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逆凰:假小子拽翻天》第二百三十章
第二百三十章銀瞳、黑曜身如電擊,陡然一顫後,回過了神。
玄力,小主人的玄力去哪?
「嗷!」回神的剎那間,眸中映著那下墜的身影,銀瞳驚的差點魂飛魄散,一聲悲鳴出口,銀影化為一點銀光,不要命的追了下去。
「哞!」黑曜紅-色-的雙眸,瞬間泛出血-色-,低吼一聲,亦拚命追趕砸向地面的藍影。
「吱—」爬行著的螺群,在兩聲獸吼後,抖了抖殼,停伏下了身子。
不是說只有全系天賦的雙靈,才有自由出入任何結界的特權麽?為什麼在片結界內會有人?
下墜了一段距離,風一吹,相思-迷-茫的頭腦慢慢的清醒,眼睛盯著下面的兩人,又開始了思維,卻仍然沒有記起可以自由飛行,還是任自己像失重的物體一樣下落。
為什麼還沒到小主人身邊?
「小主人,你快醒醒!快醒一醒,下面危險。」眼看還有一段距離,隻恨自己少生了翅膀的銀瞳,心急如焚,急急大叫著,試圖喚醒小主人的神志。
「小主人,寶貝在頭頂上,你快抬頭看看,全部在頭頂上。」黑曜已經急的語無倫次,-亂-糟糟的一頓狂吼。
銀瞳、黑曜?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她在下墜,天啊,她竟然不怕死的往下飛?
如被電擊,相思劇烈的一抖,眨間頓住了身形。
「小主人,快走!」在這一頓間,銀瞳趕到了相思的身邊,一把抓住她抱在懷裡,身形陡然一旋,以一鶴衝天的姿勢,向上方的狹縫狂沖。
遲後一步的黑曜,同時改向,向上方飛躥。
「竟然來了,便下來坐坐再走!」卻在這一瞬間,倏地,一聲陰寒的如九幽地底發出的聲音,憑空而起。
寒惻惻的男音,透著陰冷,足可以凍結夏季六月的河水,在那聲音穿透空氣時,整個洞內彌上了濃濃的剔骨涼意。
亦在聲起的剎那間,幾絲金-色-以比閃電還快上千倍的速度,擊破了虛空,無聲無息的躥到了數千丈的高空中。
險矣!
危機感自心底傳遍整身,銀瞳瞬間將速度提升到極致,一點銀影在隻幾閃間便又躥升了幾百丈,離狹縫尚有二百丈余。
縷縷金-色-在空晃起耀眼的光芒,瞬間接近了銀瞳、黑曜,那發出以力量為束絲的銀髮男子,拍在銀石的手未離,只是指著彩螺的手指豎向天空,指頭吐出一點金線。
那一身白-色-的貌美女子,卻只是靜靜的看著,臉上比萬年古井的水面還平靜三分,眸子更是沉如止水。
「小主人,走!」眼見金-色-臨近,銀瞳突的將懷中的相思拋向了頭頂上方,一片玄力如雲,托舉著她丟向結界。
銀瞳又要捨身護身!
不,她不要,絕對不要任何夥伴犧牲自己來護她。
她不能留下銀瞳、黑曜,若走,也要帶走夥伴。
「銀瞳,黑曜,回來!」一霎時,百般滋味湧上心頭,心中一片酸楚,相思頓然一停身,飛快的召喚夥伴回契獸空間。
「小主人,快走!」銀瞳、黑曜大驚。
金-色-即將縛上銀瞳、黑曜的瞬間,耀眼銀光乍然一現,兩人的身影自空中消失,而相思,再也不看下方,身形爆閃著沖向約一百丈遠的結界。
那第一次沒縛著人的金-色-,連頓都沒有頓,如靈蛇一般的全部向著上躥的相思追去,在即將接近時,突然一分為二,轉眼間化為了數十根細絲。
快了,快了,還差一點點就可以了。
只希望這銀-色-結界能阻住一切力量。
相思眼盯著幾丈高的銀-色-,暗自祈禱著,不要命的狂躥。
「唰」在相思跟結界不足二丈時,十數根金絲,自下方一閃而至,緊緊將她束住,一道道的在她身上繞了無數圈,如裹在絲裡的蠶繭,只是留下了脖子以上的地方。
好冷。
金絲束上身子的瞬間,一股陰寒的氣息從絲上傳遍了周身,渾身一顫後,相思全身再不能動彈。
階下囚,既然成了階下囚。
連正面交峰都沒有過,就已經失去了一切的抵抗力,這,就是強弱之差!
提不起半絲玄力的相思,雙目陡然爆睜,憤怒的火焰染紅了烏瞳,死死的咬著了嘴唇。
金絲束住人的瞬間,回收,躍下了近萬丈高空,在距主人十丈的距離時停下,而銀鎧男子拽著線,如握著一隻的風箏,任相思飄在空中。
神階之前,她無力抵抗,竟然如此,那就靜觀其變。
大丈夫參屈能伸,她小女子同樣能忍強人之不能忍。
在絕對實力前,識時務者為俊傑。
她就當識一回時務,長回見識。
吃一墊,長一智,下回,絕對不會如此魯莽,必會查探清楚才行動。
唇上傳來一點痛,相思瞬間漵去了眼中的情緒,緩緩的,慢慢的,鬆開自己緊緊的咬在一起的牙,放平心態。
白羽鎧甲的女子,突然抬起了頭,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相思,那目光,似要看穿她的靈魂。
熟悉的感覺?
她們認識麽?
突然的,一點熟悉的感應襲上心頭,才剛心態緩和下的相思,異常疑-惑-的擰起了眉,同時抬眼對上白羽鎧的女子。
「金角,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綁一個只有帝階修為的人類小丫頭,這要傳出去,你蛟王的顏面,只怕再多個冰海也沒地方可擱。」白鎧白髮的女子,轉眼,看著對面的男子,悅耳的聲音滿是冰冰的涼意,如深藏雪層萬年寒冰透出來的沁人氣息。
金角,冰海?
他,是冰海蛟王?
為什麼會在這裡?
相思的心陡然一跳。
「本王作事,哪容得別人多嘴。」銀鎧金目的金角一仰脖子,一臉狂傲之氣,聲音寒惻,刺人耳膜:「再說,也傳不出去,本王的顏面,自然也就無需你-操-心。」
「你的顏面,本王從來沒想過要-操-心。」白髮女子突的一揚手,二道金光一閃而出,擊向了金角的手。
金角眉-毛-都沒動,隻彈了彈手指,數點同樣耀眼的黃金之-色-,迎上飛襲而來的二道玄力之光。
兩人撐起的光罩,在出手時,不約而同的悄然撤開,變成了肉對肉,硬碰硬的對碰。
金-色-現時,一股凌厲、尖稅的氣息,滲向了四方的空氣,相思莫明的顫了顫,周身一片冰冷。
打吧打吧。
最好兩敗俱傷。
忍著心中的不適,相思冷眼旁觀。
「嚓哧!」突然的,空中響起了一聲斷裂聲,那金角手指中的金絲,莫明的自離相思不足一丈的地方斷掉,那聲音卻似普通的物品被攔腰剪截掉一樣清脆。
那束著相思的金絲,失去了與主體的聯繫,光芒一暗,傾刻便化為烏有。
自由了。
相思身子一輕,再次有了自由,卻也在這一瞬間,相思身子一轉,化為一點藍光,閃向白髮女子的身後。
不錯,反應很快。
知道選擇站哪邊,是個會權衡的聰明小傢夥。
白髮女子暗中讚賞的點頭。
竟然打不過別人,找靠山是最好的辦法,眼前的人,從蛟王手中放了她自由,雖然還不能確定是假友還是真敵,但暫時作靠山應該是沒有危險的。
甭說她沒骨氣,她只是不作無畏的犧牲,明知對方是石頭,除非是萬不得已,否則,那種自己一個勁往上撞的人的作為,在她看來,那不是勇氣,是傻氣。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她等,等到自己成為金剛石時,再找人去對碰。
相思飛快的向著女鎧女子飛掠。
「哧哧哧!」似汽球截破的聲響中,那相撞在一起的金-色-,冒出了片片金-色-火花,點點金星散開在空中,擊破了空氣,閃了幾閃後歸與虛無。
而那銀鎧蛟王金角,在金絲一斷時,眸子一沉,指間金絲再次疾長,向著相思束去,對於相撞的那幾點金-色-,瞧都沒再瞧一眼。
「金角,一個大男人,竟然連這點也輸不起,真是丟死人了。」看著金角不死心的展開追擊,一身皆白的女子,揚指彈出了五道金光。
「哧哧—」金-色-在空中相纏,火花四冒,金星-亂-舞,一股似沾著鐵鏽氣息的火焰味飄散在了空中。
「白冰,你真的要與我作對麽?」金角氣急敗壞的低吼了一聲,收回了金絲,陰沉沉的雙止鎖住了渾身散發冰涼氣息的女子。
「我阻你,可是怕你嚇壞了小丫頭,若小傢夥真的嚇著了,你想問的事也找不到答案。」白冰嘴角漾起清冷的笑意,如寒冰沁人的眸子亦現出點挪揶:「金角,你老糊塗了不成,我們一直都是敵對的,難道你不記得了?」
「你,白冰,你真以為我不會跟你動手不成,我可是忍你好久了,再敢跟我作對,我一定踏平你的菱洲。」金角氣得差點吐血。
威脅,竟然用上了威脅,一個大男人竟然連威脅都搬出來了,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
啥啥?
菱……菱洲?
這個這個叫白冰的人,是菱洲那神秘的統領?
丫丫的,她這是撞了什麼桃花梨花滿堂花的運?一個冰海蛟王,一個菱洲老大,她一天竟然就將二牛叉人物給同時遇上了?
為什麼外界沒有記載兩人的修為?難道真的不知道這兩已經是神階?
剛剛飄身到一身白衣的白冰身邊,相思正鄙視著金角蛟王,下一秒,嚇得小心臟一跳,瞬間如被雷劈,滿腦全是雲裡霧裡的,一時忘了所在,兩眼圓得如銅鈴。
嚇她?
「我坐等你來踏平,只要你有那個實力。」白冰連正眼都沒給的斜了一下,仍然冷冰冰的:「你我在這裡呆了萬年,你都沒有奈何得了我,還說踏平我的菱洲,也不怕大風閃了你的舌頭。」
一萬年?
相思才剛剛有點清醒的頭腦再次陷入-迷-茫。
「如果沒有你的阻撓,本王五千年前就回了冰海,哪會被這該死的結界困住,」不說還好,這一說,金角爆怒如雷:「白冰,你究竟想怎麼樣?」
「不想怎麼樣,只是希望你放手這結界內的一切而已,」白冰突的笑了笑:「你也可以不同意,反正我不介意跟你再耗萬年,當然,我可不敢保證,以後的萬年裡,我會保持之前一萬年內的好脾氣,萬一生氣沒控制力道,毀了你冰海的地心靈脈,可不乾我的事兒。」
冰涼的聲音,不溫不火,卻絕對威脅味十足。
「放手結界內的一切?你想獨吞?本王等了一萬年,你竟然要我空手而回?」金角差點要跳腳,卻在瞬間又靜了下來,凌厲的金目停在了白冰身旁的相思:「你是怎麼進來的?結界未開,為什麼你能進來?」
她想進來,就跳進來了唄。
「我是被人扔進來的。」相思絕對不說實話:「這上面是鴛鴦洲的斷雲崖,上面開了一條縫,滿大陸的人都來了,我也去湊熱鬧,結果,被兩位尊者打架時給掃進了這裡。」
「全大陸的人都來了?」白冰有點奇怪:「那道縫是是被我們的力量撐裂而成,五千年前就已經裂開。這金心銀絲礦的脈心還沒成形,離真正的結界破土還得有幾年,怎麼會提前出世?」
問她,她怎麼知道?
相思-摸-鼻子。
「白冰,我放手這裡的一切,你說吧,怎樣才能離開結界?」金角突然頹敗的吐出一句氣,只是手還是拍在銀石上。
「我也不知道。」白冰聳聳肩。
「白冰——」金角咬牙切齒的瞪著白冰。
「你真的想離開這裡?」悄然的,一聲清淡的聲音,在虛空中如鬼魅般的響起。