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該怎麼辦呢？」沉香很氣餒，什麼辦法都沒有，他要怎麼才能救姬玥大人呢？

「沉香，你帶著他們，先回妖界去吧，趁祭淵不在，盡量把妖界的大權攬在自己手中。」

他無奈地點點頭，他原本就想過要回妖界去。

「那你怎麼辦？」沉香很擔心她，這是他的姐姐，他也不希望她出事。

「我一個人獨來獨往習慣了，放心吧。」華曦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接下來，她要去神界。

紅杏的事情還沒有弄明白，她想問問重夕。

可是她現在沒有靈力，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華曦，我怎麼感覺不到你的氣息呢？」沉香疑惑地問。

華曦一怔，隨即苦笑：「沒什麼，只是受了點兒傷，快好了。」

「我覺得，你還是跟我一起回妖界吧，你的氣息很弱，需要好好調養。」沉香關切地說。

「就算回妖界也沒辦法。」華曦還是拒絕了，散靈可不是開玩笑的。

神月千鶴的手段，豈能給她後路可退？

她現在唯一能指望的，便是八幅圖騰，現在已經有七幅了，但第八幅究竟在哪裡呢？

這麼多年，依然毫無頭緒。

「可是……」

「沉香，你還是好好考慮姬玥的事情吧，至於我，會自己保護自己的。」華曦打斷他。

沉香知道勸不住她，只能放棄，然後在物納符裡找了一些丹藥和符咒給她。

「華曦，好好照顧自己，我不希望你出事。」沉香的眼睛定定地看著她，多希望可以叫她一聲姐姐。

「我會的。」她坦然接受了他的饋贈，笑著說，「希望下次見面時，你已經成功了。」

「嗯！」沉香重重地點頭，便和妖族的人撤離了。

華曦在客棧裡休息一會兒，打算天黑了便出去想辦法，去神界。

***

朦朦朧朧地睡著了，然後，耳邊忽然傳來刀劍的殺伐之聲，震天的廝殺聲幾乎衝破了耳膜，鼻子裡，都是血腥的味道。

華曦睜開眼睛，卻見自己身在戰場中，兵荒馬亂，滿地屍體。

剛剛經歷過白澤城的戰役，華曦對古代的戰場有很深的陰影，因此立刻站起來。

身上的披風立刻被風吹得鼓起來。

「主人，我們敗了！」

她轉過頭，看見一個高大壯碩的男人，跪在自己面前，渾身浴血，額頭上長著一隻犀牛角。

「伏戰……」她下意識地喃喃開口，然後才猛然驚覺。

她怎麼知道他是伏戰？她只見過伏戰獸族的形態，是一隻醜陋的大犀牛，從來沒有見過他化成人的形態。

這是那個伏戰嗎？

「今日縱然流乾最後一滴血，我也絕不認輸！」她不知道自己竟然說出這麼有氣魄的話來，霸氣依然！

伏戰抬起頭，熱淚盈眶，道：「誓死追隨主人！」

天空掠過一片翅膀的陰影，撲棱一聲，一個穿著色彩斑斕長袍的男子站在她面前，鼻子和嘴巴尖尖的，頭上戴著一個紅絨花冠。

「錦豐。」她同樣一眼認出了眼前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