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她絕對不會再選錯了。男人再好，也沒有自己活著好。

衛斯遲這個男人，她算是放棄了，她寧可找個知冷知熱，心疼自己的男人，也不願意再追逐鏡中花，水中月了。

「行，我問你答，若言有不實，你自己明白，」百味生點頭，問了禇妍不少問題，禇妍跪在百味生的面前，也如她剛才所說的那般，但凡是百味生問的，但凡是她知道的，就沒有隱瞞的。

百味生盤問了禇妍半個時辰，這場談話才算是結束。

「行了，時辰不早了，你回去吧，免得被人發現。要是李時奇有什麼計劃，記住，傳信給我們，明白嗎？」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百味生才停了嘴，喝口茶，眼裡儘是滿意的神色。他是真的沒想到，禇妍有朝一日竟也會變得如此聽話乖巧。

「大師兄放心，我一定會的。」禇妍點點頭，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李時奇跟廣清宮之間的事情，蕭鳳鸞能知道，但是李時奇的其他計劃，蕭鳳鸞又不知道，還需要通過自己來掌握一切。

但此時，她已經沒有選擇了。

天色未亮，趁著夜色，禇妍又偷偷回到神農百草學院。

當她完好地回到自己房間，並沒有被任何人發現，禇妍才將自己臉上的布給扯了下來，手抖地替自己倒了一杯茶，往乾澀不已的喉間送去。

天吶！

蕭鳳鸞之所以會知道，李時奇已經跟廣清宮的人聯手，欲除掉她，難不成，蕭鳳鸞在廣清宮有眼線？

禇妍也不是什麼蠢笨如豬的人，想到百味生讓自己繼續潛伏在李時奇的身邊，盯著李時奇的一舉一動，再想到廣清宮的事情，禇妍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可也是因為這個大膽的猜測，嚇得禇妍的膽子越來越小了。

廣清宮那是什麼樣的地方，那是一個她這種小人物連邊都摸不到的地方。就是這樣的地方，蕭鳳鸞也能安排眼線，這是何等的厲害！

李時奇與廣清宮聯手除掉蕭鳳鸞，這也算是比較機密的事情吧，卻也能被蕭鳳鸞的那個眼線知道。

這一點足矣說明，蕭鳳鸞安排在廣清宮的那個眼線地位絕對不低，指不定還很高，比如某位言子座下頗得重用的大弟子。

這麼一想，禇妍身子一抖，隻覺得一股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涼意，叫她膽寒不已。

蕭鳳鸞，太可怕了！

困難地將杯中的茶喝盡之後，禇妍哆嗦著換下夜行衣，然後爬上自己的床，將厚厚的棉被一層一層緊緊卷裹了起來，以此讓自己冰冷的身體恢復溫暖。

只可惜，這個辦法並不怎麼好用。

哪怕禇妍一直在出汗，也的卻是冷汗，整個人一點暖意都沒有。

直到天明，院裡的小丫鬟像平時一樣，叫禇妍起床，伺候禇妍梳洗，卻發現禇妍裹著被子一顫一顫的，伸手一觸，才觸到禇妍冰冷汗濕的額頭。

沒多久，神農百草學院的弟子皆知，禇妍這位師姐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