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華曦淡淡地回應，末了看他一眼，這個少年，和自己今生沒有恩怨糾葛，比起迦若他們，沉香更讓他覺得親近。

「沉香，趕快離開吧，這裡並不安全。」華曦說。

「有你和姬玥大人在，我相信都可以化險為夷。」

「這麼輕信別人，最後更容易受傷。」華曦說。

沉香不解地看著她，半響才說：「姐姐，我知道你其實並不想這樣，等殺了祭淵，了結了傀儡的事情，就收手吧，現在六界生靈塗炭，你一定不忍心看。」

「說的好像很了解我一樣。」華曦冷哼，雪白的小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難道不是嗎？你所做的一切，只是想為重夕討一個公道，讓他背負了上萬年的痛苦得到一個補償。可是，死去了這麼多人，對於他來說，只是無盡的罪孽，不是補償啊！」

「住口！」

華曦一把揪住沉香的衣領，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字說道：「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重夕！」

沉香無言地看著他，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華曦還是華曦，但是已經讓他感覺到無比陌生。

這張臉，已經不是那個會對他露出和煦笑容的面孔了。

「其實我也並不想來這兒。」沉香偏過臉說，「路上碰到的無疆，他讓我來找你的。」

「無疆？」華曦慢慢鬆開他的衣領，「他怎麼不自己來？」

來這裡之前，她才見過無疆。

他的傷不算很重，不至於到不能來這裡的地步。

「我也不知道。」沉香抿了抿春，像個賭氣的小孩子一樣站起來，「他讓你儘快離開，什麼原因我也不知道。」

說完，他低著頭往外面走去了。

走之前，他留下一些療傷的葯。

華曦一邊尋思，一邊吃了幾顆葯，抬起頭時，看見不遠之處，紅虺獸嘶吼著即將衝破玄冥神龜的防禦。

三個腦袋瘋狂地啃咬著玄冥神龜的龜殼，而那傢夥全身都縮進龜殼裡不出來。

任由紅虺獸怎麼咬都沒有任何反應。

最後，紅虺獸發怒了，中間的腦袋裡忽然噴出一團烈焰來！

玄冥神龜的龜殼再怎麼堅硬，都被燙得哇哇直叫，腦袋一出來，就被紅虺獸的另一個腦袋咬住！

雙方相持不下，互相撕咬戰鬥，將高聳的城牆都壓倒了一半！

三個腦袋，比起玄冥神龜一個腦袋來說，要厲害不少！

眼看著紅虺獸即將越過他，小紅虺忽然跳上玄冥神龜的背，小小的身體簡直是大紅虺獸的迷你縮小版！

他也有模有樣學著大紅虺獸張開嘴巴吐出一口火焰來！

本欲是想去燒紅虺獸，但是由於身高太矮，火焰也噴不高。

而倒霉的玄冥神龜剛好探出腦袋要去咬紅虺獸，莫名其妙就被燒了一頭火，疼得他只有再次鑽進龜殼中！

而這個失誤，也讓紅虺獸趁機一腳將他踢翻了！

小紅虺也隨著摔下來，骨碌碌滾了一圈，爬起來，三個小小的腦袋一直對著大紅虺不斷地嘶叫。

紅虺獸本來不在意這小小的傢夥，在他眼中這不過是螞蟻一樣，哪裡值得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