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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逆凰:假小子拽翻天》第一百九十五章
第一百九十五章

只有守護者,因為受命於實力更為高強者的統領者,才會放下尊嚴,偶爾成為自己所要守護者的騎寵。

林九、林七兩人豎直了耳朵,等著揭曉答案。

守護者與契約者,有什麼區別?

「契約夥伴。」看著一路上俱是斜著眼看自己,臉上神-色-各異的人,又看看身側的三個,相思真的有點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契約夥伴?

跟人類契下契約的魔獸,竟然不介意在萬萬人面前成為契主的坐騎?

三人左瞧右瞧,瞧著那氣勢沒有半點蔫痿之-色-的雪虎,和那一臉平靜的青衣羽鎧者,一時又再次愣怔。

這沉淪大陸,難不成連讓自己的夥伴代代步都不行?

一路在越過人群時,感應著輕微的氣息變化,相思異常鬱悶,卻還是我行我素的繼續前行。

這小姑娘,是哪裏來的?

林七兄弟與阿到,帶著疑-惑-,一邊偷著觀察,一邊引路。

洛天水府跟特地趕來參加大會的各方勢力一樣,下榻於-葯-王城最內圍的專人住處,在林七的帶領下,電摯風疾的幾人,穿過長街大道,越過數道關卡般的路口,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專人住處前,水家的守護,在遠遠的看見林七幾人時,便飛快的入內稟報,留守的人,客客氣氣的將抱著水寒的林七、林九阿到和被小白背著的相思給請進了門。

庭院幽幽,花木青翠,山石林立,與高牆石瓦互為背景,處處都透著精緻與高雅,又自然而靜美。

跟著林七的相思,一路走一路打量。

「二十一弟,二十一弟……」剛剛跨過第二重院落的大門,在一陣急促的喚聲響起時,三道人影自第三重院落內一晃而出,排成一字形落到了四人前面數尺遠的地方。

飄出來的三人,面容與水寒有八分相似,最中間一位,身高至少一米九五,面部線條如鋼鐵般剛硬,成熟而穩鍵,外表最多是而立之年。

左邊一位板著面孔,似籠寒冰,渾身冒著冷氣;右邊一位則剛好相反,嘴角帶著淺笑,整個人彷彿如沐春風一般,兩人外表年紀比中間一位偏少點點,約二十七八。

俱是靚-色-長袍的三人,落下身形後,炯炯雙目略略一掃相思與林七人四人,臉-色-立變。

一個君階,兩個帝階巔峰,水家的公子,果然都天賦過人。

這沉淪大陸,真不是玄武小島可比。

小白頓足,相思一感應三人的實力,心裏又小小的驚了一下後,睜著大眼直視三人目光。

「見過三位公子。」林九、阿到見到來人,趕緊彎腰行禮。

「二十一,告訴哥哥們,是誰傷了你?」中間的水滄,閃到林七面前,一伸手便接過了水寒,聲音中有壓不住的怒意。

「大哥,」水寒睜開一直緊閉著的眼,輕輕的嘆息了下,心中有著喜悅,語聲更多的是淒涼:「是我自己不中用。」

「二十一,是不是嘯月堡的人?」揮手讓行禮的人退下,水泠雙眸彌冰,連周圍的空氣都涼了幾分。

「老麽,告訴十九哥誰欺負你了,十九哥一定讓那人好看。」水湛面上的笑意又加深了數分,卻是半點不達眼底。

手足情深,恭兄友弟,真好。

相思漾慕的看著兄弟親情,默默不語。

「七哥,十九哥,都是我沒用,是我丟了洛天水府的臉。」心中一悸,水寒忍不住眼中生澀,喉中有如卡了魚刺般哽硬。

他不僅丟了自己的臉,更丟了水府的臉。

他有何顏面對哥哥們。

水寒再次合上了雙目,不敢面對兄長關懷的視線。

「林七,你們說,是誰欺負了二十一公子。」水滄一轉首,看向林七三人,眸子底染上了陰森。

「回大公子,是沙府的沙化出口傷人,將二十一爺氣得生生吐血。」林七一彎腰,氣狠狠的不掩心中的對沙府的惡意。

「沙化?」水滄面一沉:「很好,我記住他了,大會之後,一定找他好好談談兩府的交情。」

「沙化?」水湛難得的一冷麵:「就是那個沙府小霸王沙飛最疼護的弟弟嗎?」

「管他是有沙飛疼還是誰疼,敢動我們的幼弟,那小子死定了。」水泠冷哼哼的一冷眸:「連我們的老麽都敢欺負,真當我們水家三刀客是吃素的,若不揍的那小子脫幾層皮,我水泠就去跳冰海。」

敢動水家的老麽,敢動三刀客最疼的幼弟?

他們若不讓他去娘胎裡再走一回,也會送他去地獄門前轉一轉,讓他明白,老虎裡拔牙也是要有好命才行。

凌厲的氣息,點點滴滴的從三人身上飄-盪-了滿院。

「哥哥,沙府與凌風堡是聯合陣營,」閉著眼,水寒黯然出聲:「不要因為我,對沙府出手,我們水府還沒有實力對付兩個跟我們實力不相上下的勢力,那會給整個水府帶來災難。」

「二十一,不要想太多,」水滄抱著最小的弟弟,說話輕柔,生怕嚇著了人:「這些道理哥哥們懂,你放心,我們出手自有分寸,不會將人弄死的。」

七大領地的小輩們,打打殺殺,紛爭從未停止過,只要不是真正的滅了誰的子孫,統領者都不會出來說話,這是定律。

他們不會要人命,卻不等於不會三天二頭去找找麻煩。

三人對望一眼,眸子中的煞意,不減反增。

「三位公子,」林九瑟了一下,小心的出聲:「那沙化傷了公子,他自己也被人給打傷丟去了,說不定沙家的沙飛會找來我們這裏。」

咦?有人敢動沙府的人?

聽到稟報,水滄三人對望一眼,滿是意外。

「是誰那麼好膽量?」水湛眸子大亮,直接忽略了有可能被找麻煩的事,水滄、水泠同時有幾分好奇的看著林九。

「是這位小姑娘,」林九輕輕一指一直被人晾在一旁的人:「二十一爺新認識的小友,一拳便將那沙化給打傷了。」

「她?」水湛一跳,落到小白身側,睜著眼,上上下下,前前後後的將相思從頭到腳的看了個遍後,訝異的挑起了眉。

一個小娃娃?

雖然是看不出實力等階來,但那沙化可是貨真價實的王階,這小傢夥真的能將人一拳打傷?

如果說是後面的那一個看似是守護者的人,他們會毫不猶豫相信,可是,說的卻是一個黃豆大的小不點,他們真的質疑事實的真實度。

「她?」水滄、水泠亦-露-出的跟水湛同樣的表情。

丫的,又被人看扁了。

這裏的人,竟然也喜歡從門縫裏看人的,同一個天,還真是萬變不離其宗的全都有相似之處。

不過,這樣也好,到時她也好來個一鳴驚人什麼什麼的嚇唬到一大堆人,那樣更有意思。

相思-摸-下小鼻子,鬱悶了一下後,乾脆大大方方的接受三人目光的洗禮,也不管仨人是觀察觀摩觀賞的觀著打量。

「大哥,七哥,十九哥,真的是小丫頭,你們不用懷疑。」水滄懷中的水寒動了動:「請哥哥幫我照顧她,別讓人欺負了去。」

他雖然沒有親眼看,但他對周圍的一切,還是能感知到的。

「放心,我們會的。」水泠話語簡潔,卻是很慎重的似承諾一般。

站到他們家老麽一邊的,就是他們的朋友,他們自然會護著的。

「謝謝七哥。」水寒-露-出一點欣慰的笑容。

「小丫頭,你幾歲?」水湛看了半天后,還是沒-摸-出半點實力的線索來,有點挫敗的收回了目光,聲音有幾分探究:「你是怎麼打到沙化的?」

年齡少,個子少就要被人小看,這還真不公平。

她幾時才能長大呢?

「七月剛滿十二歲。」相思暗自為自己的小個子小年齡無語了一把,笑嘻嘻的瞅著水湛:「寒叔的十九哥,那隻小沙鱉癩蛤蟆想吃我這塊天鵝,送上門讓我打,所以,我不客氣的送了他一拳,也就斷了幾根胸骨頭而已,並沒傷多重。」

送上門?

若您不抓住了他的弱點騙他,他能送上門給打麽?

林七、林九、阿到悄悄的瞧了一眼看似一點沒危險的人一眼,決定以後小心些。

「啊?」水家三兄弟恍然大悟。

沙府的沙化,喜愛玩弄幼童,那是眾所周知的事實;眼前的小姑娘,聲音軟軟柔柔,清脆沁人,那小子-色--迷-心竅,沒了防備,被人突然出手,受傷也是很正常的事了。

不過,這小丫頭,夠膽。

「小丫頭,」水湛突然笑得燦爛:「你對十九叔的胃口,走,咱們進去喝茶去,你再跟十九叔說說當時的情況。」

說著話,水湛伸手一攬,一把捉過小白背上的相思,像抱枕頭一樣的抱在懷裏,直奔院子裏的花廳。

「放我下來啦,我自己會走。」被摟抱著的相思火了,小腿一陣-亂-蹬。

「小丫頭,你豆大的一個人兒,可別累壞了,十九叔會心疼。」水湛哪在意那點兒小踢小踹,樂呵呵的絕不鬆手。

水滄、水泠對望一眼,眸子中滿是意外,趕緊的追著水湛飛掠。

天啊,這都是個什麼人。

她好不容易擺脫了一個美美的帥哥摟抱,現在又落入了美男的懷裏,她她她是犯了什麼桃花錯,竟會被人沒完沒了的抱著來去。

不想暴-露-實力,又掙不開束縛的相思,悲憤的欲哭無淚。

水湛抱著個人肉軟枕,隻幾閃就到了第三重院內的廳內,歸坐後仍然沒有放手,而是將人橫擱在腿上。

「去請盛華閣下。」抱著水寒的水滄,追至花廳時,對門前的守護交待了一聲,與水泠進內入座。

雪昊帶著小白,緊跟著飄入,隨時候著公子們垂詢的林九、林七、阿到趕緊的煮水泡茶。

「小丫頭,大熱天的,戴著個面具多不方便,十九叔替你取下來透透氣。」瞧著一直嘟著嘴的人,水湛笑笑的伸手去摘面具。

「不摘。」斜瞟了一眼以笑為偽裝的水湛,相思酷酷的不理會那隻摘面具的手。

「小丫頭,你竟將面具認主?」拂了幾下都沒將那白-色-一層給揭下來的水湛,泄氣的收回手。

不認主的話,豈不是讓他得逞了?

想看她的臉,哪有那麼容易的事,如果真是說摘下就能摘下來的話,她也就沒必要矇著了。

瞪瞪眼,相思仍然不理他。

「小丫頭,摘下來讓十九叔瞧瞧,好不好?」水湛不死心的將腿上的人一轉身子,來了個面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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