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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良緣之北地王妃》第81章 賴上
「子吟,你這是要招人種田?」回到院子裏,裡正遲疑地一下後,還是問了出來。

「除去種田以外,還需要養雞、養鴨的人,家裏會新開一些作坊,陸陸續續的都要人。」林子吟回答。

還要開作坊?裡正吃了一驚。

不過涉及到生意上的秘密,他也不好開口問林家還要做什麼生意。

不管林家做什麼生意,反正他家沒有少賺銀子就是。想到這兒,裡正徹底安心了。

但回去的村民們心全都不安,別看很多人在裡正面前吵得厲害,可回到家裏關起門以後,再想想林子吟的話,他們更多的是懊悔。

不為別的,他們懊惱的是不能到林家去上工,當然還有林子吟提到的福利,他們也佔不到一點兒便宜。鄉下的孩子能免費讀書,那是多大的榮耀,竟然白白的被他們給錯過了,這可怎麼好?

而站到右邊的人則高興不已,這部分的人大多都是老實肯乾的人家。想到即將到手的工作,個個是眉開眼笑,暗地裏也想好了,不管吃多少苦,為了孩子為了一家人的生活,大夥兒拚了。不就是男女一起練武嗎,有啥了不得的。反正又不光是自家人丟臉,同去的還有不少村裏人了。再說,林家的下人,包括林家自己人也在練。

各人懷著別樣的心思,都想找個明白人到林家去好好說說情。可十裡村和別的村不一樣,別的人大多數都是一個姓的居多,以家族為主,所以在村子裏能說得上話都是一些德高望重的前輩們。

而十裡村則是外來人口居多,姓的五花八門,根本就沒有祠堂和族長長老之說。目前看來,能和林家說的話的人,也只有裡正和白家了。

當天晚上,裡正家裏和白家破天荒的像集市一般熱鬧起來,過來的村民是想通過兩家和林子吟搭上關係了。

白家人的腦子都很靈活,當然不會成為村民的踏腳石,更沒有在村民們的奉承下失去理智。白春生早就給全家人下過命令,白家人不當官不怕得罪人。所以凡是上門而來的,他們一概都推脫掉,說明林家招人不允許外人多言,他們遞不上話。

村民們雖然對他們的態度不滿,可上午也看到林子吟的難纏,所以大家不滿歸不滿,最後還是灰溜溜回去了。

相比較而已,裡正家裏就難受一些了。

因為無論裡正說什麼,很多人全都哭著鬧著不願意走。

在利益面前,村民們一致都丟掉了臉皮。

「這會兒哭著鬧騰起來,上午的時候,你們又是怎麼譏諷林家的?你們也看到了,陵王和司公子、定安寺都看重子吟,你們倒好,送上門的機會不要,還對人說了那麼多戳心窩子的話。這會兒有本事來了。我告訴你,當家的雖然和林家關係不錯,但招人上工的事情還真說不上話,那工錢到底不是我們當家的出,林家憑什麼要聽我們的。要是你們不服氣的話,大不了這個裏正你們換人就是。」最後張氏實在煩了,直接拿出殺手鐧。

眾人一聽全都傻眼了。

不當裡正,換誰?裡正人品正直,平時沒少為村民們出力。對比別的村裏正貪婪自私,實在是好太多。要是真的換了一個,村子裏還真沒有人能勝任這個位置的。

裡正觀察到眾人突變的臉色,心裏暗爽。要是原來,他還真沒有底氣說不幹,畢竟裡正這個職務,一年下來多少是能給家裏帶來一些收入。可現在不同了,一家人除去他和孫子孫女是閑人,其餘的人哪一個一個月不是帶回來一兩多銀子。

要是他真的不當裡正,在林家找個活乾,一個月少說也能拿回來二兩銀子。

思忖至此,裡正反而越來越覺得身上的擔子要是真的卸了也許是個好事情。

「我們只是想請裡正幫著說幾句好話,裡正要是不願意,那就算了。」逼得沒有辦法,最後還是村民做出了退讓。

大家在裡正這兒沒有討到好處,全都訕訕地離去了。路經馬家院子的時候,一個個想到要不是馬家的事情,他們也不會和林家有了心結,於是個個又將馬家人在心裏罵了一遍。

馬志才今日丟了面子不說,還被林家人給打了,他躺在床上心裏暗恨不已。

「天殺的,這是要將人往死裡打啊。」嚴氏一邊給馬志才青腫的臉上塗藥,一邊大聲罵著林家。「他們下這麼重的黑手,分明就是想打出人命來。不行,這個虧我們不能白吃,明日等天亮,我們就到衙門去告林家一狀。」

「閉嘴。」馬大郎聽她殺豬似的嚎叫,心裏煩悶之極。對兒子吃虧挨打這事,他也心疼,但是馬大郎更擔心的是,今日的事情會不會影響到馬志才以後考秀才。「你也不動腦子多想想,林家人和陵王府、司家和定安寺都有關係,衙門到時候會向著你?」

「那怎辦,難不成就這樣算了?」嚴氏聲音哭得小一些。

「不算還能怎樣?你有本事倒是去告試試,只要你不怕壞了兒子的前程。」馬大郎瞪了嚴氏一眼。

「娘,你就消停一會兒好了。」馬志才也厭惡嚴氏的目光短淺。今日他大意,看輕了林子吟的狡猾,大意失荊州的下場說不準會影響到他科考。

要是林子吟真的和衙門考核的官員說上幾句話,他可要怎麼辦?

不得不說,馬志才的腦子裏溝回太多,他也不想想,林子吟哪裏有那

想想,林子吟哪裏有那麼多的時間去管他的破事。

林子吟忙的不可開交,新招的人需要安排工作,順帶著一些村民家裏的孩子也需要安排進入小私塾去讀書。她根本沒有時間管馬家。

「這麼多人安排進來,要怎辦?」林長書擔憂地看著她問。

林子歌和吳大友也從馬家的陰影中走出來,全身心投入到了家裏各種生產中去。

「哥,明日在村子裏貼一個告示,只要進入山脈中不破壞林子的,林家的幾座大山對外開放。」林子吟先安排第一項工作。

「別說山的事情,我急著問人怎辦?」林長書催促她。

「我說的就是人手的安排,」林子吟笑著回答,「方老實夫妻和老蠻子夫妻安排到養雞場去,其餘的人一部分會放進棚子裏做事,另外一部分人,我會安排他們做炒貨。」

「啥炒貨?」郭慧娘納悶地問。

「土豆粉和紅薯粉也要安排人手去做。」林子吟看著自己的計劃繼續說,「以後,還要做豆奶粉,我在想奶牛要怎麼辦?」

一半是在自言自語,一半卻是在告知家裏人。

「大友哥,明日你帶人到各處去收購花生、榛子、松子、青豆、蠶豆、栗子、核桃。」林子吟安排,「對了,開春的時候,咱家山上的栗子、核桃樹都要找人專門照顧才行。」

「炒豆子、花生、瓜子什麼的,誰不會?再說松子,那玩意的味道太大,誰喜歡?」林子歌擔憂地問。

「你別管,大友哥和大哥別去油坊,油坊裡活兒累,你們兩個隻管帶著於少輝、孔一二他們到各處去收購堅果。」林子吟叮囑,「我做的炒貨和別的不一樣,肯定不會虧在家裏。」

「你說行就行吧。」只要說出計劃,林長書對她還是十分信服的。「明日我和大友就帶人去收購。」

第三日,村子裏被選中的人果然全都聚在了林家。

「孩子交給千玄,不管男孩女孩子,只要達到四歲,就可以進私塾讀書。他們要是讀不好的,肯定要挨板子,到時候你們做父母可不能心疼護短。」林子吟和村民開玩笑。

「那是自然。」村民們全都笑了起來。自家孩子有機會讀書,哪裏會在乎孩子被先生打。讀書的孩子,就沒有幾個不被先生打的,據說連太子讀書都是要被打的。鄉下的泥娃子別的優點沒有,皮厚倒是有的。

小孩子在家也早就被大人警告過了,而且他們也看到林長亭林炎知白墩子他們自從讀書練武以後,變得厲害多了,小夥伴們早就羨慕不已。

現在機會擺在他們面前,更多人是激動和興奮,對於千玄這位先生更是敬畏不已。

「按照個子高低站好,跟著我走。」千玄板著臉訓斥。

所有的孩子推推嚷嚷以後,一個個老實站好,然後跟著他走了。

村民們看著自家孩子老實聽話守規矩的模樣,一個個暗自欣喜。好在他們聰明,抓住了機會。

「點到名字的人先跟我走。」崔大拿著名單過來說,並且照著名單念下去。

所有人全都豎起了耳朵聽著,就連過來偷偷看熱鬧的村民都安靜下來。

絕大多數的村民都在名單上。

「暖棚那邊急著趕工,你們先過去幫忙。過幾日等機器到了,會有一部分抽下來進坊子裏。對了,你們上午可以選擇過來上工,還是選擇自由到山上去採摘板栗等堅果,只要不破壞林子,每年山上會對你們開放。採摘下來的果子按照斤數算帳,不過受傷什麼的我們不管。」林子吟將話說在前頭,並且報了松子、榛子、板栗和核桃的價格。

「上半日工的,給十五個銅板,午飯以後必須到暖棚裡上工,遲到者罰款。」林子吟說。

選中的村民們一聽,全都喜出望外,沒想到她會給出選擇,當然還有一些擔心。

一天三十個銅板的工錢,自然不少。上山來的銀子倒是快,要是做的好的話,說不準一個月就能賺到十來兩銀子,只是上山付出的代價有可能大,甚至是生命的代價。

別的不說,光是想到要到高高的油松和紅松上去採摘松子,就足夠讓人不寒而慄。

「方大叔、老蠻子叔,你們兩對夫妻跟著石板去養雞,怎麼做,聽石板指揮就行。當然你們有什麼好的方法說出來,只要採納,也會給你們一定的獎勵。」林子吟對剩下的幾個人說。

「謝謝東家。」和別人想比,方老實更加重視得到的這份工作。家裏唯一的兒子死了,而媳婦則跟人跑了。留下的孫子才四歲,孫女也才七歲,家裏的艱難可想而之。

好在林家及時拉拔了他們一把,沖著這份恩情,他們也會好好做事。

老爺子一直笑眯眯看著村民們各家圍在一起討論,一點兒也不心急。

「子吟真的要收山果子?」裡正吃驚地問。

「當然是真的。」老爺子堅定地點點頭。

「那我上午的時候,也得進山一趟。」裡正齜牙笑著說。

打山果來銀子快,太高的樹他們不上去,就找一些好打的樹去做。

很快的,村民們討論完畢。

果然富貴險中求,很多家庭選擇了半天上工半天打山果的模式。

「有一點兒我必須說清楚,凡是品相不好的山果,我不回收。而且一經發現有人以好充次,他們一家在林家

一家在林家的一切福利都會被收回來。」林子吟宣佈。

「那是自然。」能來上工的大多數都是老實人。糊弄人的事情,他們還真做不出來。

「林子吟,打山果能不能算上我們?」沒有選上的人大聲問。

「可以,但是不能進入到我家的山中。」林子吟淡淡地回答,「送來的山果,我們同樣會挑選品質。」

不能進山?問話的人十分鬱悶。現在靠村子裏比較近的山全都被林家人買了,其餘的不是王爺的就是定安寺的,他們要採摘的話,就必須跑很遠的地方才行。

這樣一算下來,一天耽擱在路上的時間不說。或許林家收果子的事情一傳來,說不準那些靠近別的村的山,人家還不願意讓他們採摘了。

「子吟。」想到這兒,有人想打親情牌。

「林姑娘,你要的東西送來了。」就在這時候,黑管事帶著車隊過來了。

跟在黑管事後面的車隊足有二十來輛,押車的全是黑甲兵,那陣勢看著就有些嚇人。

想開口求情的村民頓時被嚇得偃旗息鼓。

林子吟一看到黑管事就是大喜。「太好了,我正等著了。」

「卸車。」黒一一揮手,守護在車隊邊上的黑甲兵立刻開始動手往下抬箱子,林家的下人也開始動手幫忙。被選中的人都不是懶人,看了也動手開始幫忙。

一時間,林家門口熱鬧的很。

嚴氏遠遠看到林家門口的狀態,氣的咬牙切齒,卻是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她暗自氣憤,老天太不公平了,林家那樣落魄的人家怎麼說發達就發達呢?又氣憤自家兩個侄女回去後就沒了音信。

搬進林家一處作坊內的箱子,一落地,林子吟就開始親自動手組裝,黑管事則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

村民們是第一次看到林子吟動手組合鐵傢夥,那麼多的鐵器,她竟然很熟練地將它們裝在一起,所有人都偷偷打量起她來。

林子吟不受任何人的影響,她全神貫注注意自己的手上東西。古代沒有電,所以她設計機器的時候,就得更多考慮到柴火帶來的不便。

北地雖然不是天朝的東北,可這兒很多東西卻和東北相似,黑土地、乾冷和堅果的生長……當初她看到山上那麼多的堅果時,腦子就盤算開了。

再打聽到山上那麼多的松子,還沒有人願意吃,她就想要開發利用山中的堅果寶貝。加上北地的各類豆子和瓜子長的都不錯,她在夏季的時候就將烘乾機、炒貨機設計出讓黒一帶到了天機樓去了。

楚隨風果然沒有辜負她的期望,她所要的各種機器還真全都做出來了。

有了這些機器,幾日過後,等她將配料準備好,炒貨作坊就可以投入生產。

林子吟可以預料到,炒貨給北地帶來的蝴蝶效應。

不過,無論後果是什麼,只要不影響到她的生意,她都無所謂。實在不行的話,她也不想一家獨大,遇上麻煩,大不了將利潤再讓一些給楚隨風就是。

對於楚隨風這個北地老大,林子吟並不想得罪他。

「王爺讓在下告訴姑娘,這些機器如果有什麼不妥,姑娘大可以告訴在下。在下會讓人改進。」黒一一直在認真看林子吟帶著人組裝機器。看到她靈巧的雙手做得卻是男人的活,那麼熟練那麼輕巧,好似那雙手有生命似的,他心裏早就暗暗佩服。

「多謝,機器只有等投入到生產之中還會發現其中的不妥之處。到時候如果有什麼不過的話,我會讓管事轉告。」林子吟微笑著點點頭謝過他。

「剛剛聽村民說姑娘要收山果?」黑管事微笑著又問。

「是,我打算開一個炒貨店,王爺的山上也有許多果子,酸果子、松子,只要品質夠好,我全都收。」林子吟笑著回答。

「王爺山上的果子的確不少,回去後,我這就讓人去山上採摘。」黑管事問清楚價格以後,做了一個決定。

松子三文錢一斤,酸果子一文錢一斤……雖然價格不是太高,可架不住這些果子山上的數量多,算一下,一個秋季採摘下來,少說也有幾千兩的銀子收入。

北地本來就窮,幾千兩也是銀子。反正那些作姦犯科的人閑著也是閑著,還不如物盡其用,讓他們有些事情做,也好對得起給他們吃的食物。

林子吟在家裏忙的熱火朝天,早上外出回來的吳大友和林長書卻遇上了天大的麻煩。

「子吟,不好,出事了。」林子吟將機器組裝好以後,特意讓人燒好柴火試過,發現了一些小毛病,她認真收拾一下後,才從作坊出來。

沒想到剛出作坊,就看到村子裏一個小媳婦跌跌撞撞跑過來報信,「長書和大友再村口被人擰著不放了。」

林子吟一驚,誰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欺負到村頭來呢?

「知道是什麼人抓著他們嗎?」林子吟一邊走一邊問。

「是嚴氏娘家人,蕙娘和林老爹全都過去了。」小媳婦喘著粗氣回答,「村子裏人全都過去了。」

「出了什麼事情?」林子吟一邊走一邊問。

覺新覺明幾個跟著她的後面不敢怠慢,生怕她到了村口被人欺負去了。

而小丫頭於巧兒更是寸不離了跟緊了她。

「嚴氏的哥哥好賭,在外面欠了一屁股的債。這不,他媳婦怕他將兩個姑娘賣了,

姑娘賣了,就直接將兩個姑娘送到馬家這邊來避避風頭。前頭過中秋,兩個姑娘倒也是懂事的,當天回去過節。打算節後再回馬家來,只是沒有想到她們不成器的爹卻關著她們,再也不讓她們出門。」報信的小媳婦看到林子吟對自己所說的有興趣,立刻將自己所知道的全都說出來。

林子吟見她半天也沒有說到重點,心裏焦急,臉上卻一點兒不顯。她猜想,林長書和吳大友出事,肯定和嚴家姑娘有關,想到嚴氏那性子,她微微皺起了眉頭。又想到馬志才對林子歌的算計,心裏更是對馬家厭惡起來。

「也不知怎麼的,那對姐妹竟然是坐著你們林家的牛車回來,可是剛回到村口,嚴家就帶著賭坊的人追來了。嚴家倒打一耙,說他們清白的女兒是和吳大友幾個男人在一起,就訛上了你們家,一張口就是要五百兩銀子。長書大哥和吳大友不願意,在村口吵起來。那對姐妹性子倒是剛烈,說不願意害了他們,逼急了就跳河裏去了。」小媳婦說到這兒微微打住,偷偷地觀察了林子吟的反應。

林子吟心裡冷笑,臉上更加平靜起來。

事情還真巧,這邊林家的牛車回到村口,那邊嚴家就帶著人追來了。

還有,那對姐妹到底是怎麼上了林家的牛車,她必須到現場問清楚再說。

「人死了沒有?」看到小媳婦的反應,林子吟冷冷地問。

小媳婦被她問的嚇了一跳,哪有人這樣反應的。聽到人投河,沒問過程,也沒有問人怎麼樣,居然直接問人死了沒有?這不是咒人嗎?不過好不容易才得到林家那份工,小媳婦才不會傻到真的和林子吟較真。

「人沒死,是長書大哥和吳大友跳下河將人給救回來的。」

「林家的下人沒有下河救人?」林子吟語氣中帶上了搵怒。林長書和吳大友外出,家裏可都派了幾個會武功的跟著。

即使要救人,也輪不到他們兩個主子出手吧?

「他們哪有空閑下河去救人,那嚴家看到兩個姑娘跳下河去,不但沒有下去救人,還帶著賭坊的人要找吳大友他們拚命,雙方都打起來了。吳大友和長書大哥也是在是沒法子才跳下河救人的。同時下河的還有別人了,可人的確是他們先救下來的。」小媳婦有些害怕她的冷靜,畏畏縮縮地回答。

林子吟略一考慮就想到了,村子裏勞力肯定都到山上去採摘果子去了。

留守在村子裏的,都是一些老人和孩子,救人的話,肯定輪不到他們。

聽了小媳婦的講訴以後,林子吟心裏大概有些計較。她估計,吳大友和林長書肯定是被嚴家人給算計了。

或許,這件事馬家人也沒少摻和。

不過,一切都是猜想,要弄清楚到底出了什麼事情,還必須到現場去看看再說。

林家的作坊在邊上,離村子稍微有段距離,林子吟加快步伐到了村口的時候,發現那兒已經圍了不少人。其中也有一些扛著袋子的人,看樣子,這些人是從山上剛回來。

「你們摸了我姑娘的手,又摸了、看了她們的身子,你們兩個必須娶了她們才行。」村口,一個長著吊眼角的男子,指著林長書和吳大友直叫囂。

「哎喲,這可怎麼好?」嚴氏則一手拉著一個姑娘坐在地上哭,「他們一個已經成親,一個也定了親,我可憐的姑娘喲。」

「成婚怎麼呢?定親又怎麼呢?難道我家姑娘的清白就這樣白白被他們給糟蹋呢?」男子不依不饒,「成婚的回去休人去,另一個退親。否則我到衙門去告他們。」

「對,告他們去。」邊上幾個流氓模樣的男子猥瑣地看著地上哭著的姐妹花。秋季的中午天氣還比較熱,這對姐妹花身上穿的少,此刻渾身濕漉漉的,少女的曲線一覽無餘。

人群中男子眼睛幾乎全都盯在了嚴家姐妹身上。

嚴雲嚴柳抱著身體縮成一團,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爹,你讓我們去死好了,逼他們幹什麼?」嚴雲哭著求情。

「爹,他們可和女兒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嚴柳似乎也有情有義。

「你聽到沒有,我哥和大友和她們一點兒關係也沒有。」林子歌都快被這群人給氣死了,見過不要臉的,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不要臉的。自己哥哥和未婚夫救人竟然被訛上了。

「她們說得不算。」嚴大牛眼睛一瞪,「是不是你們早就和兩個死丫頭有私情,死丫頭才會這麼護著你們?」

為了能進林家,嚴大牛也拚了。

「你們告訴姑母,你爹說得是不是真的?」嚴氏偷眼瞥了一下林子吟。

發現林子吟無波無瀾站在人群中,她冷笑著順著嚴大牛問,「難怪你們回去的時候是坐著他們的牛車。」

「姑母。」嚴雲哭得厲害,卻好似沒有聽到嚴氏的話,一句解釋都沒有。

「原來如此。」嚴大牛更加得意了,似乎已經抓住了林長書和吳大友的小辮子。

「怎麼回事?」林子歌納悶地看看吳大友,又看看林長書。

「不是,子歌,你別聽他們胡說八道。」吳大友怕林子歌誤會,急得額頭上都冒出了汗。

「什麼不是?不是,你們兩個大男人會不避嫌拉兩個黃花大閨女?」一個流氓模樣的男子輕佻地看了地上的嚴家姐妹,然後又不正經地看著林長書說。

「中

「中秋之日,我們的馬車又不是隻帶了她們兩個人。要不是看在她們是村裏客人的份上,我們才不會多事。」林長書腸子都悔青了,當初果真不應該多事。現在惹上了麻煩不說,還讓家裏的親人擔憂不已。

他愧疚地看了一眼一旁的妻子郭慧娘。

郭慧娘看到嚴大牛那不要臉的模樣,心裏既擔憂又氣憤。林子吟早就過來,她其實早已看到。不過子吟沒有直接站出來主事,她也不好硬要拉著子吟出來。

「對對,那天我就在車上。」一個漢子站出來作證。「我家娘子也在。」

這麼一說,立刻又有幾個人站出來為林家作證。

林長書發慌的心總算稍微穩定下來。

「我管你們車上有幾個人,反正今日你不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們就告官去。」嚴大牛豁出去了,「就算你們林家認識衙門裏的人,可也不能不要臉毀了我們家姑娘的清白。」

到底是誰不要臉?林子歌他們聽了他顛倒黑白的話,差點兒氣壞了鼻子。

「想告你就去告,大夥都能證明我們是為了救人才下河。」吳大友憤怒地說。

嚴雲嚴柳一聽,立刻哭得聲音大起來。

「林大哥,我願意給你做小。」被林長書救下的嚴柳忽然衝過去跪在了林長書面前。

林長書一下子愣住了。

而郭慧娘聽了則差點兒暈過去,看到林長書的傻樣,她的眼睛頓時蓄滿了淚水。難道家裏的日子剛好過,相公就要學那些有錢人家納妾?不過,她很快將腦子裏的這種想法甩掉,以她對林長書的了解,相公並不是這種人。

心裏清楚,腦子裏卻昏昏沉沉,矛盾得很。

「哥。」林子歌驚訝地叫起來,轉而又是對嚴柳的不滿,「你別犯糊塗,這種狐狸一樣的女人我可不同意她進了林家的門,我隻認嫂子一個。」

「說得是啥話?你當你哥是什麼人呢?」林長書回過神狠狠瞪了子歌一眼,然後又看了郭慧娘一眼,「嚴姑娘,我救你是迫不得已。我想即使不是我,只要是村子裏任何一個人看到,他們也不會眼看著一條命沒了。」

最後,他盯著嚴柳一字一頓地說。

「我知道我的要求有些過分,可你救了我也害了我。」嚴柳捂住臉嚶嚶地哭起來。

「吳大哥,我也願意給你做小,要是你不要我,我只剩下死路一條了。」忽然,嚴雲也發瘋似的跪在吳大友面前用力磕頭。

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如此求情,村裏不少人看了鼻子直發酸。是啊,不管怎麼說,林長書和吳大友是摸到了人家姑娘的身子,嚴家兩姑娘的名節算是沒了。

要是林長書和吳大友納了她們做妾,反而是美事一樁。有些人反倒是羨慕起吳大友和林長書有如此艷福,至於子歌和郭慧娘的想法,愣是沒有一個人考慮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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