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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女》第四十一章:誤傷,進局子
我已經徹底被周知庸的巴掌給扇暈過去了,他對我做什麼根本就不清楚,隻記得這個時候,我腦中僅存的意識,讓我蹬出兩腳,好像是踢中了什麼東西。

隨後就聽見一個笨重的聲音砸到了地上,轉而沒有人再碰我的身體。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耳邊傳來一個男人慌慌張張的聲音:

「周校長,周校長你怎麼了?快,快叫救護車。」

我甩了甩頭,意識稍微清醒了一些,緩緩起身朝著那個大喊大叫的男子看去,是何經理,他僅是腰間披了一條浴巾,整個人看去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急得不行。而此時蓮姐,則是一臉恐懼地看著她腳下的地上,隨即又眼神空洞地看著我。

我好像已經知道發生什麼了,趕緊拉過那條浴巾圍在身上,爬到床尾的位置看去,周知庸躺在了地上,雙手捂著自己襠部的位置,而後腦杓應該是撞到了地板上,一灘血跡格外惹眼,看得我腦子一片空白。

我喃喃地問了一聲:「他,他死了,了嗎?」

蓮姐恐懼地看著我,那個何經理更是急躁得不行,沒有人直接回答我。

我心頭咯噔一跳,又問道:「他,他該不會,該不會是我,我弄的吧?」

蓮姐深吸了一口氣,手指頭開始指著我,那原本恐慌的眼神,頓時變成無比的冰冷,她指著我罵道:「掃把星,你個掃把星,跟你一起總是麻煩不斷。」

這句話,養母在打麻將輸錢的時候也總是這般對我罵。

那何經理冷汗都冒出來了,拍拍大腿,向蓮姐說道:「哎呀,別說這些了,你說這,這周校長要是真有什麼閃失,我可怎麼辦呀?」

蓮姐身體顫抖了兩下,對那何經理說道:「那你還愣著幹什麼,報警呀!」

「報,報警?」

那何經理看了一眼,好像有些不忍心,拿出手機之後,又想要縮回去。可這個時候,蓮姐卻是直接搶過手機,播了那三個字母。

「喂!公安局嗎?這裏有人蓄意傷人……」

我心頭一顫,內心的空軍頓時侵襲了全身上下,蓮姐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明明是那個周知庸對我先動手的,而且,我已經事先被周知庸打昏了,就算是真的踢傷了他,這最後一下摔在地上撞破頭,也僅能算是誤傷,蓮姐怎麼能給我扣上一個蓄意傷人的帽子?要知道誤傷和蓄意傷人,根本就是連個天差地別的罪狀。

可此時的我,除了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之外,基本上全身是上下都在顫抖,害怕得不行,腦子更是亂成了一團漿糊,連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大概十分鐘之後,救護車先到,幾個白衣天使將周知庸抬了下去,具體的情況他們沒有細說。

而很開,令我最害怕的民警,也趕到了現場,因為比救護車要晚來,他們能看到的,只有地上的一灘血跡,還有蓮姐和何經理的證詞。

我害怕得只能傻傻地坐在床邊上,一個字都張不開嘴。

見到這種情形,那些進來的民警,大概第一印象就是我們在做那種交易,因為某種原因,我把周知庸給傷了。

其中一個民警走過來,看了我一眼,隨即眉頭一皺,問道:「你,你是蘇文輝的女兒?」

蘇文輝,正是我養父的名字。這人認識我養父?我抬頭一看,這個民警我見過,就是之前我養父被抓進去之後,他到我家裏來回訪,還囑託我不要太難過的。

可我卻沒能笑得出來,隻輕輕地點了兩下頭。

大概他也以為我是來這裏賣的,所以嘆息一下,溫聲說道:「把身份證拿出來!」

我恐懼地看了他一眼,有把頭埋下去,隨即猛地搖了兩下頭。我哪裏來的身份證。

他又是嘆息一聲,轉身去到蓮姐跟何經理那邊。

我腦子裏一片空白,耳邊唯一聽到的就是,蓮姐對我很多過分的指控,心裏越聽越寒。這種時候,她不但沒有幫我,還落井下石,捏造是非。

在聽著蓮姐的供述之後,那個民警還不時回頭,眉頭緊皺地看著我。

凌晨四點多,天還沒亮呢,我和蓮姐,還有何經理三個人坐上了警車,被帶到了公安局裏頭。

可能是因為擔心我們互相之間串供,所以三個人都被分開審問,我注意到蓮姐跟那個何經理分開的時候,還向他試了一個顏色,看到這一幕,我心頭頓時慌得不行。這種情況對我相當不利。所以我剛進局裏的時候,就拽著那個相識的民警說道:「叔叔,是他們先要害我的。」

那民警沒有什麼反應,讓另一個民警把我帶到了一個小隔間裏頭。

我在小隔間裡坐了半個多小時,兩隻手掌緊緊我在一起。這時候是凌晨,局子裏頭沒見著什麼人,彷彿只能聽見自己亂跳的心。

終於,等待了許久之後,小隔間走過來一個民警,不是那個民警,是另一個比他年輕一些的女孩。

大概是見我精神狀態不好,又見我年齡比較小,所以用語比較平和地說道:「先填一下基本資料吧。」

隨後她遞過來一張紙,我刷刷刷全部給填上了,也就睡我的個人信息。

當填到父母這一欄的時候,是特地留了空白。她拿過表格問道:「父母這裏,怎麼不填呢?」

我埋下頭,冷冷說道:「我沒有父母。」

那女民警眼神一動,有些詫異地看著我,隨即改口說道:「監護人,總該有吧,填一個。」

我拿過寫上了養母的名字。

「電話呢,把電話寫上,叫她過來。」

我拿起筆,正準備填寫養母電話的時候,卻是猶豫了一下,養母肯定不會來的,我對她太了解了。只要是我給她有麻煩的事情,她都會躲避不及。

隨即我腦子裏閃過一個人,匆匆忙忙地寫下了他的號碼。

那個女民警隨後就離開了,有這樣等待了半個小時,沒有人來管我。時間等得越久,我內心的恐懼就不斷地放大,腦海裡想的事情也越複雜。比如這件事情傳到了的話,對我會有什麼影響之類的。

這個時候,公安局門口傳來一陣喝止聲,我朝著那邊看去,幾個民警推著一幫學生模樣的青少年進來了,個個臉上還帶著點傷,估計是剛剛鬥毆過,有幾個穿著校服,還有幾個是日常服飾,最惹眼的是最後一個飛機頭的女孩子,頭髮染成金黃色,耳朵上打著耳釘,右側鼻孔的位置還上了一個鼻環。這個女孩子為什麼這麼與眾不同,以為其他的青少年都是鬆手進來的,而她,則是被上了手銬。可想而知她是有多危險。

她身後的一個男民警推搡著她,隨即對同事說道:

「小蔣,注意了這個刺頭兒,相當狠辣,別被她傷到了。」

「好嘞!」

隨後那個非主流的女孩就被帶到了我隔壁的一個隔間坐下,當我第一眼見到這個人的時候,覺得她格外從容淡定,好像這裏沒人能威脅得到她,就這麼靠在椅子上,兩腳抬起厚重的厚底皮靴,搭在面前的桌子上。

我怎麼感覺那手裏的手銬完全就是個擺設,嚇不到她呀!

大概是注意到我久久注視的目光,她眉頭一皺,朝我瞪了一眼,那眼神像是一把刀一樣,看得我心慌意亂,趕緊埋下頭不敢看她。

不知不覺,天已經亮了,那些民警已經準備換班了,而此時,那個我熟悉的民警特地走過來,看著我說道:「那個男的沒死,就是傷得不輕。」

說完這話,他的嘴角露出來一絲微笑,我鼻子一酸,忍不住淚水又狂瀉下來了。提心弔膽了這麼久,終於可以稍稍安心一些了。

不過也正是在這個時候,我見到蓮姐和那個何經理,竟然已經站在門口,旁邊跟著的,是那個何經理的助理,昨晚上我們吃完飯他就離開了,現在出現在這裏,大概是來帶他們走的。

蓮姐臨走的時候,還特地朝我看了幾眼,嘴角的冷笑令人髮指,我恨不得上去給她幾個耳光。

真是不甘心,明明我才是受害者,為什麼不放我走。只希望蓮姐和那個何經理不會對我做什麼不利的口供,不然我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換班之後,已經是早上七八點時間,我肚子餓得要命,可又不敢聲張,隻好抱著肚子,把臉貼在桌子上,忍耐著吧。

這一貼下去,就剛好見到隔壁那個非主流的女孩子,終於有人來了給她填資料了。

「姓名。」

「辣椒!」

辣椒?呵呵,這個名字還真是有趣,看她的長相也真的很像辣椒,頭髮高高聳起,身材瘦瘦的,雖然是女孩子,卻是平胸的。

那男民警有些惱怒了,用手指頭剁了幾下桌面,厲聲說道:「我問的是真名,身份證上的名字。」

辣椒一把從口袋裏掏出一張身份證,丟在那個民警面前。

那民警臉都黑了,填好之後又問道:「監護人是誰?」

「死了!」

這話令我和那個民警一樣吃驚,隨後那個民警輕咳一聲,態度放緩了許多說道:「呃,對不起啊,呃,對了,為什麼打架呀?」

辣椒晃了兩下擺在桌面上的腳,淡淡地說道:「他們欺負我弟弟,就收拾他們。」

民警又問道:「還有沒有其他參與鬥毆的人?都跑哪裏去了。」

辣椒雙手枕著後腦杓,靠在椅子上說道:「沒有,就我一人兒。」

那民警撅著嘴,顯然是不相信地說道:「一個人?你逗我呢!對方可是十幾個男生,你一個人?」

我聽了這話,嘴巴微微張開,也是不敢相信。要說一個人打十幾個,本就很難令人相信了,反倒是,先前他們進來的時候,我就注意到那些男生的身上都有傷,而這個辣椒,卻是沒有一點傷。這可就邪門了。

難道她說的是真的?

辣椒隨即將腳放下來,有些不服氣地看著那個民警,將她那件帶著牙釘的牛仔外套脫了下來,又將襯衣微微撩了起來,她轉身的那一刻,當我見到她腰上的東西時,不免再受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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