際上的影響力可是不容小覷的,由他出面,誰也不好說什麼,再者,他本身還是霍爾家族的人,這也算是人家家務事,別人不好插手,而且證據確鑿,想翻盤也翻不了。」

「那兩人呢?」

「被國際刑警組織給帶走了,罪名很多,一旦判刑,就是死罪,小姐放心,我們的人盯著呢,一定要看著他最後伏法。」

「嗯,那就好,那個瑞傑霍爾呢?」

「跑了。」

「跑了?」

「是,尼森霍爾回了m國後,清理瑞傑霍爾那一支時,就找不到他了,應該是早已得了消息藏起來了吧,現在很多人都在找他,他肯定躲不了多久。」

玉樓春點點頭,忽然想起當時在舞台上,漢斯離開時那一抹詭異莫名的笑,難道說他以為他們還有反轉報仇的機會?或許,就是指的瑞傑霍爾吧,有他在,還真是一個定時炸彈。

「京城這邊密切注意一些,若是我沒有猜錯,他一定會來。」

「他還敢來京城?」

「嗯,那就是一個瘋子,他不怕死,就是知道等待他的是個死局,他也會想瘋狂的賭一把。」

「是,小姐,我明白了,我會安排好的。」

「嗯,我也要起床了,不知道爸媽起來了沒有,我想陪他們一起用早餐……」

「聽念北說,主子和夫人一向早起的,不過,昨天累了一天,說不準也會多睡一會兒,等下我去看看……」

兩人絮叨著,玉樓春梳洗好,穿了一身素雅簡單的家居服,去了另一個院子,剛進屋,蕭暖玉就迎了上來,「九兒,怎麼不多睡會兒?」

玉樓春含笑挽著她的胳膊,「想見媽了,怎麼睡的著?」

蕭暖玉聽的眉開眼笑,「你啊,還真是隨了你爸,嘴巴就會說好聽的哄我。」

「是嗎?爸爸還會甜言蜜語呢?」玉樓春瞪大眼,一臉誇張的訝異。

蕭暖玉低聲嗤道,「別看你爸外表跟謫仙似的,其實這種人最悶騷……」

「噗……」玉樓春是真憋不住了,她老媽還真是生猛。

南寒玉雖然站的有點遠沒聽到這悄悄話,可看母女倆那反應,也猜到幾分,玉顏閃過一抹不自在的紅,「九兒過來了,快來坐下,念北早餐都準備好了,就等你了。」

「咳咳……」玉樓春咳嗽幾聲,穩穩心神,「早啊,爸。」

南寒玉笑著頷首,拉著她的手坐下,念北端著盤子走進來,還有玉闕一起,房間裡頓時香氣四溢。

「小姐來了?」

「早啊,玉爺爺。」

「小姐早,念北剛剛還說去請小姐起床的,看來是沒機會了。」

玉闕那一本正經的語氣,卻偏偏讓玉樓春有種被調侃了的感覺,甚至還不知如何回應,念北倒是淡定,一道道的擺著桌面上的盤子,俊顏含笑。

南寒玉也是但笑不語,好像就只有玉樓春一個人不自在。

蕭暖玉見了,笑著沖念北道,「這還不是怪念北自己,他就是太老實,昨晚讓他陪著九兒睡的,他倒是好,自己跑回房間了。」

聞言,玉樓春臉發熱,懊悔自己或許不該來了。

玉闕又一本正經的道,「夫人,這也不奇怪,念北是老扈的孫子,隨了他的老實木訥,也算是情有可原。」

「得了吧,瑞安那小子也是扈家的,人家怎麼就不老實呢?我聽說天天追著珊珊跑,各種求……」

華珊珊聽的嘴角抽了抽,不著痕跡的退了幾步。

「瑞安……大概是遺傳了他奶奶吧。」

聞言,蕭暖玉忍不住嘆氣,「那我家九兒怎麼就沒遺傳到八姑姑呢?再不然,隨了我也好,偏偏像某人,動不動就自持端莊矜持,實則……」

「咳咳……」某人聽不下去了,開口,「玉兒,吃飯吧,食不言、寢不語。」

蕭暖玉輕哼了一聲,無聲的擠出兩個字。

南寒玉唇角的笑意微僵,片刻,縱容的又轉開臉,優雅自若的拿起筷子用餐。

華珊珊正巧看到了蕭暖玉的嘴型,這下子心底都抽抽上了,不過暗暗對夫人佩服不已,真是威武啊,敢說主子悶騷?咳咳……貌似小姐還真是隨了主子。

玉樓春自始至終裝傻裝死,只顧著悶頭吃。

玉闕和念北在邊上伺候著,沒有落座,玉樓春知道父母在這裏,規矩比較多,看他們的神色也再自然不過,她也就沒有說什麼,等到三人用完早餐,端上茶來,她知道,這一天的忙碌開始了。

果不其然,先是玉家的族人一個個的來請安見禮,幾位老爺子還彙報了一番工作,南寒玉認真的聽著,時不時的頷首,一個小時後,基本上年前的事情就都定下了,分工又明確,也讓玉樓春見識了一下父親的本事,正事忙完,外面便陸續有人來拜見了。

最早的自然是那三位,當然,他們不是一個人來的,慕容秋白和慕容衡一起,向大少一家就來的多了,全家齊動員,一個沒落下,王錦最孤單,只有他自己。

原本,玉樓春還想著王戰天會來,後來細思,又覺得他現在來不合適,遂不再多想,不過倒是對王錦多多關照了幾分,惹的他從最初的落寞變得笑得最歡。

三家人來的都很是隆重,禮物拉了一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下聘呢,長輩坐在一起說話,小輩們就安分守己的待在一邊,暗暗的送著秋波。

總體上,相談甚歡,當然太過沉重壓抑的話題沒說,多半都是問著這些年的過往,說著有趣的事兒,再來,就是說到兒女的親事,這種事,自然是女人最熱衷,向奶奶拉著蕭暖玉的手,笑吟吟的問著下聘的日子,蕭暖玉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不過玉家的女子娶夫,還是很重大的,她可做不了主。

問題拋給南寒玉,南寒玉在幾位少爺期待又緊張的注視下,含笑說了兩個日子,一個在年後春上,是訂婚的吉日,一個則到了秋上,春上開花,秋上結果,最是良辰吉時。

幾家人聽了也都覺得滿意,大婚馬虎不得,近一年的時間來準備該是足夠了,而且,明年秋上,他們也畢業了,時間掐的正好。

不過,他們心裏也都明白,之所以選到那個時候,最大的原因還是黃花溪,玉家的主子回來了,黃花溪的重建不會再拖延,就等著他來主持大局,而大婚的地點,也會在清風玉院進行,十個月的重建時間還是很緊張的。

至於大婚的具體細節,幾家人都默契的沒問,咳咳,他們對玉家的規矩還是有很多不懂之處,免得問了露怯,反正有玉闕這個最守禮儀規矩的人在,到時候一切都由玉家做主便是。

接下來,京城的其他世家也都來了人,趙家,司家,蘇家,莊家,魏家,但凡跟玉家曾有過淵源的都來拜訪了,一整天都沒閑著,趙家和司家是來認主,蘇家和莊家來,則是仰慕南寒玉的學識風采,一心來請教,他們手裏正在重新編纂歷史書,把玉家寫了進去,唯恐有什麼不詳盡或是失實的地方,所以見到本尊後,便聊的昏天黑地。

蕭暖玉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三個男人都是古玩玉石的癡迷者,她可沒多少興趣,再者,蘇茂恆看她的視線也讓某人不喜啊,她還是迴避的好。

蕭家是最後來的,但是蕭老爺子沒來,二房三房的人也沒來,只有蕭左年一家四口,見了面,少不得一番痛哭,玉樓春在裏面陪著,把空間給了母親和舅舅。

等到祖宅安靜下來,已經是晚上了,南寒玉和蕭暖玉也都累了,早早的去歇了,玉樓春想起白天的事,躺在床上久久睡不著,趙家,司家的事都處理好了,另外幾家也都無事,就是蕭家……

蕭老爺子不會輕易的原諒母親,今天只有舅舅一家過來便看的出來,想著母親送舅舅離開時落寞的臉色,她知道母親少不得要委屈一回去蕭家請罪了,就蕭家老爺子那清高孤傲的性子,想讓他低頭根本不可能,所以只能母親去,除非母親不想和蕭老爺子修好父女關係。

一夜而過,玉樓春以為這一天母親就會去蕭家,沒想到早飯後,父親卻平靜的說今天去黃花溪,請姑奶奶和爺爺還有所有的族人回祖墳安歇。

沒有人有異議,黃花溪之行,只有玉家的人去了,南寒玉主持大局,所有的規矩禮儀都是玉樓春從未見過的,一跪一拜一叩首,神聖虔誠,又悲壯沉重。

這一天,北風都比以往冷,遷移的時候,雪忽然而至,紛紛揚揚,很快便是白茫茫一片,更為今日添了幾分淒美,卻也是萬物乾淨如初,把過去的一切掩埋,展開的是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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