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曦怔怔地看著他，最後只能說：「對不起。」

「對不起？」風凌自嘲地笑，「華曦，為什麼要說對不起？你沒有錯，你只是給了我看不見的希望。」

「我應該一開始就把真相告訴你。」華曦說。

風凌也怔了一下，隨即說道：「如果你告訴了我真相，那一開始我就會殺了你，那時候要容易多了。」

華曦想了想也是，他就是這樣的人，絕不容許有人跟他分享東西。

那時候他連從小一起長大的風嵐都容忍不了，何況是她？

「那麼，你想要我怎麼做呢？」華曦苦澀地問，欠了別人的，遲早要還。

風月顏的債，她這輩子都還不起。

風凌別開頭，想了一會兒，道：「很簡單，我要玄魄金丹。」

華曦猛地抬眸，他要玄魄金丹自然是為了復活魔王，而迦若……

「風凌，玄魄金丹不是被你們盜走了嗎？當年火戰假扮國師陸蓮，從紫極上神手中盜走了玄魄金丹！」

明明是魔界拿走了玄魄金丹，他為何找她要？

「雖是如此，可是火戰死在你手上。」風凌說。

「但我也沒有拿玄魄金丹！」當時情況那麼緊急，根本來不及從火戰身上搜刮什麼。

難道，他以為當時她還有時間去拿東西嗎？

當時他們在一起，他看著她殺人的！

「我知道你和重夕關係匪淺，無論如何，你都能拿到玄魄金丹。」

華曦漸漸握緊拳頭，他讓她去找重夕……

「玄魄金丹只有一枚，紫極上神花費了七千多年時間。」華曦無力地說，「風凌，為何要魔界要執著於復活魔王？況且你們現在抓了迦若，也可能是弄錯了！」

「人界有一句話：國不可一日無君，魔界也如此，至於迦若陛下，絕不會搞錯，只要有玄魄金丹，便可以讓他恢復魔族血統。」

「他怎麼可能和魔王扯上關係？」華曦還是不懂，也不願意相信吧。

是誰都可以，為什麼偏偏是迦若？

風凌看她一眼，知道她難以接受，便冷笑：「怎麼，你和他關係很好？」

「他是我的朋友。」

風凌嘲弄：「你的朋友真多。」

「風凌，可以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嗎？」華曦問，並不在意他的嘲弄。

風凌本不欲和她多說話，但是看見她毫無心機地看著他，清澈的眸子，清晰的映出了他的身影。

心裡不知道怎麼的，微微一軟，竟然不忍心拒絕她。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魔咒，名叫華曦，只要中了這個魔咒，便一生一世都會深陷吧。

「九千年之前，神魔之戰前夕，」風凌平淡地說著，「那時候，魔王陛下和神族的矛盾，已經不可調和，那時候，迦若陛下剛剛出生，神族為了威脅魔王陛下，抓走了他。」

華曦隱約記得，神魔之戰，是魔王迦夜主動挑起的，因為祭淵的挑撥，但是，能輕易挑撥了迦夜，也必定是有原因的。

迦夜並不是沒有腦子的人，他能在魔界成為至今都令所有魔族敬佩的魔王，就不僅僅是因為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