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段手機的視頻是王謙帶她去玩時拍下來的——她正在撫琴。

舉止清雅，氣質綽然。

根本不像穆馨……琴？上一回她說了什麼？她懂琴？！那時候他以為她在生病癔想當中，原來是真的？！還有畫？

高朗神情凝重問：「什麼解釋？」

「她不是穆馨。她是另外一個人。」[

「？？？！！」高朗驚！他也懷疑過，只是很快丟棄了這一個念頭。畢竟眼前的女人是實實在在的穆馨，和她共事了幾年，說認錯人說不過去。

「朗，你別激動啊，慢慢聽我說。綜合這麼多資料和第一次見面時的情形分析出來的……是她第一次沒有說謊。她的確像來自過去北宛淮城的，不屬於這一個世上的人……靈魂？對啊，靈魂……穿越了。」王謙說得貌似堅定，卻也很糾結。

「荒唐……你也看小說看多了？」

「嗚嗚。」王謙想哭了，「我就知道你會這麼想，我也覺得荒唐了，只是不這麼說沒辦法解釋清楚。啊，我讓她也搞得精神快錯亂了，怎麼突然發現以前學的知識很——不一定都是對的呢？」

聽得出，王謙也很糾結。

「那你怎麼解釋，那一件件莫名其妙的事？你和她相處了這麼久難道就沒有發現特別的？難以解釋的問題？！」

「……」高朗沉默了。

和她相處每一件好像都是莫名其妙，難以解釋。

特別？是特別不一樣……像剛才睡著之前？

——「可是，我說了……你也不相信啊。」

——「我……我已經說過了……」

——「我……我不是穆馨……我叫沈素兒……你相信我嗎？」

突然間高朗感覺血液要凝結了，腦袋中居然迴響著她睡前說的話……她說她不是穆馨，叫沈素兒？沈素兒？！啊啊啊！……她說她不是叫穆馨？她說她不是！她說他沒有相信她的話？

所以，她眼底那麼憂傷孤寂……

不可能！怎麼可能會有穿越這一種荒唐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