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沒有！」風嵐十分自信，「剛才你不知道是我的時候，叫我施主，知道是我之後，你就叫我的名字了。」

「那是因為我認識你，且……」無疆忽然頓住不說。

「且什麼？」風嵐靠近他懷中，「且我是你最親密的人對不對？我對你來說，是特別的，無疆，承認吧。」

無疆抿唇不語，幾分掙扎在眼中閃現。

風嵐笑著說：「你曾經說過，你喜歡一個女子，穿著白衣，戴著海棠花，坐在紫藤蘿之下，回眸一笑，是不是我這個樣子的。」

無疆迷茫地看著她，似乎這才看到她的頭髮梳得很熟悉，想了想，那是華曦小時候的打扮。

兩年之前，初次見她的時候，她還是少女，穿著雪白的裙子，梳著簡單的髮髻，戴兩朵粉色的海棠花……

可是，那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風嵐看著他的眼睛，可是，從他眼眸中，她真的看不見半點兒情意，她這麼精心打扮，竟然都讓他無動於衷嗎？

「無疆，我知道你並不是無情之人啊！」風嵐哽咽著，「可為什麼，我做這麼多，都打動不了你，你知不知道，這兩年，我一個生活在魔界，有多辛苦嗎？」

「你本該幸福的，你是魔界的公主。」無疆偏開頭，嘆息道。

「公主又如何？我母親昏迷不醒，而父親和哥哥，都被華曦蠱惑了，誰也不愛我。」風嵐吸吸鼻子，滾出兩行淚水。

「華曦？」無疆看向她，原來華曦去魔界之後，還發生了很多事情。

風嵐的俏臉忽然蒼白，喃喃地說：「你果然，還是不能忘了她是嗎？她到底有什麼好？」

無疆推開她，關切地說：「你先冷靜，你剛才一直在這裡，魔族的血統會受到影響，先療傷吧。」

「我不要！」風嵐抬起小臉，臉上滿是淚痕，「無疆，你告訴，我到底哪裡不好？」

「不要胡思亂想……」

「你說啊！」風嵐揪著他的衣領，「你說，哪裡不好，我都改好不好！你喜歡什麼樣的，我就做什麼樣的人，嗚嗚嗚……」

無疆默默地看著她，最後，還是把她的手拉開，扶著她軟軟的身體坐在地上。

風嵐還是哭著看著他，「你說啊，你要我怎樣我就怎樣，無疆，我真的好喜歡你。」

「我是佛門弟子，你是魔界公主，我們沒有可能的。」

「怎麼會沒有？若是沒有，上天為何會將我們牽在一起？我們本來就有緣分。」

「是孽緣。」無疆低下頭，悶悶地說。

風嵐驟然抬起頭，吃驚地看著他，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楚楚可憐。

「原來你的心裡，是這樣想的，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謝謝你救我。」無疆乾澀地說。

「我要的不是感謝啊。」

「可我能給的，只有感謝。」

風嵐緊緊揪住他的袈裟，哭聲都沙啞了，「那麼，如果當初救你的人是華曦呢？那對於你來說，是否還是孽緣？」

無疆怔了一下，眸光閃動，隨即別開臉，「風嵐，不要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