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是不知道這是犯罪，因為楊氏集團是上市集團，公司的資產是全體股東的。

龍居雪如果真的要追究的話，他們大部分都要鋃鐺入獄。

「居雪---這是不是---。」楊處一的態度也軟化下來。

「集團每年的福利待遇低嗎？」龍居雪冷笑道：「是不是非得把集團掏空了，你們才會善罷甘休呢？」

「居雪，你要跟我們楊家決裂了嗎？」楊處遠無力地說道。

「我是想給股東一個交代。」

龍居雪的話讓楊家高層相顧駭然，因為龍居雪雖然沒有正面回答，可是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她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她的態度是要查下去。

多年來龍居雪一直對楊家人頗多忍讓，這給楊家高層造成了一種錯覺，好似只要他們稍微逼迫一番，龍居雪就一定會妥協退讓的。

只是他們卻忘記了一點。

龍有逆鱗，人有禁裔。

對於龍居雪來說楊默就是不可觸犯的。

「現在你們不妨好好地想想，這麼多年到底貪墨了多少。」龍居雪站了起來。「如果你們及時地補填了漏洞，我想刑責可能不會多重的。」

「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會對公司的股票造成多大的震蕩？」楊敬濤在這個時候開口道。

「公司的股票一定會走低，這個早就在我的預料之中。」龍居雪淡淡道：「但是你知不知道，你們到底造成了多大的損失？」

「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們，你們造成的直接損失是兩個億，而間接造成的損失要超過六個億。」

「而這次股市動蕩最多會造成五個億的損失，因此無論是從現在來看還是從將來來說，這都是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

「居雪，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楊處一一臉心痛道：「親情怎可用來買賣？親情如何能用金錢衡量？」

「你們先前不就是把我的兒子給賣了嗎？」龍居雪反問道。

「那---不---。」『一樣』這兩個字楊處一卻是沒有說出口。

因為龍居雪跟他闡述的便是事實。

「媽，走吧。」楊默輕聲道。

「好。」龍居雪點了點頭。

「居雪。」楊處一大聲喚道。

可是任憑他如何地呼喊，龍居雪都不曾轉身，更不曾回頭。

……

「媽，我想麻煩你一件事。」楊默在路上突然開口道。

「什麼事？」龍居雪有些好奇。

「我跟若仙談了一段時間了，我想是時候給她名分了。」

「若仙？許若仙？」

「嗯。」

「你女朋友不是蘇以寒嗎？」

「我是蘇以寒的擋箭牌。」

「你對蘇以寒就沒有一點感覺？」

「這個---我也不知道。」

「那你確定還要跟許若仙訂婚？」

「確定。」

「嗯，我去幫你準備訂婚儀式，不過可兒估計要傷心了。」

「呃---。」

「我不信你看不出可兒對你的情意？」

「我們是姐弟啊，媽你別開玩笑了。」

龍居雪看著楊默窘迫的樣子，不由咯咯地笑了起來道：「可兒可是我看著長大的，總之你不可以傷了她的心。」

「如果她要嫁給我，我還得答應不成啊？」

「是啊！」

「你這是不講理。」楊默抗議道。

「你見過哪個父母跟孩子講理的？」龍居雪朝著楊默的腦袋輕輕地拍了拍，「不聽話小心我打你『屁』股。」

面對一個不講理的媽媽，楊默也是感到吃不消。

不過他隱隱地發現自己喜歡這種感覺。

十八年的歲月之中他都不曾體會到這種感覺。

---親情！

短短的幾天時間裏楊默的心神修為就獲得了長足的提升，只是楊默沒有時間靜下心來好好地體悟一番，否則他的修為至少也要提升個一兩層。

「我們又見面了。」羅纖正在客廳中陪著楊可兒聊天。

「是啊。」楊默點了點頭。

「我該怎麼稱呼你呢？」羅纖無疑是一位美女，她靠近楊默吐氣如蘭，「楊默還是弟弟，亦或是未婚夫？」

先前楊可兒已經跟羅纖解釋了楊默的身份。

「前面兩個隨便選一個就是。」楊默笑著說道。

「當年在渡輪上我就覺得你與眾不同。」

「是覺得我很『吊』絲吧？」

「嗯，有點。」

「你就不能給我留一點面子嗎？」

「這樣你會覺得我很虛偽啊。」

「可是你就認為我能保護你嗎？」楊默話題一轉道。

「你可是我的未婚夫啊，難道你不該保護我嗎？」羅纖的素手搭在楊默肩上。

「九音門呢？」

「譚依依告訴我她們九音門不做跟修士有牽扯的生意。」

「所以說你被拋棄了。」

「你可以這樣理解。」

「能告訴我你怎麼惹了男相宗嗎？」

羅纖的一雙妙目落在楊默的身上，「本來我在這裏說是不合適的，可是誰叫你是我未來的男人呢？」

「打住。」楊默做了一個止住的手勢。

「怎麼了？」

「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蘇以寒嗎？」

「不是。」

「那是誰？」

「許若仙。」

「江南最美的明珠嗎？」羅纖盯著楊默道：「那為何你要招惹我？」

「上一代自作主張，跟我可沒有關係。」

「我爺爺已經在邀請好友了，如果你現在拒絕的話，我羅纖以後如何做人？」

「這不是我的問題。」

「你好自私。」羅纖轉身提起了自己的箱子，「再也不見。」

楊可兒連忙上前拉住了羅纖，「男相宗的人可是在四處找你，這個點你還出去不是找死嗎？」

「那也比留在這裏受羞辱的好。」羅纖堅定地搖了搖頭，「可兒，讓我有尊嚴地離去好嗎？」

「我---。」

「可兒，放手。」龍居雪沉聲道。

楊可兒為難地看了龍居雪一眼，最終還是鬆開了抓著羅纖的手。

羅纖拎著小皮箱頭也不回地離去了。

「媽媽。」楊可兒晃著龍居雪的手道。

「她很果敢，也很決絕。」楊默沉聲道，「可兒以後離她遠一點，這個女孩不簡單啊。」

「在知其不可為的情況下，毫不猶豫地打起了悲情牌。」龍居雪點了點頭道：「接著更是提出了她的價碼，默兒怎麼可能不接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