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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醜女種田:山裏漢寵妻無度》第9747章 禍害遺千年
榮山。

張天意嘆了口氣。

「師妹,我,我不上不成啊,唇亡齒寒,駱大哥要是出了事,你以為我們榮山寨還能存在嗎?就是我們,也活不成。」

張天意的語氣有些虛弱。

「是哪個混蛋乾的?」

米曉娥沉默的將張天意身上的繃帶,重新固定下來,這才抬眼,冷聲道。

「也許是鍾離季修。」

張天意一字一頓道。

鍾離季修,熊飛武的手下,榮山寨頭領,智謀人士,佈防高手,這一片的防禦體系,都是他一手佈防的。

從敵人能輕鬆摸到寨子核心地帶的那一刻,他就沒有了僥倖。

寨子的佈防,就是按照攔住宗師武者的標準來辦的。

要是一位武學宗師,就能隨便進入,隨便殺人的話,榮山寨的高層,恐怕也沒有多少能活著了。

至於一般的兵士,武學宗師一般不願意大肆殺戮的。

因為殺傷那些普通士卒過多,會損害武學宗師修鍊出來的種子,這樣,會讓宗師境界倒退,甚至走火入魔。

歷史上有很多的桉例都證明了這一點。

「怎麼會是他!」

米曉娥有些愕然。

鍾離季修這個人,自從進山以後,跟他們關係一直不錯。

每次離開山寨,鍾離季修回來以後,都會單獨給他們一家準備禮物。

要說鍾離季修會害他們一家,這有點說不過去。

「他會害我們一家?不可能吧?會不會搞錯了?」

米曉娥其實知道自家丈夫的能耐,一般說出口的基本上就是事實,極少會弄錯。

尤其是這樣的大事,提前說不定早就拿到了相關的證據。

「在前些天,我就拿到了幾分情報,裏面就提到我們當中有人在偷偷的跟外界聯絡,這裏面的聯絡人,跟鍾離季修有很大關聯。」

「娘子,你可以叫人去看看鐘離季修還在不在,很有可能,他已經走了。」

張天意閉上了眼睛,臉部肌肉抽搐了幾下,有點痛苦。

他很想那個人不是鍾離季修,但到了此刻,他沒辦法再欺騙自己,種種證據,種種跡象,都將目標指向了鍾離季修。

「好,我現在就去看看。」

紅娘子米曉娥行事素來風風火火,說乾就乾。

她現在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製造個結果。

當他走出門外的時候,就看到一道雄壯的身體邁步走進庭院,直接在院子裏單膝跪地。

「龍頭,老熊我來請罪了!」

來人正是熊飛武,他一臉的冰冷,面無表情的望著前方,而此時,紅娘子米曉娥正好站在屋簷底下,跟他四目相對。

「鍾離季修逃了?」

紅娘子米曉娥冷聲問道。

「不錯,我發現到,他已經帶著一票弟兄,提前離開了山寨,這裏的佈防都是他安排的,他想要提前走,沒人能預料到。」

熊飛武語氣中帶著自責。

「他是你帶的頭領,你有責任,但不能全怪你。」

紅娘子米曉娥側過身道:「老熊,進來說話,我們好好商議,現在不是追責的時候。」

紅娘子米曉娥在山寨裏面的威望很高,很多時候,她說話,就代表著張天意說話。

熊飛武想了想,還是站起身,邁步跟了上去。

進入屋子裏面以後,迎接他的是張天意爽朗的笑聲。

「老熊,沒辦法接你進來,你看我這全身掛彩的,不好起身了。」

張天意調侃了一句。

「龍頭,這次我有錯,沒能提前發現那小子的狼子野心。」

熊飛武低下頭,他從來都是桀驁不馴的,就連駱風棠,他都敢當面質問。

但,他有極強的榮辱之心,意識到自己有錯以後,他選擇了低頭認錯。

「不僅你有責任,我也有責任,你沒發現到,難道我就發現到了嗎?」

「鍾離季修那小子,偽裝的太好,誰知道他心裏怎麼想的。」

「他勾結的不是一般的勢力,兩名宗師一起出手,好大的排場!」

張天意睜開眼,冷聲道。

「整個宜州,也沒幾名宗師,還都已經隱世不出,明面上經常活動的宗師,只有一位,蒼鷹宮的鷹王,但他基本上是在南方活動,已經有兩年都回宜州了。」

熊飛武道。

「兩名陌生的宗師,又是從哪裏來的,這恐怕需要駱大哥來解惑了……」

「老熊,你跟駱大哥也打了交道,依你來看,他是怎樣的人?」

張天意問道。

「大將軍跟傳聞中很不一樣,他應該是個厚道人。」

「朝堂之上,這樣的人不多了,這次我支持龍頭的決定,但我們只能跟著大將軍,別人我信不過。」

熊飛武對駱風棠,還是挺服氣的。

只是,他對朝廷恨意極深,就算仇家已經沒了,他很難將心中的偏見祛除。

何況,當今的朝堂之上,可不都是厚道人,很多貪鄙之徒,也有隱藏的陰險狡詐之徒,形形色色之人,將身家性命寄託上去,的確不應該。

「我跟你想的一樣,我也隻信的過他。」

張天意嘆了口氣道:「現在是我們山寨被動了,畢竟駱大哥是在榮山寨遇刺的,我們多少要給個交代,現在鍾離季修又逃之夭夭,我們找不到謀算之人……」

他臉上現出了愁容。

「我們只能據實相告,跟其合作,緝拿叛徒。」

熊飛武一句話就將鍾離季修定成了叛徒。

「會不會那小子有什麼難言之隱?」張天意抬眼道。

「不管他有沒有難言之隱,他做的這種事,已經沒有回頭路了,要是讓他的計劃成功,我們全都要死,現在不能有仁慈之心了。」熊飛武提醒。

「明白,我不會放過他,但抓住他以後,我還是想弄清楚其中的原委。」

張天意道。

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沒有什麼轉圜的餘地,鍾離季修,已經不把榮山寨的人的性命放在眼裏了,什麼理由都不成為理由。

畢竟,那些牢房裏面的罪犯,每一位都有無窮無盡的理由來解釋自己為何要作姦犯科。

從犯人的角度來說,那些或許都是合情合理的,但只要是做了,觸犯了律法,那就要負責任。

這裏面的道理是很明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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