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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重生之婦貴逼人》第四十四章 生日宴(四)不能阻止的驚喜
莫家別墅,生日宴現場。

翟安被文妍拉著,越過喧鬧的宴會大廳,走向莫家別墅比較幽靜的一個花卉茶室。

因為看不到,所以翟安隻得任由文妍這麼拉扯著,沒有去反抗。

「翟安。」文妍一直拽著他的手,不放。

那件事情之後,她消沉了很久。

不管怎麼安慰自己,但就是受不了自己的第一次,被翟奕那個男人所佔有,每每想起,都會恨得入骨。

今天,她本來不打算來參加陸漫漫的生日宴,她不喜歡陸漫漫這個女人,很不喜歡,以前因為她哥哥而不喜歡,現在因為古歆,甚至是討厭,但凡和古歆有點關係的人,她都憎惡。

想到,或許翟安會來,所以就來了。

來了,就看到翟安一直和古歆在一起,她甚至好幾次想要上前直接拉著翟安就走。

身體不幹凈,但是她希望心裏,可以得到安慰。

而她,隻想要翟安的安慰。

好不容易等到古歆離開,她才有機會去翟安身邊,然後真的不顧所以的,將他帶到了這個有些偏遠的角落,她是真的很想,很想和翟安單獨相處一會兒。

可此刻的翟安,在用手推她。

推開她的手,明顯的不想讓她靠近自己。

「翟安,別推開我不行嗎?古歆真的不愛你,讓我來愛你可以嗎?我真的受夠了,我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這輩子,長到現在,我從來沒有這麼喜歡個一個人。」文妍說著,聲音甚至有些哽咽,「你就不能給我一點機會嗎?」

翟安其實不是一個心狠的人,所以也不會在文妍為他做了那麼多瘋狂的事情後,和她保持絕對的距離。

此刻,他卻搖了搖頭,拒絕得很直白,「文妍,你會找到比我更好的。」

「翟安,你何必讓自己在古歆身上受委屈?她可以給你的我都可以。你想要我怎麼樣都行,就算是讓我整容成她的樣子都可以,只要你喜歡,我什麼事情都願意做。」文妍說得很激動,幾乎是有些控制不了情緒的激動著。

翟安薄唇輕抿,手依然被文妍這麼拉扯著,推都推不開,「冷靜一下文妍。」

「冷靜不下來,真的冷靜不下來。」文妍說著,崩潰得很徹底。

她以為她從發生了那件事情後,這麼多天的自我安慰已經完全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緒,她真的沒有想到,看到翟安這一刻,又這麼激動了起來,她甚至恨得現在,就立馬和翟安上床,然後徹底的忘記,翟奕佔有她的所有一切。

她突然踮著腳尖,摟著翟安的脖子,唇瓣就這麼印了上去。

翟安一怔,沒有想到文妍會這般主動。

他甚至是不猶豫的推她。

文妍似乎早知道翟安會這麼做,整個人將他抱得更緊了些,甚至於強迫性的將他推到了一邊的椅子上,整個人撲在他的懷抱裡,根本就是放縱的在親吻。

翟安臉色一冷。

雙手一個用力。

文妍「哐」的一聲,從翟安的身上離開,一下子從椅子上掉了下去,直接摔在了地上,很狼狽。

狼狽著,文妍看著翟安,心寒的眼淚就這麼無聲的一直往下掉。

她真的覺得很難受,難受得,恨不得想要殺了翟安,再殺了自己,她見不得翟安和任何一個女人在一起,也緩解不了,自己得不到他真心的痛苦,她好想發泄……

眼眸突然一狠,她猛地從地上蹦起來,在翟安毫無防備之下,又再次撲進了翟安的懷抱裡,手伸進他的衣服內,焦急的撫摸著他的身體,甚至因為激動,而留下了一道抓痕。

「文妍,放開我!」翟安冷聲說道,聲音顯得有些恐懼。

「翟安我愛你!」文妍一字一句。

她整個人像八爪魚一般的纏繞著翟安,身體幾乎已經全部貼在了他的身上,手急切的往下。

「文妍!」翟安的臉色真的很難看,他緊捏著拳頭,這次的力度分明比上次又大了些,將文妍整個人從他身上扒開,猛地推開她的身體。

文妍被翟安推出去很遠,她從來都不知道,翟安的力度可以大到這個程度,她甚至覺得自己被翟安扒開的那一秒,腦部都是眩暈的,有一種因為外界力度太大而身體本能是無法接受的異常反應。

她猛地一下撞到後面的牆壁上,看著翟安沒有任何猶豫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轉身就走。

腳步很快。

他看不到,所以也不知道自己走的方向對不對。

因為很生氣,所以沒有顧慮。

他往前走,走了兩步,突然似乎和人撞上了。

翟安一怔,好教養的連忙說著,「對不起。」

被他撞的人只是沉默。

翟安再次說著,「不好意思。」

說完,越過那個被他撞的人,往前走著。

不熟悉的環境,總是很容易撞動撞西。

文妍就這麼諷刺的看著翟安,看著他那麼努力離開的背影,她諷刺的笑著,身體的疼痛心裏的疼痛好像都不算什麼,她笑得眼淚一直不停,她說,「古歆,你就這麼任由你的老公,這麼狼狽不堪嗎?」

很顯然,離開的那個人身體一怔。

文妍的笑容更加猙獰了。

她就是在提醒翟安,剛剛他撞的那個人是古歆,而古歆對他就是這麼的無動於衷。

古歆狠狠的看著文妍,看著這個打扮得精緻的女人,此刻卻是無比惡毒的模樣,嘴角的笑,都下那麼的驚悚。

她剛剛在走向翟奕的那一秒,鬼使神差的,卻突然轉身,走向了另外一邊。

她告訴自己,她只是很想看看,文妍這個女人到底想要對翟安做什麼,她覺得任何女人都可以和翟安在一起,但就是受不了文妍這個女人,她不喜歡這個女人,根深蒂固的就是不喜歡。

而她真的沒有想到,文妍會大膽到這個地步,完全不顧現在的場合,主動親吻翟安主動到甚至差點,就地解決。

這份執著和瘋狂,真的讓她有些側目。

所以那一刻她其實是愣怔的,愣怔的看著文妍這個瘋了一般的女人,做著瘋了一般的事情。

而翟安是背對著她,她看不到他的表情變化,但從兩次的推開而言,翟安似乎是不喜歡文妍的觸碰。

心裏莫名有些爽。

而下一秒,就突然被翟安給撞了一下。

那一刻本能的就是不想讓翟安知道,自己看到了所有的經過。

這個該死的文妍,故意的說起。

分明是故意的說給翟安聽。

她咬唇,看著翟安似乎是在那裏停了一會兒,停了一會兒後,什麼都沒有說,背影看不到他的表情,就看著他,靜靜的離開了,走得不緩不急,這次,小心了些,也就,不會那麼的,到處碰壁。

文妍看著翟安消失的背影,眼神陰冷的看著古歆,「從我強迫翟安到結束,你都沒有出面阻止過,古歆你不喜歡翟安,何必這麼就纏著他!」

「你以為我想?」古歆冷冷的說著。

「別表現得這麼高傲,我會恨不得殺了你!」

「文妍,你覺得我會受你威脅?!雖然我不得不承認,戀愛中的女人會很不受控制,但我還真的沒有把你放在眼裏。至於翟安這個男人,你有本事,你拿去,沒有本事,就別在我面前晃悠。我看著礙眼。」古歆冷冷道。

「你終究會因為你的自以為是而付出代價,古歆我們走著瞧!」文妍丟下一句話,大步離開。

古歆看著文妍的背影,顯得滿不在乎。

她從來就沒有怕過誰。

她滿不在乎的從茶水室離開,走向大廳。

左右環視,翟安似乎已經不在了。

這麼一個什麼都看不到的男人,此刻會去了哪裏?!

她皺眉,莫名的,那一刻突然有點想要找到他。

而她也覺得這樣的宴會很無聊,想著反正千篇一律,倒不如回家。

更何況,這個時候就算是看著翟奕,也只能這麼看著,總不能像文妍那個瘋女人一樣,不顧所以的做一些失禮的舉動,她還沒有把自己放縱到這個地步。

這麼想著,她就準備照著翟安然後回去。

剛走了幾步,突然聽到一個劇烈的聲響,從二樓上傳了過來。

她驚訝,喜歡湊熱鬧的本能讓她最快的往那邊跑了過去。

她就這麼看著一個穿著白色晚禮服的女人從二樓上滾了下來,直接滾到了她的腳邊,而那個女人居然是陸嫣然,她握著自己的肚子,痛的已經吼不出來。

古歆抬頭,抬頭就看到陸漫漫站在那裏,有些不明所以的站在那個地方,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離奇的發生了。

「痛,好痛……」陸嫣然的聲音很小,顯得很是虛弱。

所有人全部都圍了過來。

陸子川直接蹲下身體看著自己的女兒,焦急無比的問著,「嫣然,怎麼了?怎麼了?」

「爸,痛,肚子痛……」

「肚子怎麼了?」

「不知道,就是,好痛……」陸嫣然哭嚷著說道,聲音依然虛弱無比。

正時。

突然有人驚呼了一聲,「啊,血!」

血,從陸嫣然白色的裙子下,流了一灘出來,這一灘血分明流得有些詭異。

因為來的很多,很猛。

陸子川看著女兒突然流了這麼多血,整個人也緊張了,蘭小君在旁邊也嚇到不行,連忙顫抖著說道,「叫,叫救護車,叫救護車……」

大廳中瞬間轟動了起來。

「爸,爸……」陸嫣然似乎是痛的有些受不了了,她死死的抓著陸子川的衣服,臉上的虛汗不停的往下掉,她痛苦無比的說著,「我有孩子……」

「什麼?」陸子川臉色一下就變了。

「我打算,打算給你說的,可是還沒來得及,就,就……痛……」陸嫣然似乎是努力的撐著自己,說得艱難無比,「剛剛堂姐推我下來的……」

「你說是陸漫漫推你下來的?」陸子川忍不住大聲吼著。

吼出來後,所有人都將視線放在了此刻正從二樓上下來的陸漫漫身上。

陸漫漫一步一步走下樓梯,在最後幾步樓梯的時候,停了下來,也聽到了,陸嫣然的指控。

很好。

終究讓她下定決定,將這麼一家人,一網打盡了。

「陸漫漫,你到底安的什麼居心,不管怎麼樣,嫣然是你的妹妹,你居然把她從二樓上推下來,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就因為你對我的不滿,所以將所有恩怨都報復在你妹妹身上?!」陸子川大聲的吼著,就怕人聽不到似的。

陸漫漫抿著唇,冷眼看著陸子川,「二叔,嫣然說我把她推下去的,就是我嗎?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推下去的,如果換成是我剛剛不小心踩漏了樓梯,摔了下來,我也說是被人推下去的?」

「陸漫漫,你還狡辯,嫣然從小乖巧,從來都不會撒謊!」

「那二叔的意思是,我從小都不乖,一直在撒謊了?」陸漫漫反駁。

「你!」陸子川被陸漫漫堵得話都說不出來一句。

陸嫣然虛弱無比的聲音突然開口道,「堂姐,我不過就是給你說了我未婚先孕,你就將我從樓梯上推了下來,我知道你是怕我侮辱了陸家的名聲……」

陸漫漫真的很想笑。

陸嫣然什麼角色,她還沒那個資格可以和陸家的名聲畫上符號。

「陸漫漫,你心怎麼能夠這麼狠!」這次說話的,是坐著輪椅的陸勤政。

他從人群中推著輪椅過來,嚴厲無比的說著。

陸漫漫看著陸勤政,這家人是真的想要將她黑到低了?!

見不得她現在的風光是吧?!

在她生日當天,故意讓她當眾出醜!還有這麼極端的方式,她也真是佩服!

她轉眸看著陸勤政,突然眼眶就紅了。

陸漫漫從來沒有這麼哭過。

從來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露出這麼委屈的表情,她哽咽著說,「爺爺,我知道從小你就不喜歡我,我也不知道我要做什麼才會得到你的喜歡,小時候不管我多努力,你都不會對我露出笑臉,你所有的慈祥都只是對陸軒然,我想大概就是重男輕女吧。我其實可以理解你們老年人對傳統文化的傳承,但是今天,我真的很難受,我和嫣然都是孫女,為什麼,你還是這麼不喜歡我?」

「陸漫漫你亂說什麼,我什麼時候重男輕女了!我什麼時候對你不好了?!」陸勤政狠狠的說著,因為陸漫漫的話,分明讓他的老臉沒地方擱。

「什麼證據都沒有,為什麼你就全然的信嫣然,我說什麼你都不信呢?」陸漫漫反問陸勤政。

陸勤政臉色難看到不行,似乎是沒有辦法反駁。

陸漫漫藉此,依然哽咽的說道,「嫣然為什麼會從上面摔下來我真的不知道,她說她要用衛生棉,我就讓莫璃一起去房間給她找,走到二樓上,就聽到嫣然叫我,我轉頭,她拉我,很用力,我條件反射的推了她一下,力氣真的很小,只是不明白她為什麼那麼大力氣拉我,我真的沒有想到,陸嫣然就會因為我『摸』了她一下,就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不是摸,你分明是推的我,你分明因為我剛剛說了,我懷孕了,就想要給我教訓……」陸嫣然一口咬定,儘管此刻已經痛的臉色都扭曲,還是一口咬定,陸漫漫在故意害他。

「嫣然,我什麼時候給我說你懷孕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懷孕了,我幹嘛要推你下樓。」陸漫漫一字一句問她,「而且,你真的覺得我笨嗎?笨到,有萬多種可以讓你打掉孩子的方式,非要這麼極端的選擇千夫所指的這種?!我應該沒有傻到這個地步吧?!」

陸嫣然被陸漫漫說得啞口無言。

而此時。

二樓上又下來一個女人,是臉色蒼白的莫璃。

莫璃一步一步走下來,身體是有些顫抖的。

所有人的視線全部看著她。

貌似,整個過程,只有她才是目擊者。

蘭小君看著莫璃連忙大聲說著,「你看到經過的,你說說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莫璃被蘭小君的氣勢嚇到了,整個人往後退了一下,身體都在抖動。

薑雨煙連忙走上去,將莫璃抱在懷抱裡,「我女兒生性膽小,她有心臟病,你們別逼她。」

莫璃靠在薑雨煙的懷抱裡,分明是害怕到不行。

「你當然護短了,因為陸漫漫是你媳婦,你當然不會讓你女兒出來指證。」蘭小君狠狠的說著。

薑雨煙不是那種喜歡吵架的人,此刻也因為蘭小君被激怒了,她說,「陸夫人,我們都是文城百年來一直流傳下來的四大家族,我們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代表著文城人的素質,不會因為個人私利而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丟了身份!」

顯然,口中的帶著諷刺。

蘭小君不算四大家族正兒八經的繼承人,算是旁系,所以薑雨煙的話,明顯在諷刺她沒有教養,且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氣氛一時之間變得有些尷尬。

急救車還在趕往的途中,原本熱鬧的大廳,此刻已經被全部搞砸。

陸嫣然身下的血越來越多,顯得越來越恐懼。

莫璃突然從薑雨煙的懷抱中掙扎出來。

薑雨煙看著自己的女兒。

莫璃似乎是鼓起了勇氣才開口道,「我剛剛真的沒有看到大嫂用力推陸小姐,而且剛剛大嫂帶著陸小姐一起來找我的時候,真的是為了借衛生棉,沒有說,懷孕的事情……」

所有人看著莫璃。

莫璃又膽怯了些,小聲道,「我說的是真的。」

「她當然會站在陸漫漫那邊!」蘭小君又吼著,「都是一家人,誰這個時候不知道幫自己家的人!」

「二嬸,既然都說自己家的人幫自己家的人,陸嫣然是我堂妹,我不僅不幫她,我為什麼還要害她?動機在什麼地方?」陸漫漫詢問,一字一句道。

「還不就是怕我們嫣然丟了陸家的面子。」蘭小君也咬著不放。

陸漫漫真的覺得有些無語,「陸嫣然就算爆出了未婚先孕,請問對我們陸家而言到底影響在什麼地方?別人會說陸家家教不好?還是會說陸家人不知廉恥。嫣然的影響力,應該沒有到這個地步吧!」

諷刺的話語,讓蘭小君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你現在說我們嫣然不夠有身份了?」

「我只是在撇清自己,根本沒有推陸嫣然的動機!至於陸嫣然為什麼會如此陷害我?我想,這個事情不是一件小事兒,終究應該弄明白才行!所以,在你們叫救護車的時候,我報了警。聽說,在北夏國的法律裏面,誣陷也是會負法律責任的,拘留,還是教育還是警告,具體法律我也不知道,但我希望,警方還我一個清白!」

「你說什麼,你居然敢報警!」陸勤政說,「還嫌事情不夠大嗎?!你想我們陸家被人看多少笑話!」

「爺爺,我到現在,真的已經不得不放棄去討好你,因為我真的不覺得我自己差到讓你這麼討厭。這不是孝順不孝順的問題,大概就是,我們八字不合的問題。」陸漫漫有些落寞的一笑,顯得有些難受,也似乎是,認命一般,「所以,就算你不同意報警,但我還是會執意如此。只因為,我覺得我的清白,也很重要。」

「你!」陸勤政氣得,說不出話來。

陸子山此刻也終於站了出來,因為相信自己的女兒,所以不急於辯護,這樣才會顯得大氣,他說,「爸,二弟,二妹,這件事情,我想我們應該弄個明白,到底是漫漫的蓄意,還是侄女有什麼難言之隱。誰的對錯,該處罰誰就處罰誰,我們交給司法來處理,這是最公平的方式。至於陸家是不是被人看笑話?我個人覺得,事情不處理清楚,不透明的給外界一個交代,這才是,被人看笑話的根源。」

陸勤政氣得無語,此刻卻說不出一個字。

大廳中,安靜著。

所有人其實很認同陸子山的方式。

這才是一個領導者,待人處事的風範。

不久。

救護車和警車同一時間到達莫家別墅,陸嫣然被救護車帶走,陸子川和蘭小君跟隨。

其他人都留下來,警察開始做現場筆錄。

大廳突然又變得嚴肅了些。

莫家和陸家,一邊配合著警察,一邊招呼著客人,為今天的突髮狀況,滿是歉意。

參加宴會的人都是些有素質的人,當然不會當場表現出什麼,丟了自己的身份。

而且,儘管知道這是私人宴會,也不可厚非,這個宴會上的一舉一動,第二天都有可能成為新聞,所以更加會注意自己的形態。

陸漫漫做完筆錄,眼眸四處尋找。

莫修遠走過去,從後面摟著她。

陸漫漫轉頭。

莫修遠說,「這般機智,再次刷新我對你的看法。」

「所以你一直在人群中保持沉默,就是想要看我,怎麼處理這種突發事件了?看我是不是能夠到你的要求?」陸漫漫詢問。

莫修遠抱得更緊,「不,我只是怕搶了你的風頭。」

陸漫漫翻白眼,動了動身體,「先去招呼客人。」

莫修遠親吻了一下她的臉頰,轉身離開。

陸漫漫看著莫修遠的背影,然後大步往一個方向走去。

文贇似乎是看到陸漫漫的靠近,突然轉身往外走。

陸漫漫腳步又快了些,甚至是小跑步的追上文贇。

莫修遠在大廳中,一邊招呼著客人,一邊看著陸漫漫急切的步伐,和文贇消失在大廳。

他眼眸微緊,臉上卻表現的很自若。

莫家花園小徑。

陸漫漫開口,「文贇。」

走在前面的文贇停了停腳步。

現在大多數人都在大廳等著做筆錄,所以外面顯得安靜無比。

「文贇,我們談談。」陸漫漫直截了當。

文贇轉身看著陸漫漫,「我們還能談什麼?」

「今晚的事情。」

「今晚的事情?」文贇諷刺一笑。

「別懷疑我的能耐。」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文贇拒絕得很明顯,「你們家倒是,處處都是新聞。」

「其實很多時候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知道很多事情。」陸漫漫說,看著他,很認真的模樣,「我們可以互相為彼此騰一條路。」

「陸漫漫,你不覺得你這個時候了來求我,真的有些晚了嗎?」文贇說得無比的諷刺,還很是不屑。

到現在,文贇還以為,她在求他。

文贇那高人一等的優越感,真的是根深蒂固。

陸漫漫在這個時候,是真的不想和文贇糾纏,說得又直白了些,「今天的事情我不做深究,叫來警察也只是為了給自己一個台階下,不讓我爺爺那家人,欺人太甚。」

果然。

文贇看著陸漫漫,他就知道,陸漫漫只是在虛張聲勢,心裏不禁又放鬆了些。

「但不深究,不代表我不知道其中的緣由。而我只是不想浪費時間,去做一些無謂的工作,而且不妨告訴你,到了現在,我現在很想要做的,只是讓我爺爺那家人,徹底消失在我的眼前。」

「你給我說這些有什麼用,我對你的事情,絲毫都不感興趣!」文贇狠狠的說著,顯得很不耐煩。

「文贇,大家交往這麼久,想要了解一個人不難,只是有時候會蒙蔽自己的心智。我知道我爺爺一直覺得你們文家可以給他支撐,可以幫他從我爸手上拿過陸氏企業的管理權,而我爺爺之所以還敢這麼興風作浪也只是因為他覺得你們文家有那個能耐幫他護航。但是文贇,我不得不提醒你,當年我曾爺爺之所以會將繼承權直接給我爸,絕對不會是一時興起,所以你如果覺得我爺爺可以幫你做到什麼,其實是不太可能的。」

「你給我說這些做什麼!」文贇臉色一沉。

陸漫漫說得有些空洞,只是不想把很多事情點穿。

「我給你說這些就是要告訴你,我知道你有辦法讓陸家人經過這次事情後徹底消失在大眾的視野,而我可以保證,今晚發生的這些事情,我會就這麼,雲淡風輕的過去。」陸漫漫說,說得還是隱晦。

但是文贇肯定知道,她在說什麼。

因為古歆說文贇和陸嫣然有個幾秒鐘的交集,而對於文贇這樣的人,不可能和一般人有什麼交集,那今晚又突然發生這種事情,她不太相信巧合這種概率,所以十有八九覺得是文贇在暗地操控。

而她,如果想要讓陸勤政那群人不著痕跡的自己銷聲匿跡,利用文贇是最好的方式。

而交換條件就是。

她不去深究這件事情的。

這段時間她的能力,他相信文贇會有所畏忌。

如果這件事情真的和文贇有關,文贇肯定會受到威脅,然後和她合作。

當然,這種事情,大家都不會說明。

陸漫漫只會分析這件事情彼此可以得到的好處。

並且很直白的在告訴她,陸勤政那些人,想要利用他們來對抗陸氏,完全是天方夜譚的事情,提醒他根本不需要把對陸勤政寄託希望。

有些時候,就算是敵人,在某個時期,也會因為彼此的利益,而又合作的機會。

文贇的沉默的猶豫,讓陸漫漫的猜想得到證實。

她很聰明,你不會緊逼,只會默默地說著,「我相信今晚上所有的事情,你其實已經達到你的目的,而後要不要讓這個目的就這麼平安下去,我等著你的答案。」

說完。

陸漫漫直接轉身離開。

不會表現得太急切,是想要證明,她也不是非要和他合作不可。

這般欲擒故眾,據說最能夠達到目的。

文贇看著陸漫漫的背影。

陸漫漫暗示到這個份上,他不想懂都難!

他只是想不到,陸漫漫為什麼會這麼快就懷疑到他的身上,他做得這麼的隱蔽,他當然不相信是女人的直接,直接這個東西,沒有誰會信,而陸漫漫說得這麼肯定,應該是知道點什麼。

怎麼知道的,他不清楚,但陸漫漫這段時間的能力,確實讓他有所顧慮。

如果真的被扒出來什麼,他好不容因為上次的醜聞而安穩下來的形象又會功虧一簣,指不定,會比上次更嚴重!

他原本的如意算盤就是,不管如何,陸嫣然的孩子肯定不能留下,陸嫣然這種女人根本就不配擁有他的孩子,而他想的最好的方法就是,陸嫣然既沒有孩子,也能夠藉此報復一下陸漫漫,所以想了這麼個主意,而他對陸嫣然控制得深,根本不會擔心她會把自己供出來,就讓她一口咬定是陸漫漫所為,而後不管陸漫漫多大的本事,反正已經惹了一身騷,就這麼爽一下也好。

他沒想到,陸漫漫會這麼直截了當的找他談合作。

分明是讓他,給她掃尾!

而他,根本拒絕不了!

不管對陸嫣然控制多深,但還是會畏忌陸漫漫現在的能力。總覺得她能夠有辦法,查出來更多不為人知的事實!

想到這裏,文贇又臉色難看了些,沒想到這件事情不僅沒有讓陸漫漫難做,反而還在幫她請你障礙,儘管他也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可相對而言,陸漫漫分明就是佔了便宜。

這份不公平,只會讓文贇覺得,無比憋屈!

心裏壓抑著怒氣,轉身的大步走出了莫家別墅。

陸漫漫回到別墅大廳。

古歆逮住陸漫漫。

剛剛不是因為看著陸嫣然那要死的模樣,她差點就上前踹陸嫣然那傻逼女人了。

她還說江伊遙是白蓮花,這貨,完全是白蓮花的升級版,自帶傻逼功能!

睡會傻到,這樣去栽贓陷害,分明就是被人給坑了!

「做什麼?」陸漫漫看著古歆。

「你沒事兒吧,我剛看到你哭了。」古歆說。

幾乎,很少看到她哭。

不是不哭,而是會比一般人會隱忍。

「那個時候不裝的可憐,誰會看我。」陸漫漫直白的說道,「時間不早了你趕緊回去吧,剩下的事情,我知道怎麼解決。」

「好吧,那你自己小心點,如果需要我幫忙,隨時找我,掐架什麼的,我最在行了!」

「知道了,趕緊走吧。」陸漫漫催促。

她才不想古歆這妞,來幫倒忙。

古歆癟嘴,離開了莫家別墅。

陸漫漫看古歆離開,回頭看著大廳中人也少了些,似乎是陸續的在離開,莫陸兩家人一直在送客,盡量的做到理解周全,警察似乎也將幾個在場的重要目擊者做了筆錄,說是回去備案,明天找當事人陸嫣然做進一步調查。

陸漫漫說了些客套話,也送走了警察。

深夜時分。

賓客歸至。

剩下的主人,都累得坐在沙發上,動都不想動。

陸漫漫看著他們疲倦的樣子,非常內疚的說道,「兩個爸爸媽媽,今天讓你們辛苦了,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不是你的錯。你爺爺那家人,故意找茬的。只是沒想到,陸嫣然用這種方式,完全是不要命嗎?剛剛我打電話去醫院,據說是做了手術,現在還算好,沒有什麼大礙,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才真是得不償失。」陸子山嘆了口氣,口吻也顯得有些抱歉,「倒是讓親家見笑了。」

「都是一家人,就不要說這些了老陸。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現在警察也在做調查,我們也不要因為這件事情影響到了漫漫今天的生日的心情。雨煙就是說這種宴會都是些冠冕堂皇不由心的,所以準備了一個小驚喜。」莫昆笑著說道,似乎不打算因為今天晚上的突然事件而影響到什麼。

陸漫漫詫異。

正時。

整個莫家別墅突然黑暗了下來。

然後,偌大的大廳,從一角突然閃起亮光,陸漫漫就看著莫修遠推著一個生日蛋糕,已經插上蠟燭一步一步的走過來。

她就說,這個時候莫修遠這貨去了哪裏?!

原來。

心裏一陣感動。

陸漫漫看著莫修遠將蛋糕推到她身邊,然後無比優雅的欠身,將手伸出來。

陸漫漫一怔。

房間內突然響起美妙的音樂聲。

莫修遠依然那般高貴,等待著她的回應。

她喉嚨微動,把自己纖細的手放在他的手心之中。

兩個人隨著音樂,翩翩起舞。

陸漫漫才想起,參加了那麼多宴會,這是是第一次和莫修遠,共舞。

一道淡淡的燈光從上而下,輕輕地照耀在他們身上,泛著淺藍色的光芒,如夢似幻。

陸漫漫就這麼看著莫修遠,看著這種反光下,他抿唇笑著,帥得那般直接。

「還喜歡嗎?」莫修遠問。

陸漫漫點頭,沒有猶豫。在此刻,也不想掩飾自己的情緒。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今晚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他們一家人,還能夠繼續給她完成,這個生日。

繼續,為她慶祝。

如果是上一世在文家,文家人會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公關,對外。

至於她的情緒,絕對不會是所有人關心的對象。

連文贇也不會,只會虛情假意的說些,虛偽的話,然後,將更多的精力放在其他事情身上。

她忍不住,將頭靠在莫修遠的肩膀上。

莫修遠嘴角的笑容,更名帥氣逼人了。

兩個人這麼靠在一起,靜靜的搖曳。

沙發上的人就這麼看著他們,帶著祝福,也有,仇恨。

黑暗中,莫璃的臉色,就變得越來越難看。

一曲完畢。

莫修遠放開陸漫漫。

兩個人對視著。

莫修遠突然低頭,親吻著她的唇瓣。

沒有深入,就是這麼蜻蜓點水,卻讓她,怦然心動。

她真的會被莫修遠這個男人,吃得骨頭都不剩。

她有點想要認命。

莫修遠牽著陸漫漫的手,走向染著蠟燭的蛋糕面前。

陸漫漫閉著眼睛許願。

緩緩,她睜開眼睛,吹滅了蠟燭,

所有人響起掌聲,從沙發上站起來,與此同時,燈光打量。

莫修遠看到了陸漫漫,眼眶中的紅潤。

這個女人,原來也會這麼被感動。

他握著陸漫漫的手,一起幫她切蛋糕。

一塊一塊,分發給留下來的人。

陸漫漫遞給莫璃的時候,真誠的說著,「小璃,今晚謝謝你站出來給我證明。」

「我沒做什麼,就是說的事實,我也不想看到你別人冤枉,你是我大嫂……」莫璃顯得有些羞澀。

現在這般。

莫璃為陸漫漫說好話,會讓人覺得陸漫漫和莫璃沒有了芥蒂。

至少,薑雨煙是這麼認為的。

而她又覺得,自己的女兒,還是那個善良單純的女人,上一次的事故發生,完全是因為,她沒有顧忌到莫璃的情緒,否則,不會發生。

陸漫漫對著莫璃微微一笑。

從樓梯上下來那一秒,陸漫漫耽擱了一會兒,因為她轉頭,對著莫璃一字一句道,「這個時候該說什麼對你而言是有好處的,你考慮清楚。」

顯然,莫璃不笨。

她現在想要的是,繼續得到父母的愛,繼續讓她們相信,她是善良的,而那次發生的事情,才是意外。

所以,此刻表現得越善良,自然,越能夠成功。

莫昆也忍不住開口道,「小璃,你能夠給你大嫂說話,我真的有些欣慰。以後我們都是一家人,你再也不要,多想了知道嗎?」

「我知道的,爸爸。」莫璃連忙答應著。

陸漫漫有時候這麼笑了笑,然後分別給自己和莫修遠花了一塊蛋糕。

兩家人端起蛋糕準備入口。

薑雨煙心情還算好的說著,「這蛋糕是修遠自己烤的,我倒是期待得很……」

所以,吃了一大口。

然後吃下去,臉色一下就變了。

所有人吃下去後,臉色都變了。

陸漫漫也不例外。

陸漫漫就覺得,莫修遠是上帝派來的猴子,專程來搗亂的!

莫修遠也覺得很尷尬,他就不明白了,那麼簡單的東西,他看了一遍教程就回了,怎麼做出來後,是……說苦不苦,說甜不甜,味道很獨特,形容不出來。

「嗯,別吃了。」莫修遠說。

當然是不能吃的。

所有人也沒有推脫,紛紛讓傭人將盤子端走。

反而是陸漫漫,忍著又吃了一口。

莫修遠看著她。

陸漫漫勉強笑著說,「估計這輩子都吃不到這麼難吃的蛋糕了,所以,多吃點留點紀念!」

莫修遠就這麼看著陸漫漫,看著她,一口一口,真的將那疊難吃到哭的蛋糕,咽了下去。

陸漫漫吃完,擦拭著嘴角。

莫修遠沒有說什麼煽情的話,就這麼摸了摸陸漫漫的頭,「真乖。」

陸漫漫覺得,那貨那個時候,把她當寵物了。

時間也不早了。

吃過蛋糕後,陸子川和何秀雯也要回去了。

陸漫漫和莫修遠就一起出了門。

想送走了她的父母,才回到小車上。

忙過了,一坐在小車上,才真的覺得,累。

累得連腳趾母都不想動。

陸漫漫懶洋洋的靠在莫修遠的身上,有些昏昏欲睡。

閉上眼睛,腦海裏面終究會想起陸嫣然下體都是血的模樣,她深呼吸,強迫自己多想。

陸嫣然最好是,別重蹈她的覆轍。

而就算是,那也是她咎由自取,她幫補了她。

這麼一路有些心思的回到莫修遠的別墅。

車子停下,陸漫漫準備下車,莫修遠就直接將她抱了起來。

陸漫漫一怔。

莫修遠笑著,「獎勵你吃完了我的蛋糕。」

陸漫漫也不推脫,雙手纏著莫修遠的脖子,長長的紅色禮服裙拖在地上,在如此的夜色下,顯得如是的,浪漫。

莫修遠一口氣將陸漫漫抱上樓。

陸漫漫剛開始躺在他懷抱裡,特別的心安理得。

緩緩,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而當她反應過來時,就發現自己被莫修遠放在了他的大床上,床上還有些花瓣,應該是精心佈置過。

然後那一刻,陸漫漫瞬間明白了什麼。

她就這麼看著莫修遠,看著他站在大床面前,背著燈光,嘴角笑著,慢條斯理的,顯得特別優雅的,在解開自己的燕尾服領結,緊接著,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一顆紐扣一顆紐扣的在拖著他的襯衣……

陸漫漫咽了咽喉嚨,身體不自覺的往後退。

她穿的紅色晚禮服,禮服裙擺很長,大床又是撲的白色床單,床單上散落著的玫瑰花瓣,和她的衣服曖昧的結合在一起,而她這般帶著些緊張的模樣,加上她如此妖艷的一身裝扮,在白色床單以及水晶吊燈的映襯下,分明就是,一隻勾人的小妖精。

所以莫修遠脫衣服的舉動,明顯,快了些。

陸漫漫摟抱著自己的禮服,看著莫修遠,「你要做什麼?」

莫修遠嘴角一笑,那般魅惑人心。

「莫修遠,你先不要脫衣服……」

莫修遠無動於衷。

「或者,我們先玩個遊戲。」陸漫漫說,將自己的衣服都擰成一團,在盡量的,拖延。

此刻莫修遠,分明很危險。

還不同於往日那般,總覺得不管他怎麼表現她都可以拒絕。

今天,半點沒有給她拒絕的空間。

他已經將自己的襯衣褪下,裸露的上身,肌肉線條就跟刀削的一般,完美到讓人噴鼻血。

而他此刻彎腰跪在床上,往陸漫漫身邊跑過去,帶著如涉獵食物一般的眼神,一直看著陸漫漫,看著她誘惑的模樣,越來越近……

他說。

低沉而磁性的嗓音深深的說著,「嗯,我陪你玩遊戲。怎麼玩,都行。」

她……能不能,收回那句話!

------題外話------

說好的15號。

就是15號。

所以,小宅是不是很棒。

再這麼質疑小宅,小宅可生氣了!

那啥。

月票。

月票,月票,月票。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小宅可都等著呢!

不準不給,不準給別人,不準不愛我!

嗯嗯。

就這樣,小宅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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