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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八十年代逆襲》第七零五章 即將結局
九零年,在蘇聯大亂的時候,也是中國京都春轉夏之際,畢月再次成為媒體爭先恐後想採訪的對象。

但奈何畢月在這些年從沒配合過。

她從運回飛機那年開始,隻配合各類報紙拍照,發表簡短言論。

問點兒其他的,她還能回答。

要是問倒買倒賣,乾脆閉口不談。拒絕所有想專訪她的記者們。

媒體明知道畢月難搞定,有的消息靈通的,甚至是知道畢月的奶奶剛剛去世,人家忙著呢,不可能接受採訪。卻仍舊一個個趨之若鶩又想採訪畢月老話重提。他們很希望畢月能說幾句。

得說抓著畢月不放的原因是這時代以及蘇聯此刻現狀造成的。

因為此時的中國,有大批大批的倒爺們在喊著以下口號:

「向畢月同志學習!」

「去蘇聯遭罪一星期,回來買賓士。」

「已經有人用一車西瓜換回一輛坦克了。」

「到了蘇聯就是撿錢!」

等等言論,似乎真像是只要人到達莫斯科,然後就能撿到金子似的。

這種近乎瘋狂的現狀,也只有身處這個時代的人們才能感受「倒爺們」的那份狂熱。

恨不得全中國有膽識的商人們都在用「螞蟻搬家」的方式,大包小包的往蘇聯折騰貨物。

合法的、不合法的;老的、少的;文盲半文盲。

他們扛著海量的行李包,以奔跑的行進速度,你追我趕踏上去往莫斯科的火車。

火車硬座的車廂,常常被被堆滿大量的麻袋包。濃濃的汗味兒也充斥著倒爺們的鼻息。

9000多公裡去往他國的路,誰也不知道這一趟又一趟的列車即將會發生些什麼,一個個猶如逃難般的倒爺們到底在期待些什麼。

明知道危險有,但倒爺們的表情卻是興奮的。

可以說,通往莫斯科的列車是他們用汗水乃至血水殺出來的一條路。如果有人不幸喪命,那後來人也甘心情願玩命去國外淘金。

這樣的情景也被國內外媒體接連報道。秀水街也一度被宣稱是國際倒爺們的後倉庫,全國進入採購狂潮。

身在香港的林鵬飛看到這些報道,他無言地搖了搖頭。每一個踏上這條路的人,也包括他,那時候渾身上下都充滿著躁動、激情,以及雙眸中浸滿掙錢心酸路上的恐懼。

畢月也旁觀著這一切的一切,她感慨:

這可不是後世馮鞏演的劇情片《狂吻俄羅斯》。這是這個世界、這個時代留下的改革印記。

難怪有首歌是這樣唱的:新疆的個體下廣州,京都的倒爺震東歐。

可有誰又能知道,二十年過去後,震東歐的中國倒爺們會成為過往時代的名詞呢。

而正感慨中的畢月,她此刻並不知道的是,因為她的傳奇經歷,因為她是倒爺中最大的「師奶級」人物。她的履歷,她這個人的過往,最關鍵是她怎麼聯絡各地將飛機運回的整個兒詳情過程,此刻全部都變成了檔案式文件,現正擺在軍方的會議桌上,正被人討論著。

此會議在當時是秘密召開的。

有人建議道:「民品易貨合同這部分,包括在談判的技巧上,畢月同志是很有經驗的。再看這些年她的一貫表現,能夠看出來也是一名性格沉穩的同志。我提議,應該將她也列到名單裡,成功率是不是能高一些?」

這個提議一出,會議桌上的各位領導們有的直接點頭,有的不置可否,還有的看主位上的那位領導道:

「作為軍人家屬,她應該在思想立場上,更是一位值得信任的可靠人選。」

某高級將領:現上將軍銜、海軍司令員、政治局常委,這名列席會議的最高領導先是沉吟了一下,隨後眼神掃向後方。他問一言不發、從進了屋就沒什麼態度的楚鴻天:

「老楚啊,將畢月同志列到軍方高級代表團,成為其中一員訪問莫斯科,這事兒,你有沒有什麼看法和意見?」

「我贊同接受組織上的一切決定和安排,我個人也沒什麼意見。」

當天晚上七點多,在組織還沒找畢月確認談話前,公公楚鴻天將兒媳先叫回了大院兒。

他告訴兒媳的大致意思是:

畢月,你要配合部隊,配合軍方代表團,共同參與飛莫斯科談判事宜。你要竭盡全力幫忙引進空中戰鬥力型號蘇27飛機,還得以你擅長的貿易形式以貨易貨,儘快將戰鬥機引進回國。這是你的任務,更是你的使命和驕傲。

畢月意外卻毫不拖泥帶水答應道:「是,爸。」

望著兒媳離開的背影,本來因為楚老太太的突然離世,楚鴻天變的沒什麼精神頭都已經提出退下來的,可因為這個插曲,因為畢月這個兒媳……

楚鴻天跟梁吟秋說:

「畢月這次出訪,真給咱楚家爭光。那和倒飛機掙錢不一樣,這是份信任和榮譽。

老梁,我現在是既驕傲又有些擔心,你明白不?不行,我得再等等。」

梁吟秋輕點頭:「咱當父母的,就該給兒女保駕護航。」

畢家畢月臥室門口……

劉雅芳隔著道門擰眉問道:「全國各地開那麼多公司,你舅舅說你忙的不得了,放著自個兒嘩嘩進錢的事兒,你這說撩下就撩下啦?不掙錢啦?再說錢那玩意沒個頭,我不在意。我就問你,那倆寶呢?你一走就不定哪個月能回來了,孩子們怎麼辦?」

沒等裡間收拾衣物的畢月回話,坐在客廳沙發上的畢鐵剛先怒道:

「劉雅芳同志,沒有大家哪有小家!你能不能有點兒覺悟。閨女乾的這才是正經事兒,你別錢啊孩子們的拖她後腿!」

畢月也推開臥室門,不過她的表情是輕鬆的,還輕拍了兩下劉雅芳的肩膀才說道:

「娘,我不唱高調,咱自己家人,我就說句最實在的,這事兒是你我能拒絕的嗎?

您吶,也別這表情看我,當然了,我也沒感覺到為難。

從我運回飛機那天開始,外界對我總是褒貶不一。有人翹大拇指,馬上就有人會說我是投機取巧。

人越多的公共場合我越成了啞巴,因為我發現怎麼說最後都會被人挑刺,有多強的公關應變能力都白扯。

別人認準兒你就是怎樣的人,你百口莫辯。

但這次我要是能用那些罵我說我投機取巧的方式,幫國家運回戰機,您想想,一切都不一樣了。

往大了想想,一架架戰機飛回,咱國家強大不受人欺負,百年後,我是不是也為這個時代做了些什麼,留下了些什麼。

那不是少掙多少錢的事兒,您也不再是女首富畢月的娘了。」

畢月一套一套的言論,給劉雅芳說的一愣一愣的:

「我不是你娘是誰娘?」

畢月笑了:「說您是半個英雄的母親,為過嗎?應該的啊。」

「竟忽悠我。妮兒啊,你也不用忽悠我。咱大人都好說,我就覺得倆寶可憐,這回爹媽都不在跟前兒了。」

畢月當即很惆悵。

你看楚亦鋒能放下倆寶說走就走,說忙事業就忙事業去,可當媽的,唉!她家孩子們有她和楚亦鋒這樣的父母,到底是幸福還是不幸?這個還真不好說。

她這個當母親的只能說在一直儘力而為,在盡量的多陪他們,可碰到這樣的時候也只能愧對。

她能不能也從廣義上先安慰安慰自己:媽媽這是在你們打個樣兒,希望能是你們心中的榜樣。

畢月成為軍方高級代表團的一份子訪問莫斯科,她坐在專機上時,倆寶在大哭大鬧踢打劉雅芳:

「媽媽呢?」

「不是說了嗎?」

「說啥啦?」

劉雅芳無奈:「你們啥記性啊!」

楚亦鋒在畢月飛往異國後,往家裡打電話的次數立刻加量,且不降低質量,每次陪孩子們聊天都能聊二十分鐘。

他還不忘哄丈母娘:「媽,畢月現在跟的那群人,個個軍銜都比我高,您女兒厲害了。」

……

從夏到秋,從秋到冬。

一九九零年,畢月跟著隊伍三次往返京都和莫斯科,談判仍在持續中,並未有定論,比她想象中要困難得多。

而這半年間……

夏季時,梁吟秋已經將楚老太太的被褥拿到院子裡晾曬,準備收起了。

她擦著老太太的照片:「娘,活著時,你那麼能折騰我,怎麼現在一次都沒夢過你。」

秋天時,遠在美國的畢成已經克服了語言障礙,他穿梭在哈佛的教室和圖書館那條甬路上。

每個月最期待的那兩天就是楚慈站在學校門口喊他:

「畢成哥。」他會給楚慈做東北大燉菜,會高興接受楚慈誇句地道,他也會藉機告訴他的同學們:

這是中國美食,你們都嘗嘗。

而楚慈也已經有了新朋友,慢慢學會不再禁錮自己。也從沒回國參加楚老太太的葬禮遺憾中走了出來。

想家時,長成大男孩的他,也會用笑容隱藏,接到母親的電話也學會隻報喜不報憂了,不抱怨自己在外國的不容易。

楚亦清戴著安全帽在外地指揮她新承包的鐵路建設工程。

王建安在王昕童暑假時休年假,跑到異地去探望她,才發現媳婦老了,一笑眼角有了皺紋。

他對著鏡子也會嫌棄自己:「媳婦,我怎麼好像有點兒要禿頂呢?是不是用腦過度,該吃點兒什麼能補補?」

「你從二十歲就脫髮,脫到現在,王建安,你謝天謝地還沒成禿子吧。」

「媽媽。」王昕童高興道:「我給你拉首曲子,別罵爸了。」此時這孩子就能看出未來是小提琴高手的天賦了。

楚亦鋒也在他的基地,望著正被建設的藍軍紅軍對抗指揮中心,望著從只有營房和訓練場,到現在的綠地建設,靶場等等一切設施,驕傲於他這兩年的成績。

畢月不停地忙。從莫斯科回了京都,她也基本住在月亮灣忙公司事宜。

不過忙碌中還是有很多值得欣慰和高興的事兒。

像二舅現在也成了她手中的一員大將,開始負責接手分公司。

她的親舅舅劉豐和回了老家,因為要負責建設她出資的趙家屯希望小學。

月亮灣畢業季招收各地應屆畢業大學生上千人之多。

畢月每次回來了更得忙陪孩子們,恨不得一刻也不分離。她對劉雅芳的依戀也更深了,大包小包的給她娘買東西,買的劉雅芳現在看什麼都不撩眼皮,唯獨畢月對她說甜蜜話時,聽多少遍也聽不膩,每次還不信的笑言:「你就是忽悠我,讓我給你出大力。」

等畢月飛走再繼續去談判,她又是那個你來我往敢寸步不讓的軍方代表、優秀企業家。

幾種角色,忙中從未出過差錯,她自認為也都能得個九十分。

等秋入冬時,梁笑笑挺著笨拙的大肚子站在講台上:

「老師生完小寶寶就回來。你們要好好考試。」

推開教室門,就看到走廊裡穿著呢子大衣的畢鐵林轉身。

畢鐵林看到梁笑笑那一刻趕緊伸出雙手扶:「媳婦,你怎麼不聽話呢?啥時候了還上課。」

梁笑笑擰眉:「你怎麼又回來了?」

「又?你這是煩我了?你都快生了我能不回來嗎?懷這個懷的,你可沒輕了遭罪。

月月那陣兒,我看也沒怎麼吐,你這怎麼快生了還能吐呢,吐的小臉兒都發綠,等出來我揍他。」

梁笑笑隨意一擺手:

「沒事兒,我這就夠享福的了。我奶奶,我外婆,我舅媽,再加上你嫂子你姐,照顧我的人可真多。她們說,還有進去生的還吐著呢,一邊生一邊吐。」

畢鐵林憂愁:「就刨腹吧,啊?孩子太大,你就甭琢磨自個兒生了。」

「但我聽說對孩子好。我想學畢月……」

「你別學她,她不學好。當時畢月生那時候,你不還因為她沒刨腹跟我嫂子幹起來了?我當時就覺得你說的對。」

十月十六日,梁笑笑剖腹產八斤七兩重男孩,取名畢焱。畢家大喜。

畢鐵林抱起畢焱猛親,在醫院的廁所間雙手捂臉哭的不能自已。

他哥畢鐵剛拍他肩膀,畢鐵林紅著眼圈兒道:

「哥,都過去了。重遇趙天瑜那一刻,當時我恨不得上前一把掐死她,差點兒犯罪再進去。

但一次是煤礦出事,一次是我結婚,這次我又當爸了,我知道都過去了。

為那樣的人浪費財力心力不值,一毛都不值,我差點兒又當了傻子。」

畢鐵剛沒想到還有這個插曲。重遇了?他嘆了一聲:

「鐵林吶,有那力氣不如翻案,管是得奔走多少年呢,就起碼翻過來心裡舒坦。」

鞭炮聲響起,又是新的一年。

畢焱百天過後的第二天,畢鐵林將坑他入獄趙天瑜靠姿色和各個領導照片的材料,以及她愛人沈和平的受賄材料上交給陳鳳翔的秘書。

陳鳳翔已退休,而那位張秘書也已經是某重要部門的主任。

上交後,此事兒,關於個人恩怨方面他就算放下了,不再關注一絲一毫。

然後畢鐵林派手下還有陳大鵬回東北七台河市,他本人也將以、為地方、為家鄉建設出力的納稅大戶身份回歸。

畢力煤炭集團公司也和畢月一樣,在老家即將開設分公司。

他在省會還偶然間見到了背叛他挪款私用的手下吳玉喜,畢鐵林沒說話,當吳玉喜是陌生人一樣。

不過在車啟動時,畢鐵林透過車窗,到底掃了眼二百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煙酒門市,也掃了眼管門口婦人陳翠柳叫媽媽的小男孩兒。

這樣的畢鐵林,這樣回歸老家的方式,他要翻案,他嚴詞拒絕畢月的幫助,地方怎會不重視?

翻開那一天,或許只是時間問題。

……

年剛過,一九九一年二月,畢月又跟軍方團隊重新飛往莫斯科,這是第四趟了,好在這一趟他們有了收穫。

她一身條紋西服化著淡妝盤發的打扮,和高級代表團的成員共同站起,每個代表成員都和蘇方代表們一一握手。

我方用毛毯、暖水瓶、皮大衣等商品,以貨易貨形式引進戰鬥力飛機、型號蘇27。雙方正式簽署了。

當一架架戰鬥機飛往祖國時,畢月又以私人名義、同樣的買賣形式,贈送部隊二十台蘇國產的工程車。

而更引人注目的是,百姓間傳聞用西瓜換坦克是不是真的沒人證實,可畢月卻真給換回了幾台坦克,還是送部隊。

楚亦鋒問她:「大手筆啊,怎麼想的?因為我是軍人?」

她用著平平常常的語氣回答道:

「不是。我就想管是有用沒用呢,先開回去研究吧。」

……

這一次的談判成功,畢月是財富和名望雙豐收。

所以在回國不久後就開始大忙特忙上了。第一樣事兒就是接受了母校的返校邀請。

幾年時間,這是她第一次接受公開採訪,細緻講述她的創業史。採訪她的正是她的恩師李永遠老師,這也是畢月對母校提出的唯一要求。

並在最後一個環節中,她坐在大禮堂看著下面密密麻麻的大學生們,還不忘呼籲,學為人師、行為世范,希望學弟學妹們的實習選擇能去更多的偏遠學校教書。

她笑了,她說:「實習點兒嘛,比如趙家屯希望小學。」

……

一九九一年四月初,倆寶整四歲了,劉雅芳總帶他們來幼兒園跟前兒轉悠。

因為劉雅芳最近總被小溪和小龍人嫌棄著,她也實在是不想帶娃了,娃們總嚷嚷她這不會那不會,操心費力還太傷自尊。

再說別說她這個當姥姥的,就是即便加上奶奶也管不住了,一個個太淘氣。

倒是畢月捨不得,打著商量:「我這一年多,竟國外國內折騰了,再等一年吧。娘,指定不麻煩你,別送了。」

說完這話,畢月又開始過上了幹事業和帶娃娃兩不誤的生活,忙碌且充實。

這一年元旦前,楚亦鋒榮升大校!

他帶著王大牛去南京軍區開會,回來後,王大牛一臉不高興跟他的老營長、似親哥哥般的楚亦鋒說悄悄話,掏心窩子憤憤不平道:

「憑啥說你是靠嫂子才升的這麼快?一個個都瞎啊?來咱基地看看咱們高強度的訓練。

再說哪次紅軍來沒給他們打尿褲子?從咱這訓完去了邊境,死傷率少了多少?

哼,我還真想讓他們查查,看看哥你這幾年回過幾次家?」

楚亦鋒點了顆煙,失笑道:「有人說酸話?」

「哼,跟幫老娘們似的嚼舌頭,一個個都中校少校,操將軍們的心。我都聽見了。」

「大牛,沒啥。」

「哥,可我替你憋屈。」

楚亦鋒認真地想了想:

「我還真沒有。大牛啊,你也聽到裝沒聽著。

當誰都能找到你嫂子那樣的媳婦?幫咱運回戰機的可就你嫂子那一個女人。我借光如何?我沒借光又如何?」

說到這一頓,楚亦鋒用手指敲了敲報紙:

「看見沒?蘇聯解體了,你嫂子英勇的倒爺歷程即將要翻篇兒了。我還能永遠指你嫂子?咱下一步讓他們看看。」

楚亦鋒傲氣站起身,心話:老子照樣年紀輕輕升職快,且給我時間,我要成為最年輕的將軍。

正如楚亦鋒手指點的那張報紙上的報道……

此時,在這個年底,莫斯科紅場上,世界上第一個社會主義國家的象徵,這裡見證了列寧和斯大林親手締造的紅色政權在困境中發展和壯大,也見證了這幾年間一步步走向衰敗。

更在今天,見證了克林姆林宮上空飄揚70多年的旗幟在億萬人的嘆息中緩緩降落,蘇聯解體了。

畢月托腮坐在咖啡館裡,對面的梁笑笑抱著胖乎乎好玩的不得了的畢焱,笑呵呵問她:

「你什麼感受啊?倒奶奶?」

「呵呵,原來真有用語言形容不出來的事兒,白瞎奶奶和我娘總誇我牙尖嘴利了。」

日子一眨眼,又是新的一年的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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