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少衡的眼前都彷彿出現了幻覺幻影一樣，他彷彿看到了眼前水萱兒在對他笑。

上官少衡激動的手都在顫著，他想說話，但是他不敢說話，最近，他總是容易出現幻覺，他怕一開口，眼前的幻覺就消失了。

對上官少衡來說，他就想多看幾眼水萱兒，哪怕是幻覺，也能多看幾眼。

看著如此真實的水萱兒的樣子，上官少衡的心口都在發顫。

上官少衡的嘴唇都跟著顫著，他的眼中都帶出了淚光。

他從未這個樣子過，但是看著水萱兒，他就痛的忍不住落淚，他想說對不起，但是要開口的話都彷彿卡在了喉嚨裡，根本就發不出聲音來。

上官少衡都要用很大的力氣才能說話。

他死死的控制著情緒，他不敢讓眼中帶上淚光，一旦帶上淚光，視線都會模糊，他就會看不清眼前的人。

「萱兒……對……對不起……」

對不起三個字都無法彌補他對她造成的傷害，雖然他不是有意忘記的，但是若是他防範女皇，若是他不見女皇的話，若是他警惕一些，對水萱兒更用心一些，就不會讓吳劍對他下藥的，他就不會忘記萱兒。

所以還是他對不起萱兒。

他知道，說再多的對不起，都沒有用。

他的萱兒不在了啊！

他要她活著啊，活著，她想做什麼，他都陪著，她愛他，他就給她更多的愛。

「萱兒，萱兒……」

上官少衡還是忍不住伸手去觸摸，可是當觸摸的時候，他發現眼前的幻影消失了。

「萱兒，萱兒……」

上官少衡彷彿受了刺激一樣，開始慌亂的找水萱兒。

在他慌亂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一個盒子。

盒子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上官少衡緊張的就要去撿，對於水萱兒的東西，他都很珍視的。

當上官少衡低頭去撿的時候，他看到了盒子中的一份錦緞。

錦緞上寫的陳心書，就是水萱兒出征前寫的那份陳心書。

一看是水萱兒的字跡，上官少衡顫抖著手打開，開始看……

看了一半後，上官少衡的眼淚就控制不住的落了下來。

萱兒，他的萱兒……

上官少衡看完後，將錦緞放在心口，死死的按住。

彷彿這樣，他才能好受一些。

他在顫抖，整個人也在顫抖。

幾天的時間，上官少衡也是消瘦了不少。

上官少衡跪在地上，將錦緞壓在心口，嘴裏呢喃著喊著一個聲音，「萱兒，萱兒……對不起……」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上官少衡才漸漸的平復了情緒，但是他的嗓子都啞了。

他要站起來的時候，因為跪的時間太長了，所以站起身的時候，身體都麻木了，然後身形一顫，差點摔倒在地。

但是就算是這樣，上官少衡也是小心的拿著錦緞，護著錦緞，彷彿護著什麼似得。

他也不知道看了多少遍。

後來，他直接以刀將陳心書刻在了石壁上。

一字一字的，彷彿是用上官少衡的血刻在上面的。

上官少衡每刻一個字，都是在粘著水萱兒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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