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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八十年代逆襲》第六一四章 告一段落
楚亦清她自己認為,她沒和汪海洋說一句謊話。

她確實剛回京都,一天一宿的時間,隻短暫休息兩個小時。

至於拜託人辦工作,提攜一下,升個職等,那也是真的。截止到目前已經進行了一大半兒,就差最後一哆嗦,只不過和汪海洋無關。

楚亦清一臉疲憊的靠在老闆椅上,一手握電話,一手揉著額頭,等對方接起那一瞬,她馬上猶如精神煥發般坐直身體說道:

「郭主任,小楚啊。是,我剛出差回來。聽我秘書說完,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了,我們家王建安有個好領導啊。

什麼大忙人,瞎忙而已。

沒有對比性的,你們是為人民服務,我也就是給國家多交點兒稅。

方便一起吃個便飯嗎?

公主府修了,您知道吧?現在叫月滿西樓會所。

我打算約著您,再叫上劉局長,咱們去嘗嘗鮮,瞧個熱鬧,好好,那咱說好了……」

秘書小張面帶微笑看著打電話的楚亦清。

姐夫的升職材料已經遞上去了,多麼值得高興的事兒。

老闆人在江西,心裏還掛念這件事兒,現在塵埃落定,老闆心裏也能鬆快鬆快。

楚亦清也是挺高興的掛電話,臉上狀態也不再是那麼疲憊。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她拿起噴壺噴著盆景時還嘴角邊帶笑,不過隻一會兒,她又一挑眉道:

「讓李師傅撤回來吧。」

小張疑惑:「那李春蘭那?」

楚亦清放下噴壺,雙手環胸仰望外面蔚藍的天空,清冷道:

「無用的人,何必再浪費時間。以後汪海洋的電話,通通說我不在。」

而同一時間,渾身猶如調入冰窖的汪海洋,他一雙明目中滿是憤恨。

最恨一個人什麼樣,他現在就是什麼樣的表情看著跟他十年的妻子。

李春蘭甚至沒敢回望,她被汪海洋身上駭人的氣勢,嚇的不自禁倒退兩步,眼神隻落在丈夫哆嗦的右手上。

她有直覺,丈夫已經不是想打她的事兒,是想讓她死一般。

汪海洋就以這樣焦灼的狀態,沉默了好一會兒。

沒動作,沒說話,腦中卻閃過一幕又一幕。

汪海洋覺得他穿衣服了?他明明光著,在兩個女人面前,他一直衣不蔽體!

他像傻子一樣盯著盼著電話響,連上廁所都要著急忙慌,就怕誤了楚亦清的電話。

他一遍遍打到四海集團找楚亦清,希望能在一個男人事業上最關鍵的時刻得到幫助。

他甚至失去了正常判斷的智商,居然跑到了四海公司的門口問:「楚總的行程」。

那門衛用著他是神經病的眼光。是啊,門衛怎麼能知道老闆的行蹤。

可他是真傻嗎?他是真著急,他見不到,他抓住最後那一根稻草,像病急亂投醫。

可見,升職,對他有多重要。這身警服,對他有重要。

他是怎麼有的今天,李春蘭,拚了多少次命,她不知道嗎?

先是跟蹤,一手策劃讓王建安摻和進來。這種眼看著三年一不檻的時候,她收禮,讓他被迫戴上受賄的帽子。又在關鍵時刻,那個詳細記錄的日記本,惹怒了楚亦清,毀了他從前一次次拚命的所有努力。

汪海洋怒到頂點,手攥拳又鬆開。滿腔怒意一開口隻幾個字:「離婚吧。」

李春蘭一直觀察丈夫的變化,她知道她惹禍了,所以他不開口,她也不吱聲。

但他說什麼?李春蘭覺得自個兒有點兒耳鳴了。

他怎麼能面對年華不再,為這個家操持的一臉褶子的她,說出這麼不是人的話。

一直一直以來,她對這個家把能付出的都付出了,就差榨碎骨頭。倒是他,他才對不起這個家,他怎麼能說離婚!

「你跟我離婚?我知道錯了,我不該一時貪念,我、我不是沒有工作了嗎?我腦筋出問題我才收錢。我後悔了一百八十遍了!可你不能說離婚,有我說沒有你說的!」

李春蘭上前兩步,她又忽然像想起什麼了似的,抓住汪海洋的胳膊急道:「沒升職?泡湯了?不對,你不是最有希望的。因為錢?你們局長講不講道理,錢不是已經交上去了?還想怎麼的啊?」

汪海洋為自己的命運悲哀的眼圈兒紅了,他冷笑了一聲:「升職?不被扒掉這身衣服,我是不是得給父母上墳,謝他們保佑。」

「啊?」這一刻,李春蘭半張著嘴滿眼震驚。

「離婚。你幹了些什麼你……」

李春蘭已經跑走,她一手拿起棉襖,一邊急的不行穿皮鞋,嘴裏還不停罵道:「我去找你們領導去。這不是欺負人嗎?錢咱們也沒留下,還怎麼的啊?扒掉你警服,我躺你們單位大門口,我貼大字報,我?我?你放心,我不能讓你也沒工作,是我收的,讓他們有什麼事兒沖我來。」

「夠了李春蘭!」越這樣,汪海洋越想一把火燒了這個家,他憤怒的眼神猩紅,指著一隻腳穿著拖鞋、一隻腳穿著皮鞋的妻子說道:

「我只要你離婚。你太可怕了,你這個女人,枕邊十年的妻子像個毒蛇。你跟蹤我和楚亦清長達半年之久。」

李春蘭身體晃了晃。

「你懷疑我和她有什麼,你一次兩次哪怕三次發現,你介意,你找我談,你罰我怎樣,我今天不怨你。

可你背後搞那一套。

楚亦清剛告訴我那會兒,我直到下樓都沒想清楚,那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我們有什麼不能溝通的?我們十年夫妻!可我現在明白了。不就是想毀我嗎?你看看我現在還有什麼,你還能毀點兒什麼,拿去,都拿去。

李春蘭徹底慌了,她不停搖頭:「不,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你一次次趴窗尾隨,偵察反偵查,你比我還熟練,你不是毒蛇你是什麼?哪個正常女人會受得了?你能一次次像有窺癖症似的忍著,隻為搜集證據,最後策劃成功交給王建安。

想到他會去我單位大鬧了吧?想到王建安饒不了楚亦清他也饒不了我是吧?

我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沒有讓事件像你預料的那麼發展,沒有造成什麼輿論,你是不是很失望?

對,沒有成功扒下我這套衣服。你開始收禮,這回更狠,嚴打的時候,你是想送我進監獄。」

李春蘭一腳高一腳低又重新跑進了屋,一把拽住汪海洋胳膊,眼淚流過臉頰流向脖子:「海洋,海洋你聽我說,我錯了,我只是恨楚亦清。我是嫁你了,可她那個人影攪合我們日子。她憑什麼?她要錢有錢要家世有家世,她比我漂亮比我能耐,她有丈夫有兒子她為什麼跟你再見面還勾引你。我有什麼?我只有一個你。我隻想毀了她,不是你!」

汪海洋沒怎麼使勁的揮開胳膊,李春蘭就坐在地上。

「你知道王建安為什麼只是當時氣不過去找我?過後為什麼沒再去?為什麼算了?

你真以為王建安沒能力搬倒我?

因為他怕楚亦清丟臉,他把楚亦清當人、當妻!

他回家去鬧楚亦清,也不希望任何人看到楚亦清的笑話。

這就是你和他的區別!

沒有楚亦清,我也會和你離婚,我跟你過了十年,你、毒婦!」

汪海洋推開他家房門的時候,一滴淚滑落到警服上。因為他視而不見女兒,從女兒身邊大踏步離開。

……

從這天起,夫妻倆進入讓彼此折磨似要發瘋的狀態。

一哭二鬧三上吊。

李春蘭哭求錯了,汪海洋隻住單位,接起電話就掛斷。

李春蘭為挽救瀕臨散場的婚姻,她還去了局長辦公室,外人看來就是鬧,她讓領導給她做主。

局長施壓汪海洋,奉勸眼下別出事兒,他其實很看好汪科長,能幹,有膽氣,想試著留下他。

汪海洋心裏卻一絲高興的情緒都沒有,隻說對不起同事們。

李春蘭病了,脫水到得去醫院,還威脅汪海洋不去看她就割腕自殺,汪海洋去了,可他照常如舊發現她沒死就走。

除了折騰的家裏存款折的數目越來越少,再沒其他任何進展。

折磨的彼此都麻木了。

而這個世間,別人照常生活,時間也沒停過,只有當事人在人前強笑,心裏才明白在自己身上都發生了什麼。

至少,楚亦清不關心他們離或不離。

她不打算再見汪海洋,最好連偶遇都不要出現。

至於李春蘭,楚亦清心裏原話:死不死呢。

她很忙,婆婆受不了她出差太久,很「湊巧」,她接的電話回了家,吃了頓烀羊肉,給二姑姐的大姑姐家孩子,安排進車間當個小頭目。

跟王建安演親兩口子,演的一點兒不彆扭。

倒是在兒子王昕童眼中,小胖墩兒覺得好奇怪而已。

因為爸媽經常陪他吃飯時,手碰到手了,搶著拿什麼東西了,會尷尬到得緩個一時半刻。

他媽還會臉紅了,他爸現在一出門見媽媽,穿衣服熨衣服讓他等也就算了,最誇張的是有一次,居然見媽媽得現剪頭髮。胖墩兒聳了聳肩,也左右仰頭看看,問父母:「你們什麼情況?」答案是兩個人都臉紅,媽媽扭頭裝沒聽到。

可這世間啊,算是算不清楚的。

楚亦清算清步驟,看清了自己的心,也算計好了開頭和過程,卻沒料到結尾。

她沒想到,闊別倆月還會再見,並且是他們兩個家庭、四個人,以那樣的情況下見到的。

——

別人都實習了,梁笑笑去了實驗小學教四年級語文。

可楚慈望穿秋水也沒等來畢月,他給畢月起了個新名字「小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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