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已經是無法更改的事實。

她只是很痛心，為何會變成這樣？

從出生就帶著劇毒，毒死了自己的母親，只能生活在不見光明的黑暗中，永遠不能擁抱喜歡的人。

這樣的命運，已經夠悲慘了，為何不肯對他寬容一些？

無疆也沒有看她，她也知道不公平嗎？

這個朔月寒幽變成了這樣，她就悲痛，傷心。

而他被陷害殺師滅佛，叛逃師門，墮落魔界，她卻如此冷漠。

她對他都不肯公平，卻還喊著要公平。

沉香感覺不到他們之間奇怪的氣氛，只是平復了一下情緒，有些為難地開口。

「其實，關於這個假扮紫極上神的人，我也不是十分確定，但是，我感覺到的氣息，就是他。」

「到底是誰？」無疆也沒有耐心和他猜謎。

沉香抓抓後腦杓，說：「雖然不大可能，但是，我覺得是……」

「是誰？」華曦也皺眉，這麼結結巴巴，真是討打！

「是……重夕……」沉香好小聲好小聲地說，生怕被打。

無疆冷冷地眯起眼，這個答案，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他看了一眼華曦，如果是重夕的話，那麼，他是為了她而來的吧。

重夕，你依舊沒有死心嗎？

就算最後的時光，你也想掙扎一下。

心中閃過不屑地冷哼，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詫異於華曦的面色竟然能那麼平靜。

看來，方才她心中也猜到是重夕的可能性了，只是說服不了自己。

現在聽到沉香確定了，才能保持這樣的平靜吧。

「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但是，不能冒險，萬一他真是重夕，在這裡對他動手，那可是找死啊！」

「你做的對。」無疆說，當時是沉香察覺到不對勁，然後及時阻止了他們。

「我出去一下。」華曦什麼都沒有說，便轉身匆匆走出去。

「姐姐……」沉香想追出去，卻被無疆一把拉住。

「不用去追，她沒事的。」無疆說。

「她要去找鬼王嗎？」沉香不是特別了解華曦和重夕的感情。

「不，不用多管。」無疆的眸光漸漸變深，說道：「沉香公子，關於姬玥的事情，我想和你談談。」

沉香奇怪地看著他：「有什麼好談的？」對於無疆這個人，他還是充滿戒備的。

「我知道怎麼讓他擺脫祭淵的控制，和九尾狐妖的內丹結合。」

沉香睜大了眼睛，心臟『噗通噗通』猛跳，立刻答應：「好！我們談談吧！」

***

華曦出門之後，步伐便越走越快，疾步趕到神族使者下榻的地方，不等通報就要闖進去！

一個鬼差出現在門口，居高臨下看了她一眼，似乎認識她。

「原來是魔族的使者，這裡暫時不方便放人進去呢，請大人見諒了。」

「我要進去見一個人，煩請通融一下。」華曦盡量保持著風度。

「大人，請不要為難小的，真的不方便放人進去的。」鬼差一臉為難，倒不是假裝，也並非看不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