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凌看著她，最終說：「華曦，你變了。」

「是人都會變的。」華曦平淡地說，「我想去看看月顏王妃。」

風凌也很詫異，她第一個要去看的竟然不是無疆，她難道真的不擔心那個小和尚了嗎？

「母親昏迷不醒，你去看也沒什麼用。」風凌說。

「我現在或許可以想想辦法。」華曦不等他答案，就徑直朝風月顏居住的地方走去。

風月顏自從昏迷之後，為了怕打擾到她休息，便安置在比較清靜的小院子裡，平時除了打掃服侍的侍女，很少會有人來。

華曦走進那座小院子裡，便聽到一個細弱的哭泣聲。

她抬頭一看，是一個侍女蹲在花壇下面哭，還不敢太大聲，怕被人聽到。

風凌不悅地瞥了一眼，他最不喜歡有人在母親的院子裡哭泣，彷彿母親再也不會醒過來似的。

正想去呵斥，華曦已經微微抬手，然後走上前去。

「你哭什麼？」她低下頭，聲音不冷也不熱。

那侍女嚇了一跳，看見風凌公子也來了，連忙跪在地上不住磕頭，「請公子饒命，奴婢再也不哭了！」

「她問你哭什麼？」風凌冷冷地問。

侍女一呆，看向華曦，知道這位就是魔族人人崇拜的光明之主，她心懷慈悲，比風凌公子要仁慈。

「奴婢只是因為妹妹死了，所以才在這裡哭泣哀悼。」

風凌聞言，冷血得不予理會。

而華曦問：「你妹妹怎麼死的？」

侍女答道：「她做錯了事情，被無疆大人殺了。」

華曦怔住，風凌卻情不自禁笑起來，愉悅地問：「你說，是誰殺了你妹妹？」

對於他這樣惡意的幸災樂禍，華曦並不喜歡，但她心裡，同樣被這個侍女的回答給震了一下。

無疆？

「是無疆大人。」侍女說，「就是公主殿下帶回來的那位……」

風凌看了一眼華曦，說道：「我早就跟你說過，他變了。」

華曦握緊了衣袖底下的手，忍著鑽心的痛，問道：「只是一顆水蛭魔珠的魔氣入體，就讓他變成這樣了？」

「那魔珠不過是一個契機，他的心裡，原本就潛藏著許多魔性。」

華曦沒有多說，關於這個，她現在都明白了。

她和無疆，前世本就有瓜葛。

高高的神王寶座，並不是世人所想的那麼光芒萬丈。

神座之下，有一片被黑暗覆蓋的陰影，那就是鎮壓著天地之間最邪惡魔族的十惡化生池。

那是常人無法想象的恐怖地方，裡面如同地獄一般。

天地初開之時，天地之間聚集的至邪至惡的魔氣，在世間開出了兩朵花，結了兩顆惡果。

一朵有幸被凈化，因此能夠開在陽光之下，成為了神王寶座的守護使者。

而另外一朵，卻凝聚了所有邪惡，無法容於光明，只能在黑夜中出現，被稱為『神座翳影』，名為無疆。

這兩朵花相互依存，同開同敗，但卻永世不能見面。

青寧從來沒有見過黑暗，因此孤傲冷漠，而無疆從來沒有見過光明，因此陰沉邪惡。

——

關於青寧和無疆這段，大家要去看下老路的完結文《鳳舞江山：火爆狼妃太妖孽》，主角是青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