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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妹子遭遇穿越》第33章 v章
蘇錦都不知那日晚她是什麼時候回的家,她隻記得那時她都哭的筋疲力盡了,可跟前的那隻大熊卻依舊抱著她扯著嗓子鬼哭狼嚎個不夠,好不容易等他終於捨得歇了嗓了,蘇錦這才驚恐交加的發現,他們周圍此刻已經是人滿為患了。

那一瞬間,蘇錦的心拔涼拔涼的,整個東山村一百多號人吶,全都在瞪著眼兒齊刷刷的將他們二人盯視,這種被整個村子裏的人捉姦在牆的感覺,真是讓人有哭死的衝動!

蘇錦當時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不對勁了,貌似身前那隻黑熊還回頭沖人群吼了句什麼,她也沒記不得了,然後她就被人抱了起來往外走,等她再次回了神了,人已經半躺在了自家的炕上,而身後有人則半摟半抱著她,拿著個粗瓷碗湊到她嘴邊小心的喂著水。

「娘子?娘子你可好些了?」見她身子動了動,後頭的秦大虎忙擱下粗瓷碗,扳過她身體藉著昏暗的煤油燈急急在她臉上打量著。

辛辛苦苦三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只要一想起經此一夜,村裏頭見證j□j的村民們好不知道會說她些什麼,想到她好不容易建立的好名聲毀於一旦,她就渾身都不對勁,能好些了才怪了。

蘇錦再也不想見到這個黑熊,手指門外顫著聲吼:「你給我出去!」

秦大虎粗獷的面龐在昏暗的燭光下立刻蒙上了一層灰暗的悲痛之色。

「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你走,你走!」蘇錦流淚的吼著,想想未知的明天,心情愈發的淒涼,於是淚流的愈發洶湧澎湃了。

秦大虎默默的放開懷裏掙扎的人,抬腿下了炕後,卻不是往外走,只是抬手扯下了牆上掛著的箭囊,果狠的從裏頭抽出來一支箭來。

餘光瞥見其動作的蘇錦眼淚戛然而止。她倒抽了口氣,心頭驚疑不定,他想做什麼,殺人滅口麽?

不等蘇錦將手伸進炕席子底下去掏鐵錐子,那頭秦大虎已經迅速捉住了她的手,霸道的將她蜷縮的小手攤開後,就將那支鐵頭的箭擱在了她掌心中,然後慢慢合上她的掌心,讓箭頭直指他的胸口。

秦大虎定定看著她,嘶啞的聲音裡說不出的沉痛:「欠你的,我知道我還不起,可我依舊還是想能還一點是一點。」說著,他猛地握緊她微涼的手用力往他胸口的方向上一送,饒是蘇錦在千鈞一髮時刻急急往回扯了好些許力道,可因著秦大虎的動作太迅速太生猛,那尖銳的箭尖還是戳進肉裡半寸之長。

那鮮血從胸口飛濺而出的場面顯然是驚嚇住了還握著箭的蘇錦,秦大虎卻齜牙咧嘴的笑了:「老子……一點都不痛!」隨即抬手就將箭給拔了下來,握著蘇錦的手還想再來上個一下。

蘇錦眼疾手快的忙一把將箭給奪了下,遠遠的扔在了炕裏頭,雙手捂著臉哭道:「你這是做什麼,做什麼?」

秦大虎臉上的笑一瞬間變成了悲意,喉嚨裡發出悶聲壓抑的聲響,然後突然抬手拚命捶胸,仰頭哀嚎:「老子心痛!老子難受!老子親親的娃就這麼被老子給作沒了,作沒了!那是活生生的娃啊,那殺娃的葯喝在娃肚裏,那娃得多疼啊,多痛啊——娃子該會有多怨啊!」

蘇錦拚命的搖頭:「我沒有,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孩子!」

秦大虎卻彷彿恍若未聞,只是一個勁的捶胸痛哭:「一想想我親兒子遭這麼大的罪,才那麼點的小娃娃死的那麼慘,我這心裏痛的就跟拉出來扯爛了一般!娘子啊娘子,當初你為啥就不跟我說?為啥?」

不等蘇錦繼續解釋,秦大虎就見自個腦袋往牆上撞了兩下,痛哭道:「我知道,不關娘子的事,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自個瞎作,我自作自受還害死了娃子!我的錯,我的錯啊——」

蘇錦已經無力再去解釋了。

她擦幹了淚,然後放了被,躺下之後將被子拉過了頭頂。哭了大半夜了,她真的是太累了,累的她真的是再沒力氣跟那個黑熊較勁了。她的腦門發漲的已經突突作響了,她必須得休息了,再不歇息怕她就得瘋了。

在昏昏沉沉的睡過去的當口,她似乎還聽到那嗷嗷的痛哭聲以及偶爾腦袋磕牆的嘭嘭聲……

翌日清晨,蘇錦從昏沉的噩夢裏清醒之際,下意識的往炕邊那處看了看,在沒見到不該見的龐然大物時,很明顯的她的精神好了不少。可等她拾掇著起床之後,見著炕邊昨個留下的斑斑血跡,尤其見著她家泥土壘的牆體上好明顯好誇張的一凹處時,蘇錦的心情頓時就不好了。待到見著她家鍋簾上前些日子剩下的兩三個饅頭不翼而飛以及她家那昨晚被人踢爆的屋門隨風哐當哐當的直響時,蘇錦整個人都不好了。

蘇錦重新上了炕,放了被褥便重新躺下了,心情不好,啥啥也不想做,啥啥也不想動彈,別說上山打獵了,就是吃飯她也不想吃了。

話說,秦大虎一大清早的又去了哪兒了呢?昨個夜裏秦大虎自然是痛哭到自然睡,在蘇錦睡得昏天地暗之際就上了炕摟著人家娘子一覺睡到了大天亮,直到第二日清晨李二進屋將他叫醒了為止。為此,李二還受了秦大虎一個老拳,當場一隻眼就烏了,饒是如此秦大虎也不解氣,誰讓你大清早的進人家娘子家家屋裏了?人家一個娘子家家的閨房是你一個大老爺們能進的麽?豈有此理!

對此李二也很冤枉,要不是大虎哥在裏頭抱著娘子睡得就跟個啥似的,害的他在外間怎麼叫都叫不醒,他至於急的進屋去叫麽?再說了,他這真的是有十萬火急之事,容不得絲毫耽擱啊。

卻原來今個幾個村民上山時,走到山腰子時,卻驚聽見不遠處的一片小林子隱約傳來女人的哭聲,等他們小心走近了些,竟還聽到了孩子的哭聲還有男人說話的聲音。幾個村民對視一眼,然後派兩個人回村通風報信,剩下的人則在這裏盯梢,等李二幾個上了山進了這片小林子之後,才發現竟是十多個衣衫襤褸的人瑟瑟縮縮的擠在一塊,等李二一詢問,這才曉得他們竟是隔了他們兩個村子裏的人,因為交不起稅錢所以就在官府派人來捉拿之前跑了出來,當然也沒其他地方躲,只能躲進山裏頭,跑著跑著跑到東山村的山頭上就跑不動了,又冷又餓又飢又渴的,逃了三天了,他們幾乎滴水未進,別說女人孩子受不住,就連粗壯的漢子也快熬不住了。

聽到這,東山村的村民們自然是驚異不已,貴妃誕辰和皇帝千秋的稅錢不都是上繳完了嗎,哪裏還有其他的稅錢?

那逃難過來的人憐憫的看著李二他們,卻道:「剛派下來的稅目,說是皇帝他老人家又有了個新的消遣,鬥蛐蛐,所以各州各縣都得上貢好的蛐蛐,如此一來各縣的縣衙去找蛐蛐就得要出錢出力了,分派給各個村裏,自然就得收稅。我們村排在前頭,估計這兩日就要輪到你們東山村了,還是按人頭來算,這回是不論男女老少,統統半兩。」

李二幾個驚呆了,啥,蛐蛐稅?

秦大虎聽後也是呆了,也怒了,什麼鬼世道,皇帝老兒玩蛐蛐乾他們小老百姓啥事?!草他娘的。

果不其然,當日晌午過後,王麻子就帶著狗腿子進村了,收蛐蛐稅。

不過這次前來,王麻子的臉色可不如上幾次和善,對著秦大虎橫挑鼻子豎挑眼不說,還冷言冷語的,直接下達官府指令,上交蛐蛐稅,不論男女老少,按人頭算一律一兩銀子,今個就得交齊,沒得商量,交不齊那就不好意思,對不住了。

聽到這秦大虎的眼眯了下,李二忍不住道:「怎麼是一人一兩?」

王麻子臉色一變,當即拍了下桌子:「怎的,你這賤民對朝廷的法令還有啥指教不成!」

李二漲紅了臉:「可明明就……」

「住嘴!」秦大虎喝道,轉頭對王麻子沉聲道:「捕頭大人有大量,可別怪罪,草民這兄弟嘴笨不會說話,回頭草民一定好好教訓教訓這小子。」

王麻子冷笑:「這次倒也罷了,若有下次,本捕頭會讓他知道,我王麻子家裏可不是開善堂的。」

秦大虎聽著心裏不舒服,可屈於此人的勢力又不得不小心應著,同時他心裏也隱約覺得,似乎是不知是何事惹惱了王麻子,此次前來王麻子似乎來者不善。

若王麻子知道秦大虎如何作想,當再次冷笑了,這秦大虎該問問他那跟人跑的婆娘,人家那表哥臨走前可是好好交代了他們縣太爺一番,要他們縣太爺好好照顧下他們這整個東山村呢。瞧,他這不是特意來照顧照顧。

「一兩銀錢不算少,不知捕頭大人能不能……」

不等秦大虎說完,那王麻子三角眼一瞪:「你以為你自個是個什麼東西,還敢跟本捕頭來討價還價?今個就得全額交齊,交不齊咱們就大牢裏見!」

秦大虎隻得忍了一口氣拖了李二出來,李二氣憤道:「別的村一人半兩,為啥到了咱村就變成了一人一兩了?這不是坑人麽!」

秦大虎擼把臉,沉聲道:「可不就是坑人。可明知道坑人咱也得忍著,因為這世道壓根就沒個說理的地。」

李二還欲再說,秦大虎拍拍他肩安慰道:「罷了,咱也不是拿不起這筆銀錢,大不了就多走幾次貨。」

李二終究意難平:「到底是咽不下去這口氣。」

秦大虎帶著李二往他們藏銀的地方走去:「別想太多,等我先拿了銀錢對付這次稅錢,送走這座瘟神再說。對了,那些人你先讓他們好好藏好別出來,等王麻子走了再說。」

李二點頭:「這事我曉得的。」

正在秦大虎帶著李二回去取錢的空擋,王麻子帶著狗腿子從屋裏走了出來,話說他壓根不覺得秦大虎他們能拿得出銀錢來,一人一兩,全村統共一百多口人,往日還好些,可在經過了幾茬大的稅收後,怕是地皮都被挖了三尺了,他還不信了,秦大虎還能拿的出足夠的銀兩來。

王麻子開始在村裏悠悠蕩蕩的晃著,心裏陰險的笑著,小山村倒是挺不錯,可惜嘍,過了今日只怕是就要人去村空,不復存在了。只是不知道這小山村裏的娘子有沒有模樣好看些的,身段妖嬈些的?

作者有話要說:來不及說啥了,總之爺回來了,明個再跟乃們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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