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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妹子遭遇穿越》第53章 戰役
不幸被點名留下來帶著八百府兵收拾殘局的是個姓於的營千總,雖說在武官之中營千總的官職不算太大,卻也手中實權掌握,若是善於鑽營的話,熬上幾年往上再進一步也不是沒有可能。這姓於的營千總看似粗蠻其實為人最過圓滑,平日做人也是八面玲瓏滴水不漏,若按以往早就隨著其他將領打道回府吃慶功宴去了,又豈會被孤零零的留守此地得這苦差?怪也只能怪他那不長眼的外甥,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了參將大人新鮮出爐的小舅子,這枕頭風一吹,他一區區營千總不被穿小鞋那才叫稀奇!

營千總一肚子的火,好好的慶功宴沒他的份,反而被留在這窮鄉僻壤裡吹著一嘴子的冷風,要不是看著他那表姨還有三分親的份上,他早就將那不爭氣的外甥捉過來活活打死那個禍害!

營千總身旁的副尉頻頻看了看天色,再看著一臉陰沉不管不顧就要往山裏頭進的千總大人,不由擔憂的小聲建議道:「千總大人,如今天色漸晚,咱們初來這桃花縣對地形又不甚熟悉,加上夜裏行軍如今又人困馬乏,瞧著去往東山村的路崎嶇險峻,萬一有個疏忽,屬下怕會有不必要的傷亡。倒是不如暫且回那桃花縣歇息一宿,酒足飯飽,待得明日……」

不等他說完營千總就赫然打斷他:「一個小小的破村落何足畏懼!本千總帶著千百個府兵,莫不是害怕他們埋伏不成?笑話!」

副尉忙道:「屬下自然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夜裏行軍畢竟諸多不便,不如……」

營千總臉色不愉,眼中亦有凶光閃現:「莫不是你也當本千總是個廢物不成?幾個區區泥腿子,你還真當本千總治不了?」

副尉心裏一顫,忙要出口請罪,這時平日和副尉不對付的把總趁機插嘴道:「副尉大人還真是謹小慎微,區區不過幾個鄉巴佬罷了,到了副尉嘴裏,倒是讓咱們千總大人都要如臨大敵了?」瞧著營千總大人的臉色愈發的陰沉,把總自覺將話鋒一轉,諂笑道:「千總大人,不過幾個負隅頑抗的鄉巴佬罷了,又哪裏值得千總大人您千裡迢迢的跑上這一趟?這幾個鄉巴佬還沒那個臉面值得千總大人您紆尊降貴的去捉拿他們,若是千總大人信得過屬下,屬下鬥膽請纓捉拿叛逆,若是三個時辰之內不能將那些叛逆一網打盡的話,屬下願提著腦袋來見千總大人!」

這把總說的是信誓旦旦,旁邊副尉心裏卻是一陣著急,這位把總的草包是出了名的,若讓他來領兵,實在是太不靠譜,指不定能領成個什麼模樣。

營千總斜眼瞅了眼把總那諂笑的臉,他不是不知道這把總是靠著溜須拍馬上下打點才坐上的這把總之位,也不是不知道這把總胸無點墨只會吃喝玩樂,只不過他心裏憋著氣,氣上頭給他穿小鞋,不情不願的留在此地本來心裏就不在剿滅餘孽上面,加上轉念一想,那幾個鄉巴佬又哪裏值得他堂堂營千總大人紆尊降貴的跑一趟?

想到這他心裏有了計較,不過一個苦差,他何須做的盡善盡美,做的再好難道還有嘉獎不成?營千總心裡冷哼,真正得了好處人可不會想著留給他一份,人家酒足飯飽在熱炕頭上摟著美嬌娘,可不會記得他在窮鄉僻壤的吹著一嘴子的冷風!指不定背地裏不知怎麼的笑話他苦哈哈的給他們做嫁衣裳呢。

營千總臉色能冷成冰,想到這他愈發不會親自帶兵去那窮山溝,想那一個村裏統共不過百十個人,去掉老弱婦孺,還能站起來反抗的又能有幾個?他這裏全都是精兵強將武器精良,派上百十個人就能剿滅個一窩,又何須他多跑一趟?

「你,本千總撥三百強兵於你,要是三個時辰內本千總見不著那些餘孽的人頭,少一個,你提頭來見!」指著那喜形於色的把總,營千總冷聲令道。

那把總自然是喜不自勝,大聲保證:「屬下得令!」

副尉一驚,忙勸:「此事非同小可,千總大人三思啊……」

那營千總能坐到這位子也不是草包人物,他自知那把總的不靠譜,不過他也沒當回事,料那小村莊再能折騰,也不是幾個號府兵的對手,即便那把總再草包,見到那些餘孽嘴裏喊著讓府兵向前沖總會吧?大不了再多撥給把總兩百人馬就是。

最終,那把總雄赳赳氣昂昂的帶著五百府兵頭也不回的衝進了那黑乎乎的大山深處,帶著建功立業的夢,那把總走的是義無反顧。

營千總看著消失在山裏的五百府兵,想著那小山村餘孽在這五百府兵的鐵蹄之下定會慘死的連渣滓都不見,不由的點點頭,無比放心的帶著剩餘的三百府兵回了縣裏,打算也來個酒足飯飽,權當為自個舉行個慶功宴了。

營千總打道回縣是異常的心情放鬆,跟在他後面的副尉卻是滿心的擔憂。他頻頻的回頭看著那早已消失不見的五百府兵,不知為何,他心裏總覺得有股不祥的預感……

東山村一片萬籟俱寂。

東山村的老少爺們以及光頭疤他們藏在壕溝後面的一處掩體裡,露出一雙雙眼緊張的看著二裡地左右處正影影晃動著的數百火把,無不是口乾舌燥,額頭虛汗直冒。

光頭疤咽口唾沫,將身子一轉,仰頭躺在掩體中,不自覺的摸摸光亮的腦門,轉頭看著旁邊的秦大虎,低聲道:「少說也有四五百人,咱們區區不過一百來號人,可真有把握?」

秦大虎心裏也沒底,不過只要一想想他身後山裏藏著的家人和父老鄉親們,他頓時握緊了手裏的長弓,目光堅毅:「不試試怎知道?只要肯拚,誰說拚不出條活路來?」

光頭疤抓了抓腦門,忽的哈的笑出了聲:「也是,這年頭,若想活命,可不是要靠拚?左右不過個死,老子拚了!」

光頭疤的笑聲有些突兀,卻奇異的讓秦大虎的緊張的情緒緩解了幾分。

秦大虎小範圍的環顧了下四周,看著周圍那幾個緊張的連氣都不敢喘渾身綳得跟根弦似的兄弟們,不由小聲安慰著:「那些丘八們還在一裡地開外,趕到咱這還得段時辰,兄弟們別太緊張,弦綳得太緊反而不是件好事。李二,你先把你的弓放下,從三裡開外你就拉滿了弓嚴陣以待,你瞧你的手,都顫的跟啥似的,再這麼下去你的手就得廢。放下弓!」

李二顫巍巍的將弓放下,此時此刻方察覺到他的手原來顫的不似人樣。

李二僵著嘴努力扯出抹笑:「放心吧大虎哥,俺不緊張,真不緊張。你說是不大牛,咱都是東山村的大老爺們,都是在縣衙裡宰過人的,哪裏會緊張哩?」

齊大牛攥著手裏的長戟點著頭:「俺壓根啥都不怕不緊張,俺還清楚的記得蘇娘子的囑咐,待會衝到溝裡,一個勁的死命戳就行,戳他奶奶的!」

秦大虎嘆口氣,把長戟從齊大牛手裏硬生生奪了過來,然後交到正趴在掩體裡打哆嗦的孫狗子手裏:「孫狗子的任務才是拿長戟戳人,你的任務是拿著長弓射人,不要再記混了。」

這時,光頭疤的一個小弟顫巍巍道:「疤哥,咱的任務是拿大砍刀砍人是不?」

光頭疤點頭:「砍他娘的!」

那小弟:「咱啥時砍?」

光頭疤道:「管他娘啥時砍,到時候見到人跳起來砍就是!」

秦大虎嘆氣,隻得將掩體另一側的劉秀才再次找來,再次交代他們各自的任務以及出場順序。

不足百人的蝦兵蟹將要對付五百精兵強將,其實秦大虎心裏無不有著必死的心,就連那嚷著天不怕的光頭疤也是一樣,此戰必敗,此戰必死,只不過求的是死也得死個人樣來,死也得拖個墊背的來!

秦大虎回頭看了看那間熟悉的房屋,目光柔了柔,也罷,待他殺幾個墊背,死在一起也好。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又走過了一些,那些府兵離村莊的愈發的近了。

本來那把總是雄赳赳氣昂昂無限志滿意得的揮軍直奔小東山村,可他千算萬算沒算對那通往山村小路的崎嶇程度,更沒算對他自個的體力。趕他能遠遠的見著東山村月色籠罩下的一排排屋簷了,已經走了將近一個時辰路程的他已經快要虛脫,想起千總大人的賞識能令他加官進爵,他憋著一股勁兩眼放光的看著已經快近在眼前的小山村,興奮的吼著:「那就是東山村,快衝啊!等什麼,全部都給我衝進去,殺光他們,誰能殺的多,我就到千總大人面前給他請功!」

殺了一天興奮勁早已過去的府兵們如今是又餓又累,加上趕了大半夜的路程,累上加累不說還睏乏,此時此刻已經有不少府兵們東倒西歪的持著兵器打著呵欠昏昏欲睡。忽的聽得把總大人一嗓子,倒是有不少府兵們清醒了,睜眼看著近在眼前的小山村,府兵們倒也覺得精神振奮了些,終於到地方了,任務即將完成不說,他們還能去順便撈點吃的,運氣好的話,撈點小娘子解解乏也不是不可能的不是?

想到此,府兵們打起精神舉著火把嗷嗷怪叫著衝下了山,沖著那小山村就直奔而去,那小山村為何此刻靜籟無聲他們已經注意不到,為何旁邊人在衝下山的過程中時有慘叫著跌到於地他們也無心理會,把總都義無反顧的往下沖了,他們還擔憂個什麼勁?

五百來個府兵一股洪流一般由上往下沖,待到山底下就堪堪剩下了四百來號人,每個人嘴裏都怪叫著殺下山去,自然那震天動地的粗豪叫聲掩蓋了隊伍後面不幸被獸夾困住的近百的府兵慘叫聲。山上佈置的獸夾有數百個,能困住將近一百個府兵已經算是大獲成功。

被獸夾困住的近百個府兵掰著獸夾看著血流如注的腿腳不由大聲咒罵,腿腳的痛楚令他們寸步難行,奈何嚎叫咒罵聲卻依舊喚不回那些急赤白眼要殺人的同袍們,行動不便的他們索性坐在了原地圍了圈咒罵那些使壞的刁民,詛咒那些刁民早些被他們同袍大卸八塊。

衝下山的把總似乎有種隊伍清減的錯覺,可這種想法也就在他腦子裏略過一瞬就了無痕跡,接著手裏佩劍一揮,繼續嘶聲力竭的吼著往前沖,彷彿這小山村已經是他囊中之物,彷彿只要踏過這個村,他的錦繡前程就會近在眼前。

說起陞官發財,他腦中又是一熱,一馬當先,邊揮舞著佩劍邊吼著:「沖啊,殺啊,兄弟們跟本把總神官發財去!沖沖沖……啊!」

把總帶著洪流一般的府兵們義無反顧的朝前沖,正吼的盡興的時候突然覺得腳底一軟,接著不等他反應過來,腳底泥土已經迅速塌陷,他整個人一瞬間從原地消失,隻余有一個驚恐的啊字震蕩徘徊!

緊隨而至的洪流自然不可避免的步了把總的後塵,一步踏錯緊接著便似尖銳器物入人體的噗噗聲,小山村的上空頓時傳來不絕如縷的慘叫聲。

有些反應快的府兵已經猜到是種了埋伏,欲要後退,奈何身後的府兵毫不知情還一個勁的往前沖,巨大的衝力襲來,饒是反應過來的府兵再怎麼驚恐也得被推入那巨大的陷阱之中。府兵們就這般你推我擠的衝進了壕溝裡,而壕溝底下那一排排尖銳的木刺卻不是吃素的,從兩米處摔下來的府兵們接觸到木刺那是不死也殘。

不過是區區的一道壕溝,沒有多少經驗的村民們哪裏能將這道陷阱掩飾的天衣無縫?可正是由於把總的急功近利粗心大意,竟將多數的府兵推進了萬劫不復之地,尚未正式開戰,把總帶來的府兵就折了大半,光是陷進壕溝裡的就足足不下三百來號人!加之山上那百十來號人,如今尚能站著打仗的士兵就不剩百八十來號人,此時此刻正驚恐萬分的看著他們眼前巨大的壕溝,聽著裏頭的慘叫聲竟是一時沒反應過來嚇蒙當處。

怕是策劃人蘇錦都沒成想到區區一道壕溝竟會造成如此的成效,當真是應徵了一句話,一將不行,累死三軍!

秦大虎抹了把臉,低吼:「孫狗子你他娘的等什麼!」

孫狗子一個激靈回神,扛著長戟連滾帶爬往壕溝處沖:「戳戳戳!孫狗子我戳死你們這群兔崽子!」

同樣拿長戟的十來個小夥子也回了魂,隨著孫狗子就來到了壕溝前,對著溝底尚存活還想著往上爬的府兵狠命一戳!一戳一個準,這噗噗噗的聲音聽著當真過癮,不等孫狗子他們戳上兩三個,男人骨子裏的殺性就被調動了起來,不用人教,各自都甩著膀子戳的又狠又快。

壕溝對面正想著對策想將壕溝裡同袍拉起來的府兵們,看著此情此景瞬時傻眼。沒等他們傻眼片刻,對面如雨一般的箭矢嗖嗖嗖的直射而來,距離隔得近不說,秦大虎他們的手法又是一等一的準,第一波劍雨過去,對面就倒下了不下十來個人。不等對面人反應過來,第二波劍雨隨之而至,一連三波劍雨過去了,對面府兵們才終於有了反應,他們這是中埋伏了!

府兵們又驚又怒,他們怎能曉得,區區幾個泥腿子竟然膽大包天敢和他們堂堂府兵硬碰硬?!

可得知中了埋伏,這些府兵們除了能立即趴在地上雙手抱頭躲避劍雨之外還能怎辦?逃嗎?總兵大人尚在壕溝裡不知生死,他們冒然逃走,回去只有死路一條。唯一的方法也只能是拚死一搏,若是將這幫賊子拿下,或許他們還有將功贖罪的機會。

又是幾輪劍雨過去,雖然他們及時滅了手裏的火把趴在地上閃躲劍雨,可秦大虎幾個的眼卻是賊好使的,天生的獵手能準確的捕獲獵物的所在方位。幾輪劍雨過去,地上趴著的人不剩三四十個。

雖然壕溝裡站起來的幾個被孫狗子幾個拿著長戟挨個點名,可畢竟壕溝裡那三百來號人沒死的也有不少,有幾個甚至躲過了孫狗子幾個的催命長戟,從壕溝裡爬了出來。

光頭疤摸了摸光亮的腦門,舔舔嘴,幽幽的笑:「兄弟們,上菜嘍——」

說著提著砍刀一馬當先,揚起雪亮的砍刀,噗的一聲將那剛爬出來的府兵一刀砍斷了腦門。

對面殘餘的府兵看到此景將近崩潰。本來看到府兵爬了出來他們還存有幻想,如今瞧來,對面那幫刁民對付他們的法子層出不窮,今個他們想逃出生天,恐怕是難上加難。

對面趴著的府兵被弓箭手挨個點名,由百八十個變成五六十個漸漸變成三四十個,而壕溝裡的府兵們更是在經歷著他們此生最大的噩夢,兩米多高摔了下坑,沒摔死的被木刺刺了個對穿,沒被刺死的被長戟挨個點名,爬,爬不出來,爬出來的卻是各個做了無頭屍,甚至連在溝裡裝死都不成,那血淋淋的長戟似乎長了眼睛,人死沒死他都能斷的出來,一個對穿過去,裝死也得死。

最後那殘餘的十來個府兵徹底崩潰,拔腿就往樹林子裏沖,毫無疑問,被秦大虎幾個弓箭手們挨個點名。

這場一面倒的屠殺不知過了多久,待到沒了淒厲的嚎叫聲了,弓箭手們才夢幻般的放下了手裏的弓箭,你怔怔的看著我,我獃獃的看著你,而持著長戟的一夥人也呆若木雞的看著一溝底的死屍,回不過神來,就連那光頭疤也難以回神的盯著一地的無頭屍們,一時間,齊齊發怔,這就……勝了?

李二猛地嗷一嗓子:「咱們勝了?」

眾人齊齊一個激靈,勝了?勝了?!區區他們幾個,竟將五百府兵打殘了?

後又立馬齊齊搖頭,不可能,太不可思議,他們怎麼能勝呢?

孫狗子再次抬起長戟呼喝呼喝的對著壕溝底一陣一陣的刺,殺呀殺,殺死這群丘八兔崽子們,他們還沒勝,得繼續殺!

齊大牛他們下意識的拿起弓箭要對著對面的空氣射擊,光頭疤他們重新抬起砍刀總覺得還得砍點什麼才能安心,這時秦大虎壓製住心底翻滾的洶湧,深吸口氣,大聲喝道:「咱們勝了!勝了!!」

眾人齊齊倒抽一口涼氣。勝……了?

抬頭環顧四周,他們的臉色由質疑轉為驚疑,再慢慢的臉色扭曲,似驚喜太大難以置信,憋著一口氣剛要大聲嘶吼,突地聽得山上傳來喊叫聲:「他娘的,山下什麼情況,能不能叫個人傳信過來!老子幾個還在山上,被他娘的破玩意夾了腿了!」

眾人即將出口的興奮嘶吼聲噎在了喉嚨裡,面面相覷。

秦大虎看著周圍一圈人眼中閃過的綠光,隨手拾起地上的砍刀,掂了掂:「要不,一塊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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