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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重生之婦貴逼人》第一百十七章 絕地反擊(8)反擊
「除了陸漫漫,我不會碰其他女人。」

一時之間。

整個庭內安靜無比。

所有人都似乎被愣怔了一般的看著莫修遠,這個時候了,這是在表白嗎?

這番話,聽到陸漫漫的耳膜裡,又真的成了另外一種,滋味。

心裏開出了很多朵花,不停的綻放……

而就在所有人還沒有對剛剛莫修遠震撼的發言中緩過神。

莫修遠又開口了,他說。

聲音很輕很淡很直白,「不管是曾經還是,將來。」

連起來的話語就是:除了陸漫漫,我不會碰其他女人,不管是曾經還是,將來。

所以……

這句話的直譯意思就是,莫修遠平生就只有陸漫漫一個女人了。

就只有陸漫漫一個女人……

怎麼可能?!

陸漫漫看著莫修遠,整個臉都紅了。

紅潤得很好看。

莫修遠是在說,他就碰過她一個女人嗎?

那以前那些流言蜚語是怎麼個情況?

在床上那暢汗淋漓的技術是怎麼回事兒?

他們的第一次一直在她以為莫修遠佔了她便宜中發生,又是……怎麼說?

如果說剛剛是心裏開了花,在綻放。

那麼此刻。

陸漫漫覺得心裏絕對裝了炸藥,在不停的爆炸,很劇烈地心跳頻率。

安靜了整整2分鐘。

庭內才有了些騷動和議論聲。

所有人的視線來回的交替在陸漫漫和莫修遠身上。

陸漫漫的視線,由始至終沒有離開過莫修遠。

莫修遠說過此番話之後也沒有轉頭看著誰,眼神很堅定的對著秦正簫,而這份堅定,足以說明,他話語的真實。

汪海洋抿了抿唇。

他清了清喉嚨,當然也因為莫修遠剛剛的兩句話弄得差點接不下嘴。

他正欲開口。

聽眾席上不知道是誰突然說了一聲,「莫修遠好樣的,我支持你!」

其實是一個陌生人。

陸漫漫轉頭,看著聽眾席上旁聽的那個男人。

法庭上突然因為莫修遠有些吵吵鬧鬧。

文贇就這麼坐在聽眾席的人群之中,南之沁坐在他的旁邊,所以他此刻真的做到了極度隱忍也不難看出他難看的到底的臉色,不管在任何時候,仿若莫修遠簡單直白的一兩句話,就能夠讓他產生說不出來的吸引力。

他無法承認,這是魅力。

與生俱來。

他拳頭緊捏,眼眸看了一眼陸漫漫。

看著她含情脈脈的眼神,看著她因為莫修遠的一句話而臉色紅潤春光蕩漾的模樣,看著她唇紅齒白微抿著唇的羞澀得誘惑,他眼眸越來越緊,越來越冷。

南之沁坐在文贇身邊,當然是發現了文贇的異樣。

她以為是文贇受不了莫修遠此刻就算此番模樣也很能夠春風得意,沒有多想,拉起文贇的手,在給予他安慰。

文贇轉頭看了一眼南之沁。

勉強讓自己笑了一下。

而在看向南之沁的那一刻,腦海裏面自動在補腦對比,對比南之沁和陸漫漫的,各有千秋。

卻在那一刻發現自己,對陸漫漫的在乎已經超出了恨。

他喉嚨微動,回頭看著庭上。

此時審判長嚴肅的敲了一下,「法庭內請保證絕對的安靜!」

現場才似乎,因為莫修遠而騷動的心安靜下來。

汪海洋深呼吸,重新組織語言,讓氣氛變成了一本一眼的法庭模式,他說,「很顯然,我當事人有絕對的自信對外界的一個引誘自控力。所以根本沒有任何犯罪動機。當然,我現在不能以主觀的一些意識在辯論我當事人的徹底無罪,但與此同時,審判長大人,我有足夠的證據證實,我當事人被人故意栽贓陷害!」

一字一句,汪海洋說得清清楚楚。

審判長看著汪海洋,轉頭對著秦正簫,「公訴方對此有何觀點?」

「鑒於汪海洋提供的證據,公訴方要求被告律師當庭對被告莫修遠被人栽贓陷害做事實辯護。」

「是。」汪海洋恭敬的點頭。

他說,「我當事人在任日照區副區長之間2個月內,一直為日照區鞠躬盡瘁,清明廉潔。第一項誣陷罪名,貪汙罪。剛剛李強川的證詞大家應該都知道,他的話語自相矛盾,根本經不住推敲,這完全可以說明,事情存在隱瞞。而通過李強川滿嘴謊言中可以篤定一點,李強川根本就不是通過李家村的征地費而打入莫修遠的帳戶中,反而是通過其他渠道的錢打入。我對李強川的財務進行了調查,至少是在田面上,李強川是沒有這麼多現金進行流轉的,也就意味著,暗中有人在幫他,提供資金流,而這個暗中的人就是誣陷人!」

「第二項誣陷罪名,受賄罪。」汪海洋從容不迫,他嚴肅的話語不緩不急,「剛剛我提供的財務報表和日照區官方的財政報表出入之大,而哪份是真實的,我想通過我剛剛的辯護以及我的證人可以說明,我手上那份才是貨真價實,而官方的成了虛構,必定有人進行了篡改,篡改的目的為了什麼,當然就是為了誣陷我的當事人,而據我了解所知,日照區在莫修遠發生事故後的那一周時間,日照區所有辦工互聯網軟件進行了更新換代,那些曾經留在電腦裏面的痕跡全部煙消雲散,我嚴重懷疑,這是為了清理犯罪痕跡,更重要的是,我這裏有一個視頻足以說明,莫修遠家中的巨款來自於有心人刻意為之。審判長,請允許我想吃播放這則小視頻。」

審判長商議,允許。

汪海洋在法庭上當著所有人的面將陸漫漫從日照區莫修遠隔壁鄰居的攝像頭上截取下來的視頻播放了出來。

視頻中,在莫修遠離開日照區的當天回到文城的當晚,四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人,在凌晨2、3點鐘潛入了莫修遠的家中,手上提著大箱箱,顯得很是警惕。

隨著視頻的播放,汪海洋開口道,「這個視頻是從莫修遠隔壁鄰居的攝像頭上拿下來的,我希望請出我的證人,為此作證。」

李老頭出現在庭上,有些緊張的看著周圍。

「李大爺你好,你認識我當事人莫修遠嗎?」汪海洋聲音溫和了些。

「嗯,認識,莫區長是好人,經常照顧我這個孤老頭。」李老頭有些激動的說著。

「你別緊張,李大爺,莫修遠是不是好人,法庭會給他一個公平公正的交待,現在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請你如實回答好嗎?」

「好。」

「你現在看看我播放的這則視頻,是不是從你門口的監控錄像中剪切出來的?」

李老頭看了一會兒,忙點頭,「是的,我每天都會對著我的監控看好多次,我們監控攝像頭剛好可以監控到莫區長的大門。但是你們怎麼拿到的?」

汪海洋清了清喉嚨,咳嗽了一下,「李大爺,我們是通過正規渠道拿到的。」

有時候律師也可以睜著眼睛說瞎話。

李老頭也不敢質疑。

「你為什麼會安裝這個攝像頭?」

「是莫區長建議我安裝的,說我一個老頭子在家不安全,安裝攝像頭,可以保證我的安全。」李老頭說,還補充道,「莫區長還開玩笑說,這個攝像頭指不定在他遇害時還能夠幫他。現在我是不是,幫了他?」

「是的,幫了大忙。」汪海洋嘴角一笑。

李老頭離開。

汪海洋總結陳詞,「所以事實很明白,我當事人不會拿石頭砸自己的腳,讓隔壁鄰居安裝攝像頭來監視自己,所以我可以用非常理性的角度推理得出,那四名黑衣人箱子中裝的就是受賄款項,在我當事人離開日照區的當天夜裏進行了栽贓陷害。」

這樣的陳詞無意,得到聽眾席的一片認可。

文贇的整個人在越來越激烈的辯護下,更顯猙獰。

所以說……

他們千算萬算,還漏算了莫修遠的能耐。

為了讓栽贓沒有證據,文贇甚至已經將莫修遠居住小區的監控進行了刪除,毀滅,卻沒想到,莫修遠還做了一番私下動作,而他並不覺得,莫修遠讓隔壁安裝監控只是巧合,這意味著,莫修遠早料到會有此時發生……

他唇瓣緊抿,臉色已經難看到扭曲!

汪海洋微歇了口氣,又開口道,「第三項誣陷罪,強姦致死。剛剛我提供了日記這一證據,以及莫修遠當庭的深情表白……」

有人突然笑了一下。

汪海洋沒有忍住,也笑了一下。

然後好半響才讓自己平靜下來,清了清喉嚨,「以上但沒有足夠的證據足以說明莫修遠沒有實施強暴。但根據前面兩項的汙衊實施,我有充分的理由懷疑,莫修遠的三項罪名都是被人故意栽贓陷害,甚至於,精液醫學報告的真實性,我也希望進行核查,以還我當時人的公道。另外,朱蘭蘭的父母因特殊原因不到現場,我個人觀點認為是被人故意隱藏了不出現,這個人就會是這起事故的始作俑者,我懇請檢察官重新受理並徹查此案件。」

秦正簫微點頭。

審判長對著秦正簫說道,「公訴方發表觀點。」

秦正簫整理了一下衣著,從自己的位置上走出去,說道,「辯護律師給我們提供的證據及證詞很大程度說明了莫修遠此次案件的疑點重重。如果大家沒有忘記,我剛剛問了李強川幾個問題,第一個問他是不是提供的收據清單是不是都是村民的簽字手印,他說是,但根據汪海洋的證據可以說明,部分村民根本沒有支付所謂的遷移費,李強川不可能拿白頭收據,所以存在謊言事實。第二問的是李強川是不是親自打的錢給莫修遠的帳戶,他回答也是。但剛剛的證詞中也提到,他從來不會要銀行回單,對於一個村幹部而言,回單留證據這是最基本的本能要求,也是上政客的時候會特彆強調的一項專業課程,我確認他說的不是事實。第三個問題我問的是,是不是莫修遠親口讓他挪動徵收費,他說是。但據我調查所知,莫修遠在這次的征地中,從未親自出面進行過協商,所有一切都是其他人在做,而他隻負責將項目進行監管。我不覺得莫修遠有那個時間去認識李強川並推心置腹的讓他來做這麼明顯的貪汙事宜。」

「綜上,我公訴方嚴重懷疑,我之前收到的這份舉報莫修遠的證據存在重大疑義,檢察院將對此事進行重新審查,並同時受理原被告律師控訴的對他當事人的誣陷罪名。」秦正簫一字一句的話音,鏗鏘有力。

如此明顯的話語,明白著說明,莫修遠的案件,不僅不存在犯罪,反而被人誣陷。

現場有些異動和議論之聲。

沒想到突然劇情會發生如此大的反轉。

審判長和陪審團離席進行商議。

10分鐘後,回到座位。

審判長說,「今日受理的莫修遠貪汙受賄及強姦三罪一案因存在很多證據不足不能判定莫修遠是否犯罪是否無罪,經過陪審團商議,給予公訴方及辯護方時間再進行此案的證據調查和尋找,按照證據的完善程度在做二審。全體起立,退庭!」

聽眾席上的人,陸陸續續的有人開始離開。

陸漫漫坐在那裏,默默的看著莫修遠被警務人員帶離。

她料到,一審是不可能當庭釋放的。

畢竟證據還不夠充分,而他們能夠拿到的最大證據就是剛剛汪海洋在庭上說得義正言辭的那些,其他,得依靠秦正簫的權利去做深入調查,她抿唇,在控制情緒波動。

莫修遠離開的身影,往後看了一眼。

看到陸漫漫一個人坐在那裏,秦傲恭敬的站在她的旁邊。

聽眾席上的人都在離開,只有她,安靜的看著自己,看著自己……

他嘴角拉出一抹笑。

笑容很有魅力,甚至連他的鬍渣也變得性感。

他被人帶離了現場。

陸漫漫看著他的身影,再次消失在自己的面前,她覺得有些難受。

難受到,有些不想離開。

至少這裏,還有剛剛莫修遠出現的氣息。

「莫太太。」大概是時間耽擱了一會兒。

周圍的人都已經不在了,秦傲恭敬的叫著她。

她回神,從座位上站起來,然後走出法庭。

她腳上的傷痕還沒好。

凍瘡的傷比一般的傷口癒合得慢,好在也肖塵每天給她上藥,也不至於太痛。

她剛走出法庭大門,外面的記者一擁而上。

陸漫漫瞬間被包裹了起來。

秦傲一直護著陸漫漫,避免她被記者傷到。

陸漫漫揮了揮手,讓秦傲退後。

秦傲點頭。

記者連忙開口問道,「陸小姐,今天莫先生開庭,聽說律師為他做的是無罪辯護,目前情況怎麼樣了?」

「等待二審。」陸漫漫一字一句。

「你相信你先生是無辜的嗎?」

「不是相信而是事實。」陸漫漫很肯定。

「聽說現場,莫先生當眾給你表白,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一心繫你,對此你是否有所感動,可以給大家分享一下嗎?」

「嗯,很感動。」陸漫漫說,說著,似乎是情緒有些波動,「從沒有一個男人能夠對我如此,我很慶幸這輩子遇到的是莫修遠。」

「陸小姐的意思是,除了莫修遠,沒有男人對你這麼好過嗎?」

「嗯。」

「那麼文贇呢?當年文贇可是公認的好男人。」記者追問。

「你也說那是當年,而且當年……」陸漫漫一字一句,「當我瞎了狗眼。」

「……」記者有些愣怔。

畢竟是記者,下一秒瞬間又活躍了起來,「有人說莫先生是被人誣陷,對此,陸小姐是否有什麼可以給我們共享的?」

「法律是清白的,所以我等待法院的判決而不是,自己的臆想,也希望你們能夠本著良心播報。」陸漫漫說。

說完,給了秦傲一個眼神。

秦傲上前,強勢的推開記者,給陸漫漫留下一個離開的通道。

陸漫漫大步離開。

這般被擁護著走在長長的石階上顯得很有受追捧。

文贇坐在黑色轎車內,冷眼看著陸漫漫的模樣。

他剛剛出來,雖然也並不想正面面對莫修遠,但不得不說,他被記者忽視了,有記者看到他,似乎是有些猶豫,但就怕跟丟了重要人一般,最後對他進行了捨棄,而是耐心的等待陸漫漫的出來。

文贇關上車窗,讓司機開車離開。

不想面對記者是一會兒事兒,被人忽視又是另外一會兒事兒!

陸漫漫也看到文贇小車離開,嘴角冷笑著。

秦傲將車子開到她的腳下。

陸漫漫推開記者,上車,剛上車,一道人影也這麼飛一般的速度沖了上來,坐在副駕駛室。

陸漫漫習慣了葉恆的不正常舉動。

也不知道這個二貨男人被趕出去後,在什麼地方蹲著。

車子緩緩離開。

無數記者被甩在了身後。

陸漫漫回頭,表情恢復得很平靜。

倒是葉恆,半點都停歇不了,他激動的問道,「聽說剛剛阿修當場給你表白了,那個霸氣!」

「嗯。」陸漫漫應了一聲。

感動一直在心間,甚至一不留神就會想起他低沉的嗓音。

但是……

她現在更關心的是,莫修遠好久能夠無罪釋放。

他在監獄,瘦了好大一圈。

她很心疼。

「當時文贇什麼表情?」葉恆問。

「我沒看。」

「你怎麼就不看呢?這麼大快人心的時候,你怎麼就能不看!」葉恆有些不爽,似乎是沒有看到文贇狼狽的模樣就不痛快。

陸漫漫清淡的聲音說著,「移不開視線。」

「什麼?」

「無法將視線從莫修遠身上移開。」

「……」所以。

這也在花式秀恩愛了。

但不得不說,那一刻葉恆突然有些什麼敏感的神經被撞擊了。

他從來不容易感動。

卻莫名被這兩口子弄得有些多愁善感。

他癟嘴,看著窗外。

愛情到底是什麼玩意兒,可以讓人,醉生夢死。

他的沉默,讓車內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陸漫漫手機響了起來。

「古歆。」

「漫漫,聽說這次莫修遠的上庭非常的激烈?做的是無罪辯護?」古歆也有些興奮的語調。

「嗯。」

「那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等待二審。」

「漫漫你丫的真能幹,要我是男人我肯定會巴心巴肺的跟你,活該文贇當年把你弄丟了。」

陸漫漫抿唇,沒有過多的額情緒。

文贇這個人名字在她腦海裏面,除了厭惡沒有其他。

她連恨都不想再去恨,只是對這個人有一種厭煩的本能情緒而已。

「話說,莫修遠在法庭上給你表白了。」古歆問她,笑得何其邪惡。

陸漫漫就知道,古歆的重點永遠都在八卦上。

但她不介意,所有人都再次提醒她一次,莫修遠剛剛的舉動。

因為真的,很暖。

很美好。

「嗯,他說他這輩子只會有我一個女人。」

「曾經和將來!」古歆補充,又說道,「我他媽的真的被莫修遠這貨都給震撼了,你說縱橫花花世界這麼多年,居然從來沒有沾染,如果不是和你這般的恩愛啪啪啪啪,我還真的懷疑莫修遠這貨有毛病。陸漫漫,你說,你丫的運氣怎麼就能夠這麼好?你上輩子是拯救了銀河系嗎,讓莫修遠這個萬年絕種好男人被你給碰上了。而且不得不說,莫修遠還真帥!不關乎外貌,就是整個人那完美的氣質,就是一道風景線!」

陸漫漫就聽著古歆在她耳邊嘰嘰怎怎。

她樂意聽。

因為莫修遠可以承載所有的讚美,他值得被所有人讚許。

古歆在她耳邊說得也累了,好久終於歇了口氣說道,「好了我不說了,說多了我都會嫉妒死。」

「古歆。」陸漫漫叫她。

「嗯?」

「不要只看到別人的好,偶爾想想自己,是不是也丟掉了什麼?」陸漫漫說得很嚴肅。

和古歆有些八卦的語調不同。

古歆沉默了一秒。

她沒心沒肺的笑了一下,「我從來沒有說翟奕不好。」

「你知道我說的誰。」

「不知道。」古歆一口咬定,「知道也不想知道。」

陸漫漫看著窗外。

她不強迫她。

她早說過,冷暖自知。

掛斷電話,陸漫漫看著窗外,看著年後的文城,依然繁花似錦!

安靜的車內。

又這麼過了幾分鐘。

陸漫漫的電話響起。

這次,是她等待的那個電話,所以她深呼吸了一口氣,接通,「秦先生。」

「陸漫漫,如果有空,現在到我的酒店來一下,商量莫修遠接下來的案件。」

「我馬上到。」

「嗯。」那邊應了一聲,就掛斷了。

陸漫漫對著秦傲直接說道,「去秦正簫的住所。」

「是。」秦傲點頭。

陸漫漫和秦傲一班飛機到達的文城,酒店都是陸漫漫安排的,自然知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車子很快到達目的地。

陸漫漫下車。

葉恆自然的也準備跟著。

陸漫漫阻止,「你們別跟著,我一個人去。」

「嗯?」葉恆蹙眉。

「不適合人太多,秦正簫這個人我不是那麼熟悉,但至少知道,他疑心重。人太多,更不方便談事情,你們在這裏等我就是。」陸漫漫交代完,也沒管葉恆同不同意,轉身就走了。

葉恆看著陸漫漫的背影。

這個女人,是金剛做的嗎?

這麼能拚!

陸漫漫一走走進酒店電梯,深呼吸,看著電梯的數字一路往上。

到達。

她走出去,敲門。

房門打開。

秦正簫換了一身休閑的家居服,讓陸漫漫進去。

兩個人坐在總統套房的書房內。

秦正簫將案件的分析放在陸漫漫的面前,開門見山的說道,「目前想要徹底洗脫你丈夫莫修遠的罪名就是,查證到誣陷人!而這個人我們都很清楚,是文部長文江興。」

「嗯。」陸漫漫點頭。

「在文城,甚至說,在整個北夏國能夠真的敢調查文江興的人不多。」

「所以才會找到你。」陸漫漫直白。

秦正簫看了一眼陸漫漫,「我也不敢明目張膽。」

「我知道。」陸漫漫點頭。

「有什麼方法能夠讓他們自投羅網?」秦正簫說,「想要真的查,很難。」

陸漫漫抿唇。

所以秦正簫是在讓她給意見。

陸漫漫說,「朱蘭蘭的父母會是一個突破點。」

「繼續。」

「朱蘭蘭一家人憑空消失,要麼就是被人暗殺了,但我想這個關鍵時刻應該沒有人敢這麼做,所以應該是就是被人關押了起來。」

「然後……」

「我們現在最先做的事情就是,找到朱蘭蘭的父母,證實莫修遠的強暴是誣陷。」

「找到了,只能洗脫莫修遠的罪名,能夠打擊文家?」秦正簫皺眉。

「當然,因為文家人不會讓我們找到他們。這是唯一可以指證莫修遠的最後一根稻草,不能有失。朱蘭蘭的父母一死,死無對證了,莫修遠的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只要法庭認可精液醫學報告,那麼莫修遠就無力回天。」陸漫漫說得直白,「而據我所知,既然文家人敢拿出精液醫學報告,充分說明,他們有那個把握讓那個出具假報告的人,說假話!」

秦正簫似乎是審視了一眼陸漫漫,你的意思是,「我們對文家人進行監視。」

「是的。」陸漫漫點頭,「一邊以你的權利放出風聲對朱蘭蘭的家人進行尋找搜索,讓人以為你的一心放在了調查朱蘭蘭家人的事情上,其實暗地裏,我們最重要做的就是,監視好文家人。」

「你的意思是,文家會在這兩天對朱蘭蘭的家人動手。」

「以絕後患,文家人一向都心狠手辣。」陸漫漫肯定。

「好。」秦正簫點頭,似乎對陸漫漫的提議,無比認可。

「另外,貪汙和受賄也有突破點可以查詢。文家人為了讓莫修遠的證據看上去充分,就動了大手筆,而這個大手筆就意味著牽扯著很多人很多事兒,一步一步調查下去,終究會有人露出馬甲,比如李強川,顯然他的假話是有目共睹的,你多審判他幾次,也許就能夠問出點什麼了,當然,我也不覺得文家人會愚蠢到讓自己來和李強川對接,但終究會有人和文家人對接的,只是看有沒有那個能耐,順藤摸瓜而已!」

「你是在質疑我?」秦正簫看著陸漫漫,眼眸有些緊。

「秦先生你言重了。」陸漫漫笑著說,「我只是覺得,文家人太狡猾了而已。」

秦正簫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陸漫漫也保持著沉默,不敢多說。

秦正簫這麼沉默了幾分鐘,說道,「具體的事情我知道怎麼做,你先回去,我有什麼需要你的時候,會給你主動聯繫。不過陸漫漫,別怪我沒提醒你,人被逼急了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到時候我不想莫修遠出來後,看到的是你的屍體。」

「謝謝你的好心提醒,放心,我會活得很好。」陸漫漫一字一句。

「不送。」秦正簫冷冷的逐客令。

陸漫漫站起來,邁著腳步離開的時候,說道,「秦先生,我能見見莫修遠嗎?」

「不能。」秦正簫低著頭,沒有看她,直接拒絕。

陸漫漫咬了咬唇。

大步離開。

她離開秦正簫的酒店,坐在秦傲的小車內。

葉恆看著她出來,連忙問道,「和秦正簫那隻狐狸說什麼了?」

葉恆似乎很喜歡給人起綽號。

「說了些接下來要調查的事情。」陸漫漫對著葉恆,說道,「你能找人監視文家人嗎?」

她不是不相信秦正簫。

但這畢竟是在文城,文城的地盤,葉恆更熟。

「當然可以,我馬上安排。」

「絕對不能讓文家人發現了!」

「放心。」葉恆點頭。

陸漫漫安靜的聽著葉恆打電話一直在交代事宜。

她整個人靠在後座上。

很想莫修遠。

很想。

覺得整個熱街道上,都是他的影子,卻摸不到,摸不到,還轉瞬即逝。

「好了,文家人有什麼異動,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葉恆交代完了,轉頭對著陸漫漫說道。

「謝謝。」

「對我道謝太客氣了,何況我也不是為了你。」

「葉恆。」對於葉恆的弔兒郎當,陸漫漫很嚴肅。

「嗯?」

「莫修遠真的沒有碰過其他女人嗎?」陸漫漫問他。

葉恆笑得更加的弔兒郎當了,他高昂的聲音說道,「我看你這般淡定,以為你不在乎,沒想到女人果真是女人,就是這麼膚淺。」

陸漫漫不想搭理他。

葉恆說,「如果莫修遠沒有碰過尹蘭旖,那麼他就沒有碰過除了你之外的任何女人。但聽說,莫修遠確實沒有碰過尹蘭旖,真正碰尹蘭旖的是莫裡斯。阿斯是喜歡尹蘭旖的,要不然也不會再這麼長一段時間去了國外,就沒有回來了。想來,是需要一段時間平息尹蘭旖的死亡。」

「……死亡?」陸漫漫看著葉恆。

葉恆那一刻才突然發現自己失言了。

這事兒,阿修有交代不能說出來,特別不能給陸漫漫說。

他果斷的,犯了大忌。

他覺得他會被莫修遠給掐死。

「你說……」

「陸漫漫。」葉恆打斷陸漫漫的話,直白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做解釋,你也別問我具體詳情,我不知道,不知道!統統都不知道,我求你發放過我吧,我會被阿修扒皮的!」

陸漫漫瞪著葉恆。

沒見過這麼怕死的。

還配文城葉公子的稱號嗎?!

「我果然不能和女人保持太久的關係,葉半仙在我年幼的時候就給我說了我會死在女人手上,想來,果然如此。我他媽終有一天會死在你的手上。」

「你不會。」陸漫漫一字一句,「你會死在唐夭夭的手上。」

「她?」葉恆諷刺一笑。

這段時間因為忙碌莫修遠的事情,他幾乎都快忘記了有這號人的存在。

「不相信就算了,你就自己持續作死吧。」陸漫漫一字一句。

葉恆從不把自己覺得沒必要的事情放在心上。

所以才那麼觸不及防的有一天,真的死在了唐夭夭的手上。

當然不是真死。

死了乾脆一了百了也好。

是半死不活!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車內又恢復了安靜。

陸漫漫突然響起什麼,連忙撥打了電話。

葉恆看著她的模樣。

陸漫漫口吻很恭敬,她說,「秦先生,我還有個不情之請。」

「你說。」那邊依然冷漠,言簡意賅。

「我有個朋友叫做翟安,被市政以網絡謠言傳播的罪名進行了關押看守,現在在看守所待著,我怕被人遺忘了。還請你通過關係,早點放他出來。」

「我問問情況再說。」

「謝謝。」

十分鐘後。

秦正簫打來電話,「你現在去看守所接他,他的關押時間剛滿。」

「謝謝。」

那邊已經掛斷了電話。

轉頭對著秦傲說道,「去看守所。」

說完,想了想,又說道,「算了,回別墅。」

「不去接翟安了。」葉恆聽到她的電話,有些詫異。

「我讓其他人去接。」

葉恆蹙眉。

陸漫漫已經撥打了電話,「古歆,不是想要知道翟安這兩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什麼?」古歆被陸漫漫的電話弄得莫名其妙。

「現在你去看守所,翟安在那裏。」

「他被關押了?」

「拜你所賜。」

「我?」古歆詫異,隨即明白。

當時因為她的原因暴露了他們的暗中操作,所以才會致使翟安緊了看守所拘留。

心裏也說不出來什麼滋味。

「如果拒絕就算了。我讓翟安自己打車回去。」陸漫漫沒有逼古歆,但有時候就是見不得她本來風風火火的性格,變得這麼猶豫不定。

「算了,我去吧,那地方也不好打車。」古歆自然的開口,「畢竟,說聲對不起也是應該的。」

陸漫漫抿了抿唇。

翟安要的,從來都不是對不起。

但她沒有多說。

很多其他事情她可以幫古歆,可以為她做,但是感情的事情,她只會點到而止。

「你還在撮合翟安和古歆?」葉恆看陸漫漫,有些不悅的開口道,「古歆那傻妞,真應該讓她和翟奕這個陰險小人在一起,不受到教訓,不知道哥們是鐵打的!」

「我知道。但是古歆是我的朋友,所以我看不下去。」

葉恆不多說。

反正你丫就聖母唄。

……

古歆掛斷電話,心裏還是有些說不出來的情緒糾結的。

她深呼吸。

既然答應了,就答應吧。

她在別墅換了一套衣服,叫了個司機出門。

心裏有些慌張。

說不出來的滋味,反正不是很好受。

車子停在看守所門口。

翟安已經在大門口等候了。

剛剛簽字離開的時候,獄警說有人回來接他,讓他在大門口等著。

他想都想就知道會是陸漫漫。

卻真的很意外,看到古歆從車上下來。

古歆看著翟安站在那裏,也有半分鐘的尷尬。

2月份的文城天氣,依然很冷。

今天天色也不好,陰風陣陣,寒氣在身體上亂串,她覺得她就開車麽下車那一兩分鐘,就凍得她全身成冰了一般。

兩個人這麼莫名的沉默了一秒。

還是翟安主動開口說道,「陸漫漫有事兒嗎?」

「大概是。」古歆說,「所以讓我代她來接你。」

意思在說,不是她主動要來的。

翟安淡笑了一下,很自然的走進去,坐進了副駕駛室。

古歆回到後座。

有些沉默的車內,反而是翟安說著,「開車吧。」

不知道又從何時開始。

和翟安單獨在一起的空間,會這般的尷尬!

------題外話------

小宅愉快的飄過~

今天周五。

明天又周末了~

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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