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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逆凰:假小子拽翻天》第二百一十一章
第二百一十一章

而被玄力包圍著的相思所處的小藍雲團,卻是驟然一晃,一片藍-色-一閃而逝的到達了星無夜的身前。

「砰—」重物相碰的悶響聲,震得人耳膜生疼。

「嗡—」金-色-光罩陡然晃了晃。

「叮」,清脆聲中,碧綠-色-的-葯-爐離地數尺,飄移了約三丈遠才落地。

「嗯—」,兩聲悶哼聲同時響起,一冷一柔。

淺藍一點點散去,-露-出一大一小兩人,黑-色-衣袍人的一隻左手,擊在青-色-衣袍主人的肩胛處,另一隻手在胸口處被一隻小拳頭擋住,而一隻青袍寬袖卻是印在了對方肚子上。

旗鼓相當。

「小妹妹,你師出何處?」星無夜咬了咬唇,一臉鬱悶:「再來。」

丫的,好痛。

她打架經驗很少,憑的就是感覺而已。

不過是蠻力相碰,誰怕誰?

「師出本家。」相思顰了顰眉:「再來就再來。」

兩人陡然一退,再次相距三四丈,遙遙相對。

突然,才剛站穩,相思渾身一悸,小臉瞬間蒼白。

「又來了,亮兵器。」星無夜再次躥起,一點漆黑-色-乍現,帶著森森冷意,劃破長空,留下了一道彩虹殘影。

「星無夜,停!」相思倏然的大叫了一聲,身子驟然後退,「啪噠」一聲從空中坐落到了地面。

那天籟般的聲音,惶惶急急,帶著絲絲顫抖,聲波擴散在空氣中,卻如石擊破沉寂的湖面,泛起浩然大波,驚的周圍的人有瞬間的獃滯。

亦在剎那間,手中緊握著一把薄如蟬翼黑-色-劍的星無夜,驀然的停在了半空中,那包裹著淺藍光澤的黑-色-劍身,還保持著傾斜三十度,向前劈的姿勢。

怎麼了?

連帶著圍觀的人,全部-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娘耶,痛死人了。

這地板怎就這麼硬,小屁股都摔成兩半了。

平沙落雁著地後,雙腿被震得發麻,-臀-部更是一片火辣辣的,那面具後的小臉早一片煞白,相思呲牙咧嘴的直悲呼,卻已經顧不得疼,收回了摔得麻木的雙腿,盤膝而坐。

在她落地的瞬間,一道光華驟然一閃,雪昊脫離鎧化的形態,回復人形的模樣,緊緊的護在她的身側。

「小師妹,小師妹,是不是傷到哪裡了?」莫忘扔了明月缺,一閃而至,水粉-色-的眸子中,滿是焦慮與擔心。

怎麼了?

剛剛應該沒有傷及筋骨更沒有傷及經脈才對。

「你,怎麼了?」星無夜一怔後,霍然收了劍,從空中落到了地面,盯著坐在地面相思。

「我,可能要進階了。」相思睜著睛,咬著下唇,悶悶的出聲。

天啊地啊,為什麼又是在這種時候?上次是在花島,這次卻在比試場上,下回是不是會在跟人拚命的場合?

苦修了一年,終於到了七星巔峰,從來沒有突破的契機,直到剛剛之前都沒有任預兆,卻在即將兵弋相向時,好端端的給她來個丹田玄力-亂-躥。

在這種時候進階,這不是又將她推到刀尖浪口上麽?

壓著丹田內的玄力,相思鬱悶的想仰天大吼幾聲,幾乎要抓狂。

「進階?」星無夜藍眸一閃,眼珠子停止了轉動。

進階?

現在王階,那就是要攀登帝階了?

「啊?你說,要進階?」莫忘張著嘴,忘了合。

天,又要進階?

有這麼神速的人麽?

細細的聲音,傳至會館時,滿場無聲,而明月缺與同在金-色-罩內的人,亦只有直瞪眼的份兒。

「什麼什麼,小,小丫頭要衝擊帝階?」來如意兩眼瞪的如銅鈴,轉目望著藍天,臉上是不可致信的神-色-。

「應該,是吧。」藍天低-吟-了一聲,抹了抹額頭。

「即將帝階?」水寒生怕看不見似的向前傾著身子,口中一陣呢喃。

「七弟,十九弟,我們家二十一跟那裡的二位都要讓賢了,」水滄拍拍自家兄弟:「這位才是真正的天才,新秀風雲榜上的前三人,在這沉淪恆古以來的第一人,-葯-王城大會最年幼的-葯-劑宗師面前,天才之名牽強了些,咱們三刀客的名頭也沒這個厲害。」

「嗯嗯。」點頭如小雞崽啄米般的頻繁,水泠末了還崩了一句:「我們這一輩老了,現在是後輩們的天下。」

「大哥七哥,二十一,不要難過,」水湛最是心寬:「咱們不能跟小妖孽比,那小丫頭就是特意嚇人的存在,反正咱們比上不足比下可是還有餘的。」

又讚歎又小聲說的水家兄弟,心中雖然有驚卻也有喜悅,而一邊的吳候承前則就沒什麼好表情了,他那額上間的皺紋深度已經可以夾死幾隻蒼蠅,嘴翹得足夠掛上十二隻醬油瓶,黑臉可擠出墨汁來。

撅著嘴的吳候承前,是一臉的陰沉,圓台上的相思,此刻同樣是一臉的鬱悶。

不到時候時,強求不來。

時間到時,推不掉。

這所謂的契機,一切需隨緣,奈何奈何!

算了算了,豁出了,被人嫉妒的追殺也罷,都由它去吧,還是趕緊解決眼前的進階再說。

渾身玄力外流的速度再次加快,已經幾近爆走,實在抑不可抑,不想因經脈爆漲而死的相思,認命的合上眼,將所有心神一收,開始入定。

在她身心一松的瞬間,沒有束縛的力量,如萬馬奔騰般,咆哮著從丹田內一湧而出,化為一股股熱流,遁著經脈遊走,在運行一周之後,再次歸於丹田,經脈中再無一點玄力,變得有些枯燥。

而在玄力歸位的瞬間,丹田內的淺藍-色-開始自我行動,彷彿是聽到集合命令般,全部向中心處擠壓過去,一點點的滲合成一團,也在這時,周身的-毛-孔突的舒張,開始吸取空氣中的靈力。

吸取到的靈力,從-毛-孔中點點滴滴的歸於體內,融合成一絲絲的玄力,開始滋潤枯竭般的經脈,但是,很快的,相思所坐著的周圍被抽空,形成一方小小的真空。

突然的,相思丹田內正在壓縮的玄力陡然一滯,隨即如天女散花般炸開,再次湧向了她的四肢百骸,亦在這一刻,一股狂霸的氣息,自她身上倏然的外放。

暗黑系那將一切吞噬的狂妄;光明系普照萬物的仁慈;金系所向無敵的銳利;木系的沉靜與恭順;水系的溫婉、柔和;火系的烈爆與衝動;土系的淳厚,七系之力所代表的意,以襲卷虛空的強勢,彌透了整個圓形台的空氣。

那越來越強烈的七系之力的意,彷彿母親的慈愛,溫柔的撫-摸-著金-色-籠罩中的人,令每一個人感應到了與自己屬-性-相應的親切氣息。

七系之意乍現時,光罩內的靈力自四面八方,向著同一點匯聚,越聚越濃,形成了一個肉眼可見的旋渦,一點點的融合成了一縷縷流動的細線,鑽入相思的體內經脈中。

悟天地之力,引天地異象生。

這一瞬間,光罩內的人,不約而同的面面相覷。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渙渙大陸,能悟透天地之道的人,甚少,能引天地異象生的人,更少之,無論何人何地,身處正在感悟著的人身邊,都能得其之益,為已之力,開拓己身之悟-性-。

圓形台上的眾人,在略略一愣後,隨即將一切拋開,全部就地而坐,捕捉著空氣中的親切氣息,進入空靈狀態。

竟然悟透了天地之道?

有如此悟-性-者,他日必將傲立大陸巔峰,指點天下。

「小子們,速速借悟天地之力,你們能得到多少好處,就看你們各自的造化了。」藍天一愣,驀然的大喝一聲。

他能做的,僅止而已。

人各有命,能不能得其益,不在他的管轄之內。

飛快的伸手,按到了主評審桌下的按鈕上,「嗡」的一聲後,金-色-光罩自頂端向四周的壁邊回收,瞬間又消失不見。

「什麼?借悟?」驚叫四起,卻又在剛出口時,又被自身掩去,。

光罩撤離的瞬間,浩浩-盪--盪-的七系之意,如天河橫斷,自九宵之上傾泄一般的狂肆八方,又在片刻間,滲透了每一處角落。

親切的氣息中,所有人全部閉上了眼,滿館寂靜,而在那七系之力彌滿虛空時,館內的靈力亦化為了絲絲輕風,儘速湧向圓形台上。

沒了光罩的局限-性-,匯聚在旋渦周邊的靈力越來越來猛烈,爭先恐後的通過那舒張著的-毛-孔,進入召喚自己的容器中,擠不上-毛-孔位置的,則是直接從皮膚中滲入,最後全部進入經脈。

處在旋渦中的相思,身體瘋狂的吸取著湧入的靈力,原本有些乾燥的經脈,經過靈力的梳洗,一片通暢,而其中的淺藍-色-,卻已經將每一條脈線漲滿。

在連一絲細少的無足輕重的小經脈都快要被擠爆後,所有的靈力,沿著遁回的軌線,再次湧回丹田內,又一次自動成團的開始壓縮,顏-色-一點點的加深。

外界的靈力經過經脈,源源不斷的湧入相思的體內,丹田成了一片大海,隨著越聚越多,體積在一分分的擴大,丹田如皮球一般的開始膨脹了起來,良久後,她的小腹也鼓了起來,撐起了藍-色-的衣衫,身若菩提樹,心如明鏡台。

進入了忘我境界的相思,對外界沒有任何感應,對自身也不再有任何知覺,彷彿化為了虛空的一部分,只是任身體自由的吸收力量。

突然的,相思丹田內的玄力,又一次湧入了她的經脈,同時在集於頭頂後,似排山倒海般向著她那意識中的一堵牆壁狂沖,在相接觸的瞬間,彷彿傳來「砰」的一聲撞擊聲。

一聲似玻璃破的「嘩啦」聲後,一股巨烈的疼痛感瞬間襲遍了她的全身,緊閉著眼的相思,陡然的一悸,額上滲出汗珠,順著鼻樑流淌。

我的娘,好痛!

呃,完成了?

被疼痛刺激的有了感應的相思,皺起了眉頭,「睜」眼巡視了一遍身體,瞬間又被自己驚的傻愣。

那疼痛,只是轉瞬即消,取而代之的,是渾身的舒暢,她「看」到,藍到發黑的玄力,正沿著一條條經脈流回了海洋一般的丹田,匯成一團,而那濃濃的一團中,透出點點蔚藍的光澤,身上亦沒有粘稠的感覺,反而覺得周身的-毛-孔與肌膚,都透著沁涼。

奇怪,怎沒聲音呢?

天,這是怎麼回事?

我我暈,那又是怎麼回事,誰來告訴她,怎麼一個個全部成了木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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